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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_16戰友大聚會,張琪遇到同行

  張虎在家人的悉心照料下,在醫生精湛的醫術治療下,半個月之後就準備出院了,在病房裏麵,張虎穿上黑色的羽絨服。


  夏雅萍的兩雙手放在張虎的羽絨服拉鏈位置,右手往上一拉,滋的一聲,拉鏈就拉上了。


  她瞪了一眼張虎說道“你這一輩子,就不知道消停二字怎麽寫,快奔六十的人了,居然在雪地裏麵打拳,你是咋想的?這一回算你命大,要不是冷霜,還有滕邊宿郎這倆孩子機靈,你早就一睡不醒了。”


  張虎的一雙大手,如同一對兒簸萁一樣,慢慢的握住了夏雅萍的手,如同捧著饅頭一樣的姿勢,放在了張虎自己的胸前。


  夏雅萍頓時感覺張虎這一雙大手,還是那麽溫暖,溫暖的就跟小火爐一樣,雖然手背手心有些蒼老了,有的地方的皮膚沒有年輕的時候光滑細膩了。但是卻多了幾分厚重,踏實。


  她抬起頭,看著當年那個義氣風發的小夥子,此時鬢角已經出現了白發的張虎,而張虎也注意到自己的妻子也老了,曾經的一頭烏黑的秀發,俊俏小姑娘,也出現了如同銀絲一樣的白發。


  “老婆子,咱們都老嘍,不服老是不行了。”張虎微笑著,眼角的皺紋已經明顯的列隊站好了。就這麽一個狀態,張虎嘴裏說了這句話。


  夏雅萍也是柔情似水的說道“知道老了,就別逞能練拳腳功夫了。”


  張虎撒開手,說道“當年俺爹七十九的時候,還能打一套,虎虎生風的淩雲搏擊拳呢,那九節鞭打的,那是有模有樣,好似飛龍在天一般。我這隻不過是出現了一個意外而已。”


  夏雅萍一轉身拿起一個粉紅色的行李箱,放在病床上,一邊往裏麵裝換洗的衣服,一邊說道“拳怕少壯,你不知道啊?以後你再把胳膊腿弄折了,我可不伺候你。”


  張虎隨口說道“岷桓跟遊北辰學過太極拳,回家以後,俺改套路,練習太極拳,修身養性,外家拳少練幾次。”


  夏雅萍收拾完畢了,也沒搭理張虎,她根本就像沒聽到張虎說了什麽一樣,拖著行李箱就往門外走,張虎搖搖頭,跟著也就下樓梯了。夫妻二人辦理了出院手續,就走到了醫院大門口,再搗騰幾步,就來到了馬路的路邊上。


  馬路上車水馬龍,黃綠相間的公交車,藍白相間的出租車,白色,黑色的私家車,兩輪電動車,就跟大海之中的魚群一樣,看似錯綜複雜,實則井然有序,嚴格按照紅綠燈的指示行駛。


  忽然之間,一股濃鬱的肉包子的味道,鑽進了張虎的鼻孔,張虎嘴角的哈喇子,就跟開了閘的自來水一樣,嘩嘩的流。


  夏雅萍斜眼看了看張虎就說道“瞧你那點出息,一個驢肉蒸包能把你饞成那個樣子?”


  張虎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唾沫之後,眼睛盯


  著馬路對麵的,驢肉蒸包的店麵,就對自己的老婆說道“天上的龍肉,地上的驢肉,人間美味啊,明年咱家的養驢廠就要開張了,到時候咱一定整一大桌全驢宴,叫上左錦達,張行遠,還有五爺爺,還有張斌,闞舉萬,還有張琪,咱們吃他個昏天黑地。”


  夏雅萍裂開嘴,好似城門一般,哈哈大笑,把山東女人的潑辣,豪爽展現的淋漓盡致,隨後她捂著肚子說道“你是三十年沒吃過飽飯吧?不就是一頭驢嗎?不至於讓你如此欲罷不能吧?”


  張虎看了看夏雅萍就用手,指著自己的老婆說道“你真是一個虎娘們兒,瞧你笑起來的樣子,簡直跟水泊梁山裏麵的孫二娘一個樣,還是雲南那邊的女人好,人家是笑不露齒,溫柔含蓄,很有矜持滴。”


  “張虎!我要不是看在你是傷員的份上,我真想大嘴巴子扇你,快奔六十的人了,還生出花花腸子了,你是不是在雲南有相好的了?”夏雅萍雙手掐腰氣呼呼的,眼睛一瞪好似憤怒的母老虎一樣。


  張虎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緊張的說道“沒有,都老夫老妻的了,你還不了解俺的為人嗎?咱倆的親事,是俺老丈人跟俺爹指腹為婚定下來的娃娃親,俺要是拋棄了糟糠之妻,俺爹還不得氣的從墳地裏爬出來,揍俺啊?”


  夏雅萍瞪了一眼張虎說道“任你高官厚祿,莫忘糟糠妻,外有佳人粉黛,幾人能成知己,得一夜之快活,徒增一生煩惱。回頭想想還是糟糠之妻,能相伴到老。”


  張虎立即肅然起敬,上下打量自己的老婆,半天沒說話。夏雅萍緊接著說道“不必驚訝,咱兒媳婦兒可是文化人,知識分子,這些是她教我的。”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接這夫妻二人的車開過來了,司機是老張家的著名律師,張琪,隻見他開著白色的大眾轎車,停在了張虎還有夏雅萍的眼前,坐在後座的冷霜,還有滕邊宿郎,哢嚓一聲推開門,冷霜幫著拿行李,滕邊宿郎如同親兒子一樣,攙扶著張虎,生怕張虎摔倒了一般,把張虎扶到了後排座椅的車門位置,張虎坐進了車裏,冷霜把行李箱塞進了後備箱,也坐在了張虎旁邊。


  此時張虎身邊的一個徒弟,一個侄兒一左一右,如同哼哈二將一般。更像左右護法神,坐在了張虎身邊。


  夏雅萍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張琪說道“虎子哥,坐穩了,咱們回家了。”


  隨後轎車平穩的起步了,然後一檔升二檔,二檔升三檔,以此類推速度也迅速飆升,跑起來了。


  “張琪,你咋有空來接我了?”張虎說道。


  張琪說道“虎子哥,瞧你這話說的,我不姓張啊?咱們可是一文一武,沒出五伏的本家弟兄,我為啥不能接你出院。”


  “既然如此,大哥在此

  謝謝弟弟了。”張虎非常客氣的說道。


  “都是自家兄弟,客氣話說多了,就見外了,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經過一番聯絡,散落全國各地,曾經在野狼團當過八路軍,解放軍的老前輩們,除去不在人世間的,已經聚集了三十六個人了,明天就能到達張馬營村。”張琪說道。


  張虎一聽這話,激動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他心中暗想“太好了,五叔叔,自從天下太平了以後,很少能見到自己的生死戰友了,最早的時候,頂多過年的時候,打幾個電話拜年,也聊不了幾句話,如今有微信了,開視頻,老爺子能高興的跟自己的戰友聊兩個多小時,手機幹沒電了,他能急哭了,哭的像個孩子。這下子老戰友們,可以麵對麵徹夜長談了。”


  轎車就這麽在張虎,思緒萬千的內心想法大爆發的情況下,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行駛,回到了張馬營村,一進村子裏,老百姓,如同商量好了一樣,全村出動,如同馬蜂出窩一樣,嗡嗡嗡嗡的把張虎包圍了。


  他們是虛寒溫暖,嘮家常,好似幾十年沒見麵一樣,有幾個比張虎還年長三歲的張氏後人,如同兄長一樣訓斥張虎“虎子,你小時候調皮搗蛋,上樹掏鳥窩,下河抓泥鰍的毛病,都大半輩子了,咋還沒改,我們也是練家子,如今也老老實實的看孫子,你是孫子,孫女都有了,咋還不消停呢?大雪天練拳,你是咋想的?以後長點心吧,行啦,傷筋動骨一百天,回家好好養著吧,村裏的事情,行遠,還有財神村長盯著呢,你不必操心了。”


  張虎也是畢恭畢敬的笑嗬嗬的點頭哈腰的聽三位老哥哥的訓斥,一點反駁的語言沒有。


  然後張虎就辭別了這些好兄弟,在自己老婆,還有徒弟,侄兒的陪伴下回家了。張虎耐著性子,度過了一個難熬的夜晚,度過了一個輾轉反側,如同烙餅一般的睡眠。終於等到了天亮。


  早上八點多張虎是裏裏外外的捯飭了一下,身穿藍色衝鋒衣,黑色的休閑褲穿在腿上,一雙黑色的軟底的運動鞋穿在腳上。


  就這麽一個打扮,張虎,還有張坦克老爺子,村長左錦達,副村長張行遠,以及張馬營村所有的,參加過抗戰,解放戰爭的老八路,老解放軍,都集中站立在了村口。


  張坦克老爺子,是這些人的焦點人物,大家夥兒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當年抗戰時期的故事,故事主題離不開張坦克老爺子。這讓他感覺相當有麵子。


  可是表麵上,他還是一邊擺擺手,一邊謙虛的說道“中國抗戰的勝利,功勞豈能都算到俺頭上,那些犧牲的戰友,功勞最大,俺豈敢貪天之功啊。”


  如此熱鬧的景象,沒持續多久,一輛綠色的旅遊大巴就緩緩的開到了村口,張琪,還有張

  棗花,張岷桓這些年輕後生,攙扶著滿頭白發,拄著拐杖的老戰士下車了。


  戰友相見,那是老淚縱橫,五爺爺張坦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當年野狼團裏麵的飛毛腿,偵察兵,曾百萬,這個已經禿頂,眉毛雪白的老者。


  “飛毛腿!”張坦克老爺子聲音顫抖的喊出了曾百萬的外號。


  “哈哈哈哈,張狐狸!你這個老家夥還活著呢?當年在戰場上,你知道雲鵬哥哥背後還叫你啥嗎?叫你老鱉,子彈見了你,都繞著走,就是打不死你。”曾百萬依然如年輕的時候一樣,嘴上不饒人,調侃張坦克。


  然後曾百萬身後一個二十八歲左右,發型是一個兩邊鏟的發型,啥叫兩邊鏟,就是腦袋的左右兩側剃的很短,就跟光頭剛剛長出一點頭發的感覺,而腦瓜頂上,以及後腦勺的位置,則是如同刺蝟一樣的長頭發。


  臉型是鑽石棱角臉,就像一顆鑽石一樣,下巴很尖額頭比較窄,顴骨位置比較寬。深眼窩,彎眉毛,筆直的鼻梁骨好似屋脊一般。


  一米八的身高,穿了一件淺藍色的風衣,一條白色的圍脖纏在脖子上,黑褲子,黑皮鞋穿在腿上,腳上,就這麽一個小夥子,攙扶著曾百萬走到了張坦克老爺子麵前。


  這個曾百萬拿右手一指這個小夥子,眼睛看著張坦克說道“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孫子,曾賢傑,我有四個兒子,他是我的長子長孫,你眼饞不眼饞?我孫子,如今可是律師,用一句當下流行語,牛叉不牛叉?”


  張坦克老爺子,毫不在意的哼哼一笑,那真是皮笑肉不笑,三分不高興,七分開玩笑的說道“你才四個兒子,俺告訴你,整個老張家的子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們都視俺如親爹,親爺爺一般,俺說啥了嗎?,你有四個兒子,看把你牛的。”


  “我這可是親兒子,你那是親的嗎?當年…………,算了我不說了。”曾百萬欲言又止,因為當年張坦克老爺子,經曆喪子之痛,喪妻之痛,他可是親眼看到了,這老哥倆當年,那是抱頭痛哭,然後把滿腔怒火,全部算在了日本鬼子的頭上。今天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裏,曾百萬也不願回想那段刻骨銘心的往事。


  張坦克老爺子悲傷的低著頭,歎口氣說道“鴻雁,安葬在了濰坊,我的半拉魂魄也埋在那裏了,算了不說這傷心之事了,走,咱們進村,咱老哥倆今晚喝他個一醉方休,然後秉燭夜談。”


  就這麽著,所有的老八路,老戰友浩浩蕩蕩的,有說有笑的走進了張馬營村,這個對於某些老八路來說,闊別了半個多世紀的戰場。


  張棗花,張琪,張虎這三個人走在隊伍的最後麵,左錦達,張行遠,闞舉萬,馬元寶,馬銅錢哥倆走在最前麵,那是頭前帶路,開路先鋒。


  張琪看著走在隊伍中間的那個叫曾賢傑的年輕人,就對身旁的張虎說道“原來是他?”


  “誰啊?”張虎好奇的問道。


  “曾百萬的孫子,曾賢傑,2016年的時候,我接手了一個民事糾紛的案子,我是原告請的律師,他是被告請的律師,我們二人各為其主的在法庭上,進行了一次文人之間的較量,這小子腦筋非常的靈活,說話有理有據,那也是一個寸理必掙,毫不妥協的人,雖然各為其主,身不由己,不過這不影響我對他的欣賞。”張琪眼睛裏閃爍著欽佩的光芒,嘴裏說了這句話。


  張虎雙手掐腰站到了張琪的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然後說道“我現在不關心什麽欽佩啊,欣賞啊,我關心的是你跟他誰贏了?”


  張琪搖搖頭苦笑之後說道“被告贏了,我輸了。”


  “啥玩意兒?這不是胡扯嗎?鬧了半天,你是手下敗將?原告居然輸了,但凡打官司的,這個原告十之八九是受到不公正待遇的人,是蒙受冤屈之人,你拿人錢財,居然讓被告贏了官司,你…你……你,你氣死我了,你這個律師分文不值。”張虎氣的右手一個勁兒的搖擺。


  “虎子哥,你知道啥?那個原告,蓋房子,侵占了被告家的菜地,他自知理虧,就想歪主意,上下打點一番,讓管事兒的人,重新丈量土地,結果就把原告壘牆的那一部分,牆裏麵的劃分給了原告,原告白白撿了半畝地。”張琪低著頭不敢看張虎的眼睛,比較膽怯的小聲說道。


  “後來呢!”張虎瞪起虎目雙手掐腰質問自己的弟弟。


  “後來,被告找村裏管事兒的,可是沒有得到妥善解決,一時氣憤,半夜的時候,叫上親戚,把那一堵牆推到了,砸壞了原告院子裏的一輛電動車。”張琪吞吞吐吐的說道。


  “然後,原告賊喊捉賊,倒打一耙,把被告給告了,對吧?”張虎,是虎目圓睜,眉頭緊鎖,壓低嗓音,怒氣衝衝的說道。


  “我是官司輸了以後才知道這些的,虎子哥你也知道,律師就是憑嘴巴吃飯養家糊口的,我也沒辦法。”張琪抬起頭一臉委屈的說道。


  “該!這就是活該!要不是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我真想抽你幾巴掌,那個原告真不是個東西,媽的,往大了說這叫侵犯領土主權,明目張膽的侵略者!你也是,這個砸飯碗,毀名聲的活,你也接,幸虧遇到了嘴皮子更勝一籌的曾賢傑,不然就憑你這一張鐵嘴,鋼牙,真把官司打贏了,搞不好你就是助紂為虐,為虎作倀。要是那樣的話,別說老張家的列祖列宗了,俺都饒不了你。”張虎拿右手指著張琪的鼻子罵道。


  “哎……哎……哎虎子叔,消消火,今天是個好日子,不要被這不愉快的事情攪了局,俺張琪叔叔

  那也是被蒙在鼓裏,所謂不知者不怪。”張棗花趕緊嬉皮笑臉,勸說張虎消火。


  張虎板著臉,如同驢臉一樣一轉身,繼續趕路了,張琪依舊如同小時候一樣,像跟屁蟲,小跟班一樣,跟在張虎的身後。往雙龍寨旅店走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這些老英雄就來到了,雙龍寨旅店的院子裏,看著這些複古的建築物,穿著民國時期的粗布衣服的服務員,大堂經理。


  老英雄們的思緒立即回到了七十年前,那戰火紛飛,屍橫遍野,狼煙四起的年代。


  “老哥幾個,你們知道這個複古特色的旅店是誰設計出來的嗎?是財神村長,左錦達!當然了,具體實施,建造的是左老板,而想出這個宏偉藍圖的人是俺家的虎子。老哥幾個,咱們是不是得給這二人呱唧呱唧啊?”張坦克老爺子站在隊伍的最前麵,站在了院子的那一杆杏黃大旗,雙龍寨旅店的旗杆底下,拄著拐杖,用蒼老但是依然有力量的嗓音說道。


  霎時間,一雙又一雙蒼老的,手背露出手筋的手,那是啪啪啪啪的奮力鼓掌。久久不息,如同雷鳴一般。


  張虎,左錦達這二人那也是受寵若驚,誠惶誠恐,張虎站在了張坦克老爺子的身邊大聲說道“虎子鬥膽,設計出了這個旅店,能得到老英雄們的認可,俺很欣慰啊。行啦,不說別的了,天太冷了,大家趕緊進屋,火炕,暖氣早已準備好了。”


  隨後這些老八路們,非常有秩序的住進了旅店,從現在開始,他們將會過一個非常有意義的春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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