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月洛影,你最近很奇怪!
殺神一把將那鬥篷奪了過去,然後冷著臉走到一邊坐下。
……花千夜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這人怎麽又開始了,這也太喜怒無常了些吧。
花千夜無奈地晃了晃腦袋,又去前麵的水潭洗臉。洗完臉還找了幾個果子,想拿回去給殺神。
可能自己又不小心做了什麽,惹人家生氣了,還是拿幾個果子回去哄哄他吧。
花千夜帶著幾個果子回去,瞄見殺神還坐那,剛走過去想把果子給他,就聽到前麵有馬蹄聲。
“大師兄,小嫂子!”看到風肆野和雲初涼他們回來,花千夜立刻激動地朝他們招手,然後又朝他們跑了過去,瞬間忘了要給果子的事。
“花千夜。”
幾人下了馬,便朝花千夜和殺神走過來。
“三師兄,我給你帶了早點。”月韶光將一份肉和一塊餅子遞給了花千夜,“還熱著呢,你趁熱吃。”
“謝了小師弟。”花千夜笑著錘了錘月韶光的肩膀。
殺神看著他們,血紅的目光沉了沉。
月韶光看到殺神,立刻過去將另外一份遞給了他:“這是你的。”
殺神沒有看月韶光,直接拿過那份早點。
花千夜也終於想到了自己采的果子,分了些給雲初涼和雪漣宸他們,又拿著果子去給月韶光,最後才拿著剩下的兩個果子去給殺神。
殺神的臉色黑的不行,就好像沒看到那兩個果子一樣,抓著手裏的烤餅就咬了一口。
見他這樣吃烤餅,花千夜頓時樂了,“這餅子不是這麽吃的。”
花千夜說著將自己的那份早點夾在腋下,然後彎腰過去將他手裏的烤餅撕開,然後將那份肉弄碎了,夾在烤餅中間:“可以了,你這樣再試試。”
殺神那黝黑的臉色突然染上紅暈,低頭咬了一口夾了肉的烤餅,頓時覺得好吃很多。
眾人看到這一幕,全都有些稀奇。
這才一夜的功夫,這兩人的關係怎麽突然這麽好了。
月韶光看著殺神那副樣子,又皺眉看了眼花千夜,突然眸色微沉。
雲初涼好奇地看著花千夜手裏的肉餅:“你怎麽知道是這麽吃的?你是西徑人?”
“咳咳……”花千夜頓時像是被刺激了一樣,猛地咳嗽起來,連嘴裏的肉餅都嗆了出來,差點沒噎著。
旁白的殺神看了,大掌往他背後拍了兩下。
花千夜完全沒在意,月韶光卻是皺起了眉頭。
他太奇怪了!
花千夜吞了下口水,才幹笑道:“不是,我怎麽會是西徑人呢?”
雲初涼眨眨眼,更加好奇了:“那你是哪國人?”
反正不是東秦人,也不是北川人,還不是西徑人,那他是哪兒的人,難道是南楚的?可是這南楚的國姓是月啊,倒是這西徑的國姓是花。
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花千夜,都好奇他是哪兒的人呢。
“咳咳……”花千夜頓時又心虛起來,“那什麽,吃的也差不多了,咱們早點出發,再有三五日就能到西徑皇城了,到時候大家可以去玩玩,放鬆放鬆。”
花千夜說著都沒心思吃餅了,將那吃了一半的肉餅收了起來。
雲初涼見他不願意說,倒是對這西徑的事情這般熟悉,又看他的姓氏,猜到他多半便是西徑皇族了,隻是既然他不願意透露身份,
她也就不追問了。
說著,雲初涼又下意識地看向月韶光。
這天機神尊的弟子,一個是東秦的皇帝,一個北川的皇子,一個可能是西徑皇室,那這最後一位的身份絕對低不了,而且他還姓越,那肯定不是個世子也是個皇子。
不過這天機神尊也真是厲害啊,竟然能湊齊四個大國的皇室做弟子,這到底是無心的,還是特意選的四國皇室。
難道這神殿選弟子,同時還要看身份了?
這樣想著,雲初涼倒是覺得還是他們魔宮好一些,她那個爹,看著可不像是勢力之人呢。
一行人很快又啟程,一路往南行。
心裏有了心思,月韶光一路上都十分注意殺神跟花千夜。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這位三師兄,倒是沒有任何不一樣,完全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什麽別的心思,尤其是對殺神。
倒是殺神,月韶光眉頭皺得越發緊了。
行了兩人,大家再次找了個地方安營紮寨。
這次沒到都城,大家便都歇在營地。
這夜由月韶光和瘦觀音守夜。
等所有人都進營帳睡覺之後,月韶光進了殺神的營帳。
看到進來的是月韶光,殺神皺了皺眉,繼續脫衣服。
“我想跟你談談。”月韶光看著殺神有些拘謹。
殺神卻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脫完衣服,又去脫褲子。
月韶光皺眉,突然有些生氣:“月洛影,你最近很奇怪!”
聽到那名字,殺神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血紅的眸子終於轉向他:“你確定那是我的名字?”
冰冷的語氣,帶了殺意,卻讓月韶光的心兀地軟了下來,他目光哀戚地看著殺神:“小影,你別這樣……”
“我說,”殺神突然拔高聲音,厲聲打斷月韶光的話,“那不是我的名字,我不叫小影。”
住在殺神旁邊的花千夜,突然聽到殺神的喊聲,嚇了一跳。立刻豎著耳朵貼到營帳上想要仔細聽聽,卻什麽也聽不到了。
聽著他尖利的聲音,再看他洶湧的血眸,月韶光再也不敢說下去了,“對不起……”
除了這個,他似乎什麽也說不了,哪怕一肚子的話想要跟他說,可是終究什麽也說不出。
殺神血紅的眸子幽黯地看著他:“不要管我的事,對我而言,你什麽都不是,隻是陌生人。”
一句陌生人,瞬間像是一把冰錐插到了他心上,讓他痛到麻木,冰寒刺骨。
殺神卻是沒興趣看他那哀戚的樣子,直接套上衣服就出了營帳。
殺神一走,月韶光便再也支撐不住地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他終究還是怨了他們,是啊,怎麽能不怨呢,換做是他,他也同樣一輩子都不會原諒。
可是他卻舍不下他,是他們的錯,他想要彌補他,可是他卻從來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能做的,隻是這麽遠遠看著,遠遠守著,哪怕他已經強大到,根本不需要他這麽做,可是他就是想這麽做,哪怕隻為了那點心裏安慰也好。
隔壁的花千夜,聽了好一會兒,都沒再聽到什麽動靜,有些不放心地,探頭出來看了一眼,卻正好看到殺神從營帳裏出來,往林子深處去了。
花千夜皺了皺眉,這麽晚了,還出去做什麽?
花千夜想了想,便輕手輕腳地跟了過去。
花千夜走了好遠一段路,一直走到林子深處,卻發現前麵的殺神突然就不見了。
花千夜瞬間呆了下,快走兩步跑到前麵看了看,卻依舊不見人。
見鬼了,怎麽就突然不見了呢!
花千夜下意識地張嘴想喊,卻不知道喊人家什麽。總不能叫殺神吧,雖然他的確就叫殺神,可是喊殺神也好奇怪啊!
而且這林子裏這麽安靜,搞不好有什麽野獸,他這麽嚎一嗓子,別沒把人喊回來,喊來一堆野獸那就慘了。
花千夜吞了口口水,想了想還是準備回去。
原本他跟出來隻是想看看那人到底出來幹什麽的,而且他剛剛聽到他的營帳裏有動靜,像是跟誰在吵架,想著如果是吵架的話,他也好來安慰安慰,結果跟著跟著把人給跟丟了。
花千夜歎了口氣,轉身就往回走。
剛走兩步,突然伸過來一隻手將他給拉了過去。花千夜頓時嚇得魂不附體,等他想喊的時候,卻發現他被某人壓在了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