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老虎連長
三天以後張誌兵從家鄉,帶著他的夢想,出發了,臨走前張誌兵去了烈士墓。看望了他的兩位爺爺,張雲鵬,張雲飛。在烈士陵園張誌兵待了好久說了好多的話。
最後在他的老爸催促下才離開了烈士陵園,跟其他的新兵一起踏上了征途。
張誌兵的媽媽知道張虎是今年負責征兵的領導,特意囑咐張虎照顧好自己的兒子。張虎答應了妻子唯一能做的事情。
臨走前張虎特意告訴張誌兵,既然選擇當兵,不準給我當逃兵不然我饒不了你,咱們張家沒有逃兵。張誌兵銘記於心。
一路顛簸張誌兵來到了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地方,位於雲南邊境線上的野狼團。這一支由自己的爺爺親手組建的團隊走過了戰火紛飛的戰場來到了和平年代。
但是它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人員的更迭,而褪色。野狼團的那種誓死捍衛領土主權,敢打敢拚的精神依然圍繞在團隊的每一個戰士的心裏。
張誌兵下車的時候是從解放軍卡車後車廂裏敏捷的第一個跳出車外的。落地的時候雙腳把地麵砸出“砰”的一聲巨響。仿佛間在宣告野狼團新狼王張誌兵回來了。
張誌兵抬起頭用那雙雪亮有神似乎還帶點殺氣的虎目見到了麵前的野狼團。寬敞的大門上麵是*肅穆的帶著麥穗的國徽,國徽下麵寫著雲南軍區第三十八旅野狼團駐地,十四個用熱血鑄就的大字。
門口的兩個衛兵身穿迷彩服頭戴鋼盔手拿九五式半自動步槍,上麵的刺刀寒光閃閃,威嚴肅穆的站在門的兩側,筆直的站著,就跟塑像一個樣。但是他們絕對不是塑像。他們的眼睛裏充滿著殺氣。心裏湧動著誓死捍衛家園的熱血。仿佛這兩個衛兵就是負責巡邏領地的狼王,如果誰隨意進入了狼王的領地就會被狼王撕成碎片一個樣。
看到這些張誌兵這隻狼崽子心中熱血沸騰,他的心中在呐喊野狼團我來啦!然後跟隨他在路上認識的戰友薑波,林赫銘。一起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了野狼團的大門。
負責新兵訓練的是陳建軍綽號老虎,這個人一米七的個頭精瘦的身體,眼神犀利,皮膚略顯黝黑,這就是軍人最樸素的大眾色。眼神中透露著剛毅,四十歲。穿著迷彩作訓服,腳上穿著高筒作戰皮靴,胸前掛著一把半自動步槍。他是一位老連長,張誌兵這一批新兵是他訓練的第十三批新兵。
“你們這群狼崽子!歡迎你們來到野狼團!我是你們的連長陳建軍,也是你們為期三個月新兵訓練的總教官。陳連長用底氣十足的語氣喊出了這幾句他喊了十三年的話。
這洪亮的嗓音仿佛把周圍的樹葉都震的莎莎作響。
這位老虎連長不愧於他的綽號老虎,是一位魔鬼連長。這群狼崽子們,包括張誌兵在內,以為到了野狼團迎接他們的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場麵。
沒想到這群狼崽子接下來要麵對的是地獄般的武裝越野三十公裏。這對於張誌兵這樣強壯體魄的人都是一種勉強能挺過去的考驗。更別說是林赫銘這種身材比張誌兵矮一個頭,體型比張誌兵輕一半的人了。
更可怕的是老虎要求他們急行軍,不準掉隊。這簡直就是要他們的命。
其實老虎做這樣的安排就是先把戰士的體能練出來,他深知打鐵還需自身硬的道理。
他看到掉隊的狼崽子就會扯著嗓子喊“快!不準掉隊!不然敵人的子彈就會打爆你們的腦袋。你們就沒命啦!”
這嗓音仿佛就像夏天下大暴雨前,最響的那一聲悶雷一樣。讓聽到的人心驚膽戰。這就是野狼團的老狼,就是一聲呐喊也可以讓敵人膽寒。
其實老虎的心裏也不願意這樣折磨狼崽子,他們都是些孩子,但是老虎知道這裏是軍隊,這裏是硬漢的天堂懦夫的地獄。戰場上隻有強者才能生存。所以老虎收起了父親般的關愛。冷酷的訓練狼崽子。
“狼崽子們!這就是野狼團給你們的見麵禮,野狼團隻需要惡狼,不需要羔羊因為羔羊上了戰場隻是給敵人增加補給的糧食!”老虎繼續用悶雷一樣洪亮的嗓音喊著。
老虎連長每一次訓練新兵都是身先士卒,戰士們跑多少公裏他就跟著跑多少公裏。用他常掛嘴邊的話說“隻有將軍跟士兵同甘共苦,才可以所向披靡。”
這句話是老虎連長的連長告訴他的,從那個時候老虎連長就牢記使命把這句話刻在了心裏。
“報告連長!我實在跑不動了不行了!”說話的是體質弱膽子小沒自信的林赫銘。
林赫銘累的氣喘籲籲,他感覺自己的兩條腿足足有千斤之重。每抬一次腿對他都是一種折磨。他後悔聽他老爸的安排,跑到這個鬼地方受罪。他的心裏把腸子都悔青了。
如果老虎連長能把他淘汰回家,他發誓自己會頭也不回的馬上回家,就算當逃兵對他來說也無所謂。
“林赫銘!在野狼團,沒有不行這兩個字!因為不行代表著你沒有資格在戰場上活著。”老虎連長如同猛虎咆哮一般把這句話送進了林赫銘的耳朵裏。
看到林赫銘的體質不好,老虎的心裏並沒想有同情他,而是用更加嚴格的訓練幫林赫銘練體能。
三十公裏的武裝越野對於這群狼崽子來說,可真是一個分量十足的厚禮。狼崽子累的相互攙扶的回到了宿舍裏。
身強體壯,人高馬大的張誌兵這一次也吃不消了,他走到自己的床邊,就像鐵塔一樣撲通一聲,把床都砸的像籃球一樣原地跳了三下。倒在了床上。
接著張誌兵衣服也沒脫直接睡著了。
老虎連長在指揮部裏通過監控看到了狼崽子們的表現。
心裏說“狼崽子們,你們隻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抓緊時間睡吧!一會兒還有大禮送上你們就接著享受吧。”
“老虎!你這個魔鬼連長果然是魔鬼啊!”野狼團的賀永川團長走進了老虎的辦公室。
他是想來新兵連看看有沒有好的兵苗子。這個賀團長是一個典型的愛兵如命的團長。愛到啥程度,如果讓他發現了一個好兵苗子,他能樂的三天不睡覺,然後想出各種訓練方法配合老虎把他練出來。
聽起來好像這對於那個好兵苗子不是什麽好消息,因為一旦被賀團長看上你就等於被閻王爺看上了。
以後的日子裏你就等於從地上一層地獄挨個一直下到十八層,然後在從地下十八層上到地上一層。
隻要你的意誌力不倒,恭喜你,你已經是兵王了。
就是這樣一個團長,戰士們都拚著命當他的“冤魂小鬼”接受他的錘煉。這就是賀團長的人格魅力。
老虎一看到團長來了,立刻雙腳並攏,右手唰的一下甩到太陽穴,仿佛袖口帶出來的風都能聽到。敬了一個*的軍禮。
“團長!你是不是又來找冤魂,小鬼單獨訓練了?”說這句話的時候老虎是毫不猶豫的張口而出的。
因為他心裏對自己的上級非常的了解,幾乎做到了賀團長一個動作,一個表情老虎就知道賀團長要幹嘛。這就是兄弟般的默契。
“老虎這些狼崽子們有狼王的苗子嗎?”賀團長說這句話的時候,右手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自己已經出現的白頭發,也等於在對自己說,賀永川,你都四十八歲啦!快五十啦!該找接班人啦!賀團長心裏明白自己快退伍了,所以他才這麽喜歡好兵苗子。
“團長看把你急得,狼崽子剛來第一天,你就這麽著急找好兵苗子。這也太急切了吧!”老虎回答。
其實老虎早就發現了張誌兵強壯的體魄,能不用攙扶回宿舍的狼崽子,十三年了,張誌兵是第一個。
他之所以沒告訴賀團長真相,是因為老虎經常跟新兵打交道,在他眼裏,光身體好,有耐力能跑。那不是好兵,那是傻大個。
“我告訴你!好兵苗子你從他的眼神裏就能看出來,我敢跟你打賭那個人高馬大的張誌兵絕對是個好兵苗子。如果把他練出來沒準他能獨擋一麵挑大梁。你信不信”賀團長說這句話是底氣十足。
因為他比老虎技高一籌他能從戰士眼睛裏有沒有殺氣,就知道這隻狼崽子將來會不會成為狼王。就是因為張誌兵從卡車上第一個跳下車雙腳把地麵砸的砰的一聲巨響之後。
這個賀團長就用望遠鏡注意到了這隻狼崽子,當他看到張誌兵那雙雪亮的虎目的時候,就從張誌兵的眼神裏看出了殺氣。那個時候賀永川就斷定張誌兵這隻狼崽子肯定會成為狼王。
最後老虎告訴自己的團長張誌兵到底是不是好兵苗子,錘煉過才知道。
因為老虎心裏根本不相信殺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他隻相信實力,如果張誌兵不夠聰明,殺氣再重,在老虎眼裏也就是一個傻大個。老虎明白野狼團不需要兩種人一種是懦夫,一種是隻會使蠻力的傻大個。
“好了團長,快淩晨一點了我得讓狼崽子們活動筋骨了”說完這句話老虎用眼睛看著團長怪笑了幾聲。然後賀團長用手拍了一下老虎的肩膀。
這一係列的動作暗示我們接下來的訓練方式,是這對老兄弟發明的。所以他們才會如此心意相同。
賀團長留在了老虎的辦公室,觀察狼崽子們的表現。而老虎走到門口拉開門,走到門外哢嚓一聲把門帶上了。
但是老虎沒走幾步就被腿上的劇痛折磨的,慢慢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慢到什麽程度,這麽說吧就跟得了關節炎的病人差不多。而導致老虎受這個折磨的就是十三年前老虎配合警方抓捕越境毒梟諾臣留下來的。
就是那一次戰鬥身為野狼特種突擊隊副隊長的陳老虎親眼看到自己的大隊長羅勳強,被諾臣的外籍雇傭兵用*炸的屍骨不全了。
而張誌兵他爹張虎也差點送命,就是因為老虎把張虎撲倒壓在自己的身下,張虎才活到了現在。但是一顆彈片就打進了老虎的腿裏。由於挨著坐骨神經醫生要給他動手術拿出來。但是有可能會癱瘓坐輪椅。
當時的老虎一聽這話說什麽也不動手術,他不是怕癱瘓,而是怕癱瘓以後就會退伍,就沒辦法給他的生死弟兄羅勳強報仇了。
這個諾臣欠野狼團一條人命,老虎發誓一定要讓諾臣血債血償。而且要親手宰了他。
老虎是一個特別重感情的西北漢子,自從羅勳強犧牲以後,十三年了。他經常被同一個惡夢驚醒。那就是羅勳強犧牲的場麵。這也是老虎的傷痛,是他的心結。他留在隊伍裏就是在等待機會幹掉諾臣為兄弟報仇。因為他預感到諾臣肯定會來中國的。
麵對如此難受的痛苦,性格剛強的老虎沒有發出一聲*。眼睛裏依然閃爍著剛毅堅強的神情。
病痛稍緩之後老虎手扶著椅子的靠背慢慢的站起來,期間由於用力按壓,木頭做的長椅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然後強忍著疼痛去進行下一步的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