第426章 你耍我啊
張靜涵說:“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你卻不領情——”發揮特長,打感情牌,還是悲情的,歎一口氣,感慨,說:“我本將心照明月——”
我汗——美女,咱們可不可以不感慨啊,說的,怎麽跟我不識好歹,是白眼狼似的啊。
張靜涵起床,明明我們之間沒發生什麽,可是,她不是演員,演戲卻認真,一點不糊弄,煞有介事的去洗澡,我躺著,依舊一陣陣頭痛,以後,怎麽辦,讓張靜涵纏住,她又讓我對她負責,難道,我真的認命,稀裏糊塗的讓她綁定嗎,要說可也是不是太憋屈,讓人沒法甘心呢?
張靜涵走進浴室,可卻並沒關上門,“嘩啦啦——”的一陣水聲傳來,我當然知道,她在幹什麽,不過,她衝澡,可卻不閑著,問我說:“想不想嚐一下我做的調味醬汁?”
我一腦門子官司,怎麽可能存在什麽心情去嚐一下她做的什麽調味醬汁,隨口,說:“不了。”
張靜涵不高興,說:“怎麽?看不起我?”
我嚇一跳,我看不起張靜涵,她都把我整慘了,我又怎麽可能看不起她呢,忙說:“不啊。”
張靜涵繼續洗澡,說:“不,你說說到底想不想嚐一下我做的調味醬汁?”
算威脅嗎?不過,不管怎麽樣,我可不想找麻煩,識趣,連忙的改口,說:“想。”
張靜涵說:“你想吃什麽?”
我不了解張靜涵,和她不過隻是熟人,不知道她會做什麽,問她說:“你都會做什麽?”
張靜涵說:“L'aioli。”
“什麽?”我一怔,雖說,我刻苦學習英語,可是,張靜涵跟我說法語幹什麽,我又怎麽可能會懂啊,說:“你能翻譯一下嗎?”
張靜涵說:“是蒜泥橄欖油醬汁。”
我沒好氣,既然張靜涵知道中文怎麽說,又幹嘛和我說法語,說:“是不是洋氣,所以,你說ailloi,而不說蒜泥橄欖油醬汁。”
張靜涵的脾氣比我大,她當然不許可我屈枉她,說:“什麽啊,我說ailloi,是由於說ailloi,民間、樸實,材料響當當。”
我暈,我不就是問一下張靜涵嗎,怎麽她回答我和機關槍掃射一樣,還是連發的,我不憤,問張靜涵說:“說ailloi,怎麽民間、樸實,材料響當當了?”
張靜涵雖說是國人,可卻沒少在普羅旺斯滯留,潛意識中,已經把自己當做一個普羅旺斯土著,說:“ailloi是普羅旺斯語,是L'ail和Olihuite的合成詞。”
L'ail又是法語,別說我和張靜涵出身不一樣,就是說話,都沒法說到一起去——習慣使用的壓根不是一語種,又怎麽可能處對象,不過,張靜涵興致不錯,我提出我們不適合處對象,對於我來說,隻代表一個意思——找抽,我沒興趣找不痛快,問張靜涵說:“L'ail是什麽意思。”
張靜涵說:“是大蒜。”
Olihuite,張靜涵雖說沒說,不過,我不傻,猜到是橄欖油,自然不需要多問,又問張靜涵說:“材料響當當的是什麽?”
張靜涵是窈窕淑女,可是,誰說窈窕淑女不犯壞,而且,窈窕淑女犯壞,可還是存在前科的,張靜涵嘀咕說:“選用的蒜和橄欖油要加不少的定語和狀語。”
我沒聽清,再說,兄弟長的是耳朵,不是聲呐,張靜涵說話跟蚊子叫似的,我又怎麽可能挺清楚,說:“你大聲點。”
張靜涵故伎重演,說話已經和蚊子叫似的,說:“選用的蒜和橄欖油要加不少的定語和狀語。”
我氣憤,挑明,粗聲說:“我聽不清。”
張靜涵提高聲音,不過,說的卻不是我想要聽到的,說:“你不會走近一點啊。”
我沒法和她矯情,誰讓她是美女,又是老師呢,我下床,往浴室走,不過,門開著,我可不敢太過接近,距離浴室門口三四步遠,我停住,說:“你說吧。”
張靜涵瞟一眼門口,沒見過我過來,繼續故伎重演,蚊子叫似的,嘀咕說:“選用的蒜和橄欖油要加不少的定語和狀語。”
我依舊聽不清,不由的不耐煩,再說,張靜涵說的又不是什麽大事,幹脆說:“算了,我不聽了。”
張靜涵不幹,說:“你讓我說,我說了,你卻不聽——”撒嬌,卻又師道尊嚴,說:“你耍我啊。”
我不敢耍美女,更別說美女還是老師,沒辦事,隻好回到張靜涵期望的軌跡,問她說:“你說的是什麽?”
張靜涵繼續犯壞,嘀咕,說:“選用的蒜和橄欖油要加不少的定語和狀語。”而我依舊當然聽不清,幾近懇切,說:“美女,咱們能不能大點聲?”
張靜涵拉高聲音,不過,說的依舊不是我想要聽到的,並且,頗具流氓風采,說:“我說話聲音已經不小了。”
不小了,說話虧心不?可是,誰讓張靜涵是美女,又是老師的,跟她掰扯,我實在沒辦法,不過,事情畢竟需要解決吧,我問張靜涵,說:“你說話聲不小,可是,我卻聽不清,又該怎麽辦?”
張靜涵不喜歡麻煩,直截了當的給出答案,說:“我不是說了,你走一點嘛。”
走近一點?再往前走,我可就要到門口了,沒法讓我不顧忌,我說:“不太合適吧。”
張靜涵“撲哧——”一笑,可又笑裏藏刀,說:“昨晚,你上來的時候,怎麽沒覺得不合適?”
舊事重提,張靜涵讓我背黑鍋還不限次數,而且,不厚道的是,讓我背黑鍋,不是換一口,而是原來的,可是,誰讓她是美女,我涉嫌犯的事情又敏感,掌握話語權的是她,當然不是我,而我既然沒法申辯,給自己洗白,再說什麽進去不合適,不是當婊子立牌坊又是什麽呢,不過,進去,張靜涵在幹什麽,我是清楚的,而她在洗澡,定然處於什麽狀態,不需要看,我當然也清楚,而張靜涵光溜溜的,當然是我想看,卻又不可以看到的,我想一轍,幹脆閉眼,往裏走,既可以接近張靜涵,又不至於讓我看到自己不該看到的。進門,閉眼走路,我不是瞎子,對於我來說,是新常態,難免不適應,隻能貼牆,摸索著前進,張靜涵一瞥,不由的奇怪,說:“你幹什麽?”再說,我一粗人,我存在什麽藝術細胞,怎麽突然搞起行為藝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