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原來有詐
我懷著滿腹疑惑走到了他的辦公桌旁邊,“什麽啊?”
他從手裏拿出一個紅色呢絨小盒子,打開後,裏麵的黑色錦緞上靜靜地躺著一枚設計精美的戒指。
我全身的血液瞬間湧上了我的頭,緊接著,一下子凝固了。
他這是要跟我求婚??
“不不不,陶越,我還沒想好……你這樣,太突兀了……我接受不了。”
不管他是怎麽想的,我總覺得現在結婚還不太好,我需要一個適應期來適應一下,他這樣,來的太突然了,讓我不自覺地開始害怕起來。
“你想什麽呢?”
陶越輕輕地拉過我的手,“我隻是今天路過一家店,裏麵的店員太熱情,我才想起這幾天都沒送你禮物了,就買了這個好看的戒指給你,怎麽樣?喜不喜歡?”
他不含任何雜念的一句話讓我稍微放下了心,我回過神來,同時又為自己的多心而感到羞窘。
所以我隻好裝作認真地,看他把戒指緩緩推進我的中指上的樣子,戒指不大不小,剛剛好。
我“嘿嘿”笑了兩聲,將戒指舉起來看了一下,很漂亮。
“你怎麽知道我的尺寸?”
說完我又把手伸向了他,像個幼稚的小女孩一樣,問他,“好看嗎?”
他彎起唇角,“你的手我拉了很多次,大概對你的尺寸也有些了解了,所以才看中這一款的,這個之前我有在網上看到過,不過那段時間國內買不到,現在看到了,就想拿來送給你。”
我很感動,眼睛都有點澀了,拉著他的手哽咽到有些說不出話來。
“陶越……,”
“就問你喜不喜歡?”
我急忙點點頭,“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他臉上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嗯,周末你有沒有空?我想跟你共進燭光晚餐。”
這時候我回過神來,想起剛剛沐子鬆的請帖,就把手裏的那張紙給他看了看。
“周末我可能不會去了,沐子鬆過生日,我得去參加才行。”
陶越仔細地拿過去看了一眼,笑著說,“那好吧,那我隻能等下次再約你好了,是晚宴嗎?什麽時候回來,我好去接你。”
我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結束,你也不用擔心我,完事我就呼叫你,便宜司機我肯定會用的。”
陶越點點頭,我就懷著滿腔複雜的心事出去了。
沐子鬆的生日禮物很難準備,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喜好。
挑貴的我也買不起,琢磨了老半天,都想不起他到底喜歡什麽,愁得我抓耳撓腮的。
最後還是陶越做主,將他剛從歐洲帶來的一款最新男士香水交給了我,這才解決了我的憂慮。
周末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我在家裏拿出了一套以前買的長款魚尾裙,外邊穿了一件加長版羽絨服,畢竟上次婚禮的事情都還曆曆在目,我可不想被凍成狗。
陶越下午就把我送去了沐家的別墅門口,因為沐子鬆根本就沒有請他的緣故,他也懶得進去看了,隻說了一句讓我好好玩的話之後就走了。
雖然今天穿著長長的羽絨服在外邊,但是還是抵不住一陣又一陣寒風的侵蝕,我埋著頭就跑別墅裏去了。
遞上請柬之後,沐子鬆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帶著一臉痞子似的笑容看著我。
“夢潔妹妹,讓你今天穿正裝,你就穿了這件臃腫的東西過來了?身材那麽好,幹嘛不亮出來?”
我一邊嚴肅地教導他“年紀輕輕不學好”一邊在溫暖的屋子裏脫掉了羽絨服放在了過來的服務生手裏,露出裏麵的黑色長禮服,因為是修身款的,所以把我的腿顯得特別長。
沐子鬆“嘖嘖”讚歎兩句,“你這腿,夠唐駿玩好幾年了吧?”
我現在一聽見唐駿的名字,就像是自帶提示功能似的,渾身上下都處於高度緊張狀態。
“你不是說唐駿去香港了,不會來嗎?”
他無辜地看著我,“是啊,可是那天聽說你要來,他就推掉了香港之約,非得留下來,我能怎麽辦?”
我衝他豎起了大拇指然後迅速扭轉朝地,滿臉都是鄙視。
“好樣的,沐子鬆,你能靠得住,豬都能上樹。”
沐子鬆聳了聳肩,“Who care?”
“我這不是為中國的單身青年做貢獻麽?畢竟唐駿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天天都單著,我怕他再這樣單身下去,他的小蝌蚪活力都不足了,到時候怎麽跟他們唐家傳宗接代哦……”
“你放屁,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有沒有男朋友很重要嗎?喜歡就追,追不到就強奸,還是追不到就多強奸幾次,夢潔妹妹,我是個粗人,講究的隻是效率和快狠準,不像你們這些書讀得多的人,悶騷得很。”
我被他的一番言論給雷得外焦裏嫩的,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他竟然說我悶騷?我哪裏悶騷了,難道他不是說的唐駿悶騷麽?
為這個,我生了好一會兒的氣,直接沒理他,一個人跑到大廳的一角去安安靜靜地坐著,周圍的人來來往往,俊男靚女,觥籌交錯,可惜的是我一個人都不認識。
這些名媛圈子裏的人,我除了唐欣然以外,我全都不認識,不過今天好像唐欣然對我很不滿意,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就跟沒看到似的。
管他呢,沒看到就沒看到吧,不過她刻意踩我一腳又是什麽意思?
我捂住被她的細高跟踩得快要殘廢的腳,疼得直冒冷汗,在她帶著一縷香風從我身旁嫋娜而過的時候,我大聲地叫住了她。
“唐欣然。”
她轉過頭來,眼神裏帶著深深的厭惡,“幹嘛?”
我感覺他的脾氣跟他哥一樣時好時壞的,簡直就是為了氣我而生的。
“你踩到我的腳了,難道不用道歉嗎?”
她的臉色有點臭,直接翻了個白眼說,“你算什麽東西?”
我愣住了,她今天到底怎麽回事?上次在唐駿的婚禮上不是還好好的麽,突然就對我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我的臉有些微紅,她正要走,有人卻把她拽了回來,那人用一把清冷的嗓音說,“給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