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醫院風波
過了上班高峰期以後的昆明市交通變得暢通了許多,張誌兵開著軍用越野吉普車在公路上飛馳著,但是張誌兵的表情卻很凝重,也不怎麽搭理蘇玲,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的路麵,並非張誌兵故意玩冷酷,而是他根本找不到話題,與其結結巴巴的交談影響行車安全不如不說話專心致誌的開車。而蘇玲看著冷峻的張誌兵,並沒有感覺張誌兵怠慢了自己反倒覺得張誌兵非常的真誠,比油腔滑調,滿嘴抹蜜的人強多了。
“張誌兵,你對別人很熱情為什麽對我連話都說不利索?”蘇玲的一句話打破了車內令人窒息的寂靜,讓氣氛變得活躍起來了。其實蘇玲內心也希望張誌兵主動跟她聊天,怎奈張誌兵的舌頭一直處於癱瘓狀態,所以蘇玲隻能主動跟他聊天了。
“我在跟……女孩子……聊天的時候會緊張這是……我的一大缺點。”張誌兵斷斷續續的回答了蘇玲。至於眼睛依然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的路麵。這感覺就像一個結巴在跟你說話一樣,根本不會想到一個不畏懼生死的戰神的另一麵卻像一個靦腆的孩子,見到女孩子會緊張的不會說話。
“哈哈哈沒想到你這個連死亡都不怕的戰神居然會有異性恐懼症”蘇玲看著張誌兵英俊的麵龐一邊笑一邊回答張誌兵。蘇玲的心裏在想“我的未來可能是鴉雀無聲的世界,這個張誌兵哪都好就是這交流能力太差了”
“你別笑……每個人都有……缺點的……隻不過我的缺點有點特別”張誌兵依然斷斷續續的說道。他感覺這個缺點的存在給他帶來了很*煩,這就是為什麽張誌兵心裏喜歡蘇玲,但是總不願意去表白的原因,或許真應該像薑波說的那樣把舌頭拿出來特訓一下。
然後吉普車裏又陷入了沉默,張誌兵專心的開著吉普車,蘇玲看著車窗外的樓房,各種型號的汽車還有男男女女的人。仿佛張誌兵就像一個開出租的司機拉著蘇玲這個素不相識的乘客去醫院看病號,不問姓名也不交談,隻問去哪,到站了給多少錢一樣。看似冷漠的外表下兩顆火熱的心早已靠攏在一起了,早已勝過了千言萬語的表達。
越野車在公路上平穩的行駛著,走走停停的穿過了好幾個紅綠燈,拐了好幾道彎終於來到了市醫院。
潔白的門診樓上麵是巨大的紅十字左右兩邊分別寫著救死扶傷生命可貴八個鮮紅的大字。張誌兵推開車門下車了,蘇玲也從右側下車了,手裏拿了一大束蘭花還有一些水果。而張誌兵的禮物是現成的,順手從車上拿了書包,文具盒,書籍,這些精神糧食送給那位生病的小朋友。
這一男一女並排走向住院部。門口的保安嘀咕著‘’這麽漂亮的姑娘也就這樣的壯漢帥哥才能般配啊。‘’
張誌兵,蘇玲根本不在乎別人羨慕的眼光,繼續走進了住院部。張誌兵看到住院部裏麵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心裏忽然感覺到了一絲惆悵,他隱隱感覺到這裏就像一個戰場,一個醫生與死神爭奪生命的戰場,他能感覺到送到這裏的人生死未卜,他能感覺到在這裏誕生一個生命的喜悅也能感受到在這裏失去親人的痛苦。
‘’快走啊,你怎麽了?就在前麵了‘’蘇玲看到眼前這個大個子傻傻的看著來來往往的病人,插著氧氣送往手術室的病人發呆的張誌兵。語氣溫和的說道。蘇玲根據張誌兵臉上這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深深的感覺到張誌兵的內心是坦蕩赤誠的,她深深的被這個傻大個給吸引了。
‘’哦知道了‘’回過神的張誌兵憨厚的回答了蘇玲。然後就跟蘇玲一起走進了小學生的病房,走進了病房張誌兵第一眼看到了一個瘦弱的小男孩躺在病床上,胳膊上打著吊瓶。但是小男孩的眼睛裏充滿了天真可愛。
‘’蘇老師你怎麽來了‘’學生的家長非常熱情的跟蘇玲打招呼,仿佛親人一般。
‘’我來看我的學生是應該的,您不用客氣‘’蘇玲微笑著說道,語氣輕柔的如同春風一般溫暖。而張誌兵一見到孩子,立刻就變得很活潑,他走到這個小學生麵前把書包文具盒,書籍交到了小學生的手裏。
‘’好好休息,等把病養好了我交你打拳‘’張誌兵說道。
小學生害怕張誌兵反悔非要跟張誌兵拉鉤,張誌兵也微笑著跟小學生拉鉤,一雙有力的仿佛能擒龍抓虎的大手跟一雙小手拉在了一起,這是一種誠信的傳遞。張誌兵通過這樣的方式給這個幼小的生命傳遞戰勝病魔的勇氣。
蘇玲,張誌兵跟小學生的家長聊了好長時間,似乎就跟一家人一樣無話不談。但是分別的時刻總會到來,病人也需要休息。張誌兵,蘇玲在病人家長的相送下離開了病房。走到了住院部的門口。
‘’嗚嗚嗚嗚‘’一個中年婦女的哭聲引起了張誌兵的注意。他一轉頭看到醫院的長凳上坐著一個身穿非常樸素的灰色衣服的婦女手裏拿著一張紙在那裏哭泣。‘’這位大嬸肯定是醫療費不足了,我得去問一問‘’張誌兵心裏想著,腿就往中年婦女那裏走。他感覺自己是一個軍人,老百姓有了難事我必須管,否則就不配穿這身軍裝。
‘’大嬸您怎麽了?能跟我說一下嗎?我叫張誌兵是三十八旅野狼團的戰士‘’張誌兵蹲在地上眼神裏流露出真誠,似乎通過他的眼睛能看到他胸膛裏跳動的那顆火熱的心一樣。
中年婦女抬起頭用一雙滿是淚水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大個子,起初還是很戒備的,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壞人的。‘’小夥子,我沒事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去吧‘’中年婦女哽咽的說道。
這個時候蘇玲走了過來,坐在了中年婦女的旁邊。‘’大嬸,他真是部隊上的人,您有什麽難處盡管開口‘’蘇玲用一雙善良的眼睛看著中年婦女說道。
這個中年婦女本來也沒指望這兩個陌生人能幫助自己,既然被陌生人詢問了。索性就說說心中的苦悶。就告訴張誌兵自己的兒子得了白血病,家裏的積蓄花光了也沒找到配型成功的骨髓幹細胞。今天接到了兒子的病危通知書,可能活不到一個星期了。
“蘇玲快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張誌兵這個時候說話利索的像*一樣。表情凝重的皺起了眉頭。他打算救人一命。
蘇玲也沒時間驚訝張誌兵的語速問題了,直接把手機遞到了張誌兵的手上,而張誌兵撥通的第一個電話,就是自己的老爹張虎的。
“我張誌兵自從當兵以來從來沒走過老爹的後門,今天我就為老百姓走後門,這個後門老爹你還非開不可。”張誌兵等待接電話的時候心裏想的就是這句話。
“喂,您好您是哪位?”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張誌兵熟悉的聲音,自己老爹張虎的聲音。
“老爸,長話短說,你馬上在全旅組織捐款,先給我湊齊二十萬”張誌兵字正腔圓的把這幾句話送進了張虎的耳朵裏。
張虎一聽自己的兒子要二十萬人民幣,心裏一驚,心說“誌兵,你以為我是開銀行的啊,我上哪整這麽多錢去啊。”但是他轉念一想自己的兒子從來沒幹過不靠譜的事情,今天他一定是遇到*煩了。所以他就跟張誌兵說“誌兵你先別著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清楚”。
張誌兵就把醫院裏遇到的麻煩事兒仔仔細細的告訴了自己的老爹張虎。隨後電話裏傳來了令人振奮的消息,兒子你放心這件事交個我了別說是二十萬,為了老百姓搭上三十八旅戰士的生命都不算啥。
聽到了這個消息張誌兵滿意的笑了,緊接著他又給聶磊打去了電話,他要召集弟兄們進行幹細胞配型檢驗。聶磊知道消息以後也是爽快的答應了張誌兵的請求,告訴張誌兵弟兄們立刻支援。
“整個兒野狼特種突擊隊一千多人,挨個兒配型我就不相信還有不成功的。如果還不成功那就擴大範圍把三十八旅所有的戰士都化驗配型一遍。”張誌兵心裏想著這句話。手裏把手機還給了蘇玲。
蘇玲驚訝的發現今天的張誌兵辦事果敢,思維敏捷,完全不像剛才那個舌頭打卷說話不利索的人了。
“蘇玲你陪著大嬸兒在這裏待著,我去化驗配型幹細胞。”張誌兵心急如焚的說道。這副表情跟在洪水裏救那群小學生的時候一個樣。
然後就向醫院的化驗配型的科室跑去了。腳步依然是堅定,有力的。
蘇玲的心裏徹底的感覺到了張誌兵是一個為了老百姓可以把命搭上的人,還真不是表麵上說話不利索的傻大個。所以蘇玲就一邊安慰中年婦女,一邊焦急的等待野狼特種突擊隊的出現。
這一等就是漫長的等待。一直到了接近中午了,醫院的門診部外麵沸騰了,人們看到了十輛武裝越野吉普車停在了醫院外麵,車上下來了七八十個戰士,他們沒有攜帶武器,但是身穿作訓服,頭戴奔尼帽臉上,身上還帶著泥漿水。就這麽一夥人衝進了醫院。一開始人們以為是遭到恐怖襲擊了,外籍雇傭兵來了,很是緊張但是他們看到了五星紅旗的臂章,還有國徽。就長舒了一口氣,是人民解放軍的戰士。
“張誌兵哪去了?”薑波問蘇玲這個最重要的事情,先找到當事人是首要任務。
在得知了張誌兵的去向以後,這些戰士馬上去了張誌兵去的地方。
“弟兄們都來了嗎?行啦別嘮閑嗑了,有錢出錢有力出力趕緊去化驗吧!”張誌兵從化驗室裏走了出來跟薑波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一句話。
薑波隻是拍了一下張誌兵的肩膀用眼神告訴了張誌兵“咱們是兄弟,是水一起趟,是火一起闖”然後就跟其他人一起排隊化驗配型了。
而張誌兵一臉輕鬆的回到了中年婦女的麵前。
這個中年婦女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大個子,心裏說“我這是幾輩子修的福氣,危難時刻能遇到解放軍的首長一聲令下來了這麽多解放軍戰士,俺兒子有救了”
想到了這裏中年婦女撲通一聲就給張誌兵跪下了,這就要給張誌兵磕頭。張誌兵趕緊把中年婦女一把拉起來。
“大嬸兒,您可別給我下跪啊,我是解放軍戰士,這件事被我遇到了,我不能袖手旁觀”張誌兵用溫和的語氣說道。這語氣仿佛是在跟自己的媽媽說話一樣。
好長時間以後化驗完畢了,下一步就是等待結果了。這一群年輕的戰士就陪著中年婦女焦急不安的等待著,張誌兵的心裏更加焦急,他在大廳裏皺著眉頭來回挪步轉圈,就跟毛驢拉磨一樣。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結果就是配型失敗。
又是一段非常漫長的等待,漫長的就像一個狙擊手等待狙殺目標一樣的枯燥,緊張。張誌兵薑波這一對好兄弟用眼神就能交流,他們告訴彼此,不管誰的配型成功了,都必須衝上去捐獻骨髓幹細胞。不準當縮頭烏龜。
下午三點多了,比對結果終於出來了。張誌兵的造血幹細胞跟患者的完全匹配。
一聽到這個消息,張誌兵毫不猶豫的就簽字讓醫生給他做手術。隨後張誌兵進入了手術室,而戰友們隻能在外麵跟蘇玲一起等待結果了。
又是一段漫長的等待,之後醫生出來了告訴患者家屬,您兒子手術成功了,他活下來了。現在隻需要住院觀察。一般不會有大問題了。
“謝謝共產黨,謝謝人民解放軍。”這位樸實的中年婦女一把拉住薑波滿是泥漿的手一個勁的搖,眼含熱淚的說道。
“大嬸兒,您別激動,要保重身體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薑波微笑著對中年婦女說到。
戰友們一起在醫院裏等到了晚上,張誌兵基本沒什麽大礙了。就跟蘇玲一起離開了醫院。
臨走前這位中年婦女非要張誌兵留下姓名,張誌兵就把自己的姓名告訴了這個中年婦女,但是忘記了詢問這位中年婦女的名字就急匆匆的走了。
經過了這一次的事件,蘇玲被張誌兵的所作所為感動了,兩顆心走的更近了她開始更加的牽掛張誌兵。逐漸的張誌兵跟蘇玲兩個人就確立了戀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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