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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她是真的沒救了。
“伯母,今天我來這裏不是為了跟你要錢的,也不是來跟你談我和唐駿離婚的事……”
“什麽?你們不離婚?不離婚你來找我做什麽?”
一聽我說不談離婚的事,李淑芬立馬就爆炸了。
我知道她巴不得我跟唐駿離了,到時候就讓那個蘇儷上位,畢竟她最喜歡的人就是蘇儷了,那可是她看中的兒媳婦,我算什麽東西了?
忍住了想跟她吵架的衝動,我平靜地對她說,“我不拿離婚來當借口,你又怎麽能同意見我呢?”
李淑芬聽完我的解釋,冷冷一笑,“你這個女人歪主意一套一套的,怪不得唐駿被你給迷得神魂顛倒的。”
我對她說的話置之一笑。
“神魂顛倒又怎樣,您還不是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對啊,我就是不同意你們在一起,怎麽了?”
她迫不及待地繼續說,“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蘇儷這個姑娘還真就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人懂事,又有禮貌,家裏條件這麽好還一點架子都沒有……”
“嘖嘖,多麽完美的女孩子,你說這樣的姑娘不娶回家來,難道不是一種遺憾?”
原諒我無法理解她的想法,她的意思是遇到漂亮又優秀的姑娘,就要娶回家來給自己做兒媳婦,那普天之下這麽多家境好教育好的優秀姑娘,是不是都得娶回來獻給她兒子?
她當舊社會養皇帝呢?那唐駿不得精盡人亡?
隻是如果我今天要是把這些話給說出來,她肯定得跟我撕起來,所以我隻能忍住自丹田而起的一股真氣,含著一口被她雷出的鮮血要噴不噴地看著她。
李淑芬頗為同情地看著我,“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幹嘛?我可告訴你啊李夢潔,趁早給我退出了,蘇儷我是一定要她嫁進唐家的,別到時候被我逼急了,你還說我不近人情……”
“你讓唐駿把蘇儷娶回家,有問過他的感受嗎?”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還在這裏做白日夢呢,唐駿不喜歡蘇儷,要他們結婚,我不敢保證唐駿會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他需要什麽感受?他那個孩子我了解的,交往了那麽多個女孩子,有哪個是堅持到最後的?”
“說白了,就是新鮮感作祟而已,我給他找一個幹淨又知書達理的妻子,他日後還是會理解我的。”
“哈哈……”
她沒說完,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伯母,您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的兒子想要什麽,難道您不覺得很可悲嗎?”
我的不禮貌讓她有些惱怒,將手裏的白瓷鑲金邊咖啡杯樣桌上一扔,裏麵的咖啡灑了一桌子,在我們的前方氤氳出一片水蒸氣來。
“你別在這裏給我亂說話,以為自己有點狐狸精勾人的本事就了不起了?你怎麽那麽賤?”
“李夢潔,我去你家找你媽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喲,自己承認了?我還沒說找她算賬的事情呢,她這是要坦白從寬了?
我愣了一下,然後回答,“是啊伯母,您討厭我,我可以忍受,但是您這樣對我的家人,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還這麽大張旗鼓地去我們老家,至於麽?”
“怎麽不至於?隻要能讓你死了賴著唐駿的心,我做什麽都可以!你別在這裏陰陽怪氣地跟我說話,我不吃你那套,就算你殺死了儷儷的孩子又如何,你照樣不能嫁進來!”
“蘇儷的孩子不是我殺的。”
我很平靜地回答她,現在我已經能確信她沒救了,就這樣,我和唐駿根本就沒希望,我還有什麽必要和她談呢?
“算了,伯母,我說什麽您都不會相信,我也不會再勸說您了,我隻想說,您總以為您是在為唐駿好,結果呢?”
“您自己心裏都清楚,唐駿不可能會愛上蘇儷,您難道不認為您在做無用功嗎……趕走了我又怎樣?蘇儷照樣還是做不了唐太太。”
我倏忽起身,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冥頑不靈的貴婦人,突然感覺她很可悲。
“都說母親因為母愛而變得包容,可是我就沒見過你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因為自己的想法,來斷送你兒子一輩子的幸福,然後還可恥地冠上了母愛兩個字,你不覺得羞愧嗎?”
“李夢潔!你憑什麽這樣說我??”
我的一番話徹底地惹怒了她,她驀地站了起來,把咖啡杯子朝我身上使勁一扔,杯子裏有部分溫熱的咖啡濺到了我的衣服上,杯子順著我的身體一路歡快地摔到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我是沒有資格說你,伯母,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有一個名門閨秀的樣子?”
“你說唐駿交往了那麽多個女孩子從沒有堅持到最後,那我是什麽?我是他拉著去民政局登記結婚的老婆。”
“明明唐駿有了選擇,你硬要棒打鴛鴦,他的脾氣你很清楚,你最好不要做得太過,導致徹底失去這個兒子!”
說完,我背著包包打算離開,但是我想起了今天過來的目的,就轉過了頭,平靜地對上那雙怒火中燒的眸子。
“對了,忘了告訴你,如果下次再去我的老家欺負我媽,我就不會再把你當伯母了,因為你現在的樣子,根本就配不上我的尊敬!”
“你……”
李淑芬在後邊尖叫著,聲音很刺耳,想來是被我氣得不輕。
我並沒有多輕快的感覺,相反,我的心情很沉重。
我想可能今天我來這個地方的舉動根本就是錯誤的,明明知道沒有可能,可是我還是要來抱著說服她的想法,誰知道……
談崩了,崩得一敗塗地。
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把被風吹亂的捋到了耳後,踩著高跟鞋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我的心裏卻總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具體是什麽我也說不清楚,就是很怪異,有點心慌,就好像有一種灰飛煙滅之感。
堵得讓人心頭難受。
本以為是自己想多了,可是我回到家裏後,那天唐駿一整晚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一早我給他打電話,他隻問了我一句。
“昨天我上班後,你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