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長了毒瘡?
水寒居。
雲初涼再次給雲末寒施針逼毒,雲末寒吐了兩口黑血之後,頓時覺得舒暢很多。
“謝謝姐姐,我感覺我的身體越來越輕鬆了。”雲末寒倚在大迎枕上,雖然臉上還是一日以往的慘白,不過精神卻是好了許多。
雲初涼笑著收起金針:“你的藥我還沒有製好,等以後製好藥,再配上施針,你會好得更快的。”
“這段時間真是辛苦姐姐了。”雲末寒感激地看著雲初涼,以往冷漠空洞的眸子此刻卻滿是暖意。
曾經姐姐對他而言隻是血脈最近的親人,如今姐姐卻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亮,是驅走他生命中所有黑暗和寒冷的火光。
“傻瓜,姐姐不辛苦,是你受苦了。”雲初涼揉著他的腦袋,難得地笑得溫暖,“不過好在很快就能結束了。”
按照小正太這樣的恢複方式,再有一個月肯定就能完全解毒,像正常人一樣了。
“少爺真的比以前好了很多,睡覺都踏實了,大小姐的醫術真是厲害,比那皇宮裏的禦醫都厲害百倍呢。”硯書一邊收拾雲末寒吐的黑血,一邊誇讚道。
雲初涼笑著瞥他一眼:“你小子拍馬屁的功夫才是越來越厲害了啊。”
“我這哪是拍馬屁啊,我說可都是大實話,不信您問奇文。”硯書真情實意,怕雲初涼不信還扯上奇文。
“大小姐的醫術的確厲害,道一聲神醫都不為過。”奇文連忙接話道。
奇文這話倒不是想拍馬屁,而是雲初涼這會兒在他心裏的形象還就是神醫一樣級別的人物。
曾經被先皇禦賜了“妙手回春”的王老太醫都沒等治好少爺的病,甚至都沒看出少爺是中了毒。而大小姐卻一眼就看出來了,還替少爺解了毒,如今少爺痊愈已是指日可待,大小姐不是神醫又是什麽。
兩人拍馬屁的話,雲初涼倒是受用得很:“對了,等你好了咱們一起去齊國公府看看外祖和外祖母,他們若是知道你好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是啊,若是老夫人和老太爺知道少爺好了,一定會很高興的。”一聽要回齊國公府,奇文硯書也開心起來。
“嗯。”雲末寒笑著點了點頭,眸中閃過一抹思念。
他有多久沒見過外祖和外祖母了,至於齊國公府他更是一次也沒有去過。
從出生他就一直“病”著,拖著這該死的“病”,他哪裏都不能去,甚至連天空是什麽顏色,他都沒有認真看過。
“放心吧,外祖和外祖母身體好著呢,我之前去看過他們,他們很想你,也很關心你。”見他這樣,雲初涼忍不住寬慰道。
雲末寒笑起來,定定地望著雲初涼:“姐姐,你真好!”
不知從什麽時候姐姐就變了,變成他以前從不敢想象的樣子。以前她可是從不會跟他替外祖和外祖母,更不會主動去齊國公府。如今這樣真好。
“傻瓜!”這樣感性的小正太,雲初涼還真是不習慣,故意轉移話題道,“你知道嗎?那個雲浩翔今天臉上長毒瘤了。”
“真的?”雲末寒詫異地瞪大眼,“是因為我的血?”
“大少爺真的中毒了,真是太好了。”硯書一臉驚喜道。
“難怪他今天沒來水寒居呢,他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奇文也難得地笑起來。
“大小姐,他這毒瘤不會很快就治好吧。”硯書巴巴地望著雲初涼,隻想聽到否定的答案。
雲初涼樂了:“你放心,我有的是辦法讓他治不好。”
雲浩翔隻是沾到了小正太的一點兒毒血,若是王醫正在應該很快就能治好,不過王醫正一家跟外祖要好,雲浩翔應該不會請他來。
至於其他禦醫嘛,可不會有王醫正這麽高的醫術,這毒瘤她也可以讓它變成爛瘡,是拖他三年,還是五載,甚至一輩子,這都得看她的心情。
一聽這話硯書滿意了,“還是大小姐厲害啊,最好讓他一輩子都好不了,誰讓他欺負我們少爺。”
“最近,估計這雲浩翔都不會有閑工夫來找你麻煩了,不過等他緩過神來,可能會變本加厲了。”對於雲浩翔這樣的人,雲初涼還是有些了解的。
平時裝得跟個聖人一樣,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覺得他是個好人,這樣的人往往是受不了挫折的,他臉上的毒瘡會讓他瘋狂的。
雲末寒不屑地哼了一聲:“他從不敢明目張膽,最多也是背地裏耍耍陰招,我有的是法子對付他。”
“也是,你已經可以繼承我的衣缽了。”雲初涼笑著捏了捏他的俊臉。
這小子的演技已經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那雲浩翔可不一定能在他手裏討到便宜。
雲末寒聽不懂雲初涼的話,不過他卻喜歡這種感覺,難得地沒有揮開雲初涼的手。
月明居。
“滾!都給我滾!”
一陣“劈裏啪啦”猛摔之後,就傳來雲浩翔瘋狂地怒吼聲。
雲浩翔的貼身小廝青山青崖慌亂地帶著一群醫師跑了出來。
“怎麽這樣,不是說這雲家大少爺溫文爾雅,處事大方嗎?這完全就不是一個人嘛。”
“就是,這臉爛成這樣,怎麽可能還能治得好?”
“聽說他娘惡毒得很,估計是報應來了。”
幾個醫師全都憤憤不平,顯然對雲浩翔的態度非常不滿。
“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麻煩幾位千萬不要外傳。”青山過來,給他們一人塞了一個荷包。
“我們少爺眼裏可容不下沙子,若是讓我們少爺聽到一星半點的不實傳言,可別怪我們少爺不客氣。”青崖則是站在高階上冷聲威脅。
“走吧走吧!”醫師們哪裏還敢多留,各自拿著荷包一溜煙跑了。
“你看好少爺,我去請張禦醫。”青山聽著屋裏的動靜,臉色沉重道。
“好。”青崖點了點頭,依舊站在屋外。
他現在可不敢進屋,少爺正在氣頭上,平時他是最注重形象的,今天竟然連形象都顧不上了,他還是站在外麵保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