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_28肖霖的毒計
一片小樹林,四周全是鬱鬱蔥蔥老撾境內的樹木,滿地都是野花,似乎這裏應該是一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可今天要說的可不是啥喜慶之事,今天說的是一個陰謀詭計,這個詭計的始作俑者就是魯功林。
“申米,歡迎你加入我們。”魯功林說道。
他身體靠在樹幹上,身穿一身草綠色的特戰服,腰上別了一把勃朗寧L9A1手槍。腦袋上扣了一頂綠色的鋼盔,還帶著偽裝的,上麵綁了一圈毛毛草,就跟一頂草帽子一樣。
“我的爸爸媽媽,怎麽樣了,你不要傷害他們。”申米用一種乞求的目光看著魯功林。
“他(她)們很好,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生活的很滋潤。”魯功林說道。
“趕緊告訴我,警方有沒有啥行動。”魯功林說道。
“目前警方還沒有發現你們的位置,沒有任何行動,不過尋找你的步伐不會減緩速度。”申米點了一根煙以後說道。
他吐著煙圈,內心深處充滿了愧疚,但是申米為了自己家人的安全,最終選擇了跟雇傭兵合作,目前他已經跟魯功林合作好幾天了,隨時隨地的替魯功林監視著本應該是並肩作戰的戰友,現在卻變成了敵人的薑波,肖霖,郎撒提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個事情我當然知道,你繼續監視他們,一有情報,立即告訴我,最好別耍心眼,不然你的家人,還有你的兒子,都會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沒有痛苦,沒有悲傷,那就是天堂。”魯功林說完了這句話捂著嘴哈哈哈的笑了起來,這笑聲充滿了狡詐,陰冷,似乎像是地獄裏麵的魔鬼。
“你最好不要傷害我的家人,不然大家一起完蛋,我死之前,一定打爆你的腦袋。”申米說道。
“放心吧,我是中國人,中國人很講信用的,隻要你跟我合作,我保證不傷害你的家人一根毫毛。”魯功林說道。
這二人沒有交流太長時間,就終止了談話,暫且各自回營了,魯功林帶走了外圍警戒的雇傭兵,回大本營了,他的事情暫且不說了。單說申米,話說這個申米就這麽帶著愧疚,沿著山路,開著越野吉普車,在山田野地當中,兜了一個大圈子,返回了位於老撾城市裏的軍警合一,緝毒部隊的駐紮地。
吱嘎一聲,申米踩下了刹車,車輪在地上留下了長長的黑如墨汁的刹車痕跡。
他推開車門,心情沉重,外表偽裝的如同啥都沒發生一樣,朝著指揮部大樓走去,走廊裏的戰友們,見到申米隊長都向他投來善意的微笑。
“你跑哪去了,找你半天了。”薑波在走廊裏看到了申米。
“找不到魯功林這個毒梟,我著急啊,就一個人開著越野吉普車到荒郊野外去透透氣。”申米隊長很自然的說道。
“哦,趕緊的,我
們開會研究研究,怎麽把這個毒梟給挖出來。”薑波說道。
申米隊長,點點頭,二人一同順著樓梯,噔噔噔噔的爬到了三樓,走進了指揮部,指揮部的椅子上坐著一圈人,有中國的緝毒警察們,還有老撾的緝毒警察,還有肖霖,郎撒提。薑波,申米這二人就坐在了椅子上。
“人到齊了,現在開會。”中國的緝毒警察負責人說道。
會議開始了,大家暢所欲言,積極發言,總之就一條,想辦法把魯功林給挖出來。這就是眾人拾柴火焰高。
“老撾的毒品王國盤根錯節,這裏的水很深,想找到魯功林絕非易事。”申米隊長第一次說出了一句比較泄氣的話。
“申米,你以前是從來不會說泄氣的話的,今天怎麽漲敵人士氣滅自己威風。”薑波一臉狐疑的問道。
此時此刻薑波同誌的心中暗想“這幾天怎麽感覺申米怪怪的,有時候會走神,有時候會玩失蹤。”
“這裏是我的地盤,關於毒梟的事情,我比你清楚,我們國家的內政我也比你清楚。當年普桑,諾臣這哥倆就是一個例子。”申米強裝鎮靜的說道。
“再硬的骨頭,咱們野狼特種突擊隊也能把他嚼碎了,我肖霖堅信邪不勝正。”塞孔明肖霖一臉輕鬆的說道。這說句的語氣,仿佛幹掉魯功林不費吹灰之力一樣。
“依我看,打蛇打七寸,這個魯功林是一介武夫,還是一個情種,他這一輩子隻在乎一個女人。”肖霖繼續說道。
“吳丹。”薑波眼睛一亮說出了這句話。
“目前吳丹被判了十五年的有期徒刑,這個魯功林肯定不知道,咱們就把消息發送出去,就說吳丹被捕之後負隅頑抗,不配合警方,最終被執行死刑,已經死了,而且執行槍決她的人就是林赫銘。”肖霖說道。
“塞孔明,你這不是餿主意嗎?你這麽幹,林赫銘可就危險了。”郎撒提皺起眉頭焦急的說道。
“哈哈哈,對待頑疾,得用猛藥,老林就是藥引子,你們想啊,這個吳丹對林赫銘是十分愛慕,而魯功林也喜歡吳丹喜歡的要命,關鍵是林赫銘還是臥底,把吳丹給送進了牢房,魯功林肯定對老林恨之入骨,現在又傳出消息,老林親手把吳丹給嘣了。你們說這個情種會幹嘛?”肖霖一臉笑意的說道。
“嗬嗬嗬嗬,這就是兄弟,為了達到目的,你是不擇手段,甚至把自己的兄弟當魚餌掛在魚鉤上釣大魚,媽媽說得對,智者不可深交也。”郎撒提調侃著。
最終這個毒計居然全票通過了,但是可怕的是,肖霖算漏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申米,雖然這個申米心裏很是愧疚,但是他為了自己家人的安全,一咬牙一跺腳,出賣了這些一起同生共死的中國戰友。把整個計劃告訴了魯功林。
被蒙在鼓裏的肖霖,薑波,郎撒提,巴特爾,陳忠勇這些特種兵戰士們,依然在當地警方,軍方的配合下,按計劃進行,把消息通過老撾的網絡,還有故意製造出來的小道消息,流言蜚語,像泄露的煤氣一樣迅速的擴散了出來。戰士們就這麽等待著大魚上鉤,這一等就等了五天,老撾的邊防戰士,偵查兵,終於傳來了消息,魯功林帶領著十幾個雇傭兵準備靠近邊防線,偷渡回中國,找林赫銘報仇。
肖霖他們大喜過望,差點放鞭炮慶祝一下了,他們立即采取行動,開著裝甲車,越野吉普車,在當地警方的配合下,迅速的快如閃電的向距離中老邊防線四百公裏的地方一個地名叫做彌頓斯卡的偏遠小鎮飛奔。這個小鎮裏居住著幾百戶老撾當地居民,小鎮子的一條沙土路直通邊防線。鎮子裏,全是當地居民用石頭,木頭建造的房屋。大多是平房,條件好的是用木頭建造的二層樓,樣子類似於中國的徽派建築物。
“這個地方要是火力全開,搞不好會傷及無辜百姓的。”肖霖通過觀察鏡看著外麵的情況說道。
裝甲車裏麵空氣是緊張的,大家都有一種投鼠忌器的感覺。
“看來,咱們得進入小鎮子,幹繡花的細致活了。”薑波拿著望遠鏡看著六百米開外的小鎮子說道。
眾家兄弟舍棄了裝甲車,交替掩護的慢慢的向這個鎮子靠近,一直抵近到距離小鎮子一百米的地方的時候,戰士們躲在一個山坡上俯視小鎮子,肖霖忽然心裏開始打鼓,十幾年前剿滅普桑的畫麵,像放電影一樣在他的腦子裏回放。子彈橫飛,打在地下要塞的牆壁上的火星子,戰友們倒在普桑圈套裏的槍口下,這一幕幕慘烈的戰鬥,肖霖記憶猶新,甚至子彈飛出槍膛的聲音都在他的耳朵裏想起。肖霖轉動腦袋看看趴在草叢當中的兩百名特戰隊員,全都是自己同生共死的戰友。
“我怎麽感覺這是個圈套,老撾的老百姓百分之七十多都跟毒梟有瓜葛,他們已經把販毒製毒當成養家糊口的正當營生了,這才導致政府屢次禁毒剿滅毒梟,都事倍功半,無法做到徹底根除的目的。”肖霖說道。
“賽孔明,你這個腦子想的太多了,有時候就缺少了魄力。”薑波說道。
“我從來不想這麽複雜,媽的子彈都上膛了,還能再退出來啊,二大隊的戰士打頭陣,隻要不死就一個字,幹。”薑波說道。
“我感覺肖霖分析的有道理,我們還是撤吧。”申米隊長說道。
“申米,我怎麽感覺你這幾天怪怪的,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見到毒梟你從來都是衝鋒在前的。”薑波看著申米的臉,繼續狐疑的說道。
“可能是我想多了,當斷不斷必遭其亂,開弓沒有回頭箭,幹。
”肖霖拿定主意以後拿著望遠鏡繼續觀察著小鎮子。
大約一個小時以後,肖霖看到魯功林帶領著十個雇傭兵沿著山路走進了小鎮子,這些特種兵戰士們換上當地人的衣服,化妝了一下,帶上手槍,格鬥匕首,幾個手雷,就分批次的滲透進入了小鎮子,當他們在小鎮子裏麵聚齊了以後,事情發生了翻轉,原來鎮子裏麵的老百姓家家戶戶都是一個又一個的製毒作坊,表麵上是正當經營的買賣人,種糧食的農民,但是這隻是偽裝。暗地裏他們跟魯功林,闊圖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們製出來的毒品,就跟倒賣蔬菜一樣倒賣給闊圖慕,反過來魯功林對他們進行武裝保護,替他們擋住警方的圍剿。算是互利共贏。
而此時的肖霖,薑波他們剛走到小鎮子的中心大街上,五百多雇傭兵荷槍實彈的就跟從地底下躥出來一樣,把肖霖他們包圍了,雙方展開了殊死搏鬥。
“我們是野狼特種突擊隊,我們遭到襲擊了,請求支援!請求支援!”肖霖躲在一棟樓房裏麵用手機聯絡老撾警方,軍方。
結果,他發現手機信號被屏蔽了,根本無法發出求救電話的信號。
這個時候,敵人的子彈劈裏啪啦的打了過來,火星子亂飛,聲音刺耳。全是狙擊槍,還有AK47這種大口徑衝鋒槍,最次的也是M16突擊步槍,完全就是大火力覆蓋壓製,打的肖霖他們抬不起頭來。這二百人的特種兵隊伍,有很多人都掛彩了,有的甚至陣亡了。
“咱們中計了快撤。”薑波大喊著。
“該死玩了一輩子鷹,今天讓鷹啄了眼,同生共死,野狼出擊,所向披靡,弟兄們隻要不死,就給我往外衝,現在隻能靠我們自己,撤!”肖霖大喊著。
戰士們像被激怒了的惡狼一樣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他們視死如歸,子彈打光了,就拔出匕首出奇招,跟敵人近身肉搏,幹掉敵人,繳獲槍械以後繼續戰鬥,就這樣,他們以慘重的代價從敵人的包圍圈裏殺了出來,竄進入樹林子,魯功林沒有追上他們。
“我薑波還頭一次吃這麽大的虧,肖霖你想釣魚,沒成想,被魚把咱們給釣起來了。”薑波說道。
“先撤,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說。”肖霖說道。
然後這些戰士們交替掩護著消失在了樹林子裏,兜了一個大圈子,返回了自己的指揮部,出師不利,每一個人的心裏都充滿了懊惱,難免有些挫傷士氣。關鍵時刻還是肖霖挺身而出,給大家夥鼓勁兒,鼓舞士氣。才不至於軍心受挫。他們經曆了挫敗,必然要總結經驗,尋找問題,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
今天就說到這裏吧,預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