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侍寢之夜
往後在宮裏,若是行差踏錯一步,就是太後要整治折磨她的源頭了。
太後不殺她,可她也不想讓太後找著個理由來折磨她。
各憑本事看看,誰能活過誰,她才不過是十五而已。
但是那弦……皇上似乎是看不透,才人是他封的,往後的天下,也是他的。
縱使現在太後年華還盛,權勢衝天,可是她畢竟也能看得出來弦可不是池中之物。
她有個預感,能讓她死的人,隻有當今皇上。
才回到晴好宮,小純便迎了出來,急道:“才人,剛才聖上身邊的喬公公才走呢,傳了個旨意過來,說才人主子如今是才人了,不宜再住在晴好居,讓才人主子搬到玉濺宮。”
暖暖微微地吃驚,玉濺宮便是春夏秋冬四宮之一的夏宮,那兒落成到現在還無一個妃子入住。
他什麽意思?別當她是傻子,她從他的眼裏可看不出一絲絲的友善。姚青槐說過,看不透的男人,那是這世間最可怕的男人。
太後特地派身邊最受信任的劉公公過來,賞了好多的膳食,還特別說讓她不必到永寧宮裏請安,玉濺宮已經讓人去打掃著一會就可搬進去,劉公公還笑嗬嗬地說了句曖昧的話:“才人主子就好生梳洗吧,宮人已經采擷了香花之瓣,才人主子今晚上就要好好侍候好皇上了,太後娘娘也說了,明兒個早上也不必去請安,好生休息好了再過去。”
她一怔,侍寢嗎?
侍寢這事是免不了的,大不了,大不了就當讓狗咬一口,咬牙忍忍就過去了。
而且她心知自已的姿色是比不上海棠春那些妃子,她住宮裏也有好些日子了,皇上好色是人盡皆知的事。他有很多很多的女人,而且三年一小選,五年一大選,很快他後宮多起來,壓根就把她丟腦後去。
小純和小安子帶著幾個宮人在收拾著她的東西,屬於她的,真的不多。
還來了個嬤嬤,給了她一本畫冊,上麵盡畫著不堪入目的男女交歡圖,她隨意地丟在一邊,學什麽呢,她壓根沒想要去討誰的歡心。
“才人主子,東西都收拾好了,請移步到玉濺夏宮。”
稱呼,行禮,所有的都改了。
離開這晴好居,她就不再是杜暖暖杜小姐杜姑娘,而是皇上的妃子之一杜才人。
到玉濺夏宮的時候月已上了柳梢頭,她最怕就是這個時候,風太冷,夜太黑,外麵人心太複雜,還有一些深埋在心底深處的懼痛之意。
急步進了去,裏麵幾個小宮女和小公公伏地請安,諾大的夏宮掛滿了燈籠,卻像是一個華麗的囚籠,隻囚她一個,隻為鎖住她紅顏一生。
“才人主子,奴婢們都已經清掃幹淨了,才人主子請。”
為首的一個公公起身引她進去,在夏宮的左則,左則的外麵是黑沉黑沉的一片,聲音有些亂雜,這比外麵要來得冷上幾分。
宮院十分的大,暖暖眯了眯眼看,一片黑沉沉的看不太清楚。
“才人主子請。”
上了台階,清雅的字寫著碎玉聽音,她進了去,裏麵早就打掃得幹幹淨淨,滿室的粉色帷紗如夢如幻一般,桔黃色的燭火照得富麗堂皇的。
“才人主子看看,要是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隻管跟奴才說。”
“很好,你們有心了。”她輕笑:“圓圓,賞。”
圓圓讓入目的華貴給怔住了,以後她就會在這裏侍候新主子了,可真的是做夢也想不到啊,她居然可以入得春夏秋冬四宮之一。
“圓圓。”暖暖又叫了一聲,把圓圓叫醒了,趕緊心驚驚地說:“才人主子請恕罪。”
“你發什麽呆,看賞。”
“哦,是的,杜小姐,不是不是,才人主子。”圓圓一急起來,差點淚就滑下來了。
暖暖見狀輕輕搖頭一笑:“別總發呆了,看賞。”怎會生氣,這樣的真性情隻怕以後會很少見了。
幾個小公公領了賞便下去,圓圓說:“才人主子,該去沐浴了。”
宮人抬來了熱水,上麵飄滿了花瓣,香氛濃鬱,這一次的沐浴不能再獨自一個,可是卻也不喜在很多人的麵前坦胸露體,隻讓了圓圓進來侍候著。
沐浴完之後,也不知曉皇上什麽時辰會過來,便隻著了露肩的薄紗輕衣等在宮殿裏,很靜,很靜,每個人都豎起耳朵想捕捉腳步聲的到來, 心跳得也很急。
終是有人來了,但不是皇上,而是小喬子親自來宣旨,讓才人主子到海棠春宮裏去。
晚上的春宮,帶著一股子紙碎金迷的味道,就連那走廊上的宮燈,也是金黃金黃的,灑著暖暖的光輝照得一片的懶洋洋。
小喬子領著她一個人往裏麵走去,進了一宮室,那淫 亂的畫麵當真是不堪入目。
隻是隔著輕紗而已,那豐滿圓潤的胸卻是清皙可見,二點嫣紅在女人的手裏捧著越發的豐碩,她頭仰得高高地往後靠著,一個黑色的頭顱正在她豐乳之下吻啃著,嘖嘖有聲。
小喬子像是習以為常一樣,一絲不苟地說:“啟稟皇上,杜才人帶到。”
縱使她八風吹不動,心性穩成看到這樣的一幕還是驚愕了好一會,直到如貴人嬌吟一聲將她拉回神思,方才急急地行禮:“臣妾見過皇上萬歲,如貴人吉祥。”
“皇上。”如貴人嬌嬌一笑:“別碰臣妾那裏,嗯,好難受,皇上真壞。”
他的舌在她漂亮的小腹一勾:“朕最愛你的小腹,平坦結實。”
如貴人咯咯地嬌笑:“皇上總愛哄臣妾呢,那天還說就喜歡如兒的長腳,又直又細又滑又白又漂亮。”
他衣冠整齊,可是卻是放蕩不羈,眼角輕瞟那站得直直的杜暖暖,瞧那端正的姿態,臉都紅了。
他邪惡一笑:“如兒,本來今兒個朕立才人,照著規矩朕今兒個在夏宮裏,不過朕這表妹可才年方十五,不曾有接觸過情事,如何侍候得了朕,今兒個就得辛苦如兒好好地做個例子教教暖暖怎麽侍寢了。”
如兒唇角浮上一抹得意的笑看著杜暖暖,心裏冷嘲不已,人人倒以為這杜暖暖一定會十分得寵,可是今晚,卻又像個傻瓜一樣。
雙眼盛著柔情似水,紅紅的指甲撫過他的俊朗的長眉:“這是臣妾的榮幸,杜妹妹,你可得看清了,如要是看不清,可走近些,臣妾會教會杜妹妹怎生侍候好皇上的。”
想給她下馬威吧,也許是想看她是如何的狼狽,如何羞澀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真可惜,她還真的是已經到了有些寵辱不驚的地步,你們曖昧色情你們的,她依然可以清風伴明月,就是男女沒穿衣服摟摟抱抱嗎?青樓她上過,那些女人脫得更光她都看到了那又如何,人家沒少一塊肉,她也沒多一塊肉。
姚青槐他哥最愛去青樓,姚青槐那倒黴鬼從馬上摔下來,摔斷了一條腳咬牙不叫一聲痛,卻掛念著他哥去砍柴一整晚沒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拖著傷腳想出去找他,暖暖一根手指就將他推倒,抿嘴一笑出了去。
姚大樹一晚沒回來能到哪兒去?隻怕洛城的人都知道,一準是在青樓,姚大樹對青樓就像是火山孝子一樣,恨不得將身上每一文錢都奉獻出去,恨不得將每根骨頭都當成嫖資。
過一晚上姚大樹沒有回來,姚青槐每每都得在用午飯之前去怡紅院裏找他,為什麽?姚大樹那廝沒銀子唄,白嫖,準讓那些老鴇龜公打斷他條腳,而姚青槐隻是在杜家做些粗活的,又能有多少銀子呢?他是不會向神仙般儒雅的姐姐伸手的,她可沒少借銀子給姚青槐,甚至有時候還會跟著去。
偏得那天管家不在,而且二個小廝也是各忙著,得給父親備馬備車收拾東西式,她便帶自已兜了銀子去怡紅院,踢開那房門,裏麵正酣戰得興頭上,全身赤裸的女人坐姚大樹身上嗚嗚啊啊地叫著,一見她進來嚇得七魂飛了三魄。
那一次,怡紅院裏雞飛狗跳。
想想心情竟然有些好了起來,過去那些放肆的,那些衝動得熱血沸騰不計後果聲名的日子,回憶起來是這麽的有滋有味。
隔著輕紗看那軟榻的二人,看得津津有味,就當是看……二隻牛疊在一起要生小牛,母牛都比公牛還要凶悍,這公牛有點懶不像洛城那些公牛。
“啊。”弦狠狠地一撞,撞得如貴人心魂魂兒飛起來,破碎的聲音滿宮都是。她柔軟的腰肢兒一上一下左右左右地搖擺著,醉人的呻吟不吝嗇地響應著,他不動,好整以暇地看著,等著她侍候他的欲望,雖然躺著,氣勢卻還是淩厲。
身下是銷魂的享受,一進一出那暖熱的蜜道,眼眸冷靜地看著輕紗外的杜暖暖。
該死的,她在笑什麽?難道他像是演猴戲的嗎?還挑剔,還不屑,還評判,就差沒搖頭歎息了。
暖暖感覺到淩利的眼神瞧過來,心神一收,瞪大了一雙清亮的眼睛像是個孩子一樣看著他們,很認真,要認真無邪得讓他找不到什麽錯來責備她的走神。
該死的認真,他居然……他軟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尷尬得讓他都不敢相信。
如貴人也低頭看著他,美麗的眸子小心翼翼的,慢慢地往下,再使勁地感受,可是那物卻是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