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手藝
遲早抹完油，就出了臥室， 衛驍自然跟了出去。
時間過得飛快， 去了趟醫院， 回家收拾一趟已經十一點多了。
衛驍摸出手機，點外賣：“吃點什麽？”
陡然瞟了一眼遲早的肚子，好笑著問：“現在想吃酸的還是辣的？酸兒辣女。早早， 告訴哥哥你想吃什麽，哥哥給你看看你懷的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
遲早白了他一眼，道：“酸兒辣女這個又不準，我有一半的重慶血統，時候又在重慶呆過幾年， 很能吃辣。”
“那我隨便點了。”
衛驍道，隨意下單了一些炒，他這陣子吃外賣已經吃出經驗了， 哪家的菜炒得好吃他一清二楚。
下單完，衛驍放下手機，看向遲早。
遲早坐在沙發上， 拿著手機，瀏覽著什麽。
回了家，遲早已經把妝卸了，二十歲的女孩， 素顏也是無敵， 她嫌頭發擋眼睛， 便把一邊的長直發塞在耳後， 因為盯著手機，視線自然下垂，安靜柔和寧雅的模樣，望之賞心悅目。
衛驍就覺得，媳婦兒是真好看，連玩個手機你都覺得她好看到讓人想艸。
可衛驍心底還是略微有些不舒服，遲早性子沉靜無疑，但是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不玩手機的。
他倆雖是異地，但感情好，每次相逢都是別勝新婚，在一起就是各種膩歪，就算不啪啪啪也會窩在一起看電影聊，膩歪著膩歪著就又親在一起，得了皮膚饑渴症似的，恨不得跟對方當個連體嬰兒。
如今分過一次手，衛驍發現，遲早沒以前那樣黏他了，而且他明顯感受到她的彷徨不安，她始終覺得把孩子生下來是個錯誤的決定。
衛驍知道有過隔閡之後仍想甜蜜如初需要時間，但他現在正好有大把時間，於是衛驍直接一屁股坐在遲早身邊，長手攬她的肩膀，笑著問：“早早，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我現在想要個女孩。”
遲早這才從手機裏抬起頭，道：“之前我們談這個問題的時候，不是，反正我們就要一個孩子，性別隨緣的嗎？”
衛驍有自己的考量，道：“當時我們決定二十七八歲甚至三十歲再要孩子，那時候的我們，足夠成熟，不論男孩還是女孩都能教育好。現在，我們都還太，女孩子比較乖巧，我不想要個跟我一樣的熊孩子惹你煩。”
遲早沉默片刻。
衛驍接著哄道：“而且，你不覺得嗎？生個女兒，感覺就像是你之前玩的遊戲，《奇跡暖暖》，你是學服裝設計的，你可以給她設計一堆的衣服，而我也可以給她買一堆漂亮的衣服，把她當洋娃娃一樣打扮起來。”
衛驍玩的遊戲很多，《英雄聯盟》、《王者榮耀》、《絕地求生》這些遊戲他都玩而且玩得挺好。
遲早不一樣，她手殘，唯一玩過比較久的遊戲就是《奇跡暖暖》，後來棄坑，是覺得這垃圾有些不僅騙氪還毀我青春。
確實，生個女孩真的幸福感會爆棚。
當然，這是孩子比較乖比較好帶的前提，要是是個熊孩子，一樣會暴走的吧！
但是，想到她能給寶寶各種玩換裝遊戲，遲早竟難得的有些期待。
衛驍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別怕，我們就當玩了個養成遊戲，隻不過養成的是個孩，或許我們都不夠成熟，但是，經驗都是慢慢攢的，不論年紀多大的父母要第一個孩子的時候都是新手，重點不是我們的年紀，而是我們可以跟著孩子一起成長的。”
遲早怔愣片刻，哪裏會不明白，衛驍這是在安撫她。
二十歲，懷了孩子，決定生下來，遲早不僅擔心和衛驍的感情不順利，也擔心她不是個好母親。
她真的沒信心。
也各種焦灼不安。
但衛驍，一堆莫名的自信，包括讓她生下來，包括此刻安慰她，他都信心滿滿的樣子。
衛驍完就開始親她，一麵親，一麵道：“早早，別怕，你有我呢，你隻要安心把孩子生下來就好，其他的你不用管，我來搞定，早早，你老公超級厲害的，沒有我搞定不了的事。”
頓了頓，又：“早早，你放心依賴我就好了。”
遲早聞言，心髒一暖，焦灼的心髒給人溫柔安撫了一遍，一片暖融融，或許她還有不安，卻也平定了不少。
真的，衛驍這人，跟同齡的男孩子沒什麽不同，自私，大大咧咧，不夠細心，不夠溫柔，就想著啪啪啪，花錢如流水，不會過日子，有些時候能把她氣得半死。
但這次分手甚至懷孕，她真的覺得他長大了一大截，他變得成熟有擔當，變得寬厚包容，而且能將心比心換位思考。
她能感受到他的努力跟用心，他是真的在嚐試著去撐起一個家。
聽一個男孩長大真的就是談個戀愛又或者結婚生個孩子的事。
遲早算是親眼在衛驍身上見證了成長。
一個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男孩子，能為了你改變，這何嚐不是一種深愛。
遲早心底，已經忍不住同意了下來，可之前吵過一架，現在她還沒下來呢，依然是端著的，所以，下意識地懟了一句：“孩子的性別又不是你嘴巴算的，還是等生下來才知道。””
衛驍無奈：“也對，是我家老二了算。”
遲早想抽他一頓，但是被抱的時候，唇角禁不住上揚了起來。
或許，她應該學著去相信衛驍。
兩人溫存片刻，然後中午吃了外賣。
下午，遲早沒課，但她之前已經跟教授溝通好了畢業設計，如今懷孕了，為了避免肚子大了之後身體不適思路不清晰，她決定盡量這個學期就把畢業設計做出來，下個學期專心實習然後直接畢業答辯。
所以，喝了杯咖啡，遲早進了工作室，開始查閱資料跟畫圖。
衛驍雖然黏她，但也知道大四學生當務之急是畢業，而且一個孕婦還要拚命寫論文光想想就挺辛苦的，他便沒打擾她，但仍是止不住和她呆在一個空間裏，於是也泡在工作室內了。
媳婦兒認真做畢業設計，他認真玩手機。
就連晚上兩人也是這種節奏。
十點，遲早終於放下畫了一半的圖紙，然後前去洗漱。
女人嘛，自是各種磨人。
遲早洗完出來已經十點半了，洗完擦好各種精華麵乳，她又開始沉迷於抹油。
衛驍真覺得這日子沒法過，媳婦兒對自己的殺傷力毫無認知，居然也不避著點他，一遍遍地揉胸口、腹、大腿這種性感帶。
衛驍當然知道她抹油是為了防妊娠紋，可他就是會忍不住想歪，覺得媳婦兒搔首弄姿勾引他。
他性…欲重，口味也重，還挺喜歡看她這樣弄的。
就是鼻血都快噴出來了。
可是，啥也不能幹。
於是，已經衝好澡的他把手機扔一邊，又去衝澡了。
遲早抹好油，便上床睡覺，衛驍手機直接扔床上了，她下意識地拿起打算放床頭。
大拇指不心按到了he鍵，衛驍從不避諱她，手機也錄了她的指紋，各種卡微信支付寶的支付密碼也告知給了她，於是，一不心，直接指紋解鎖了。
遲早正打算關掉電源鍵熄屏，卻看到手機屏幕上瀏覽器裏正開著百度搜索，衛驍搜的是“孕婦注意事項”。
她怔了怔，便去翻瀏覽器曆史記錄。
曆史記錄裏，都是“產檢”“懷孕”“妊娠紋”這樣的字眼。
他這個下午跟晚上，都在做孕婦功課。
再往早一點，則是“如何改年紀”。
遲早壓根沒想到衛驍竟想過去改年紀，可現在戶口各方麵何等的嚴格，除非你的年紀是真的弄錯了且弄錯得非常離譜，不然哪裏改的了年齡。
她本來有很多的怨恨很多的擔憂，此刻都已經消散了不少。
至少，這件事，衛驍在陪她一起扛，也是真的想扯證結婚，想著解決方案，而不是像現實裏的很多情侶一樣，懷孕就分手。
她返回到之前的瀏覽器頁麵，把手機屏幕關了，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躺回被窩裏睡覺。
剛躺下，衛驍衝完澡穿了條睡褲就出來了。
衛驍繞到另一邊，掀開被子，鑽入被窩，然後直接蹭到遲早身邊，手就開始往她睡衣裏鑽。
遲早一臉懵逼。
衛驍卻越摸越起勁了。
遲早咽了口口水，提醒道：“我懷孕了。”
衛驍啞聲埋怨了一句：“懷孕了怎麽都沒見你長大一點。”
這指的當然是胸。
遲早偏瘦，但該有肉的地方也有肉，她有，算很大的了，但衛驍，口味何等的重，巴不得你是個奶牛。
這會兒，摸了半，發現沒大，還頗為遺憾。
雖然遺憾，但壓根舍不得抽回手。
遲早瞟了一眼停留在他胸口的鹹豬爪，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我都懷孕了你居然還想幹那種事情。”
衛驍湊過頭，胡亂地親了她一口，：“放心，我有分寸的，現在當然不會幹，得等你滿三個月了，才能弄。”
遲早：“……”
敢情他一個下午跟晚上不是在做懷孕功課，而是在研究什麽時候可以啪啪啪啪。
虧她還覺得他成熟了一點，艸，還是那個就想著吃肉的傻逼。
遲早氣得胸部起起伏伏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裏也滿是嗔意。
衛驍感受著掌下起伏的身體，再看了一眼那滿是嬌嗔的粉白麵龐，呼吸徹底大亂，心跳徹底失序。
這世上，怎麽有人生氣都這麽勾人。
我操了。
剛衝了冷水澡，但現在老子想要了，要是沒懷孕的話就好了，就算懷孕了也不要緊，要是她現在不是氣頭上就好了，哄一哄也能吃點肉渣，他很好養活的，給點肉湯就夠了。
遲早凶巴巴命令道：“鬆開！”
衛驍正怔怔地看著她發呆，自是不會鬆開。
遲早氣得原地爆炸，一時間也顧不上其他了，就著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使出吃奶的力氣去咬，咬到最後口中竟帶了點血腥氣。
可很快，遲早唇上的力道就鬆了。
因為，氣得快哭了。
她這麽下狠勁咬他，他不僅沒鬆手，反倒是起了反應。
她怯怯地鬆了牙，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人，怎麽這樣的啊！
虧她覺得他喜歡她，但其實，就是想睡她。
衛驍看著遲早咬了他一口，沾得唇上都有了血腥，又感受到了什麽，生起氣來，哪怕鬆開了他，眼底也汪了一包眼淚，將落未落，楚楚可憐。
又委屈又可憐，還有點可愛。
最致命不過的誘惑。
要不是她懷孕，他真的要壓著她一通顛鸞倒鳳。
但她懷孕了，又正在氣頭上，他不好欺負她，更不敢讓她給他用手，於是悻悻地鬆開了她，起身下床前去盥洗室。
想到自己要去盥洗室幹那種事。
衛驍就有些怨念，最後隻好安慰了自己一句：“就算有了女朋友，祖傳手藝不能丟。”
遲早正生著悶氣呢，聽到這話還沒反應過來，待到他進了盥洗室老半，她突然懂了什麽叫做“祖傳手藝”。
然後，爆粗了，我艸，神他媽祖傳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