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〇章 激活白蓮花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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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們都被迫關在狹小的空間裏,每個人都目光呆滯的坐在地上,懷中都各自抱著一個巨大的容器,我猜想,這一定就是為了儲存眼淚的器皿。
那個叫娟子的女孩子見到我推門進去,還以為我也被那變態財主關了進來。所以瞪大了兩隻眼睛看著我。
我用桌上的鑰匙利索了打開了那隻巨大的鎖頭,娟子還一臉詫異的看著我。
“小姐…”她唯唯諾諾的說道。
我輕輕的擁抱了她一下,“不要怕,那財主已經被我們趕跑了,你們再也不用被欺負了。很快你們的家人也會回來與你們團聚。”
所有的女人都將目光盯著我與生苦,但是一個動的都沒有,大家似乎是一群沒有感情的木頭人。不得已,我又把剛剛那句話重複了一遍,這時,娟子的眼睛開始變得濕潤。
“不能哭!”旁邊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馬上過來捂住她的雙眼,並且極小心的看著門口的位置。
我的心裏猛然一酸,輕輕將娟子拉進了我的懷裏。“沒關係的,姐姐已經趕跑了壞人。你們以後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沒有人再來欺負你們了!”
娟子抬起雙眼,語氣直發著抖,我知道,她是在盡量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自然。我們馬上就去山上帶回你們的家人,你們很快就可以團聚了。”
娟子的眼睛一動,一滴眼淚就這樣劃過臉頰。旁邊的女人們馬上警覺的看向門口,這一刻,時間似乎是靜止了,甚至就連我和生苦,也都看向門口。足足有三分鍾的樣子,人群中突然有人哭喊道,“真的走了!真的走了!”
接著,就是全體女人們的激動的哭泣與歡呼的聲音。
一滴淚從自己的臉頰滑過,其實並沒有什麽,可能是環境使然,我竟然很想跟著一起哭。
是夜,無月。
我坐在村口的一塊大石頭上,其實也並不知道在看什麽。漆黑一片的世界,耳邊隻有蟲鳴。村裏的女人們都各回各家燒水洗漱,我和生苦向她們打了包票,明日他們的家人就會歸來。
誰也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在這一段時間過得很苦,所以大家也都約定好了將這件事情永遠埋葬。我和生苦理解她們的心情,自然點頭應允。
“你在看星星?”生苦不知道何時來到了我的身後,他一躍在石頭上,仰躺在了上麵。
“是啊!”我本沒有聽清他剛剛說了什麽,隻是機械的答著。
生苦就撲哧一聲笑了,然後靜靜的,也不再說話。我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樣,一坐一臥,感受著這盛夏夜中的風。
突然醒來的時候,天空才剛剛發白,我看著正在我旁邊睡著的生苦,突然有一種極度熟悉的感覺。這次,他並不是因為哪裏像重明而出現在我的回憶之中。而是,似乎在過去的某個時間點,生苦作為他自己,就這樣安靜的躺在我的身邊。
一時間,我竟然有些晃神。
“你醒了?”生苦突然坐起並且活動了一下肩膀,似乎睡的並沒有看著的那麽舒服。
“嗯。”我含糊的答道,將頭刻意的扭到一邊。
“應該多睡一會的。”生苦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之後卻又坐了下來,他很隨意的仰望著天空,眼睛正與新生的太陽對視著。
“今天不是要去那品葉穀叫回那些村民麽?”我已經下了地,果然石頭上睡醒後渾身僵硬。
“是啊,但是卻不是很急。”生苦將雙眼微閉,似乎在感受著新日的溫暖。“我們今日隻要傳了話,自是沒有別的事情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去城裏,好好的吃喝玩樂。直至中秋擂台。”
我有些意外的聳聳肩,“就這樣?這就是你的計劃?”
生苦就一臉納悶的看著我,“不然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有些失望,就好像小孩子去了迪斯尼應該很開心的,但是卻還在因為沒有得到一塊糖果而苦惱。
而我,竟然就像是小孩子鬧別扭的一樣的等待著生苦主動的發糖。
生苦也明顯的不知道我為何突然就和他別扭起來,他略略思考了一下,但是似乎也毫無頭緒。
“你,怎麽了?”終於,他似乎鼓足了勇氣的問道。
但是這個情緒是突然從我的內心深處湧上來的,連我自己都無法解釋的出來,所以我也並不知道要怎樣回答他。不過好在娟子遠遠的呼喊聲打破了這暫時的尷尬,原來是等待著我們去吃飯。
當然這一頓飯我們吃的很好,村裏的女人們似乎已經把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做了給我們吃。鄉下人實在,這樣的實在讓我們有些撐。
無奈,生苦隻好說深山路不好走,我們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了,要在太陽下山之前聯絡到參爺等人。女人們不好再勸阻,因為自己與家人團聚,明顯更為重要。
所以,原定一天的謝恩飯,終於在一個多小時以後略顯潦草的結束了。
一前一後的,我與生苦行走在山間小路。這條路我們其實已經走過,再走一次自然順了很多。很快,我們就已經走到了曾經首次發現人參娃娃的瀑布山湖那裏。
“休息一會吧!”生苦走到湖水邊,蹲下喝了水,然後又洗了臉。我也走到大石頭上坐下,在生苦的下遊將腳丫浸在這涼爽的水中。
真的是很舒服,我微閉著雙眼,很是愜意的樣子。突然,我隻覺得自己的腳腕被什麽東西猛地掐住,那東西似乎肉肉的,雖然動作有點粗暴,但是卻不凶狠。
我看了一眼生苦,他正坐在樹蔭下閉目養神,我輕輕的喚了他兩聲,但是這林子中蟲子極多,蟲鳴更是此起彼伏。生苦竟聽不見我的竊語。無奈,我隻好慢慢的低下頭去看那石頭下麵的陰影處到底藏著什麽東西。
那是一雙胖嘟嘟的小小的孩子的手,他見我低了頭,就驚恐的用手在嘴巴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雙大大的眼睛裏,滿是絕望。
我一愣,這竟是一個人參娃娃!
我舉目四望,心說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麽危險才會躲在這裏,而且從他的表情來看,他也並不是在躲我們。我想起上次來這裏的時候,還有十幾個娃娃在水裏嬉戲,但是現在為何隻有這一個?難道,這是一個掉了隊的?
突然,遠處傳來了沸沸揚揚的人聲。生苦馬上睜開了眼睛,並且來到了我的身邊,做好了防禦的姿勢。很快,從我們曾經上山的那條路上下來了十幾個壯漢,他們都穿著同樣的衣衫,一看就不是參爺那幫人。
那壯漢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紅色長袍的羸弱的男子。那男子手中拿著一柄竹扇,但是健步如飛。那些壯漢一個個都已經氣喘籲籲了,可是他仍舊很輕鬆的樣子。走得近了,才發現他竟然生的很好。
用現代的話說,他可以夠的上是小白臉外加小奶狗的混合體。不過,他的眼神卻很淩厲,處處顯露著他本不是容易欺負的人。
“你們!看沒看到一個身穿紅色肚兜,頭上紮著一個小辮子的小孩在這裏出現?”那些壯漢的其中一個態度極其不好的問道。
我看了看我和生苦都穿著粗布衣衫,心裏不由的想起那繾綣齋掌故的諂媚的臉來。心說還真是人靠衣裝啊!這個樣子,也不怪人家狗眼看人低。
生苦就很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仍舊護在我的麵前,也並沒有接話。
另一個壯漢就向湖水的方向看了看,似乎也沒發現什麽異常。“你別嚇到人家,人家小夫妻的,可能是出來偷/情的呢!”旁邊的那些壯漢就都哄堂大笑起來。
我很不喜歡聽這話,就轉過頭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竟然看得出我此刻的憤怒,而略略的畏縮了一下。
那紅衣的青年就用扇子敲了那人的腦袋一下,“早就讓你們多讀點書,真是有夠粗鄙!”然後轉過身,向我鞠了一個躬,並且陪笑道,“在下管教下屬不利,衝撞到小姐,還望海涵。”
生苦就用手將他推的後退了一步。冷冷的說道,“既然也算是有眼力的,就離我家小姐遠一點,免得你的濁氣撲了我家小姐的衣角!”
那人就上下的打量了一圈生苦,似乎已經看出這並不是什麽好得罪的角色,就繼續說道,“自然,自然。”
接著招呼那些壯漢跟著他離開,但是他隻走了兩步,就又回過頭來,說道,“我家小少爺今日剛剛走失,模樣剛剛家丁已經和您說過了,麻煩見到的話,請帶去極樂閣,我們老閣主,必有重謝。”
生苦嗯了一聲,其實也說不上來答沒答應。不過那男子似乎並不介意般,趾高氣揚的搖了搖自己的扇子,“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我們的麵前經過的時候,我發現走在最後的兩個人正抗著一個麻袋,那麻袋中似乎是活物一般,還在費力的掙紮。突然,我腳腕一疼,那隻小手正激動的掐的我腳,似乎是想要我幫他。我本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可是自從昨天救了靠山村的那些女人之後,不知道為何,我就突然白蓮花屬性覺醒,心說似乎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不論如何,今日這渾水,我也要來趟一趟。
其實從我腳下的人參娃娃和這幫人來的方向,來判斷出這裏麵是什麽根本不難。我當時也不知道為何,馬上就站起身來,對著那紅衣男子叫到,“把人參娃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