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我這是在哪兒
西郊別墅。
車隊停在外麵,權玖笙步伐慌亂朝樓上跑去,卻隻看到空曠的房間,以及一灘已經凝固的血液。
他木在原地。
血跡,紅的刺眼。
他眼角猩紅一片,麵色陰寒徹骨。
他的小兔子。
“將李家控製起來。”
權玖笙渾身宛若地獄來的閻羅,眼眸裏淬著冰,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貴婦人在權玖笙前腳走,後腳就離開收拾東西趕往機場,什麽都沒帶,慌忙去逃命跑路。
可是在登機口的時候,她還是被攔了下來。
母子倆被綁起來,直接扔到九號公館院落。
權玖笙筆直站在那裏,黑眸晦暗帶殺意,神情陰鷙讓人頭皮發麻。
李夫人將胖子擋在身後,大聲吼:“人是我殺的,不關我兒子的事情。”
權玖笙眼神刷的一下冷寒刺骨,手裏的手機被生生捏碎,那一刻他好像什麽都聽不到。
人是她殺的,人是她殺的,人是她殺的。
大腦不斷循環這幾個詞語。
他站在原地,冷漠得好像一尊雕塑。
他將冰冷的槍抵在她腦門,聲音沙啞冷硬:“告訴我,人在哪兒?”
“我不知道。屍體不是我處理的。”
“拿手套。”權玖笙接過皮手套,上麵鑲嵌著尖銳的三角形。
他兩步走到李家公子身旁,眼角帶著血紅,像火焰一樣燃燒。
他慢條斯理的脫掉外套,一顆一顆解開扣子,再緩慢挽起袖子露出肌肉分明的胳膊。
動作緩慢,卻滲出寒意。
他抿著冰冷的嘴角,反手一拳狠狠打在李家公子的腹部。
登時李家公子痛得像蝦子一樣蜷縮在一起,嘴唇顫抖發白,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一拳,兩拳,三拳,他湛黑的眸,翻滾黑暗如潮。
盡管沒有豪華的動作,但是每一拳都搭在要害疼痛的地方。
沒幾下,李家公子癱死躺在地上,麵如死灰。
“夠了,夠了。”貴婦人哭著懇求權玖笙,“我說,我說,綁匪應該走得不遠,你可以找到他們,然後知道屍體在哪兒了。”
屍體?
權玖笙眼底氣血翻湧,像是沒聽到一樣,麻木的一拳又一拳,直到李家公子直挺挺動不動。
“啊。”貴婦人流著鼻涕眼淚,大聲尖叫起來,“我兒子,我的兒子啊。”
武俊擔憂站在權玖笙身邊,眼睛複雜看著麵前的失去理智的男人。
“主子,我們當務之急是趕緊*,說不定她也隻是在蒙我們,我看了些血液凝固不久,白小姐應該才離開不久。”
良久,他強忍著暴露,停手。
“把他們關起來。”
權玖笙麵無表情扔下全是血的手套,轉身上車,高大的背影漠然又荒涼。
他坐在車內,雙眸幽深看向前方,嘴角帶著一絲嗜血寒光。
“三日,我要讓李家消失在臨川。”
君王一怒,血流成河,浮屍遍野。
——
疼。
頭好疼。
白小萌皺緊眉頭,小臉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單薄的身體在床單下根本看不到起伏。
她濃密微翹的睫毛抖動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睛,入眼是一片白色。
她這是在哪兒?
她隻記得自己被花瓶狠狠砸了一下,後麵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
那一刻,她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
動了動無力的小手,沒想到她還活著。
寂靜的病房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男人走進來,修長身軀穿著白大褂,手裏拿著記錄本。
男人眉目冷峻溫潤如玉,眸子略微詫異看向她,聲音低淳優雅:“居然沒死。”
居然沒死?
等等,這畫風有些不對。
白小萌腦子有些死機,這麽大一個暖男帥哥,不是第一句話就應該是暖心的話語嗎?
比如你沒事吧,你還好吧。
尼瑪,萬萬沒想到第一句話居然是你沒死?而且他話語裏濃濃的厭棄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她腦子出問題,然後幻覺了?
杜子淳伸出修長的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繼續淡定用筆記錄:“應該是傻了。”
臥-槽我這暴脾氣,別以為你長得帥就可以隨便罵人。
白小萌瞪圓了眸子,張開小嘴就要罵人: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但是,實際情況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慌忙伸手摸喉嚨,眼神驚恐: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她說不出話來?
杜子淳挑眉看著她伸手掐脖子,淡淡又寫上一條:“精神失常。”
白小萌眼淚嘩嘩看向一旁的醫生,拚命伸手指著她喉嚨:為什麽她說不出話了?
杜子淳淡然掃了眼,拿出電話:“250病房有個病人精神失常,讓精神科的人過來。”
“醫生,她到底怎麽了?”一個大漢從門外走進來,眼神隱隱晦暗。
白小萌看到進來的大漢,她猛的倒吸一口氣,那個男人?
那個綁架她的大漢怎麽會在這裏?
“精神失常。”
他神色冷淡大筆一揮,就給白小萌打上精神病的標簽。
“不可能。”大漢眼中陰鷙看向白小萌,萬萬沒想到他冒險救回來的媳婦兒居然成了傻子。
白小萌腦中靈光一閃,眼睛眨眼之間就變成空洞無神兒,麵部表情僵硬一片。
她現在的模樣,就是一個二傻子。
“準備轉去市精神病院吧。”杜子淳合上記錄本,長腿一邁準備離開。
“醫生,還能有治嗎?”大漢現在還不死心,畢竟是他冒險救回來的人。
“沒有。”杜子淳一口回絕,專業十足解釋:“腦部受到重擊,神經受到不可逆損害,沒得治。”
白小萌心底憋住一口老血,尼瑪,你個庸醫。
你才沒得治,你全家都沒得治。
她現在好好的,隻不過不能說話而已。
大漢眼神陰鬱看了眼白小萌,果斷轉身離開病房,徹底頭也不回的離開醫院。
看到綁匪離開,白小萌鬆了口氣,不過她現在不能呆在這裏。
她必須要離開這裏。
白小萌抽掉點滴針,翻身剛剛走到門邊,門口突然出現一個高大的男人。
啊,尼瑪居然是庸醫。
她內心尖叫著,側過身就想跑。
“站住。”她的衣領被人揪起來,兩隻小短腿在空中晃悠。
杜子淳單手輕鬆將人拎回了病房,一點不溫柔扔到病床上:“想跑?”
“咳咳咳。”白小萌憋紅臉咳嗽,快勒死她了。
這庸醫,她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
憤怒的小眼神兒,幾乎要將他淩遲。
可是對麵的人依舊冷淡著一張臉,漠然看著她。
她憤然奪過他手裏的記錄本,撲哧撲哧寫下:我必須要走。
他掃了一眼那幾個字,嘴角動了動:“那個人走了,應該不會回來了。”
她猛然抬頭,瞪大了眼睛,這句話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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