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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_19張昊查案子,苗國昌遇到神偷

  蓬萊市刑警隊的辦公室裏,威嚴似乎成為了這裏的代言人,張昊帶著深藍色的大蓋帽,警徽是金黃色的,帶著麥穗圖案,它金光閃閃,好似神話故事裏麵的照妖鏡一般,任何犯罪分子在它麵前都無所遁形。


  張昊身上的警服是深藍色的,此時的他坐在黑色的辦公椅子上,麵前是一張黑色的辦公桌。桌子對麵是他的師弟滕邊宿郎。


  此時的滕邊宿郎,低著頭若有所思,心髒在肋骨下麵是撲通撲通的狂跳,好似高速飛馳的汽車一樣。


  “師弟,俺著實不願意在這個地方跟你聊天,可是事情趕到這裏了,也沒辦法,十幾天之前你跟著張琪,來了一趟蓬萊,然後十幾天之後張琪中毒死了,你能跟我解釋一下,這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張昊表情嚴肅,認真的就跟參加葬禮一樣,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滕邊宿郎,慢慢的抬起頭,一臉無辜的看著張昊說道“師兄,咱們可是同門師兄弟,你這是在審訊我?你懷疑是我害死了張琪叔叔?”


  張昊站起身,走到了飲水機跟前,從透明的水桶裏,放出兩杯熱水。


  他端著冒著熱氣的水杯走到了滕邊宿郎的跟前,啪的一聲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張昊走到了滕邊宿郎的身後,一隻手拍了拍滕邊宿的肩膀,嘴上說道“我不是懷疑你,這是查案,破案的流程,張琪死前的這十幾天的時間段裏,所有跟他接觸,交流過的人,都要逐一排查,然後再從他生前得罪過哪些人,逐一篩查。”


  “張琪是律師,整天跟各種各樣的官司打交道,難免會得罪人,我怎麽知道是誰害死了他?”滕邊宿郎喃喃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你不知道?不對吧?張琪死之前,你隔三差五的,一個人深更半夜跑到旅店的犄角旮旯,玩微信,院子裏很冷的,起初我沒放在心上,可是張琪死後,你突然安分守己了,也不玩微信了,到點就睡覺,早睡早起,你覺得這單純就是巧合嗎?”張昊說著話,就圍著桌子,逆時針繞了半圈,回到了自己的座椅上麵。


  聽到這話,滕邊宿郎神情略顯緊張,眼睛有些迷茫,兩隻手放在大腿上,攥緊了拳頭,不一會兒又鬆開,不一會又攥緊了。循環往複的足足有十次。


  “不要以為在互聯網上麵,大家都是用網名,就查不出來真實姓名,平日裏查不出來,是因為沒必要,真較起真兒來,這麽跟你說吧,五千年前的古屍都能查出來,他是誰的祖宗,更何況是現代的活生生的人。”張昊盯著滕邊宿郎,緊張的不知如何應對的眼睛,就說了這麽一句話。


  滕邊宿郎調勻了呼吸,心跳從每分鍾一百一十次,降到了每分鍾八十次,逐漸的穩定住了心態。


  “師兄,你不能因為我玩微信,就懷

  疑我是凶手吧?”滕邊宿郎依然是一臉無辜,八字眉的表情,繼續說著心口不一的話。


  “嗬嗬嗬嗬,你緊張什麽?我又沒有說你一定是凶手,這隻是查案子的一個流程,我也是在尋找蛛絲馬跡。”張昊眯著眼睛,微微一笑說了這句話。


  滕邊宿郎,見到張昊話鋒一轉,不那麽嚴肅,尖銳,一針見血了,就把十幾天之前跟張琪來蓬萊,康林商場的經過,起因,一五一十的仔仔細細的告訴了張昊。


  張昊坐在黑色的辦公椅子上,一邊點頭,一邊拿著筆,在白色的本子上記錄。然後抬起頭看著滕邊宿郎說道“都說完了嗎?”


  滕邊宿郎緊鎖眉頭,焦急的如同火上房一樣說道“師兄,我知道的我都說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要是早知道能攤上這個事情,我上哪不能給我師父買一套羽絨服啊?”


  “好吧,今天就到這裏吧,你暫且在此等一會兒,還有十五分鍾我就下班了,我開車送你回張馬營村,記住了,這幾天別亂跑,有不明白,不清楚的地方,我還是要找你滴。”張昊看著滕邊宿郎,在他自己的筆錄上簽字畫押之後,就說了這句話。


  滕邊宿郎看了看窗戶外麵的西洋景,一輪紅日已經斜掛在了西邊,好似一個大火球一樣。然後轉過頭來說道“師兄,就不勞駕您了,我打車回去吧,您開著警車,送我回張馬營村,中國還有一個歇後語叫做,黃泥掉進褲襠裏……………,下一句怎麽說來著?”


  “哈哈哈哈,你個日本鬼子,中國的古詩詞不研究,你咋研究上歇後語了,我告訴你,下一句是,它不是屎,也是屎了。”


  滕邊宿郎眉頭緊鎖略顯生氣的說道“師兄,以後能不能不要稱呼我小鬼子,日本鬼子,倭寇,這些詞都不是好詞,帶有一定的貶義,詆毀之意。”


  “好好好,下次我注意就是了,你說的有道理,坐著警察的專用車輛回去,沒犯罪,也沒法解釋了,那是越抹越黑。那我就不送了,你早點回去吧。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張昊說到。


  滕邊宿郎有模有樣的一個習武之人的抱拳禮之後,轉身就走到了門口,推門而出,離開了刑警隊。


  而張昊在辦公室裏麵,翻看著案件資料,唰啦唰啦的紙張被翻動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朵裏麵了,打印材料的墨汁的墨香,沁人心脾,有一種暢遊書海的感覺,更像是童年時光裏,開學時,發新書之後,書頁紙張的味道。


  “張琪的妻子,我的嬸子告訴我,張琪死之前總是感覺身體疲憊,可是沒在意,這跟法醫驗屍得出來的結果一致,做實了張琪是中毒而死,除了這些也沒有啥新線索了,看來對手很狡猾啊!”張昊翻看著褐色的文件袋,心中暗想著這句話。


  時間就這麽在


  不經意之中過去了,張昊下班了,他脫掉深藍色警服,換上了一件黑色的裏麵帶絨毛的衣服,戴上一頂藍色的棉帽子,就跟熊出沒裏麵的光頭強,戴的那樣的帽子一樣。


  然後他離開了刑警隊,沒有開警車,而是坐了最後一趟的公交車,順著公路往西走,沿途風景格外的好,海岸線上,海浪拍擊礁石的聲音,此起彼伏,轟隆轟隆的,就跟打雷一樣。仔細一看,白色的浪花如同棉花糖一樣衝上沙灘。


  “許元武,立即到鳳凰頂見我,有秘密任務。”張昊用微信給許元武發了一條微信消息。


  “收到,完畢!”許元武簡練,精悍的回複語,出現在了張昊的手機上麵。


  張昊看清內容之後,立即刪除了所有的聊天記錄,收起了手機,坐在公交車上看著沿途的風景。半個多小時之後,公交車到達了終點站,鳳凰頂。


  張昊走下公交車之後,左右觀察了一番,除了各種顏色,各種排量的私家車,剩下的就是兩輪,三輪的摩托車,電動車。他們的主人,要麽在下班的路上,要麽在上夜班的路上。


  這個鳳凰頂,其實就是一個山包,地理位置在海邊,比鄰北王村,也就是漁民李湛平的家,山包底下就是公路。山上也沒有啥特別的,也就有一座媽祖廟。


  麵積也不大,也就一百多畝地的樣子,兩米多高的院牆,刷著紅漆,四四方方的院子裏,複古的建築物錯落有致,正房大殿飛簷鬥拱,乃是海神媽祖的正殿。


  這個大殿背靠著北麵,門衝著南開,每逢出海捕魚,按照當地的習俗,漁民都會到這裏燒香祈福,保佑一家平安,所以白天的時候這裏是煙火繚繞,好似仙境一般。如今是傍晚了,自然是沒有人的。


  那麽張昊,就沿著彎曲的山路,走到了媽祖廟的後門位置,這裏基本上,更不會有人走到這裏。他站在一塊石頭上,聽著驚濤駭浪拍擊岩石的聲音。


  聞著帶著海腥味的海風,這大海裏的腥味,當地人早已習慣了,其實就是一股臭魚爛蝦的味道,這個味道,如果對外地人,尤其是對異味超級敏感的人來說,那絕對是肚子裏翻江倒海,四天之前吃的飯都能吐出來。


  張昊就在這裏等了一會兒,等到夜色降臨,月亮升起,許元武身穿藍色羽絨服,衣領上麵的帽子扣在腦袋上,穿一條牛仔褲,就出現在了張昊麵前。


  “張琪的死有線索了?”許元武說道。


  “有了一點線索,滕邊宿郎跟張琪去過蓬萊的康林商場,既然張琪是中毒死的,那麽毒藥肯定是從嘴上進入體內的,你化妝進入康林商場,想辦法調取監控,看看十幾天之前,有沒有可疑之人跟蹤,張琪,滕邊宿郎,最主要的是想辦法找到投毒,下藥的人。”張昊說道。


  “好的,我馬上去辦,你自己小心點,敢跟咱們作對的人,定然不是平庸之輩,搞不好真如虎子叔所料,滕邊宿郎隻不過是幕後黑手的一顆棋子。”許元武一臉真誠,兩個眼睛如同寶石一樣晶瑩剔透,毫無雜質的看著張昊說了這句話。


  “我會小心的,完成這麽一個周密計劃,幕後黑手定然不會隻有一個棋子,你先去完成你的任務,我想辦法找到其他棋子。”張昊說道。


  “好的,知道了。”許元武說道。


  然後許元武也十分警惕的轉動腦袋,觀察四周,感覺安全之後,就悄悄的離開了。見到戰友離開了之後,張昊也順著山路下山了,他這一路走下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路燈早已亮起來了。


  張昊左右觀察了一下,心中暗想“城鄉結合部的位置,車輛少,這個時間段出租車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了,人流量少,沒有多少買賣做啊,都不夠油錢的,所以出租車司機除非有乘客包車,否則一般這個時間段,是不會來到這裏的。”


  想到這裏的張昊那是甩開胳膊,邁開腿就在馬路上麵溜達起來了,他是想來一次武裝越野。公路上陪伴張昊的隻有路燈,再就是如同流星一樣罕見出現的私家車,紅色的大翻鬥,還有白色的福田輕卡,從張昊身邊經過。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張昊遇到了一輛手扶拖拉機,司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級別的人,一臉絡腮胡子,圓乎乎的大胖臉,就跟燒餅一樣,一米七八的身高,魁梧的體型,就跟棕熊成精了一樣,挺著啤酒肚,穿一件綠色的軍大衣。


  這個手扶拖拉機冒著有著濃烈的,柴油燃燒味道的煙,就跟天上的烏雲一樣,柴油機發出突突突突突的聲音,就開到了張昊的身邊停下來了。


  “張昊,你這是幹嘛呢?咋還壓馬路了呢?”這個大叔坐在車上衝著張昊喊道。


  張昊轉過臉就看到已經掉漆嚴重,露出鐵紅色鏽跡的車箱裏麵,放著幾個大鐵箱子,一米多高,八十厘米寬,一米四那麽長,裏麵裝著一整扇的豬排骨,車廂裏放著一個白色的帆布口袋,裏麵放著半尺長,一寸寬的殺豬刀,木頭刀柄是油光鋥亮,口袋旁邊有六個掛肉的大鐵鉤子。另外一個鐵箱子裏放著還冒著熱氣的,醬紅色的豬頭肉,豬大腸,

  張昊仔細一聞,醬香味兒非常濃鬱,這可是上等的下酒菜。


  這個大叔也是張馬營村的,也姓張名叫張道強,隻不過他可不會打拳練武,因為他這張姓跟張虎他們是同姓,不同祖宗,他的爺爺是民國初年,社會動蕩,從河北那邊搬遷過來的。


  他的祖爺爺,爺爺,還有父親是屠戶,也就是殺豬的,所以這個張道強子承父業幹殺豬,宰羊的營生已經三十多年了。死在他刀

  下的畜牲,不計其數了。


  “呦,強盜叔叔,您這是又去殺生了啊?”張昊嬉皮笑臉開玩笑的說道。


  張道強從兜裏拿出一個白色的藥瓶子,直徑五厘米,高十厘米,又拿出一張白色的卷煙紙,把黃色的老旱煙倒了出來,卷了一個旱煙,坐在車上抽旱煙,然後一轉頭說道“你這個孩子,沒大沒小的,雖然咱們不是一個祖宗,不過都姓張,五百年前是一家,我好歹也是你叔叔背分的人了,你咋也管我叫強盜呢?我叫張道強!”


  “道強叔叔,您這名字太有特點了,村裏人要是買肉都說,去強盜家裏買肉,我這不是叫順嘴了嘛,”張昊說道。


  “張馬營村的掌權大官張虎,人家祖上那可是威震八方的強盜,我就是一個屠戶,祖上在老家混不下去了,出來闖社會,來到張馬營村,發現這裏的人仗義豪爽,俠肝義膽,又同姓之人,所以一家老小才落戶張馬營村的。以後你們還是不要稱呼我強盜了,在強盜祖宗麵前,我哪敢自稱強盜啊。”張道強吞雲吐霧一番之後說道。


  “您可別當著俺虎子叔的麵說他祖上是強盜,他可不愛聽。”張昊說著話,直接一個箭步躥車廂裏了。


  “哼,山匪不是強盜是啥?梁山好漢,不也是賊寇嗎?我這個弟弟就是在乎臉麵………,坐穩了,咱們回家。”張道強說著話,直接就把手扶拖拉機開走了。


  這手扶拖拉機,減震係統肯定沒法跟轎車的減震係統相比,所以張昊這一路上就跟坐過山車一樣,更像坐在振動篩上麵一樣,整個人都跟隨著車軲轆,上下抖動,胃裏的午飯差點顛出來。


  就在這麽一個情況下,顛簸了好長時間,張昊終到家了,這個張道強知道自己畢竟是外族人,跟本地的老張家不是一條血脈。


  所以張道強秉承祖訓,必須跟當地張家和平共處,讓兩股血脈徹底的融合到一起。


  正是因為如此,張道強就硬留張昊到自己家吃飯,然後又把張虎給邀請一番,怎奈張虎心情不好,就婉言謝絕了邀請,讓張昊全權代表了就可以了。張道強也能夠理解張虎的難處,所以就沒有強求。


  於是張昊是酒足飯飽之後,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又仔細一看在另外一麵牆上掛,掛著一張張飛的畫像。


  那是濃墨重彩,把一代猛將張飛畫的栩栩如生,豹頭環眼,燕額虎須,麵如鍋底,胡須好似鋼針,更似鐵線,虎背熊腰。


  “道強叔叔,您祖籍是河北人,張飛的祖籍也是河北人,您不會是張飛的後代吧?”張昊說了一句開玩笑的話。


  “你個年輕後生知道啥?這幅畫像可有年頭了,是我的祖爺爺的祖爺爺傳下來的,殺豬是一門手藝,但凡是手藝活就有祖師爺,殺豬的祖師

  爺就是張飛,我有幸跟猛張飛同姓,也是造化,這逢年過節也是要給祖師爺燒香的,下跪磕頭滴。”張道強說道。


  張昊仔細端詳了幾眼畫像,看了看紙張的顏色,心中暗想“的確有年頭了,反正不會是明清時期的東西。”


  然後張昊站起身,在張道強夫婦的相送下,離開了張道強的家門。走在了回自己家的水泥路麵上。


  張昊是走著走著,他就遇到苗國昌,這小子鬼鬼祟祟,賊頭賊腦的如同半夜跑出來的耗子一樣,在村子裏溜達。


  張昊如同一隻狸貓一樣,快步跟了過去,一拍苗國昌的左肩膀說道“苗國昌!鬼鬼祟祟的幹嘛呢?”


  苗國昌本能的一哆嗦,就跟三九天穿短褲站在雪地裏一樣,那是透心涼,腿肚子轉筋。


  “昊哥!你嚇死我了!人嚇人真的會嚇死人的!”苗國昌一轉身,用一張蠟黃臉看著張昊喊道。


  “回答問題,你像一隻耗子一樣瞎逛,你想幹嘛?”張昊雙手掐腰質問苗國昌。


  “喂!咱們可是正經八百的親戚,俺姐姐還是你嬸子呢,論輩分,俺還漲你一輩兒呢,你咋跟審犯人一樣。”苗國昌緊鎖眉頭很生氣的說道。


  “哼,少跟俺提親戚,俺怎麽會有你這個親戚,俺張琪叔叔生前,他家的飯你沒少吃吧?你也老大不小了,咋就不能自力更生,娶個媳婦兒呢?”張昊說道。


  “咱說話可得憑良心,俺白吃飯了嗎?哪年秋天,俺沒幫著你們老張家摘蘋果?俺沒要工錢就不錯了,全是義務勞動。”苗國昌說道。


  “你是沒要工錢,可是你監守自盜,搗騰出去不少蘋果,然後中飽私囊的事情,你以為俺不知道啊?要不是虎子叔求情,張琪叔叔的情麵,俺早就把你整到拘留所待幾天了。”張昊站在路燈底下說著批評苗國昌的話。


  苗國昌一聽這話,趕緊把兩隻手放在胸前位置並在一起,伸直了胳膊。然後說道“行行行,俺是出力不討好,你是警察,你趕緊把俺帶走,蹲拘留所還有管飯的地方,來來來,把你那個手鐲子給俺戴上,俺現在就跟你走。”


  “你真是個滾刀肉,你沒犯事,俺沒法抓你,趕緊從俺眼前消失。”張昊氣呼呼的說道。


  然後張昊就走了,消失在了夜色裏。講到這裏張昊回家睡覺的事情,就暫且不說了,咱們接著說苗國昌,話說這個苗國昌見到張昊離開了以後。


  他心中暗想“最近手頭緊,尋思著找俺姐姐,借點,可是幾個老張家的閨女,在俺姐姐家陪著她,俺也不敢開口。”


  苗國昌想到這裏,轉身就走到了文化娛樂廣場,開著自己的黑色比亞迪,就離開了張馬營村,在公路上行駛了大約二十多分鍾,苗國昌毒癮犯了,他感覺骨頭好像被千萬隻螞蟻啃食一般。身體


  不由自主的抽搐,哆嗦。


  “還有貨嗎?俺毒癮犯了。”苗國昌把車停在路邊,用微信聯絡一個神秘的毒品販子。


  “貨有的是,隻要錢到位就行。”神秘的大人物回複了一條信息。


  “不是說好了嗎?俺給你提供俺姐夫張琪的日常出行的路線,還有他喜歡去什麽地方,吃什麽東西,這些信息,你就免費提供白麵兒嗎?”苗國昌額頭冒汗如綠豆一樣的表情,痛苦的回複。


  “開玩笑的,我們老板非常講信用的,把你的位置發過來,我送貨上門。”神秘人物回複過來了一句話。


  就這麽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一個戴著京劇臉譜,白臉曹操的人,騎著黑色的公路賽250摩托車,轟鳴著來到了苗國昌的麵前。


  他摘下頭盔,把苗國昌想要的東西遞給坐在車裏麵的苗國昌。


  苗國昌一番見不得人的搗鼓之後,毒癮得到了滿足,就開車離開了。


  見到苗國昌離開了以後,這個神秘人物就拿出手機給另外一個神秘的更大的人物撥打了電話。


  “大哥,貨已經給苗國昌了。”這個神秘人物對著手機話筒說道。


  “幹的不錯,這個敗家子,一克白麵兒就能讓他出賣自己的姐夫,盡量滿足他,注意安全,最近風聲緊,你還是暫且離開蓬萊,撤回大本營。”這個神秘的大人物說道。


  “知道了大哥,我會盡快撤離的。”神秘人物說完了這句話,就掛了電話,一擰油門,把摩托車騎著走了,轟鳴聲逐漸遠去,逐漸的消失在了黑夜裏麵了。


  回過頭接著說一下苗國昌,話說此時的苗國昌回到了自己如同狗窩一樣亂七八糟的家,坐在炕上,看著地上摞起來的綠色的雪花啤酒的酒瓶子,放在茶機上麵的燒雞骨頭。


  一個生鐵爐子,通在炕洞裏,還不錯這小子還知道冷熱,回家第一件事,先把爐子給點上了。三間紅瓦房湊合著暖和了起來。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聽說屠戶張道強家裏有一幅唐代的張飛畫像,據說是唐代名家所畫,很值錢,我得想辦法搗騰出去,搞不好我後半輩子就吃喝不愁了。”苗國昌抽著白將軍,心中想著這句話。


  然後他關上門口的大鐵門,坐在如同雜貨鋪一樣的火炕上,他的炕上有剪刀,臭襪子,手機充電器,換洗的衣服,透明膠布,鞋墊。各種品牌各種顏色,應有盡有。


  “我需要一個幫手,這個幫手必須得翻牆越戶如履平地。”苗國昌繼續琢磨著自己的發財夢想。


  這想來想去,居然犯困了,於是苗國昌就睡覺了,睡到後半夜,苗國昌就聽到院子裏嘩啦一聲,易拉罐掉地上的聲音,這小子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了,腦門的冷汗可就下來了,跟綠豆粒那麽大。


  然後在他的雜貨鋪的炕

  上,摸到了剪刀,就緊緊的攥在手裏。他隔著窗戶看到一個黑影在院子裏忽隱忽現。不一會兒這個黑影說話了,在那裏小聲的喃喃自語“奶奶的,出師不利啊,這不是讓同行笑話嗎?這家人是一個光棍,這院子亂的,也沒啥值錢的東西啊。”


  古話說的好,賊不走空,這個賊不死心,就把苗國昌的正房門給弄開了,悄悄的走到了房子裏,此時的苗國昌就跟塑像一樣一動不敢動。


  這個賊在苗國昌的家裏一通亂翻,除了酒瓶子,還是沒找到啥值錢的東西。


  “哥們兒,別找了,我全家上下,也就那一輛三手的比亞迪值點錢,車鑰匙在茶機上麵,你開走吧,莫要傷我性命。”苗國昌壯著膽子說了一句話。


  這個賊也是一驚,他把匕首從兜裏拽了出來,然後說道“哥們隻求財,不害命,可是你也不要逼我,車我不要,那玩意兒太大了,給個三百五百的也行,好歹尊重一下我的職業,賊不走空。”


  苗國昌摸黑打開了燈,發現這個賊臉對臉的站在自己的火炕跟前。手裏拿著半尺長的匕首,明晃晃的鋒利無比。


  “哥們兒,你看看我的家是有錢的樣子嗎?我三十五十都沒有,手機有一部,你要就拿走。”苗國昌坐在炕上,臉上的冷汗就跟洗臉沒擦一樣。


  這個賊一琢磨,行吧好歹不能走空,就把苗國昌的智能手機給裝兜裏了。剛要走,苗國昌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直接從炕上跳到了地上,說了一句“兄台留步,你求財,我也求財,我知道有一戶人家,家裏有名人字畫,少說也值個百八十萬的,不如咱倆合作,賣了錢,五五開。”


  “我七你三,否則免談。”這個賊低著頭琢磨一番之後說道。


  “我四你六,行就幹,不行你拿著手機走人。”苗國昌說道。


  “成交,啥時候行動?”這個賊說道。


  “別著急,此事需要謀劃一番,不是,這事你比我有經驗啊?你應該知道怎麽操作啊。”苗國昌說道。


  這個賊低著頭又琢磨一番之後說道“是得謀劃,可是你怎麽能讓我相信你呢?”


  “我都如此窮困潦倒了,有必要去坑一個賊嗎?我要是自己能搞定,我自己就獨吞了。我好歹也有些名氣,江湖當中你或許聽過苗國昌這三個字。”苗國昌說道

  “你就是那個搗騰,來路不正的商品,水果,豬飼料,化肥的苗國昌?哎呀我滴個去!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我叫蔡帆隆,江湖上弟兄們送咱一個外號,壁虎!沒有我翻不過去的牆,沒有我撬不開的鎖。”蔡帆隆瞪大眼睛,非常吃驚的說道。


  “如假包換,偷東西俺是二把刀,不過搗騰贓物,我比你在行,咱倆合作那是雙劍合璧,偷盜銷贓一條龍服務,警察想抓咱,門都沒有。”


  就這麽著,蹲拘留所剛出來沒多長時間的蔡帆隆,因為手頭緊,繼續重操舊業,結果遇到了苗國昌,兩個心術不正的賊人,走到了一起,合作共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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