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神秘人
“哎呀,開玩笑的,不要生氣。”
白小萌的聲音降了一個音調,靠在他身邊小聲哄了好一會兒,他的臉色才漸漸變好了一點。
不管是失憶還是沒有失憶的大叔,不管什麽事情,隻要哄哄就好啦。
東西準備好,他們朝著山上走去。
身邊跟著助理跟保鏢,其實他們的隊伍也挺浩大的。
白小萌看著麵前美麗的雪景,想到剛才陳大誌說的話,心底還是有些介意。
“大叔,你說到底會是誰呢?”
她都不知道墳墓裏麵的秘密,為什麽居然還有人知道?
這件事總讓白小萌有點不安。
“不管是誰,不重要。”
“可是,總覺得這些事情隱隱鏈接起來,有種莫名的聯係。”
如果一天沒有把這些事情弄清楚,就一直不會知道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麽。
“想要做什麽,終究會露出馬腳,我會讓人去調查一下。”
白小萌點點頭,走了一會兒,隱隱看到要到地方了。
過了這麽多年,好像墳墓四周的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就好像是被遺忘了一樣。
因為大誌每年會過來一趟,所以四周的環境都還好,不是很淩亂。
白小萌站在這裏,想到了三年前發生的事情。
如果當時明木跟秦雨柔說的是真的話,那麽裏麵埋著的人是不是跟明家有關?
又或者說,裏麵埋著的人就是柳柳。
想到這個可能,白小萌頓時倒吸了一口氣,下意識看向身邊的大叔。
大叔他知道嗎?
白小萌知道當初一場大火燒死了很多的人,包括大叔的初戀柳柳。
她一直沒有開口問過,柳柳的屍體怎麽處理的。
兩個人在這一刻,都陷入了沉默。
權玖笙覺得麵前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以前來過這裏一樣。
突然出現的畫麵,有些陌生。
有秦雨柔、有明木、還有那一塊懷表。
他最終想起了那一塊懷表,上麵有柳柳的照片。
難道說柳柳會跟明家有關?
他深邃的眼眸變冷,眸底深處流淌著莫測的神色。
祭拜完畢後,白小萌的心情並沒有變好,因為她心底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很可能裏麵的人就是柳柳。
兩人沉默著往回走,誰也沒有說話。
回到了北橋鎮,人來人往,多了一些人氣。
“大叔,我們去走走吧。”
白小萌主動打破了安靜,牽著他的手走在街道上。
權玖笙很久沒有回到過這個地方,潛意識不想要想起當年大火的慘劇。
如果不是因為他,也不會有這一場大火。
“大叔,你又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白小萌停下腳步,伸手磨平他眉頭的皺紋:“自從來了北橋鎮,你時不時都露出這樣的表情。”
權玖笙拉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抱歉。”
白小萌搖搖頭:“是我忘記了,大叔你現在沒有以前的記憶,這個地方對於你來說,應該沒有什麽很好的回憶。”
權玖笙眸色一頓,詫異看向白小萌:難道說她知道?
“大叔,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們之間沒有秘密,你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
她墊著腳尖環著他的脖子,小聲的開口:“所以啊,不用瞞著我的。”
權玖笙緊繃的身體漸漸鬆了下來,抬手扣著她的腰。
原來如此。
這一刻,之前的擔心、憂慮全部消失不見。
兩人牽著手走在路邊,看著旁邊的景物。
“大叔,我帶你去個地方。”
白小萌看到小路的時候突然想起某個地方,帶著大叔就鑽進一邊少人走的地方。
權玖笙看著麵前出現的房屋,眸光微眯。
他們來到了一座石橋旁邊。
“大叔,你還記得這個地方嗎?’
白小萌站在石橋頭,看著麵前的大叔。
她記得那一次他們也是來到了這個地方,最後依依不舍的像是外出偷偷約會情侶一樣。
權玖笙看著麵前的白小萌,視線落在她身後的位置,似乎回到了十多年前。
石橋對麵的房屋還不是這樣兒的。
以前也曾經站在這裏,說過同樣的話。
“嘿,悶葫蘆,你覺得這個地方怎麽樣?”
熟悉陌生的聲音硬生生的出現在大腦,權玖笙臉色變得很不好。
“大叔,你怎麽了?”
白小萌看到大叔的臉色變得蒼白,立刻上前查看他的情況,扶著他到一邊坐下。
直到身邊傳來她熟悉的聲音,權玖笙才漸漸回過神來。
他伸手將人抱在懷中,剛才加速的心跳聲才漸漸平緩。
“大叔,沒事了。”
她伸手拍著他的後背,盡量安撫著他的情緒。
一會兒,權玖笙將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視線投向對麵:“以前,對麵不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因為那一場大火,一切都還在。
白小萌眼睛猛地一縮,她知道對麵就是因為那一場大火消失了的。
大叔,他果然還是一直在內疚。
他五官愧疚難過,艱難開口:“如果不是我,那麽多人不會死,她也不會死。”
白小萌的心抽疼了一下:“大叔,這不是你的錯。”
那個時候大叔也那麽小,怎麽能怪他。
要怪,隻能怪那些幕後的人心狠手辣。
“小兔子,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他們。”
這麽多年,他一直守著秘密花園,不肯放過自己。
用血肉煎熬著,無法讓自己得到救贖。
白小萌緊緊抱著懷裏的大叔,這個時候,他脆弱得像是一個娃娃一樣。
她真的沒想到,大叔心底居然是這樣的煎熬。
以前,大叔從來都沒有說起過啊。
“對不起。”
他沙啞的聲音,艱難又難受的說出這三個字。
可是卻沒有任何挽救的辦法。
對不起三個字,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
白小萌緊緊咬著唇瓣,眼眶都紅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突然間很心疼麵前的男人,一個人撐著所有,唯獨不肯把自己狼狽軟弱的一麵給人看。
怎麽,這樣傻呢。
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彼此依靠取暖。
在不遠處的狹窄小巷子,一雙眼睛一直看著他們,女人穿著普通衛衣,戴著寬大的帽子擋住她的五官。
半響,那個女人才收回視線,轉過身離開。
剛才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她抬頭看著天空:其實,原諒不原諒,到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十多年過去,早已經物是人非。
冷風吹過,女人的頭發隨風揚起,眼角下麵的淚痣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