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生苦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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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苦很是委屈的站在原地,但是可能這層窗戶紙已經被捅破了的原因,他竟然也拍了桌子。“我還不是為了你,你整日心中想著那個人,你把我擺在哪裏!我不就是親了你一下麽?怎樣?你今日還能殺了我?”
“你!”我雙頰漲的通紅,因為我感覺到臉上很是灼熱。“我永遠都不會再見你了!”我憤恨的摔門而出,獨留下生苦。
生苦似乎還在背後大喊著什麽,但是,我卻沒有回頭。
我坐在一棵大樹的上麵,風卻不很冷。這裏鬱鬱蔥蔥,氣候也很是怡人,雖說不如那木屋中舒適,但是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藏身地點。
這個角度很好,正好能看到兩座木屋以及它們中間的空地。月亮很大,大到我根本不用釋放靈力,就可以看清那院子中間的一切景物。
我此刻需要做的,隻是景觀其變。
不錯,剛剛的吵架是我與生苦商量好的戲碼。因為從玄土與幻沙的話中,我們知道了幻沙不希望玄土與一切的女性接觸,本來我以為這個隻是玄土的小題大做。可能是他別的地方做錯了卻不自知。但是從剛剛幻沙的話中,我才真正明白玄土的擔憂其實是對的。
這個女人,嬌嗔、悍妒。甚至僅僅是我這樣一個來穀中求藥的人都容忍不了。那麽,如果我一直在她的身邊,可能玄土交給我的任務我這一輩子都完成不了。因為同為女人,我所說的話,她根本不會聽得進一個字。更何況我還是玄土派來勸和的。
別到時候勸和沒勸成,再把人家徹底搞分手了,那我豈不是罪過大了。不僅如此,那玄土倘若知道了,不當場殺了我才怪呢!
所以,留下生苦在那裏勸他,我覺得是一件明智之舉。因為從她倆剛剛的對話來看,幻沙雖然對生苦懷有戒備,但是卻可以溝通。
我在樹上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美人計不行,那就隻好使出美男計了!”
這一夜,我見到生苦曾偷偷的從窗中探出頭來,他小心翼翼是四處環顧了一下,直到看到坐在樹枝上的我,這才返回了屋中,似乎是很放心的樣子。
我躺在水缸粗的樹枝上,突然就想起了那曾經住在白塔神廟的日子了。那時候我還是住在神像寬大的袖子裏,那時候的我最起碼後期還是有床被子的。
想起來那鬆軟的被子,不禁困意襲來,我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後眼皮竟然越來越沉。
這裏的天也不知道時辰,但是我約莫應該已經下半夜兩三點鍾的樣子。這山穀中寂靜的似乎什麽聲音都沒有,慢慢的,我閉上了眼睛。
一種空落落的感覺突然襲滿了全身,我陡然睜開眼睛,竟然有一種過去了很久的感覺。突然間瞥了一眼那兩座木屋中間的空地,隻令我一激靈。
那裏,分明站著一個穿著紅色戲服的長發的女人。那女人看起來很高。我雖然看不大真切,但是下意識的覺得她不會比生苦矮。此刻,她擺了一個曼妙的姿勢,似乎在準備跳舞。
我本來有些疲憊,而且自己又睡在這樹枝上麵,醒來以後渾身酸痛。但是突然看到了這一幕,也是讓我一瞬間困意全無。
我揉了揉眼睛,甚至在第一時間確定了,這個女人就是玄土的愛人,幻沙。
因為這裏是回還穀,洞口既有蠍子精把守,進來的路程又是危險重重。玄土是個魔醫,他的地盤裏也絕對不會容忍一個鬼魂的存在。況且,我分明在地麵看到了她的影子。
眾所周知鬼是沒有影子的,所以這樣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想。
此刻,我看不清幻沙的臉,因為被她的長發遮蓋,而且我現在的這個位置距離她還有有段距離的。但是不知道怎麽,我竟然在內心這樣執著的就這麽認為了。
她就那樣在空蕩蕩的空地上飄飄起舞,有時落寞,有時高昂。看得出,她心裏也有是糾結的,但是她的舞姿卻告訴著我,她放不下。
可能,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女人才會更加了解女人了!
我在心中輕歎了一口氣。轉過了身,看樣子,那屋子裏的生苦也是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裏,他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出來搭訕,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這一夜,也不知道幻沙舞了多久,但是最後,我睡了。
“醒醒!”我揉著滿身酸痛的身體睜開眼睛,正看到生苦的大臉,今日他沒有梳發,漆黑順滑的長發就隨意的披散在後背,看著竟然不覺得邋遢,甚至還有些小帥。
我急忙起身,從他的身體的旁邊去看昨天幻沙起舞的空地。生苦就笑著說道,“在這睡一夜,一定很辛苦吧?我做了你喜歡吃的菜,快回來洗把臉吃飯了。”
我卻有些驚異的甩開他,並且壓低了音量,“你瘋了?這時候讓我回去,倘若被幻沙看到,那我們昨天也晚上做的戲豈不是白費力氣?”
生苦卻很不以為然的笑著,直接將我從樹枝上抱了下來。我想掙紮的時候,其實已經落了地。
“不見了。”生苦扭頭看著木屋的方向。
“不見了?”我卻很納悶這句話的意思,自己又重複了一遍才知道原來他說的是幻沙不見了。
“怎麽可能?”我有些疑惑,雖說我昨夜真的有睡著過,但是我斷斷續續醒著的時候,明明都有見到幻沙那跳舞的身影,直到天色漸亮,我也就剛剛睡了一會而已。怎麽會這樣就不見了呢?
生苦卻拉著我的手腕就走,“別想那些了,快點洗臉吃飯了!一會飯菜就涼了!”
我的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馬上甩開他的手,“不行!倘若她一會回來了,發現我了怎麽辦?”
生苦就憋不住的笑,似乎是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他一臉神秘的笑道,“先回去吃飯,我慢慢給你講。”
我半信半疑的看著他,那種表情又不像是在哄我玩。所以與他一前一後的回到了木屋。
生苦已經為我準備好了熱水,雖然外麵的夜並不冷,但是當雙手浸潤在熱水中的時候,我還是舒服的發出了感慨。生苦好笑的看著我,並且招呼我吃飯。
一盤炒青菜,一條魚,都散發著刺激我味蕾的香氣,我也並不客氣,風卷殘雲的消滅了大半。這才滿意的擦了擦嘴,放下了筷子,端坐著,等著生苦給我講他剛剛知道的秘密。
生苦卻並不著急,隻是用手拄著下巴,一臉平和。
“說吧,到底你知道了什麽秘密?”
生苦未語先笑,似乎這個事情不僅神秘而且搞笑。但是在一旁的我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所以就一個勁的催促他。他伸出一根手指,清了清嗓子,待我似乎已經要聽到他說的第一個字的時候,他竟然又噗嗤一聲大笑起來。
他先是憋笑,而後轉為了哈哈哈的狂笑,我的耳膜都要被他震破了,隻要大叫著抗議。可是他根本不聽我的,最後我氣憤的將一塊魚肉塞進了他的嘴裏,他才停止了這可怕的“獅吼功。”
“幹嘛啊!”我很是不滿,“你丫到底能不能說!”
生苦好不容易的止住笑,然後慢慢的變成了嚴肅臉,我知道,他是刻意的在壓製自己想要笑噴的衝動。
我雙眼冒火的看著他,我的眼睛如果會殺人,他可能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這件事情,我不好說。”好半天,他憋出這樣一句話,讓我差一點就釋放魔氣直掐他的脖子。
“我怎麽感覺你在耍我?”我緩緩的站起來,雙手攥成了拳頭。
生苦看出了我的此刻心中的怒火,不禁咽了口口水。“別、不是、你、你先淡定,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哦?”我用眼睛斜著他,“你如果敢騙我,我就馬上釋放魔氣殺了你!”
“我說真的,你看我現在的嚴肅臉。”生苦用手指著自己的臉。可是雖說是嚴肅臉,但是他的眼中明明的就飽含著笑意。
我似信非信的看著他,然後將手比在他的頸上,“沒事,我們都淡定淡定。你說你的,我若不信,你這輩子可能都不用再說話了。”
生苦尷尬的笑了一下,這才完全的收住了笑意。
“你昨夜見到了那幻沙跳舞了吧?”生苦突然的正經,讓我竟有一時難以接受。我點了點頭,“沒錯,穿著一身紅衣服,我開始還以為見了鬼。”
“我也看見了。”我還在等著生苦的下文,可是等了半天,卻發現他這句話竟然已經說完了。
“然後呢?”我大為不解。
“我現在不怎麽太確定,你今晚不用去那樹上了。反正你身上有保護甲,她是不會知道你也在這屋裏的,你幫我看看,我的猜想是不是對的。”
我有些納悶,忙問是什麽猜想。生苦就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一個很扯淡卻又很可怕的猜想。”
我一愣,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嘛,況且我在這裏,晚上也許還好,那幻沙不會突然推門進一個陌生男生的房子。但是白天呢?她現在不在,倘若她突然回來,我們豈不是要前功盡棄嗎?
我將我的疑問與生苦說了,他卻自信的擺了擺手,“我斷言這幻沙白天不會回來。當然,今日白天,最好能夠把我的這個猜想也一起證實了。”
我一臉鄙夷的看著生苦,這樣的高深莫測真的很欠揍,不由自主的,我偷偷加重了手指上的力道。
生苦馬上警覺,他用筷子將我的手指撥開,“杜小姐,一夜沒有睡好吧?小人就不打擾您補覺了,我去院子裏坐坐,您請安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