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白玉霜
“杜暖暖,太後娘娘最近都讓原禦醫過來給你調養身體。”
“回皇上的話,是的。”
“居說你底子寒,不易受孕。”
他說得太直接了,她甚至覺得臉上有些浮火,燙燙的,皇上說這些話怎生都不修飾會的呢?
“現在養得也有一段時間了。”他不緊不慢地又說了一句。
“呃,是的。”她心倏地被他這一句話都提到嗓子口了。無端端問這話,肯定是有別的意思的。
瞧著她的緊張,他心下冷然一笑,但凡是人,都是有缺點的,任你杜暖暖再怎麽老成,也不是沒有弱點可言。
他眯起眼繼續道:“太後對你可是寵愛有護,總在朕的麵前說你懂事,識大體,如今朕膝下猶無半子,太後的意思你總是得明白的。”
生孩子,她從不曾想過。
她不怕太後的報複,也不怕皇上怎般對她,一個沒有什麽牽掛的人,還有什麽好怕的呢?可是要是有了孩子,那可不同了,那和自已一脈相連的生命,如果說要做到沒有感情,她想她是做不到這點的。
搜索枯腸地想著要怎生回答,如果他今天要寵幸她,她就說身子微恙好了,正要回答下意識地瞧瞧他,可是他卻像是眯著了一些,那眼縫兒也合上了。
她便不說,他不聽不是更好麽,這一搖扇子半點也不能走動,一搖就搖了一個多時辰,高貴的皇上終於睜開了眼睛,清冷如寒潭:“備膳吧。”
“是。”胳膊都要酸了。
正要下去,他卻叫住她:“你留下侍候著朕。”
想逃,越想逃就偏越不讓你逃。
如果她再膽小一點,他想他一定能看到她雙眼含淚,可惜這老古板,千年不變就是那副清心寡欲的臉。
傳了膳,禦膳房的人送來飯菜,陸續而入,而她卻隻穿著兜衣站在門口邊,備受冷落與白眼。
這會兒這麽多人看到了,定也不知怎麽傳她,她說太後評價她識大體懂事兒,如今就這麽整她,要讓整宮的人都知道她杜暖暖衣襯不整地站在門口,避也不避下人。
他這般讓她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要讓她知道,她不過是一個下等人,一個不可能入得了他眼目的女人,隨意露給所有的奴才看。
他一個人用膳,沒有讓暖暖同用,用過之後卻也沒有離開,此時天色已經微暗,她心裏直打鼓,他莫非是想要留下來讓她侍寢不成,可是明明他的心裏沒有她的。
“喬公公。”
喬公公彎腰:“奴才在。”
他優雅地用絲帕擦擦唇:“備些玫瑰湯讓杜才人沐浴。”
喬公公睜大眼睛,弦喝斥:“還不快去。”
“是,是是,奴才馬上就去讓人準備玫瑰湯。”
忍不住看看站在門口的杜才人,這麽瘦弱的身子,她真的能承受嗎?
暖暖聽得他那樣說心拔地涼了,他的確是想在這裏召寵她,她怕痛,她不喜歡那件事。
宮女上了果子,削得雕龍刻鳳的,各色搭配得十分精巧,他讓暖暖用尖玉挑了送到他的嘴裏讓他享用。
他咬碎了紅果子,一股子酸甜酸甜的味兒便溢了出來,他指沾了,直接劃過她細細的肩頭,暖暖瑟縮了會,低眉斂首終是忍了。
他玩興一起,白齒咬嚼幾口,盡數把汁水劃在她的肩上,笑得無害:“愛妃的肌膚倒是滑膩如玉。”
“謝皇上謬讚。”太惡心了,髒兮兮的東西都往她身上弄。
他的惡劇,她不能反抗,更不能半點的不悅,忍,讓時間一點一點都慢得可怕。
他大方地說:“不必謝恩。”
“……。”
“朕正好有一小瓶潤肌白玉霜。”一頷首:“去取來讓朕給愛妃試試。”
“是,皇上。”
速度十分的快,待得皇上親自將用絲帕將她肩上的汁水擦幹淨,小公公已經氣喘籲籲地跑進來了,雙手奉上那白玉霜。
他邪氣一笑,用絲帕沾了細細地擦在她的肩上,然後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笑嗬嗬地說:“愛妃這張臉不甚出色,這眼睛倒是清亮,朕就讓你這雙眼睛更清亮一點,噓,別動別動,要是擦在不該擦的地方,那你可別怪朕。”
暖暖咬咬唇:“皇上,這是什麽東西?”
“朕不是跟你說了嗎?這是白玉霜,朕自治的。”他笑得越發的燦爛了,拉開她的兜衣,居然也擦了一把。
肯定不是好東西,暖暖扭著,暗暗想要掙脫他的箍製,他卻是雙腳將她夾住:“愛妃不必不好意,這些都是朕身邊的奴才,便是朕與愛妃在此歡好,他們也會視而不見的。”
暗暗的威脅讓她全身一緊,動也不敢動讓他雙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周身遊走著,將他自製的所謂白玉霜擦了到處都是。
白玉霜帶著些許淡淡的花香,混著她身上的體香發香,她抬頭,那雙翦水雙眸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皇上,臣妾想要去解手。”
那麽一瞬間,那樣的她,竟然讓他心弦微微的一動。
可也就是那麽一會,弦又恢複了冷靜,指頭親昵地點點她的鼻子:“倒是沒點大體,去罷,朕等著你。”
算算時間也夠了,就是這會兒她洗也洗不去了。
她行了個禮有些狼狽和匆忙而出去,他玩夠了,站起了身他伸個懶腰,尾隨著她出了去。
狠狠地用衣服擦著肌膚,可是不知為什麽,竟然生起一些癢,她從洗手的地方掬了些水擦著,怎生的是越擦越癢,這白玉霜肯定是有問題的,就連臉也癢起來了。
癢得難受的時候,她尖利的指甲不知深淺的狠抓著,肩還是癢得不得了,臉也是,可是臉她卻是不怎麽敢抓了。
越抓越是癢,她知道不對勁,可是沒法兒,她控製不住自已。癢得讓她恨不得將肌膚抓爛,將那些癢給抓出來,指甲在宮裏也留得長長的,一使力抓過去頓時就紅撲撲的幾條紅印子。
“杜才人。”宮女在外麵催了。
她吸口氣:“就來。”
好癢啊,但凡是他碰過的地方,都癢得讓她想哭。
出了去瞧到他卻是好愜意地在假山那兒遊看著,沒有要走的意思。
一個宮女已經上來:“杜才人,香湯已經準備好了。”
也許泡泡就好了,忍著忍著,若是讓人看到她亂抓得個沒完沒了的,當真是如了他的意了。
他此刻就站在假山流水邊,朝她微微勾起唇笑著,這個笑麵虎,好歹也是個皇上,可是卻是小氣記仇,曾經書裏看過說帝君胸懷天下,原來,那不過隻是說說的。
癢得受不住,悄悄伸手去肩頭上狠狠地抓了幾把。
她住的碎玉聽音沒有浴池,宮女是帶著她到夏宮正中宮那兒,幾曲回廊,一路抓著撓著進了去。
癢起來的時候,什麽形像,那隻是遙遠的天邊雲了,連臉也是癢得想哭,抓著撓著恨不得抓破皮,狠狠地弄痛它。
白紗隔住了裏麵的氤氳熱氣,淡淡的香溢了出來。
宮女撩開白紗讓她進去,裏麵白氣迷蒙看東西不是很清楚,紅紅的花瓣浮在水麵上微漾著,二個宮女行了禮過來幫她解衣,再軟聲地說:“請才人主子入浴。”
她試試腳,燙得緊呢,馬上就要縮回來,可是後麵的宮女卻是極大力,將她使勁兒地一推,撲的一聲落下了水,一下沒頭沒腦地頭落下去,心底生起了害怕,喝了幾口熱水,胡亂地抓著周邊的東西,幸好這池子不是很深,卻是極大的。
眼睛刺痛得緊,淚珠大顆大顆就忍不住地往下落,不是軟弱得想哭,而是一下了水就知道這香湯裏是什麽,辣得讓全身都像是刀子割一般的刺痛著,剛才是不知輕重,隻想撓破肌膚讓癢輕一點,現在泡一泡就像是刀子在細細地割著她周身的肌膚,難受的是眼睛,連睜開都困難,刺痛得直流淚。
宮女在上麵用手按著她,冷淡淡地說:“劉才人,這可是藥膳浴,皇上讓才人好生泡泡。”
痛,痛得有些麻木,眼痛得讓她想,她是不是要瞎了。
痛帶走了癢,辣辣的水越泡心越是冷,甚至她不知是什麽時候,她沒有什麽知覺一般。
宮女將她拖了上來,用紗布草草一裹便放在浴池邊。
眼睛合著依然看不清楚,身上的輕紗微微一扯,弦挑起看著她背後,這後邊她抓不著,隻是泡得紅紅的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可她的肩頭,那細瘦的手臂,甚至都有些血水滲出來了。
一手戳戳她的眼睛,摸到濕濕的淚,他甚是得意:“杜暖暖,你倒也有淚水,可千萬別向朕求饒來著,不然朕有千萬種折騰你的法子。”
她像是欲死一般,一動不動的,在他的眼裏看來,還是那股子討厭的倔勁兒。
就是看她不順眼,她說話的調兒他討厭,她不說話的樣子,也討厭,她坐著,站著,就是名字,他也討厭。
狠狠地一把扯開她身上的紗布,露出纖細的身體,那胸也讓她抓了幾把,此刻更是腫了起來,她合著眼睛,不看不聽不聞一般。
他此刻想狠狠地要她,讓她死去活來的,要看她張牙舞爪的,每個人都有底線的,他就不信他觸不到她的底線。
將她翻了過來,他也隻是拉下裏褲再分開她的雙腳就狠狠地撞了進去,身下的她瑟縮了一會,也就是這麽一會,便也就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