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遇呂布
“啊——,雲祿姐姐,你臉上的妝可真好看!”黃月英驚呼。
“是麽?”馬雲祿心喜。
連忙低頭往江水中細瞧,果然氣色好了許多,皮膚還挺白皙,潤色紅潤,像是出嫁的姑娘一般。
馬雲祿坐在船頭臭美了一早上。
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了,距離江夏渡口隻有不到二裏。
關牧當然是繼續給手機充電,江上沒有信號,一點流量都用不了,也不知道昨天發的陣前點將的視頻火了沒有。
遠遠看去,完全沒有孫策部隊的影子,按道理,差距不應該這麽遠啊。
好在秦始皇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事,修的路四通八達,有點常識基本就會走。
實在不行,百度一下也能找到大概的方位。
前天晚上,特意翻了百度,江夏渡口往上北走,就到了義陽,在過去就是傳說中的新野和南陽。
隻不過黃承彥說了,下了船就要分開,他們要在江夏好友家遊玩。
關牧可沒這個閑情逸致,他要在董卓沒死前趕到洛陽,直播一場三英戰呂布!
十八路諸侯啊,烏泱泱數十萬人,要是還有人評論這是電視劇,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在幹什麽呢?”馬雲祿興高采烈的,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臉上掛著笑容。
“在發呆呢。”關牧回應道。
“你有沒有看到我今天有什麽不一樣?”馬雲祿咳嗽一聲,把臉貼了過來。
若是結婚前,這道題算是送命題,可作為人夫多年的關牧,這題已經做了無數遍。
遇到這種問題,關牧都總結出了公式,解題思路大概是找關鍵詞“今天”、“不一樣”。
然後對準她的關注點一通猛誇,就可以獲得戀愛加分啦。
他幽幽的回答道:“嘖嘖嘖,馬姑娘今天麵色紅潤,氣色飽滿,尤其是唇色鮮豔,實在好看極了,是不是有什麽喜事要發生呀?”
還能怎麽誇?這妝就是關牧自己幫她畫的,自己的手藝還是信得過的。
“哼,算你有點眼光!”馬雲祿一蹦一跳,又跑去黃月英那裏。
雖說馬雲祿看著不過十八歲的模樣,可已經出落得很不錯了。膽子也不小,居然敢瞞著家裏人從涼州跑出來。
關牧想起十八路諸侯中也有涼州刺史馬騰,難道她也是來追馬騰的?
到了江夏渡口,便和黃承彥二人分開了。
黃月英倒是不忘提醒關牧,《喜羊羊與灰太狼》看到了第27集,讓他不要忘了,下次還要接著看。
孫權和孫尚香也是看到這一集。
一下船,關牧逢人便問:“各位大哥大姐,各位性感的老鐵,有沒有看見孫策的軍隊從這裏渡過?”
路人:“昨晚倒是有部隊從江夏渡口北上,按行程現在應該到了義陽,可具體是誰的部隊可就不得而知了。”
關牧:“旗子上寫的是‘孫’字麽?”
路人:“我不識字,倒是聽說是孫將軍。”
馬雲祿:“你打聽孫策的部隊做什麽?你不是打算和我一起去洛陽麽?”
關牧說道:“孫策是我的好兄弟,有他帶著我們,可就安全多了。”
馬雲祿:“有本女俠保護你,你還怕什麽?”
關牧拉長了臉,暗想若是來一支軍隊,你能打幾個?
他猶豫了一會兒,又問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去洛陽做什麽?”
馬雲祿抓住關牧的衣領,湊到耳邊神秘的說道:“刺殺董卓老賊!”
臥槽!
我能告訴你董卓是呂布殺的麽?
要是被你殺了,曆史不就改寫了?
原來這小妮子要做這麽大膽的事!
關牧當然知道這麽和她說,她一定不相信,索性和她說道:“那也得先去一趟孫策那裏借兩匹快馬呀,我們就這麽走過去,那得走到什麽時候?”
馬雲祿:“說得也是,從涼州到這裏,路費都用完了,連汗血寶馬都換了錢。”
關牧:“什麽玩意兒?”
馬雲祿:“怎麽了?”
關牧:“你把汗血寶馬換了錢?你個敗家娘兒們,你不知道在未來汗血寶馬有多貴麽?你買了多少錢?”
馬雲祿:“十兩。”
關牧:“臥槽,誰來扶我一下。”
馬雲祿:“你就知足吧,你的茶錢、牛肉,還有這一路的吃喝都是我買單好麽?”
關牧:“算了,我不跟你計較,隻要我們追上了孫策,我們就吃喝不愁了!”
馬雲祿:“真的假的?你該不是誆我吧!”
關牧哼了一聲,便帶頭往北走去。
義陽一處山林,到這裏已近黃昏。
山裏中蟲鳴四起,本想加快行程趕到新野,卻在這裏發現了一處營地。
關牧和馬雲祿躲在一處山坡後麵。
隻不過旌旗隱蔽,也沒有灶火。
想來快到夜晚,四處部隊眾多,誰也不敢太明目張膽吧。
更何況孫策身邊有周瑜、呂蒙這樣的謀士,這種常規操作很正常。
“走,我帶你去見見我的好兄弟孫策!”關牧衝馬雲祿招了招手。
走到山坡下,關牧越發覺得不對勁,這軍營中的人都是身著皮鎧甲。
而孫策的部隊都是穿板甲,難道不是孫策的部隊?
一想到這裏,關牧趕緊拽住馬雲祿,便要帶她回撤。
“來者何人?”身後傳來一個敞亮的聲音,光聽聲音就知道此人身高不低於2米。
一回頭,果然看見一個高大威猛的漢子,隻是天色黑,看不清容貌,不過從他的裝束來看,關牧已經猜到了三分。
見他生得器宇軒昂,威風凜凜,頂束發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鎧甲,係獅蠻寶帶,縱馬挺戟。
這氣勢,三國武將無出其右,除了他還能有誰?
“你又是何人?”馬雲祿反問道。
“我乃丁原帳下執金吾呂布、呂奉先!”來人自報姓名
“什麽呂奉先,我打的你就地成仙!”
馬雲祿拔劍正要上去較量一番,關牧連忙出手阻擋:“算了,雲祿,這個人就算了。”
“好吧,我看在你的麵子上就算了。”馬雲祿悻悻地說道。
話音未落,呂布的寶劍早已搭在了馬雲祿的肩膀上。
“你還挺識時務?”
“他一出手,我就知道我輸了。”
“厲害厲害!”
呂布聽的不耐煩,嗬斥道:“少廢話,你倆鬼鬼祟祟,定是細作,快隨我去見義父!”
關牧弱弱的問道:“呂將軍,久仰大名,一會兒能不能給我錄個專訪視頻?”
呂布:“少BB,一會兒聽義父發落,若是奸細,定斬不饒!”
關牧:“這麽不給麵子?”
呂布:“勞資就是出去撒個尿,都能碰見你們這兩個奸細,真倒黴。”
關牧:“那是我們運氣背,這麽大一片林子,還能撞見呂奉先撒尿!”
呂布:“滾滾滾!”
關牧、馬雲祿二人被呂布推入丁原帳中。
主帳中,一個八字須的中年男子正坐當中看書,身上還穿著鎧甲。
想必他就是丁原了。
呂布:“義父,方才我出營抓獲兩個奸細,請義父發落。”
說完,便將關牧二人丟到地上。
營帳裏,燈光如晝,丁原的麵目看的清晰。
隻見他雙眼無神,印堂發黑,形同枯槁一般。
怎麽會是這副模樣,難道是快死了?
這可不是好麵相。
隻見丁原放下書,對呂布說道:“你去營帳外做什麽?”
呂布有些緊張:“我抓了兩個細作。”
丁原:“你又怎麽知道外麵有細作?”
呂布吞吞吐吐地說道:“奉先是出去撒尿,偶然……偶然遇見的。”
關牧暗想這呂布的智商可真低,這麽磕巴,分明是心裏有鬼,一時就暴露了。
丁原歎息一聲,說道:“奉先我兒,我知道你,你且退下,等候我審問之後再行發落吧。”
呂布施禮道:“那奉先告退了!”
呂布剛走,丁原便連連長歎。
關牧問道:“丁將軍麵色不太好,印堂發黑,像是有災禍臨頭啊!”
丁原苦笑道:“我又怎麽會察覺不到呢?”
關牧遞上華為手機:“要不,我們來錄一個臨終遺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