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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順藤摸瓜

  賈興文,還有薑波趴在草叢中,偽裝的跟周邊環境融為一體,尋常人根本發現不了他們,他們正在執行的任務就是監視老撾的當地百姓。


  “薑師父,監視老百姓怎麽讓我渾身上下不自在?”賈興文躲在草叢中對薑波說道。


  “我也不自在,這些老百姓跟中國的老百姓一樣都是善良純樸的隻不過他們被普桑利用了,我們隻能利用他們找普桑了。”薑波也很無奈的說道。


  賈興文沒有再說話,隻是拿著高倍望遠鏡觀察著村寨裏麵的人們,這些人根本發現不了薑波,賈興文,依舊像往常一樣扛著鋤頭在田間地頭勞作,陪伴他們的隻有熱情似火的太陽公公,同樣太陽公公也陪伴著賈興文,薑波這兩個特種兵,這樣的局麵讓這師徒二人倍受煎熬,他們身上的枯草,樹枝,樹葉把他們蓋的嚴嚴實實的密不透風。賈興文擦了擦腦門兒的汗水,喝了一口水。


  “這鬼天氣太熱了,多希望能下一場大雨啊。”賈興文小聲的對自己的師父說道。


  “別說話,有人走過來了。”薑波也是大汗淋漓的。但是他依然保持著中國軍人鋼鐵般的意誌力,一動不動的趴在原地,就像一座山一道嶺守在進出村寨的主要路口。


  而賈興文定睛一看發現了一個手拿鐮刀,耳朵上戴著耳環的老撾的老百姓,朝他身邊走過,這個老百姓的腳幾乎跟賈興文的鼻子零距離接觸了,賈興文屏住呼吸心中暗想“這要是被發現了,不僅丟麵子,我都不知道如何處置這個老百姓,幹掉他好像有點慘無人道,留著他估計任務會失敗,太他媽糾結了。”


  好在這個老百姓明顯就是去莊稼地幹活的,根本沒有仔細觀察腳下的東西,昂首闊步的從這師徒二人的眼皮底下走過去了,人家根本沒把賈興文,薑波放在眼裏。


  “好懸啊,差點就被發現了。”賈興文小聲的說道。


  “盡量別說話,我先吃點蛋白質,你繼續觀察。”薑波順手抓了一隻甲蟲以後對賈興文說道。然後薑波把一塊錢鋼鏰兒大小的甲蟲放在嘴裏嘎吱嘎吱嘎吱的大嚼特嚼起來,蟲子在他嘴裏爆漿了,可是薑波沒有任何想吐的感覺,仿佛在品嚐美味佳肴一樣。


  於是乎這師徒二人就像磐石一樣堅守在自己的陣地上,靜靜的觀察著小村寨的一舉一動,一直堅守到了晚上十點了賈興文終於發現了異常,他用耳麥對著在自己對麵的薑波說道“發現可疑人員走進小村寨完畢!”


  薑波聽到自己徒弟的報警以後,迅速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發現了一個黑影從遠處十分警惕的走過來,從步伐上薑波看出來此人絕對不是老百姓,這個人步履矯健身穿防彈衣腰上別著手槍,匕首。


  “你在這裏盯著,我跟過去看看完畢。”薑波對賈興文說道。


  “小心點,這個人很有可能是雇傭兵,別打草驚蛇了。”賈興文回答。


  “我打草驚蛇了,你就當我師父了,給我盯住了不準打盹兒完畢。”薑波回答。


  單說薑波,隻見薑波回答完了賈興文的問題以後,慢慢的爬出了自己的隱藏地點,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跟在這個雇傭兵的身後,一直跟到了這個雇傭兵的目的地,一棟相比其他老百姓略顯豪華的房子外麵,薑波同誌眼看著這個雇傭兵敲開了房屋主人的門走了進去,然後房門吱嘎一聲關上了。薑波同誌藝高人膽大,他轉動腦袋四下張望發現街道上沒有人,就順著院牆外麵緊挨著牆體長的一棵碗口粗的樹,像狸貓一樣輕盈的爬了上去,蹲在牆頭上想聽聽裏麵的人在說什麽,也是老天爺幫助薑波,他蹲的位置下麵正好是雇傭兵跟房屋主人商量事情的正房。薑波豎起耳朵仔仔細細的聽到屋裏的人在說“貝樂村長,普桑頭領讓我打聽一下野狼特種突擊隊的情況。”


  “你回去告訴普桑頭領,我非常感謝他對我們的幫助,昨天早上卡龍警官帶領著一些陌生人來到村子裏打聽普桑頭領的下落,咱們都是自己人我當然不能出賣普桑頭領,我們隻是裝糊塗說不知道,然後給糊弄過去了。”村長說道。


  “你很懂事,記住沒有普桑頭領的救濟你們都得餓死,或者被其他武裝勢力打劫,這件事情我會馬上告訴普桑頭領,拿著這是普桑頭領給你的。”這個雇傭兵說道。然後他就從兜裏拿出了兩打錢交給了這個村長。


  “你還要告訴普桑頭領最近風聲緊,要他小心應對。”村長說道。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得走了。”雇傭兵說道。


  蹲在牆頭上的薑波同誌一聽到這句話,立刻沿著樹幹爬了下來,眼瞅著這個雇傭兵從村長的院子裏走了出來,奔著來時的路而去,薑波同誌繼續跟隨著,他想弄清楚普桑的老窩在哪。就這樣薑波跟隨著雇傭兵返回了賈興文蹲守的地點,薑波故意走到賈興文隱藏的地點,把一張紙條扔給了賈興文,這張紙條上寫著“村長是奸細,告訴大隊長秘密逮捕村長,我繼續跟隨雇傭兵,找到普桑的老巢,立即歸隊。”


  賈興文收到了自己師父的紙條,慢慢的撤退了,我們暫且不說了,接著說薑波同誌。隻見薑波繼續悄無聲息的尾隨著雇傭兵來到了一輛隱藏在樹林裏武裝越野吉普車附近,他看著雇傭兵上了吉普車發動引擎把汽車開了出來。


  “嘿,這個雇傭兵還有汽車,我隻有兩條腿,武裝越野跑的再快也攆不上汽車輪子啊!”薑波同誌躲在大樹後麵望塵莫急的感歎道。


  感歎歸感歎,薑波還得想辦法解決問題啊。可是這荒山野嶺的,上哪找交通工具啊。隻見薑波環顧四周,急得都差點大喊“喂!開車的哥們兒你等一下,我搭個順風車去你的家裏一趟。”


  著急也沒有用,薑波同誌還真找不到交通工具去追汽車,就連一輛自行車都找不到,氣的他砰的一拳砸在樹幹上,拳頭都碰破皮了,鮮紅色的血液順著手指往下淌。最後實在沒辦法了,薑波隻能采用土辦法,找人看腳印,找車看車轍唄。隻見薑波同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長二十厘米直徑三公分的特戰專用手電筒,哢嚓一聲打開了,一道白光照在地上。


  “目前也隻能用土辦法了,找到哪算哪了。”薑波一邊跟隨著車轍往前走,一邊心裏說道。


  就這樣走著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薑波跟隨著車轍走出了泥土路麵的山間小道,眼看著汽車上了公路,可是再想跟蹤車轍,那是門都沒有了,瀝青路麵上根本留不下車轍。薑波回頭看看跟過來的路,大概有十裏多地了,在看看前方堅硬無比的瀝青路麵,心中暗想“完了,沒有車轍了,跟蹤不了了,這個國家的安全設施不到位啊,怎麽公路上連一個攝像頭都沒有,調監控都沒得調。”


  實在沒辦法了薑波努力記住了公路附近的坐標,樹木,房屋。為以後進一步的調查做依據,參考。然後薑波轉身原路返回準備歸隊了,要說特種兵是人不是神,薑波同誌也不例外,本來就在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再加上是晚上下半夜一點多,天上連星星都沒有,薑波同誌居然迷路了,誤打誤撞的走到了一個二戰時期日軍遺留的廢棄地下要塞附近。


  “奶奶的,這是哪啊,這一次丟人丟大發了,我一個老特種兵居然走差路來到了一個日軍遺留的地下要塞。”薑波同誌看著要塞廢棄的碉堡,黑洞洞的要塞入口。萬分羞愧,臉似紅蘋果一樣的說道。


  薑波最後一考慮,索性鑽進地下要塞呆一會兒等天亮了,再想辦法歸隊,反正估計這會賈興文已經把消息告訴大隊長了。


  想到這些以後的薑波,照著手電筒徑直走進了地下要塞,地下要塞裏麵早已破敗不堪了,到處是蜘蛛網,地麵上泥濘不堪,而且裏麵岔路很多,簡直就是一個地下交通網,甚至牆上還殘留著日文,還有的地方有積水,薑波就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摸索著,積水被他踩的嘩啦嘩啦的響。


  走了不一會兒薑波聞到了濃烈的煙味,是燒柴火的味道,這個味道對薑波來說太熟悉了,荒野求生訓練的時候,他就在深更半夜在野地裏生過火。


  “看來我是客人,不是主人,嗬嗬嗬不會是裏麵住著一個日本鬼子吧,這可是重大發現。”薑波拿自己開涮,略帶開心的說道。但是還是十分警惕的拔出手槍把槍口衝著前方,緩慢的向前推進。因為薑波不敢確定裏麵的東西是敵還是友。


  又走了一會兒薑波看到了火光,隱隱約約的薑波看到火堆旁邊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好像受傷了。薑波同誌保持著標準的拿槍動作,身體稍微成弓形,眼睛死死的盯著準星,緩慢的向這個受傷的人靠近。而這個受傷的人顯然比薑波機警的多,他搶先一步用顫抖的手艱難的端起了步槍。氣息微弱的說道“站住!別動!再多走一步打死你!”


  薑波同誌停住了腳步,二人四目相對,互相都不敢確定彼此是敵是友,所以二人都沒有放下槍的意思,就這樣相持對峙了二十多秒鍾。薑波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受傷的人,隻見這個人個子不高,古銅色的皮膚,身上穿著老撾軍方的軍服,胳膊上帶著臂章,圖案是一把滴血的短刀,胸前的防彈衣上寫著老撾的文字,其實就是老撾北方軍團刀鋒戰隊的意思。可惜薑波對老撾文字認識的不多,他隻認出了刀鋒這兩個字。


  “好像是自己人,不會是刀鋒戰隊的人吧。”薑波心中暗想。


  “喂你是誰?報上名來?”薑波說道。


  “我叫申米,你是誰?”這個受傷的人開口說話了。


  “申米隊長?自己人,我是野狼特種突擊隊的特種兵薑波。”薑波緩緩的放下槍以後說道。


  “別糊弄人了,你肯定是普桑的人,告訴你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肯定讓你先死。”申米氣息微弱的繼續說道。


  “我真是野狼特種突擊隊的人,我們聶隊長也十分敬佩你,現在他也來老撾了,當他知道你生死不明以後,很是傷心難過啊。”薑波說道。


  “少來這套,當我是三歲小孩啊。”申米還是不相信薑波,所以他的槍一直都沒放下。


  “你怎麽死心眼啊,我真是野狼特種突擊隊的人,你肩膀上的傷在流血,請相信我,我可以幫助你的。”薑波有點著急的說道。語氣也高了八度。


  申米隊長慢慢的放下了槍,薑波同誌慢慢的走到了申米隊長的眼前,看了一下申米隊長左肩膀上的傷。


  “貫穿傷,沒留下子彈,鎖骨骨折了。”薑波說道。


  “小子,你們聶隊長的老家是哪裏的,我給忘了。”申米問道。


  “我們聶隊長的老家是中國四川的,行啦你別考驗我了,我要是想害你,發現你了直接扔*就完事兒了唄,何必費這沒用的閑工夫。”薑波同誌說道。


  聽到這話申米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了,於是乎這二人就攀談起來了,申米告訴薑波,自己遭到了普桑的伏擊,傷亡慘重,自己也被敵人的狙擊手瞄上了,幸好命不該絕,敵人的子彈打高了,沒打中心髒,打肩膀上了,隻可惜隊伍打散了,跟自己的弟兄們失去聯係了。


  “原來是這樣,申米隊長,你不覺得你被伏擊這件事很蹊蹺嗎?我告訴你,我們勘察過戰場了,發現普桑用的子彈型號跟你們的一模一樣。”薑波說道。


  “有這種事,我不相信,軍隊的武器裝備怎麽可能到了普桑手裏,誰這麽大膽子敢倒賣現役的軍火給雇傭兵,毒販子。”申米很不敢相信的說道。


  “事情會調查清楚的,有吃的嗎?這一驚一詐的肚子餓了。”薑波摸著肚子說道。


  “這個鬼地方什麽都沒有,隻有耗子。”申米說道。然後從身後拿出了四隻很肥的死耗子,放在了薑波同誌的麵前。薑波看著死耗子皺著眉頭,他本想改善夥食的至少能吃點壓縮餅幹也行,怎奈還得當野人。


  “你就沒點壓縮餅幹嗎?”薑波問道。


  “吃不吃隨你便,壓縮餅幹我早吃完了,我在這裏呆了一個星期了,幸虧有耗子這可是豐富的蛋白質。”申米隊長說道。


  “行啦,湊合著吧,我先處理一下死耗子,然後烤著吃。”薑波無奈的說道。


  然後薑波拿出格鬥匕首把四隻死耗子開膛破肚掏了五髒,穿到樹枝上架到火上烤,看著滋啦滋啦冒熱氣的燒烤耗子肉,薑波實在無法把這玩意兒跟北京烤鴨想到一塊兒去。


  “這玩意兒味道肯定不咋地,算了全當北京烤鴨了。”薑波拿著樹枝,看著黑乎乎的烤耗子,嘴裏嘀咕著。


  不一會兒燒烤死耗子就熟了,沒有椒鹽,辣椒麵,胡椒粉這些蘸料,活脫脫就是四塊烤肉,這二人一人兩隻耗子,帶著抗拒的表情,把這玩意兒塞進嘴裏,一通咀嚼,然後咽了下去。這一燉宵夜不算美味也不算豐盛,至少可以果腹了。薑波看著申米肩膀上纏著的布條已經染成紅色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站崗,等天亮了,我們就離開這裏。”薑波說道。


  “那就辛苦你了,我先睡會。”申米倒也不客氣直接倒頭就睡。留下薑波一個人值夜班。薑波忽然有種探索洞穴的想法,於是乎他拿起一塊碎磚頭,走進了一個分支洞口,借助火把的亮光一邊往裏走一邊在牆上畫記號,不知道走了多久,薑波發現前麵的路塌方了堵死了,成了一個死胡同,就在他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他隱隱約約的聽到死胡同的那一頭有人說話。


  “大家都警惕點,當心點,這裏是普桑頭領的軍火庫,嚴禁煙火,要是有半點閃失,我們大家都得吃槍子!”一個像是指揮官的男人說道。


  “是,我們一定多加小心。”幾個士兵說道。


  聽到這裏薑波心中暗喜“哈哈哈哈,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我薑波誤打誤撞的摸進了普桑的大本營,真是造化弄人啊。”


  薑波打著火把,看著記號在洞穴裏七拐八拐的繞了好長時間終於出來了,等他站在申米麵前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天都亮了。


  “申米隊長醒醒,我們該走了,這趟沒白來,咱賺大發了。”薑波把申米搖晃醒了以後說道。


  “什麽賺大發了,你發現寶藏啦?”申米問道。


  “比寶藏值錢,這個要塞直接通著普桑的軍火庫,趕緊走回去以後帶上人過來,讓普桑坐土飛機。”


  聽到這裏申米更加激動,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其實在普桑的大本營裏住了一個星期。


  “趕緊撤,難怪這裏的老鼠這麽多,還很肥,有軍火庫肯定有糧庫,等弟兄們都來了,我一定炸了他的軍火庫,讓普桑來個粉身碎骨。”申米眼睛放光就跟電燈泡一樣。很是高興的說道。


  隨後薑波攙扶著申米隊長慢慢的往山下走去,薑波是二杆子,但是他二杆子有福氣,遇到了申米這個土生土長的老撾人,自然不會再迷路了,在申米隊長的指引下這二人很快找到了公路,然後坐上了順風車返回了城裏的警察局,薑波很激動的把所見所聞告訴了聶磊。


  “薑波你二杆子的毛病啥時候能改掉,你讓賈興文回來報信說村長是奸細,讓我們逮捕村長,我問你證據何在?證據不足就抓人萬一村長抵賴狡辯,我們咋辦?這不是明擺著打草驚蛇嗎?賈興文也是為什麽不勸阻你,真是啥師父教啥樣的徒弟,這小子跟你學的也二杆子了,以前挺機靈的一個小夥子被你給毀了。”聶磊當著卡龍警官的麵批評薑波。


  “隊長怎麽著我誤打誤撞的立功了,找到普桑的大本營了,你就別批評我了。”薑波低著頭說道。


  “幸虧你立功了,不然你擅自行動,消失了一天一夜,我能扒了你的軍服讓你滾蛋回家,你簡直把野狼特種突擊隊的臉丟到外國了。”聶磊沒好氣的繼續批評薑波。


  “好了聶隊長,消消火,你都一天一宿沒合眼了,這小子是傻人有傻福,迷路了居然救了申米一命,還找到了普桑的老巢可喜可賀啊。我下一步就可以直接端掉普桑的老窩了。”卡龍警官麵帶笑容的為薑波開脫罪責。


  “好吧,看在卡龍警官的麵子上,我饒了你,你現在是戴罪立功,功過相抵。”聶磊說道。


  接下來聶磊,張誌兵,肖霖他們就在卡龍警官的辦公室裏研究研究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了。另聶磊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卡龍警官再散會以後就已經派人把晚上突襲普桑大本營的作戰計劃跟普桑通風報信去了。野狼特種突擊隊這一次可真的要四麵楚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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