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誰送的
開車,我和夏霖雨往外走,出社區,兄弟我特意看一眼,杠頭狼吞虎咽,提溜可也不甘示弱,抵不住食欲的誘惑,搶過雞翅,連同杠頭一起吃,一抬頭,兩人見到我和夏霖雨的X5,按照慣例不跟上當然不可以,可是,兩人一手油,誰都例外,不找紙巾擦一下當然不可以,不過,夏霖雨可沒興趣給他們機會,等一下再走,而且一踩油門,X5飛奔,一下子拋開他們,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我感歎——美女,要說,你可真是夠奸猾的,送一桶雞翅,就把榔頭和杠頭托住,讓人家任務失敗,沒法回去和開山叔交代。
來到蔣立言家的銀行,蔣立言體貼,早已為夏霖雨準備下VIP車位,兄弟我當然不高興,不過總不能讓夏霖雨把車停到路邊,走一公裏,跑來蔣立言家的銀行吧,沒吱聲,夏霖雨停車,倒入VIP車位,我們下車,往裏走,一進門,大家對於夏霖雨特別的客氣,認識的,不認識的,見麵都打招呼,不過,對於我,當然另眼相待,最客氣的,也隻是橫眉冷對,指望他們對我視而不見,都不可能。
我一哼,難免感慨——狗眼看人低,是吧,以後,兄弟我發達了,盤下蔣立言家的銀行,當你們的老板,我看你們對我什麽態度,是不是還敢對我橫眉冷對的。
上樓,蔣立言不差錢,找人辦事效率高,他給夏霖雨安排的辦公室,按照夏霖雨要求的,已經裝修妥當,進門,我參觀一下,夏霖雨問我說:“怎麽樣?”方案是夏霖雨定的,可是出錢的畢竟是蔣立言,我不好說好,可也不好說不好,隻是敷衍,說:“不錯啊。”
夏霖雨知道兄弟我小肚雞腸想的是什麽,倒也不在意,讓我放下盒子打開,一件件的拿出茶具,遞給她,她親手接過,擺放在茶桌上,一笑,調侃,說:“不知道誰運氣好,頭一個過來拜訪我,讓我泡茶,請客啊。”
蔣立言進來,氣呼呼的,我和夏霖雨一來到他家的銀行,就算進入他的地盤,好事的、拍馬屁的人一窩蜂打手機給他通風報信,告訴他,夏霖雨來了,而且帶著我,一停,他目光一掃,不由的詫異,問夏霖雨說:“茶具?誰送的?”
夏霖雨不避諱,指一下兄弟我,說:“他。”
火上澆油,兄弟我送茶具給夏霖雨,他再送,雖說不存在明文規定不可以,可是,夏霖雨不需要同時使用兩套茶具,可也注定會讓他送的茶具多餘吧。
不行,夏霖雨和我同居,已經讓蔣立言忍無可忍,兄弟我送茶具,給夏霖雨,搶占位置,讓他送茶具給夏霖雨獻殷勤的計劃泡湯,他當然不會甘休,再說,他多強橫啊,兄弟我搶位,送給夏霖雨茶具,又怎麽樣,大不了擠掉,讓夏霖雨撤掉兄弟我送的茶具,騰出位置,讓他可以送來茶具,而又不多餘,不就得了嗎,陰陽怪氣,說:“功夫茶啊。”
我不高興——幹嘛,難道蔣立言不會好好地說話,得病了,沒等夏霖雨說話,我橫插一杠子,搶先說:“是啊。”
蔣立言看我一眼,到不介意和我針鋒相對,再說,巴不得逮到機會,讓兄弟我出醜,自我顯示一下兄弟我無知,說:“家家戶戶,人手一套吧。”
“是啊——”我一笑,知道蔣立言什麽意思,家家戶戶,人手一套,大眾唄,誰都買得起,不算貴,不算稀奇唄,不過,兄弟我心中有底,卻並不急於回擊他。
蔣立言繼續發威,說:“聽說小孩都會泡。”再說,小孩都會泡,當然不算難。
兄弟我明白蔣立言什麽意思,可卻依舊平和,不急於反擊,說:“是啊。”
蔣立言得意,說:“可你幹嘛送給夏霖雨?”
夏霖雨不高興,就算兄弟我送給她的茶具大眾、不稀奇,泡功夫茶不難,小孩都會,可是,誰也沒規定說,兄弟我不可以送給她啊,是不是?不過,兄弟我和蔣立言對決,當然不能讓夏霖雨攙和,沒等她發揮特長,和蔣立言掰扯,兄弟我一伸手,攔住她,搶先開口,而且,讓蔣立言意外的說,卻壓根不提泡功夫茶是不是難,茶具是不是大眾,不稀奇,而是立意高遠,直接問他,說:“你說工夫應該怎麽講解啊。”
蔣立言一怔——他是高富帥,和大家不一樣,大家都喝功夫茶,他當然不屑於喝,不然,還不讓人笑話,說他流俗啊,而既然不喝,對於功夫茶,他當然了解不多,一下子不知道怎麽回答我,不過,讓我問倒,在他看來,卻又是奇恥大辱,當然不甘心,譏笑,說:“難道,你知道?”
正中下懷,兄弟我不知道,又幹嘛要問蔣立言,再說,張露清口授,兄弟我做筆錄,可是沒少讓我和張露清費氣力,總不能夠白費吧,兄弟我一挺腰板,說:“當然。”
蔣立言不信,在他看來,兄弟我雖說不是文盲,可卻是一屌絲,也就是喝喝白開水,別說了解功夫茶,就是功夫茶,兄弟我都未必喝過,一抬下巴,較真,輕視,說:“你說說看?”
兄弟我一本正經,為了顯示鄭重,特意的拿捏一下姿勢,講課似的,侃侃而談,說:“要說什麽叫工夫,解讀,一共可以包含四個?”
四個?一套?蔣立言一怔,可卻依舊隻當兄弟我瞎掰,挑釁,說:“四個?四個什麽啊?”
我不急,慢悠悠的,說:“工程、勞力,素養,造詣,空閑。”
蔣立言冷臉,雖說他不知道兄弟我說的是不是正解,不過,至少兄弟我說出來了,他繼續刁難,不過,當然不能讓我按照自己預想的套路走,問我什麽叫做工程、勞力,什麽叫做素養,什麽叫做造詣,什麽叫做空閑,既然兄弟我說出工程、勞力,素養,造詣,空閑,他料想,兄弟我一定知道,至少知道怎麽說,另辟蹊徑,問我說:“你說,‘工夫’和‘工夫’存在什麽區別嗎?”
咬文嚼字,是吧?兄弟我是學理科的,當然不擅長,不過,情況特殊,要知道張露清給我補課,態度認真,她做事,秉持的原則又是一網打盡,不留死角,相關的知識,她當然不會遺漏,全都告訴我,我拿捏姿勢,繼續侃侃而談,說:“工夫和功夫,讀起來一樣,意思卻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