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的好讓她迷惑
“少管她的事。”一個膽小怕事又沒姿色又不討喜的人,用不著她去擔心。
“柳妃娘娘,算著日子,這常貴人的孩子倒也不差什麽時候了,臣妾聽說要是誤吃什麽,七個月就能生下來呢!”
“哦,那八月生呢?”
如貴人笑:“這可不了,這詞不是都說了嘛,七生八死。”
“可真不好啊,是不是?”柳妃也勾起紅唇一笑。
常梅梅護著肚子,看著弦越走越遠,若是再不叫她便追不上他的腳步了。以前,他從不會這樣拋開她的,總是會和她並肩而行。
“皇上。”
叫出的聲音真令自已覺得不敢相信,這麽的軟弱,這麽的悲哀。
他還是聽到了,回頭掠了一眼便淡淡地說:“回去休息吧。”
“今兒個是新年。”
“朕知道,早些休息吧,朕有些事去處理。”
他就這樣走了,他忘了他說過新年要和她一起去放煙花的。
淚不自覺地就滑了下來,難受地叫:“弦,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
他怔住,看著昏黃的宮燈長歎。
“你是要去冷宮,你是要去見杜暖暖嗎?弦,你應該知道你不能和她在一起,她隻會讓你難過的,她跟我說過她永遠不想呆在宮裏,弦,放棄吧,太後都說了,讓她嫁到契丹,太後也下定決心了。”
他咬咬牙睜開雙眼:“朕的事,不必你來管,杜暖暖還沒作決定,凡事別下定數太早。”
她哭著大叫:“她不會留在宮裏的,不會的。”
“放肆。”他怒了,大步離去不願再多留一會。
她想要飛,他寧願折了她的翅膀。
暖暖點了一桌子的燭火,照得破房子亮堂堂的,外麵開始熱鬧了起來,縱使這冷宮離熱鬧遠得可以,還是可以聽到的。
今晚上還送來了餃子,韭菜豬肉餃,很香很濃的味道讓她有些想哭,去年的時候還好好的,盡管和爹爹真的親近不了,可是還有姐姐,很疼她的姐姐在,姐姐和她包餃子,姚青槐和麵搓皮一個勁地說著笑話就是想讓她和姐姐更開心些,時間帶走多少多少的美好啊,留給她的是數不清的寂寞與孤獨,那些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擦擦淚,終是明白越是團圓的節日,心底的煩燥和孤獨越是沉重。
夾起一個餃子吃,味道也是苦澀苦澀的。
“要點酒麽?”吱的一聲門開了,帶進呼呼的風將燭火吹得飄飄擺擺,一身米色衣服的他提著二壇酒。
暖暖看他神色疲憊,沒說什麽他已經走到跟前坐下:“差點酒,酒與餃子配著吃,才會甜。”
“胡說。”她低頭,輕輕地擦去淚。
他顧自開了封,將一壇酒給她:“喝吧。”
舉了起來大口就喝,酒十分的嗆人,像刀子一樣刮著喉嚨和肚子。
他嘲笑她:“不會喝,倒是裝得有模有樣的,
“要你管。”她放下酒壇:“你又來作什麽?”
“太後要將你嫁到契丹去?”
“噗。”她大笑:“胡說八道,別以你拿這些來嚇我,我就會哭著求你。”
她的話,讓他黑暗的心,又有些開心了起來:“你不願意去?”
“廢話,誰願意去啊,我生平除了一個人,最恨的就是契丹了。”
他苦笑:“你說的那個人,便是朕吧。”
她聳聳肩,沒反對。顧自倒了杯酒慢慢地品,慢慢地喝。
他抓起她用過的筷子,夾了個餃子看著。
“冷的,高貴的皇上可別吃,你高貴的腸子受不起這些折騰。”
他丟進嘴裏咬嚼一會吞下去:“味道是差了點,吃吧,別光喝,喝多了不好。”
她白他一眼,又倒了杯酒慢慢地喝。
再喝完二杯,腦子有些熱氣浮上來:“這酒是什麽酒?”
“珍藏幾百年的梅花釀。”可讓她當茶一樣喝。
她嘲笑地說:“常梅梅何之幸,讓你恨上的人,那是世上最悲慘的。”
“讓朕愛上的,那不是世上最好的嗎?”他意味深長地看她。
暖暖搖搖頭:“未必是好的啊。”
手抓了個餃子吃,正如他所說,失了些味道。
他不讚同地看著她的手:“油油膩膩的。”
“筷子讓你用了。”還敢嫌她的手。
她伸手再要去抓餃子吃,他一把抓住,從袖裏取出一方潔淨的絲帕,細細地將她手心的油拭淨,細心得就連指甲上那不明顯的油漬都擦得認真。
暖暖眨著雙眼看他:“有時候我真不了解你。”
“為什麽?”
“似乎是沒有目的對我好。”
他笑笑,擦淨筷上的油漬放到她跟前:“這樣不好嗎?”
暖暖搖頭:“不好。你說,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把我嫁到契丹去,我討厭契丹人。”
“可你也不喜歡深宮。”
“比起來我更恨契丹人,我恨不得我雙手能力撐千斤,拿著大刀朝契丹狗頭上砍過去。”
他舒了口氣,真了,暖暖並不想去契丹的,他終於可以放心了,那麽要拒絕耶律風,當真是太容易了。
心情大好,倒了杯酒:“來,幹杯。”
“誰要和你幹。”她自個喝盡。
他隻是笑笑,慢悠悠地喝完了一杯酒才說:“朕告訴你,不管契丹和你有什麽深仇大恨,告訴你個事兒,契丹人的女人,都是可以讓給兄弟共用的。”怕吧,小樣。
暖暖秀眉皺緊:“別說了。”
“還有,契丹人天天打女人,天氣冷了,打,天氣熱了,打,看你笑得難看,還得打。”
“閉嘴,別再說了。”
“好吧,朕不會讓你去的,咱們給耶律風一記狠打,讓他再也不敢囂張,他不是愛下棋嗎?不殺他威風怎行。”
知她心意,讓他一掃這二日以來的陰霾,太後不是安排嗎,行,那他就安排個好戲。
一盤冷餃子很快就吃完,暖暖一手支著頭,懶懶地看著他。
他酒量不錯,這些決計是不會讓他醉的,難抑的是心間舒服的感覺如醉意。
“吃點烤肉,配酒更好。”他建議。
她搖頭,笑得像孩子一樣可愛:“不要,我討厭吃烤肉。”
他伸手去摸她的臉:“你挑吃。”我
她隻是傻傻地笑著,他輕歎:“如果你一直這麽醉薰薰的,那真好。”冷靜的她,像刺蝟,渾身都是刺,非得把他刺得一身是傷才會罷休。
她揮揮手:“去,誰傻瓜啊,一直醉薰薰的。”
“走,朕帶你去看煙花吧。”
“現在?”
“就現在。”
拖著她出去,看到是外麵的煙花燦爛了夜空,暖暖仰頭很認真地看。
“美嗎?”
她點頭笑:“很美。”
他招招手,讓小公公過來低聲地說:“去準備些小煙花。”
過一會公公取了來,他拉著她的手去點,小煙花的光華沒有冷宮外來得絢爛,光芒隻有地麽幾尺,可是二人點得了開心,圍成了一個圈點燃起來,她在中間轉著,把自已轉醉躺在地上喘息。
弦進去抱她起來:“轉暈了吧,漂亮嗎?”
她笑著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甜甜地說:“姐姐,很漂亮,暖暖好喜歡啊。”
他一怔,她是真的醉了,竟然把他當成杜青離。
將她抱進小屋,她依在他的胸前,仰頭看他:“姐姐,以後不要丟下暖暖了好不好,暖暖會很聽話很乖,再也不頑皮不固執了。”
“暖暖,朕是弦,李弦。”不是杜青離。
可是她已經思緒紛亂了,隻會看著他傻笑,醉得可真不一般。
“暖暖,喜歡朕麽?”他低低地問她,臉貼著臉,很近很近。
她隻是笑,酡紅的臉迷得他心裏糊塗一片,低頭下去輕輕地吻臉,指腹撫過她紅潤的雙唇,依依不舍地放開,雙手捧著她的臉,額蹭著額,鼻尖頂著鼻尖,靠得如此的近,能把她淡淡的小眉毛都看清楚,唇輕輕地沾她的紅唇,再如狼般地吞噬著將她吻住,勾引她的小舌,吮著她口裏的香津蜜津,吻得她氣喘籲籲,他低低地笑:“朕的暖暖。”
密密的吻如雨般落在唇間,體內燥火什麽也壓不住。
她的模樣多惹人憐愛,帶著醉意的朦朧雙眼,紅紅的小臉,急喘的氣息。
弦像受了盅惑一樣,伸手抬起她的下鄂,拇指腹在她眼皮上輕輕地來回輕劃,低頭又輕輕地一吻,隻是唇與唇的簡單輕觸,卻可以讓他渾身顫抖。他細細地再品嚐,用舌描著她的唇瓣,刻意地誘惑著她勾動她的情欲。
他的手靈活地滑進了她的衣襟之內,微冷的手在她溫熱的身子裏遊走探索著。
吻往下,輕咬上了她的鎖骨,暖暖吃痛地欲推他。
弦安撫的吻在她漂亮的鎖骨:“別怕,朕不會傷害你的,不會。”
他修長的手指已經解開她的衣襟,掀開層層的厚衣,指尖隔著輕薄的裏衣輕輕逗弄她胸尖,直到滿意指腹下的小小挺立,他低頭毫不猶豫地含住那淡淡的緋紅,要她,一千一萬個念頭排山倒海而來。
他火熱的身軀就抵著她,身下的嬌軀瑟瑟發抖著,那張小臉惶恐中帶著蒼白的懼怕。
他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心是如此的冰冷,指尖還顫抖著。
她害怕啊,她像躲不開狼的小羊,隻能縮著身子發抖。
他可以強行要了她,她身體的甜美如今還讓他顫抖想再次嚐試,可……
終是放開了她,輕輕地抱著拍著她的背:“不會傷害你的。”
她慢慢地放鬆身子,倦在他身邊合上眼淺眠著,時不時地卻還會睜開眼睛來防備地看他一眼。
他苦笑:“睡吧睡吧,你累了。”曾幾何時他會這樣苦著自已的欲望啊,第一次,不想傷害一個女人而委屈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