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漏網之魚
河北省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好山好水的,這裏的土地上長眠著很多抗戰英雄,還有現代的軍人,警察,這些人都是因公殉職的英雄,同樣也埋葬著一位曾經的野狼特種突擊隊的叛徒,這個人就是寧佳宇,當然了他是不可能跟這些英雄,烈士長眠在一個地方,如果跟他們長眠在一起,那些英靈泉下有知估計唾沫星子也能把寧佳宇給淹死,所以這位曾經的英雄,如今的叛徒,隻能帶著萬人的唾罵,指責羞愧難當的埋進了自家的祖墳裏。盡管他的祖先可能也感覺臉上無光,但是萬物歸於火,如今寧佳宇已經為自己的罪孽付出了代價,一切功過是非隻有後人評論了,好歹出於人道主義被執行了死刑的寧佳宇也算是有了一個棲身之所。
而今天是寧佳宇死了一周年的日子,他的媽媽還有親朋好友,拿著花前來祭拜這個曾經的英雄。
寧佳宇的媽媽看著一個沒有墓碑隻有用磚塊砌成,像小土堆一樣的墳頭。那是潸然淚下她哭訴著“兒子,你為何要叛離國家,為何你要違背一個軍人的底線,與人民為敵,到了列祖列宗那裏,好好反省吧。”
至於其他的親朋好友雖然表麵上很是傷心,但是這傷心之下更多的是責備,還有痛心,還有失望,或許在他們的心裏本以為是來祭奠一位守土抗敵保家衛國的鋼鐵戰士的,沒成想卻來祭奠一位叛徒。寧佳宇的光輝形象在他們的心裏早就像爆破的高樓大廈一樣坍塌的一塌糊塗了,簡直可以用一片廢墟來形容。
就在這一片壓抑,傷感的氣氛當中一個女警察出現了,這個人就是潘麗娜,隻見她身穿深藍色的警服,帽子上的國徽迎著晨光是閃閃發光。身影是英姿颯爽。在她的身旁跟隨著同樣穿著警服的段瑞宏,他們的手裏同樣拿著鮮花。
寧佳宇的媽媽對於潘麗娜的到來雖說不上記恨,但是也說不上喜歡,畢竟寧佳宇的通緝令是潘麗娜發布出去的,送寧佳宇上斷頭台的也是潘麗娜。隻見寧佳宇的媽媽麵無表情的對潘麗娜說道“小潘姑娘你來啦?”
“阿姨,事情已經過去一年了,您要保重身體,我知道您的心裏一直在埋怨我,畢竟是我親自出馬把佳宇………………”潘麗娜一臉無奈的說道。
“算了,別說這些了,你能有一個好歸宿,阿姨替你高興,阿姨先走了,超市還需要打理,你叔叔雖然蘇醒了,但是他癱瘓坐輪椅了,我還要照顧他,你們跟佳宇好好聊聊吧。”寧佳宇的媽媽打住了潘麗娜沒說完的話。然後轉身帶領著二十多個親朋好友,男女老少就離開了,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潘麗娜看著寧佳宇的媽媽蕭鴻雁的背影,一臉惆悵,她的內心深處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許的愧疚,無奈之情緩緩的搖搖頭唉聲歎氣的。然後潘麗娜轉過身看著寧佳宇的墳頭心中想恨這個曾經的愛人,恨他的墮落,恨他的衝動,恨他辜負了自己的真情。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普通人應該有的心裏變化,如今的潘麗娜都不知道從何恨起,畢竟潘麗娜曾經付出過真情去愛過這個曾經的野狼,這個曾經的硬漢,英雄。而此時此刻的潘麗娜隻能從兩眼之中滾落的淚珠表達自己的無奈以及傷心。
“麗娜姐,別傷心了,一切已經化為塵土,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不願麵對他,可是你每來一次都會傷心一次,你必須克服心理陰影,正視這個問題,寧佳宇曾經是硬漢,戰士,可是他現在是個罪犯。你做的沒有錯,你維護了正義,天理的公正。”段瑞宏把潘麗娜擁入懷中溫柔的安慰她。
“有些東西不是想忘了就能忘了,感謝你能陪著我去麵對這些。”潘麗娜依偎在段瑞宏的胸膛上說道。
不一會兒這二人把鮮花放在了寧佳宇的墳頭前,默默的看著墳頭,這二人的心情很複雜,他(她)們不知道該不該給寧佳宇這個曾經的戰士,戰友敬一個*的軍禮。
“寧佳宇,你下輩子不要再穿上綠軍裝了,做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挺好。”這就是段瑞宏的心裏話。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似乎這一男一女外加一個小土堆,堆成的墳頭被空氣給定格成了一張彩色照片一樣。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寧靜,是公安局長打來的。
“小潘同誌,你跟段瑞宏立刻返回市公安局有緊急任務。”公安局長在電話的另一頭急切的說道。
潘麗娜掛掉電話一轉身就跟段瑞宏一起快速的跑向警車,一腳油門就離開了墓地,返回了公安局,當他們推開了公安局長辦公室的門的時候,潘麗娜看到黑色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綠色塑料做成的文件夾,出於職業敏感潘麗娜立刻意識到出大事了,準是魏源鬆這個通緝犯有下落了。
“小潘同誌,雲南警方下發的通緝令,雲南地區的那個名叫魏源鬆的通緝犯,他拐賣婦女,並且逼迫女子賣淫,而且對反抗者進行了毆打,虐待,強奸。雲南警方搗毀了他的窩點,可是這個罪魁禍首卻逃脫了,今天有人舉報發現他在我們河北出現了,這個案子就交給你了,務必嚴厲打擊,把這個混蛋繩之以法。”公安局長義正言辭一臉嚴肅的說道。
潘麗娜打開了文件夾看著她看了好幾天的魏源鬆的犯罪資料,裏麵記錄的每一個字都讓潘麗娜憤怒至極。
砰的一聲看似柔弱的潘麗娜把一雙白皙細弱的手攥成拳頭隔著文件夾砸在了桌子上。這聲音似乎像一個練鐵砂掌的武林高手徒手砸石板一樣清脆,響亮。
“魏源鬆,找了你快一個月了終於讓我把你找到了。”潘麗娜看著資料心裏說道。
“局長別賣關子了,撿主要的說這個王八蛋在什麽地方,我這就帶人去抓他,別讓他跑了。”段瑞宏一手拿著資料焦急的說道。
“他現在混成了農民工,在一個建築工地當起了泥瓦匠。”公安局長說道。
“那還等什麽,走抓人去。”潘麗娜轉身就往外走。
“麗娜姐,我帶人去,這太危險了。”段瑞宏拉住潘麗娜的胳膊以後說道。
“小段同誌,我必須親自抓住這個狼心狗肺豬狗不如的畜牲,不然那三個越南女孩悲慘的遭遇會讓我寢食難安的。”潘麗娜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就這樣這二人急匆匆的走出了局長的辦公室,然後帶上了十五個精壯機靈的刑警,穿上便衣開著普通的吉普車,一路飛馳的來到了建築工地。潘麗娜隔著車窗看著建築工地,拉建築材料,混凝土的翻鬥車,攪拌車進進出出,塔吊像擎天柱一樣轉動著自己的“胳膊”把攪拌好的混凝土轉移到需要的地方。
“麗娜姐,我這就帶人抓捕他。”段瑞宏說道。
“不行,必須謀劃一下謀定而後動,萬一魏源鬆手裏有槍,我們這樣一衝就捅了馬蜂窩,狗急跳牆的情況下,他可能會傷及無辜甚至劫持人質,那樣就麻煩了。”潘麗娜說道。
段瑞宏看了看手表快接近中午了,心中暗想“接近中午了,估計工人快吃午飯了。”
“有辦法了,我們化妝成工地的火夫,趁著魏源鬆打飯的時候抓捕他”潘麗娜看到了段瑞宏看手表的動作以後說道。
潘麗娜的辦法得到了戰友們的同意以後,立即就付諸實施了,可是為了安全起見段瑞宏執意取代了潘麗娜的職責,由他來當火夫直接麵對歹徒。而潘麗娜帶領著其他人混進農民工的隊伍中,以防萬一發生不測。
隻見段瑞宏來到了工地廚房,跟管事兒的人亮明身份以後,他帶領著七個公安刑警換上了工地的工作服,開著一個箱型貨車拉著飯菜來到了工地,工人們立刻排著很長的隊伍開始打飯了,每一個工人的臉從段瑞宏的眼前走過,盡管段瑞宏都不認識他們,可是段瑞宏依然用善意的微笑給這些純樸善良的真正的農民工盛飯。
農民工打飯的隊伍逐漸縮短,該出現的人物遲早會出現,當隊伍還剩下十幾個人的時候魏源鬆戴著黃色的安全帽,帶著已經磨破了的白線手套,穿著髒兮兮的工作服出現在了段瑞宏的麵前了。
“咦,怎麽今天夥房換人了,我怎麽不認識你。”魏源鬆臉色略顯驚慌的說道。
“嘿嘿,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你如今可是大明星了,魏源鬆,怎麽著,你是束手就擒還是想跟我過兩招”段瑞宏拿著飯勺子冷冷的說道。
還沒等魏源鬆反應過來,段瑞宏眼疾手快端起一盆還沒分完的豬肉燉白菜,嘩啦一下就扣在了魏源鬆的腦袋上了,熱乎乎的菜湯,白菜那是披頭蓋臉的把魏源鬆給變成了落湯雞。
身手敏捷的段瑞宏見到了魏源鬆這副模樣,就跟豹子撲兔一樣從車廂裏一躍而起,撲通一聲悶響,就把魏源鬆給撲倒在地了。
“放開我!你抓錯人了!”魏源鬆趴在地上大喊著。
“小子,你的臉就跟年畫一樣,抓不錯,你就踏踏實實的跟我去公安局報到吧!”段瑞宏一邊給魏源鬆戴上手銬一邊說道。
最後這八個刑警兄弟押著魏源鬆走出了建築工地,塞進了吉普車。
潘麗娜跑到了段瑞宏的跟前說道“段瑞宏真有你的,一盆白菜算是糟蹋了。”潘麗娜露出笑容以後說道。
“麗娜姐,我不扣這一盆白菜,這小子要是反應過來肯定會劫持工友當人質的。這樣過幾天我請你吃飯,作為補償,現在我們趕緊回去交差吧,要是延誤軍情,李局長可沒好飯給我們吃。”段瑞宏開玩笑的說道。
隨後這二人跟其他警察們一起開著吉普車火速的離開了建築工地,原路返回了公安局。剩下的就等待雲南警方把魏源鬆給帶回雲南,進行進一步的審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