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他奇才唄
蔣立言憤怒了——再來一次?又耽誤時間,還不把他餓死啊,他沒好氣,說:“可不可以不再來一次。”
其實,兄弟我也不想再來一次,畢竟,幹活的是我,不是蔣立言,不過,事情擺著,我也沒辦法,說:“古法要求的——”
古法,又是古法,對於蔣立言來說,古法已經等同於魔咒,甚至讓他恨不得提出,幹脆來一場變革,把讓古法作廢,去見鬼,可是,看一眼夏霖雨,要是提出讓我與時俱進,變更一下做法,估計夏霖雨之前不會支持他,現在依舊不會支持他,而夏霖雨不支持,他提出,也等於說廢話,我壓根不會理會,他不想費事,真是餓死了,一聲不吭,靜等著,任由我按照沐涵空教授的古法繼續往下做。
我翻過鵝,重複之前做的,封住鍋蓋,繼續燒草,夏霖雨配合我,不停地濕潤紙,過去一頓飯的時間,兩把草燒完,大功告成,連同兄弟我不由的激動——總算可以端上桌吃,不過,三十六拜還差一哆嗦,整隻鵝端上去當然不可以,我又拿過刀,打算切片,不過,還沒等兄弟我動刀子,蔣立言一伸手,卻又攔住我,我一怔——怎麽著,蔣立言餓瘋了,打算直接下嘴撕咬嗎,不過,出乎我意料,蔣立言攔住我,壓根和下嘴撕咬沒關係——雖說,他饑餓,恨不得趕緊的吃一口鵝,減輕一點饑餓帶來的苦痛,強忍住餓,他說:“你蒸的鵝,形狀不錯啊。”
我奇怪——蔣立言怎麽忽然的提起我蒸的鵝形狀不錯啊,難道重要?難道他不急於吃鵝,解決一下溫飽問題嗎,問他說:“怎麽了?”
蔣立言冷笑一下,他提問當然不是閑的沒事幹,為了自娛自樂或者添亂誠心耽誤大家吃飯,說:“我吃過不少的鵝,可是,蒸出來的鵝,形狀無一例外都是不好看的。”
我懵懂,不知道蔣立言什麽意思,說:“說怎麽了?”
蔣立言說:“而我吃的鵝,可都是名廚做的,他們蒸鵝,都沒法做到讓蒸出的鵝不走樣,你又是怎麽做到的。”
我的頭“轟——”的一聲響,做飯不算技能嗎,可也算是技能吧,蒸鵝,可卻讓蒸出的鵝形狀好看,是難題,多少名廚都無法解決,而我算什麽東西,竟然解決了?不正常,真是不太正常吧,不過,沒關係,兄弟我至少可以矯情吧,我相信,總會可以讓我化險為夷,不讓沐涵空教授我古法做鵝露陷的,故作鎮定,一笑,說:“高手在民間嘛。”
蔣立言一哼,他可不是好應付的,說:“高手?你經常做鵝嗎?”
經常做,才能成為高手吧,要不大家都說,熟能生巧,巧能生精,可是,我經常做鵝嗎?別忘了,我可是貧困生,別說鵝,就是魚、肉,如果不是和夏霖雨同居,我都定然不會經常碰,況且,我和夏霖雨同居日子可也不算短了吧,我做過鵝嗎?顯然,今天,是我頭一次做鵝吧,新來乍到的,竟然一步到位,巧能生精,一下子解決了別的名廚處心積慮,折騰半天,可卻依舊無法解決的問題,除非兄弟我是奇才吧,我汗,出現一個Bug,一下子讓我不知道怎麽回答蔣立言,蔣立言抓住機會,當然不會讓我多想,單刀直入,直奔主題,點明,說:“不會是人教給你的吧。”
戳中要害,我不由的一顫,然後呢?會怎麽樣?蔣立言深挖下去,逼迫我說出教給我做鵝的是誰?可是,說出教給我做鵝的沐涵空,夏霖雨又會怎麽樣?我看一眼夏霖雨,不由的擔憂。
夏霖雨經過的,見過的比起蔣立言要多,說白了,就是比起蔣立言見識多,蔣立言可以想到的,她當然會想到,可是,和蔣立言不一樣的是,她和我不是敵對的,還是一家人,她當然不會為難我,而且我為難,她當然挺身而出,給我解圍,伸手一勾,攬住我的胳膊,說:“他奇才唄。”
奇才,當然和普通人不一樣,一幫廚師不過是凡夫俗子,鑽研一輩子想不出來,無法解決的問題,我一上手就解決了,不是正常嗎?蔣立言沒話說了,而且,夏霖雨攬住我,對於他來說,當然是一擊,讓他的不算堅強的心受到打擊,沒法不難受,而且難以避免的又給他對我的仇恨增加了一點點。
順利過關,我長出一口氣,到底是夏霖雨不隻是聰明,而且是大膽,兄弟我想到奇才,可也不敢愣是把奇才和我自己聯係到一起,愣說自己是奇才,可是,夏霖雨卻不一樣,她沒什麽不敢的,隻要適用,能讓我過關。
切片、擺盤,我端起,來到餐廳,放下,對於我、夏霖雨、蔣立言來說,總算修成正果,可以下嘴,不為解饞,隻為充饑,吃鵝了。
不過,拿起筷子,蔣立言堪比餓鬼,卻不急於下筷子夾肉,在他看,給夏霖雨獻殷勤,壓到一起,永遠都是排在首位的,一笑,似乎苦心巴力的做鵝的不是我,而是他似的,說:“來,美女,嚐嚐。”
我憤恨——竊取勞動果實,是吧,畢竟付出勞動,做鵝的是我,不是蔣立言,就算讓夏霖雨嚐嚐,可也應該是我,而不是他吧。
夏霖雨白一眼蔣立言,雖說餓了,巴不得趕緊的夾起鵝肉吃,可是,她不喜歡蔣立言竊取我的勞動成果,什麽都沒幹,鵝做好了,卻搶先提出,讓她嚐嚐,無形中排擠我,剝奪了應該由我行使的權利,畢竟,蔣立言提出讓夏霖雨嚐嚐,兄弟我總不能再提出,讓夏霖雨嚐嚐吧,夏霖雨忍住食欲,她要替我奪回屬於我,應該由我行使的權利,並沒動筷子,而是問蔣立言,說:“知道為什麽我們吃餓嗎?”
蔣立言挨餓,帶給他的感觸深,恨不得直言,說:“你們吃飽了撐的吧,做什麽不好,非要做鵝,死乞白賴的還要按照古法,一套流程下來,竟然耗時三四個小時,誠心打算要人命,製造非自然死亡吧。”可是,麵對夏霖雨,而不隻是麵對我,他當然不能心直口快,心口如一,一笑,說:“為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