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_12甩掉跟蹤,實施計策
高鐵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在鐵軌上飛馳著,時速每小時四百公裏,張昊坐在高鐵座椅上看著窗外快速向後運動的樹木,房子,他的心情非常非常痛心,他一直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會成為望海市的土皇帝橫行霸道,所以就跟高成定下一個計策,那就是,在不驚動望海市當地公安部門,派出所的情況下,張昊獨自一人去望海市親身感受一下,當地老百姓對自己的弟弟張無悔是怎樣的看法,結果確實跟圖格描述的一模一樣,甚至現實比描述的更加無法無天。
“無悔啊無悔,沒想到你劣性不改,居然變本加厲,你已經站在懸崖邊上了,再多走一步就是萬丈深淵。”這就是此時此刻張昊的內心獨白。
高鐵就這麽一直開著,張昊自己的弟弟張無悔派出的尾巴,就坐在張昊的身後第五個座位上,他們緊緊的盯著張昊,就是要看看這個家夥會去哪裏,是直接走進公安局,還是回老家,還是去了一個秘密的地方,見幾個秘密的人。而張昊對於張無悔的監視他早已了然於胸,野路子偵查技能,對付普通人還可以,對付轉業的警察,軍人就顯得漏洞百出了,張昊可是在警校的時候就專業係統的學習過跟蹤,反跟蹤,偵查反偵察。
“無悔,你跟我玩跟蹤,你的手下欠火候啊。”張昊拿出一個直徑八厘米的小鏡子,明麵上照自己的臉,實際上他是觀察後麵的尾巴。
這一路上張昊心裏明白,表麵上裝糊塗。真的一路坐著高鐵回到了山東,然後幾經輾轉的來到了蓬萊張家莊,像平常一樣跟村子裏的人打招呼,其實就是做樣子給尾巴看的。
為了讓張無悔確信張昊自己真的是徇私舞弊所見所聞不曾上報組織,張昊真的是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在家裏折騰了一個多星期。張秉岩在這當中一直追問張無悔的情況。
張昊當時一琢磨要是把實際情況說了,老爺子還不得氣吐血了啊,於是就撒謊說“爹,無悔改邪歸正了,當商人做老板了。您不用擔心。”
如此糊弄了自己的老爹之後,張昊卻把真實情況告訴了張虎,並且要張虎保密,張虎答應了下來。然後張昊發現尾隨而來的尾巴已經離開了,就坐上了去新疆的飛機,又一次返回了新疆。
隻見張昊穿著綠色的衝鋒衣,拿著警察的證件,提著行李箱,來到了公安局的後門,這個後門正對著一條單車道,道路的北麵是居民房,還是新疆風格的,拱形的門窗。張昊吱嘎一聲推開了寬一米六高一米九的黑色鐵門,拖著行李箱走了進來。拐了幾道彎,走進了公安局的辦公樓,順著樓梯走進了會議室。
推開門的那一刻,寬大的會議室裏坐了一圈人,有新疆公安局的局長,刑警隊長高成,還有幾個身穿黑色
防彈衣頭戴鋼盔的特警,更重要的是,狼來了,野狼特種突擊隊的巴特爾,肖霖,薑波,沈墨,這些特種兵組團來到了新疆。
“張昊,為了演這場大戲,巴特爾,肖霖他們集體辦理了退役手續,目前江湖上已經傳開了。”高成見到張昊站在門口以後,不緊不慢的說道。
張昊看到狼來了,心裏的感覺就跟苦瓜炒雞蛋,又倒了一瓶芥末油的味道差不多那是五味雜陳。他放下行李箱,慢慢的走到巴特爾身邊羞愧難當的說道“巴特爾,我們張家對不住你,到了戰場上,如果張無悔投降了,我隻求你不要殺了他,至少我能看到一個活人。”
巴特爾沉默了許久說道“我就這麽一個妹妹,我曾經對她發過誓,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如果不是你弟弟,我就算脫了這身軍裝不要了,也要不惜一切代價宰了他。好,我答應你,到時候隻要張無悔主動投降,繳槍不殺,我饒他不死,讓你們哥倆見上一麵。”
“張大哥,請放心,古時候有得千金不如得季布一諾的成語,現在巴特爾一諾值萬金,巴特爾重情義,守諾言,他不會食言的。”肖霖真誠的緩緩道來。
張昊點點頭,然後又帶著萬分羞愧,有些臉紅,眼圈還有點淚光的表情緩緩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現在開會了,這次秘密調查行動,保密程度大家夥都清楚了,我就不多說了,重點就是,一定不能讓望海市的董廉潔知道你們的存在。”公安局長表情嚴肅的跟參加葬禮一樣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明白。”在場的所有人齊聲說道。
會議就這樣在一個非常緊張,嚴肅認真的環境下展開了。一直到半個小時以後散會了,大家夥有秩序的排隊離開會場各司其職的去幹好自己的工作了。
“巴特爾,張昊你們稍等一下再走。”公安局長忽然叫住了已經走到門口的這二人。
這二人停住了腳步關上門走到了公安局長的麵前,公安局長看了看這兩個人就開口說話了“張昊你的前期鋪墊做的很好,麻痹了張無悔,讓他感覺你跟他是一夥的。”
“局長感謝組織對我的信任,我那個弟弟不好對付,他派出尾巴一直跟著我到了張家莊住了一個多星期確定安全了,才離開,我兜了一個大圈又秘密的返回,可是不容易。”張昊說道。
“說實在的,啟動這個計劃,上級是有很大壓力的,你們倆一個是施暴者的家屬,一個是受害者的家屬,從情感上說你們倆是不可能毫無瑕疵的合作的,一旦有一方因為衝動,做了不理智的事情,後果不堪設想,張無悔對自己的親哥哥都如此防範,可以看出他的為人是多麽冷血,所以你們倆一定要精誠合作不能被感情衝昏頭腦,如果做不到,一定要提前說
出來,我立即換人,你們倆退二線。”公安局長說道。
“請局長放心,我巴特爾剛才說的是氣話,我知道我這身軍裝的分量。”巴特爾率先表態了。
“局長,起初圖格控訴張無悔是望海市的土皇帝,我還不相信,因為董廉潔回饋的信息證明張無悔是清白的,現在我算是親眼目睹,我弟弟真的在望海市為非作歹,橫行霸道比圖格描述的還要惡劣,他甚至把蹲拘留所看成了像去自己的臥室,那麽不在乎,可見他背後保護他的一些人肯定有問題,我們張家決不允許後人為非作歹,不然我們就要清理門戶。”張昊說道。
“對,這麽一個黑暗帝國是絕對不允許出現在中國土地上,這就是你麻痹張無悔的意圖,咱們要大魚外加小蝦米一起撈,把這些家夥一網打盡,還望海市老百姓一個太平盛世。”公安局長說道。
就這樣一切安排,囑咐完畢了,這二人一個標準的軍禮之後,就離開了會議室。這兩個人離開了會議室以後,巴特爾,肖霖,薑波,沈墨他們穿上了便服,尋常百姓的衣服,拿上了“尚方寶劍”其實就是上級秘密組建的一支由新疆公安局的刑警精英們組成的可以調查陳年舊案子,查封存檔案權利的警察隊伍,代號“漁夫”這些警察總共二十人,他們不受當地警察局的製約,完全是公安係統最高領導直接越級指揮。
言歸正傳,這二十個人像水滴一樣秘密的再一次的滲透到了望海市。這些人在一個旅店當中暫且住了下來。巴特爾,薑波,肖霖這些人兩個人一組,分別住在幾個房間裏。
這裏單說巴特爾,話說這巴特爾很不湊巧跟自己的一個比較尷尬的搭檔張昊住在一個房間裏。
巴特爾坐在自己的床上,對麵坐著張昊。
“造化弄人啊,本來我可以跟你結為安達,可是你的弟弟,傷害了我的妹妹,我居然還要跟你合作,抓你弟弟。”巴特爾板著臉,沒有一絲笑容,似乎是一隻惡狼一樣坐在張昊的對麵。
張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緩解這尷尬的局麵,尷尬了好長時間張昊說道“請相信我,我不會徇私舞弊。”
“最好你不要食言。”巴特爾說完了這句話直接躺在床上睡著了。
張昊也是警察按理來說應該有強大的心理抗壓能力,可是這一回真要抓自己的弟弟了,他卻真的睡不著了,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夜晚就在這兩位特殊,尷尬的搭檔的複雜反應當中度過了,太陽升起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這些警察們兵分三路,肖霖,薑波,沈墨這些人混入望海市的市井當中,繼續搜集張無悔作惡的真實證據,警察們帶著“尚方寶劍”暫且潛伏起來,等時機成熟了就突然出現在當地派出所,公安局,到時候這些“欽差
大人”就要逐一調查陳年老案子,還有封存的檔案資料。這些人的故事咱們暫且不細說了。
單說巴特爾,張昊,這二人來到了望海市,峰台路,順著道路由北往南走,就見到了一棟豪華大別墅,上下兩層,前院有花園,養金魚的魚池子,水裏有鍋蓋那麽大的荷葉,還有含苞待放的荷花,水裏的金魚自由自在的遊泳,另一個角落裏有兩米高,八米寬的假山,還有人造噴泉。這裏就是張無悔的府邸。
張昊按響了門鈴,叮咚,張無悔親自下樓給自己的哥哥開門,哥倆見麵的那一刻,張無悔激動的一個擁抱把張昊像抱一棵樹幹一樣抱在懷裏。
“大哥你怎麽來了?”張無悔說道。
張昊眨了一下眼睛小聲說道“進屋裏細說。”
張無悔心領神會,三個人走進了別墅,來到了張無悔寬大明亮的臥室,張無悔,張昊哥倆坐在床上,巴特爾站在門口,此時的巴特爾心中怒火就跟爆炸了的汽油桶一樣,火光衝天,但是他仍然不動聲色。
“大哥答應過你,要給你一個保鏢,我今天是給你送保鏢的。”張昊說道。
張無悔看了看站在門口一身便衣的巴特爾,站起身慢慢的走過去對巴特爾說道“你是哪裏人啊?給我當保鏢一年你要多少錢?”
“我是新疆人,名叫米爾罕,公道價,一年你給我五百萬,這一單生意我就接了。”巴特爾說道。
“不對吧,你的長相很像蒙古人,你該不會是叫巴特爾,吧。”張無悔一語道破了巴特爾的真實身份。
然後張無悔轉身看著自己的哥哥張昊說道“大哥,我跟你是一母同胞,你居然帶領著一個殺手來這裏,讓他給我當保鏢,你想讓我早點死啊?”
此話一出直接挑戰了巴特爾,張昊的心裏防線,張昊緩緩站起身忽然咧開嘴笑了笑說道“我是傻冒嗎?我豁上警察不幹了來幫你,能在你身邊安插一個殺手嗎?”
“你不是警察了?”張無悔疑惑的說道。
“上次私下來你這裏通風報信,見到你作惡,放過了你,結果消息走漏,我被記大過處分,開除警察身份,沒抓去坐牢,也是咱叔叔張虎左右周璿求情的結果,因為幫你,咱爹都被我的行為氣吐血了,差點背過氣去。”張昊說道。
張無悔用一雙能洞察人心的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又轉過身看了看身後的巴特爾然後張無悔哈哈大笑以後說道“不好意思,江湖險惡,不得不防,讓哥哥受驚了,你當警察掙死工資,能掙多少錢,以後咱們哥倆聯手打天下,整個望海市就是咱們的天下。”
然後張無悔轉身對巴特爾說道“不要生氣,我也是刀尖舔血,不得不防,從今往後,張昊是我大哥,這是不能改變的,你比我年長,就做我二哥,我
甘願當老三當三弟。你還當啥保鏢啊,從今往後咱們哥仨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說這句話的時候,張無悔用手掌拍擊了幾下自己的胸膛,發出砰砰砰的悶響就跟拍擊裝滿麵粉的編織袋一樣。
巴特爾聽到這樣的話,心中暗想“讓我跟你結為安達,除非太陽打西邊升起,等掌握了所有證據,我們就把你一網打盡。”
“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巴特爾豪爽的說道。
這哥仨目前算是誌同道合的好兄弟了,張無悔,感覺自己的哥哥的到來,或許能幫助他繼續在黑暗的道路上繼續拚殺出一個黑暗帝國。於是乎當天晚上,張無悔做東,把張昊,巴特爾領到了桃源居酒樓的雅間,吃飯。
三人圍坐一張桌子。
“大哥長兄如父,您能來幫助弟弟,弟弟萬分感激,您坐上席。”張無悔拉著張昊的手就沒撒開,一個勁兒的把自己的哥哥讓到了衝著門口的位置上。
而巴特爾被張無悔給安排在了張昊的左手位置,張無悔自己十分謙恭的坐在了下席,負責端菜倒酒的位置。這一輪布局完畢,酒菜上齊了,張無悔主動站起身拿起一瓶茅台彎腰給兩位哥哥倒酒,笑臉相陪,很是謙和。
“大哥,二哥小弟先幹為敬。”張無悔兩手端起酒杯,透明火辣的茅台酒被他一飲而盡。
張昊看著眼前這個弟弟,那是心如刀絞,他心中暗想“無悔啊無悔,你可知道哥哥心裏難受的就跟針紮一樣疼啊,你再這麽執迷不悟下去,早晚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巴特爾倒是毫無顧忌,他也是笑臉相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心中暗想“我得做兩手準備,畢竟張昊跟張無悔是親哥倆,萬一緊要關頭,他於心不忍,開閘放水,我妹妹的仇不就石沉大海了嗎?必要的時候,我巴特爾為了妹妹,就食言而肥一回,找機會弄死他。”
酒菜,上齊了,三個人推杯換盞吃菜,喝酒,好不痛快。一直從晚上八點喝到了晚上十二點,才鳴金收兵,三個人都喝的走路打晃,天地顛倒,舌頭打卷,相互攙扶著走到了酒樓門口,張無悔拿出鑰匙打開車門就要開車。
“無悔,找代駕吧,咱這三個醉鬼開車上路,交警還不得把你逮進去啊?”張昊說道
“怕你妹啊,我……告訴你哥………在這個地界,天老一,我老大,我跟蒼天平起平坐,誰敢逮我。”張無悔晃動著身體舌頭打卷的說道。
都說酒後吐真言,張昊看著眼前這個無法無天的弟弟,他雖然人醉了,但是心沒醉,聽到這番話的張昊那個心裏頭真恨不得讓時間倒流,張無悔一出生的時候,就掐死他的感覺。
“兄弟,聽你大哥的,找代駕,哥幾個還要闖江湖呢,別稀裏糊塗的見閻王。”巴特爾說道。
張無悔
眯著眼睛抬頭看著天,數著繁星點點,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好,就………聽二哥的,…………找……代駕,你們先上車,我打個電話,咱哥們兒多,用不著花錢找代駕。”
然後張無悔連扶著,帶開車門的把張昊,巴特爾給塞進了車裏,自己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距離賓利轎車十米開外的一棵高大的景觀樹下麵,這棵景觀樹的樹冠像一個傘一樣生長著,張無悔右手扶著樹,忽然感覺胃裏翻江倒海,一股液體一樣的東西朝著嗓子眼頂上來了,哇的一聲如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全吐了出來。
然後張無悔身體靠在樹上給李曉麗打了電話,在這一刻,張無悔的內心也是清醒的,他對著話筒說道“曉麗,繼續查那個巴特爾,我現在隻知道他是野狼特種突擊隊的特種兵,二零一五年退役,就是不知道他的長相,這是最要命的,今天我哥哥給我安排的保鏢來了,他說他是新疆人,我怎麽瞅著像內蒙古人呢?你馬上搞清楚巴特爾的長相,我可不想稀裏糊塗的被弄死。”
“悔哥,長相是核心的秘密,很難搞到,你得給我點時間,你先防著點他,摸一摸他的底,別著了道。”李曉麗說道。
“沒問題,不過你得抓緊時間,我老是感覺不踏實。”張無悔說道。
“放心,沒人能傷害的了你。”李曉麗說道。
“還有一個事,你找一個弟兄來桃源居酒樓,開車把我們拉回去,我們都喝大了,開車就跟舞龍一樣,快點,記住了別找雇傭兵,找地痞混混就行,記住了哈,你的身份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張無悔說道。
李曉麗此時心中暗想“這個張無悔,喝大了腦子還能如此清醒,布置任務,謀劃策略,思路清晰,環環相扣,他的腦子跟別人的就是不一樣。”
“好的,悔哥,請稍等,我馬上叫人過去。”李曉麗說道。
就這樣,這三個人在原地等待了半個小時,兩混混,同坐一輛大功率的公路賽250,呼嘯而來,司機從後座上下來,見到張無悔是笑臉相迎,畢恭畢敬的坐進駕駛室,把賓利轎車開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