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忠孝難兩全
張誌兵這個非正式的女婿,對待蘇玲的媽媽比親兒子還要親,他已經采用這種方式照顧蘇玲的媽媽四天了,盡管很疲憊也很辛苦,但是個性剛強遇事不肯低頭的張誌兵仍然堅持著,每天都會在野狼特種突擊隊的炊事班做上一道北方菜,每天換一樣,不帶重樣的。而且是親自下廚,堅決不讓炊事班長幫他。這一來二去的蘇玲的媽媽內心也對張誌兵有了好感,但是老婦人耍心眼,她嘴上依然是冷冰冰的,她要試探一下張誌兵到底能堅持多久。別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口是心非,虛頭巴腦,光做表麵文章的家夥。
這不是嘛,又到了晚上了,病房裏,一共有十張病床,也就是說蘇玲的媽媽有九個病友,他們大多都是雲南本地人,都知道這裏駐紮著一支野狼組成的團隊,但是這群狼對待老百姓比綿羊還要溫順,可是對待侵略者這群狼就會誓死捍衛自己的家園。這個團隊就是野狼團。
言歸正傳,話說蘇玲的媽媽經過四天的恢複,生命體征已經趨於穩定,能夠在床上坐起來了,由於搶救及時,沒留下後遺症,思維敏捷,沒影響說話吃飯喝水這些生存功能。隻是暫時不能亂動,隻能躺著或者慢慢的坐起來。
“大妹子,你閨女這個男朋友是真不錯,小夥子長的人高馬大的,模樣也帥氣,還是野狼團的兵,你還有什麽不樂意的”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大媽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對蘇玲的媽媽說道。
“人長的帥能當飯吃啊,他伺候我,我肯定是領情的,不領情那叫喪良心,可是他想娶我女兒門都沒有。”蘇玲的媽媽嘴上像刀子一樣刻薄的說道。心裏卻美滋滋的像喝了蜂蜜一樣。
“大妹子,你要是不認這個女婿,我認了,我孫女兒今年也二十歲,回頭我就托媒人到野狼團提親。”這位老大媽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本來是句玩笑話,怎料蘇玲的媽媽內心深處已經開始喜歡張誌兵了,她怎能答應這位老大媽在中間橫叉一杠子。
“唉,大姐您可別幹這不地道的事情啊。此事就此打住”蘇玲的媽媽一邊說話一邊用擺手的說道。
此話一出整間病房裏傳出了歡樂的笑聲,眾位病友由此也看出來了蘇玲的媽媽是高壓鍋燜鴨子,肉爛嘴不爛。這樣歡樂的氣氛讓醫院這個代表了傷感,痛苦,甚至死亡的地方增添了一抹輕鬆愉悅,積極向上的氣氛。
“大姐,我是雲南本地人,野狼團的兵那都是好樣的,他們都是可以拿自己的命到閻王殿換回老百姓的命的人物,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你就不要強裝著了,攤牌就完了唄,你閨女能成為野狼團的軍嫂,那多光榮啊。”一個四十歲的婦女很自豪的說道。她在勸說蘇玲的媽媽放下心理包袱,接受張誌兵。
坐在一自己媽媽旁邊的蘇玲聽到了大家夥對自己男朋友的高度評價,心裏麵自然是很是高興。她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就在大家夥正在評論張誌兵的時候,說曹操曹操到本書的主人公出現了。
吱嘎一聲病房的門,被一個一米八五的大個子輕輕的推開了,然後這個身穿一身運動服的大個子張誌兵右手拿著一個保溫杯,像一個陽光大男孩兒一樣,熱情的跟所有人打招呼。然後張誌兵走到蘇玲麵前微笑著說道“蘇玲,天色不早了,回學校吧,我來替換你。”
蘇玲看著有些疲憊的張誌兵,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心疼的她隻能用含情脈脈的眼神告訴張誌兵“你注意自己的身體,別把自己累趴下了。”
而張誌兵同樣用眼神無聲的告訴蘇玲“我張誌兵是打不倒的戰神,閻王爺我都不怕,我會怕疲憊。”
四目相對,外人無法知道這二人到底在這短暫的時間裏交流了什麽,說了些什麽,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眉目傳情了吧。這短暫的對視之後,蘇玲遵守約定要離開醫院病房了。
我們的主角張誌兵把中國好男人的品質發揮到了極致,他脫下外套披在了蘇玲的身上。然後一直送她走到了醫院的大門口。這一對情侶看著霓虹初上,燈火通明的昆明市的夜晚大街,那是美輪美奐,隻是車輛沒有白天的時候多了。張誌兵看著這麽美麗祥和的城市夜景,心中感慨萬千,他感覺如今自己抱得美人歸,而自己就更要守護好這一份祥和,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它。
“蘇玲,明天我還能再來替換你一天,我就來不了了,以後一直到阿姨出院都要靠你了。”張誌兵一臉無奈的好像一個醫生拚盡全力卻無法阻止死神把生命帶走一般的說道。
“你又要執行任務了?會不會有危險啊?”蘇玲十分擔憂的說道。盡管她自己都明白特種兵執行的都是生死隻在一瞬間的吉凶難料的任務,但是她還是希望出現轉機,還是希望張誌兵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對,不過沒什麽危險,就是參加一場演習而已,空包彈打不死人的。”張誌兵的表演天賦無以倫比,他居然可以把吉凶難料的任務麵帶笑容,輕描淡寫的告訴蘇玲。
蘇玲將信將疑的點點頭沒有說話,一直到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張誌兵攔了下來,親自打開車門讓蘇玲上車,然後張誌兵對出租車司機說道“師傅去元康路的希望小學”說完了張誌兵給了司機打車錢。
然後張誌兵對蘇玲說道“路上注意安全,到達學校以後給我打電話”
“好的”蘇玲溫柔的說道。
出租車就這樣開走了,張誌兵目送著出租車消失在了夜色裏。然後轉身一溜小跑的返回了病房,然後輕柔的的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他先伺候蘇玲的媽媽吃飯,吃完飯了把餐具刷洗幹淨了又返回病房。整個動作非常的輕柔,輕柔的就像一個非常有耐心的家庭主婦一樣,這跟訓練場上粗獷豪放,殺氣騰騰的張誌兵判若兩人。他這麽做就是不願意在醫院裏弄出巨大的響動,影響病人休息。
一切工作完成了,張誌兵輕柔的給蘇玲的媽媽蓋好被子,然後坐在病床旁邊的凳子上,那真是站如鬆坐如鍾。身板挺拔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當兵的人。在這一係列的動作當中蘇玲的媽媽一直保持著她的冷漠,盡管她的心裏已經樂開花了,但是麵部表情依然是很嚴肅。但是張誌兵根本不放在心上,他隻是在完成一個晚輩必須要完成的任務,孝敬父母,還有長輩,親人。
“叔叔阿姨們,晚上好,我們要打吊瓶了”一個白衣天使推著裝滿各種各樣的藥瓶車子進入了病房,並且非常有禮貌的說道。
白衣護士給每一個病人都掛上了吊瓶,然後微笑著離開了。張誌兵看了一眼醫院的鍾表,晚上八點半。
“最早也要晚上十一點多能掛完吊瓶”張誌兵眼睛看著輸液管裏滴落的藥滴,心裏說道。
這樣的勞動強度對於普通人來說早就趴下了,但特種兵出身的張誌兵對於這樣的勞動強度早就習以為常,當做小兒科對待了。
時間就伴隨著藥滴的滴落一點一點的流逝,張誌兵依然瞪大眼睛堅守陣地。
“不能打瞌睡,如果藥滴完了,沒有及時發現,就會回血的。”張誌兵心裏說道。
張誌兵的這種細致入微的孝心感動了病房裏的其他病人的家屬,有一個大叔看著張誌兵略顯疲憊的眼神,很是心疼。
“小夥子,好樣的是個好兵,大叔我也當過兵,咱們是戰友。你休息一會兒我替你站崗”這位大叔小聲說道。
“老班長,我沒事,我扛的住”張誌兵說道。
“這是命令!你必須保存體能,不然任務還沒完成,你就得先趴下了!”這位大叔緊鎖眉頭一臉嚴肅的小聲說道。當兵的軍魂依然能在這位退伍老兵的身上看到。
這小聲的怒斥,讓張誌兵看到了老虎連長的影子,看到了野狼團的那句名言,脫掉軍裝!不脫軍魂!的真實體現。
“是!老班長!戰士張誌兵服從命令!”張誌兵小聲的說道。然後慢慢的把右手甩到了太陽穴的位置給這位曾經跟老虎連長一樣身經百戰的老兵敬了一個*的軍禮。這是一個軍人最崇高的禮儀。
這位不知道姓名的退伍老戰士,沒有說話隻是*的還了一個軍禮。而張誌兵就趴在桌子進入了夢鄉。可能是因為疲憊,也可能是老班長照顧張誌兵,沒有叫醒他換崗。反正張誌兵這一覺醒來了天都亮了。他坐直了身體,老班長已經走了,再看一眼病房,發現空了一張床。站誌兵明白了,老班長的家屬今天出院了。昨天晚上是他在醫院的最後一個晚上。張誌兵突然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老班長,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家是哪裏的。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緣分在見到你。”這就是張誌兵的內心讀白。
忽然張誌兵感覺自己身上多了一件衣服,他一回頭看到蘇玲的媽媽用非常慈祥的眼神看著張誌兵,這個眼神對於張誌兵來說太熟悉了,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媽媽夏雅萍。
“阿姨,您醒啦?”張誌兵非常禮貌的說道。然後順手拿下了身上的衣服。卻發現身上的衣服是蘇玲的媽媽穿的外衣。
“昨天晚上很冷,大晚上睡覺你這孩子也不知道蓋點東西,感冒了可不得了。”蘇玲的媽媽第一次用和藹可親的聲音柔和的對張誌兵說話。
其實張誌兵睡著了的時候蘇玲的媽媽在老班長的看護下打完了吊瓶。然後老班長對蘇玲的媽媽做了思想工作。本來蘇玲的媽媽就已經對張誌兵有好感了,隻是想考驗一下張誌兵。結果被老兵班長的一句話徹底改變思想了。老班長告訴她“飛機,大炮,坦克投入戰場之前必須進行考驗,因為它們是鋼鐵打造的,沒有生命,如果沒有人的操作它們就是廢鐵,但是人心是不能考驗的,信任他就不要考驗,不信任他也不要接受他,不然會適得其反,失去這個孩子對你的信任。”
言歸正傳,張誌兵被蘇玲的媽媽的舉動感動了,他知道眼前的這位阿姨接受自己了,身上的衣服就足以證明正是這位阿姨給他披上的。
這個時候蘇玲回到了醫院跟張誌兵進行換崗了,同時還告訴張誌兵你明天晚上不用來了,我爸爸來替換我,你應該回到你張誌兵自己的崗位上,拿起鋼槍捍衛和平,守土抗敵。
“誌兵,你是一個孝子,是一個好孩子,阿姨再橫加阻攔,估計雲南的老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以後你要照顧好玲兒別讓她受委屈知道嗎?”蘇玲的媽媽非常溫柔的說道。
這語音了充滿了母愛,也充滿了一個母親對於女兒未來的托付。一個母親隻有完全信任了一個男孩兒以後才會把自己最摯愛的女兒托付給這個男孩兒。盡管張誌兵的職業是凶險異常,但是這位母親經曆了這一次的變故,死裏逃生以後,心理上有了重大改觀,她感覺到了自己的幸福生活,是靠無數個像張誌兵這樣的軍人在捍衛著,自己的女兒能嫁給特種兵,是多麽光榮的事情。
張誌兵也深受感動,自己的孝心感動了未來的丈母娘,後顧之憂消除了。自己拿起槍上戰場也不會分神了。遇到危險的機率就會降低。
就這樣張誌兵帶著幸福的心情離開了醫院返回了野狼特種突擊隊,做好準備,跟自己的戰友一起遠赴俄羅斯,麵對凶險莫測的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