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章 一口吞下!
長生殿內。
李祀瞳孔深處浮現金芒。
這是天子煉氣術運轉到極致的表現。
與此同時。
籠罩在大唐帝國上空,無所無在,卻又玄之又玄的‘國運’,驟然開始升騰。
在大唐帝國浩瀚‘國運’的加持下,李祀終於剖開重重虛妄,看到了一幕令人震撼的真相。
隻見趙元朗身上,籠罩著一層淡金色霧氣。
霧氣繚繞,隱約間有龍形暗影浮現,圍繞在趙元朗體表沉浮。
隻不過,此刻這道龍形暗影顯得有些萎靡不振,似乎經過劇烈消耗一般。
“原來如此。”
“這便是一朝開國太祖的氣運?”
李祀仔細打量了趙元朗一眼,眸子中若有所思。
如果沒有李祀幹涉,趙元朗將來便是宋朝的開國太祖,與太宗皇帝等同。
而趙元朗能夠成為宋太祖的關鍵,便在於這氣運上。
氣運之道,類似於國運,虛無縹緲,但卻真實存在。
一個人若是身具大氣運,定然會順風順水,成就不俗。
隻可惜。
再強大的氣運,終究隻是輔助。
例如趙元朗,哪怕身具開國氣運,此時照樣宛若死狗一般,躺在李祀麵前。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謂的氣運,沒有一絲作用。
李祀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隻不過。
下一刻。
李祀體內玄之又玄的‘氣’驟然開始震蕩,仿佛在提醒著什麽一樣。
“不對!”
李祀心裏微微一驚。
氣運並非毫無作用!
氣運的影響,總是在無聲無息間。
例如趙元朗之所以能躺在此處,就證明他身上的氣運,已經產生了作用。
因為,趙元朗從曹正淳手上活了下來。
以東廠的行事風格,既然要滅趙府滿門,定然不會放過一個活口。
但趙元朗卻活了下來。
雖然為此付出的代價,是四肢皆被捏碎。
但終究是活了下來。
“原來如此。”
“這便是氣運的影響方式。”
李祀眸子之中金芒大盛,仿佛看穿了一切。
氣運的作用,並非強行影響。
而是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就比如曹正淳,哪怕趙元朗身上的氣運在強盛十倍百倍,也無法讓曹正淳直接放了他。
因為曹正淳本就是神魔,意誌堅定,他去趙府,目的就是將趙府滿門誅絕。
在這個大前提前,曹正淳絕對不會放過趙元朗。
可如果讓曹正淳意識到,趙元朗與慈航靜齋有某種聯係,暫時還不能死,這就沒什麽問題了。
“開國氣運,果然不俗,竟然能讓你一個先天都不是的普通人,影響到一位神魔,怪不得數十年後,你能夠橫掃一切,建立宋朝。”
李祀輕笑一聲。
“陛下什麽意思?”趙元朗聽到李祀說的話,冷汗直冒,心髒瘋狂跳動著。
“沒什麽意思。”
李祀微微搖頭,緩緩抬起右手:“隻不過,你的一切,現在都是朕的了。”
李祀話音剛落,抬起的右手慢悠悠的按下。
刹那間。
無窮無盡的國運開始凝聚,形成一尊金色神龍。
這尊金色神龍充斥著尊貴的氣息,仿佛李祀化身一般,朝著趙元朗狠狠的一吸。
嗡!!!
隻見趙元朗身上的淡金色迷霧,以及迷霧之中的龍形暗影,盡數被金色神龍一吞而下。
任你氣運通天,有化為真龍的潛力。
但在李祀麵前,仍舊毫無意義。
天子煉氣術本就以國運為食。
而氣運,隻是國運的一小部分。
別說趙元朗目前隻是潛龍,就是真正的一位帝王,李祀也能以天子煉氣術,能夠將其一國國運一口吞下。
“你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麽?”
趙元朗臉上充斥著濃濃的驚恐。
剛才那一瞬間,趙元朗隻感到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被李祀取走了。
趙元朗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他隻知道,李祀取走的東西,對他很重要。
甚至連趙家全族上下的仇恨,也遠遠不及那個東西重要。
“究竟究竟是什麽?”
趙元朗隻感到心痛的無法呼吸。
然而。
下一刻。
趙元朗眼睛一黑,徹底失去意識。
“來人,將他拖下去吧。”
李祀重新做回龍椅寶座上,淡淡的說道。
在徹底吞下趙元朗全部氣運之後,李祀順手震碎了趙元朗的心脈。
雖然,趙元朗在失去氣運之後,完全淪為普通人,甚至還是四肢殘廢的普通人,但李祀可沒有什麽婦人之仁。
斬草就要除根。
哪怕這個根已經徹底壞死。
“遵旨。”
近侍太監快步進入長生殿,命令幾個太監,讓趙元朗的屍體拖了下去。
而此時。
李祀端坐在龍椅寶座上,緩緩運轉天子煉氣術。
隨著趙元朗的氣運被李祀一口吞下,李祀體內,玄之又玄的‘氣’開始暴漲一大截。
“這種提升?”
李祀睜開雙眼,有些難以置信。
李祀有種感覺,若是再來百八十個趙元朗,天子煉氣術恐怕便能直接踏入第三重!
這是什麽概念?
要知道,在李祀的預估中,得大唐統一亞歐非三塊大陸,才能憑借浩瀚國運,破入第三重。
百八十個趙元朗,就及得上亞歐非三塊大陸的統一
隻不過,李祀也清楚,像趙元朗這種移動氣運儲存器可遇而不可求。
首先趙元朗身上的是開國氣運,龐大之極。
其次是趙元朗所開辟的宋朝,就在大唐帝國之後。
大唐與宋朝之間,相距不是很長時間。
否則,如果是再靠後的朝代,至少相隔數百年,對方的開國太祖恐怕還沒出生,更別說讓李祀抓到了
因此,李祀準備抓住百八十個像趙元朗這種類型的開國太祖,無限提升天子煉氣術,根本不現實
一炷香後。
等到李祀體內玄之又玄的‘氣’徹底穩定下來之後。
李祀緩緩起身,走出長生殿,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趙家事情既然了結,接下來,該輪到慈航靜齋了。”
帝踏峰上。
慈航靜齋。
身穿月白色長袍的女子盤膝坐在地上。
在月白色長袍女子麵前,擺放著數根燭火。
燭火搖曳,卻始終不滅。
宛若陽光一般,散發著淡淡的溫暖。
然而。
就在這時。
靠近最下方的一根燭火,悄無聲息的熄滅。
月白色長袍女子睜開雙眼,臉上浮現一絲哀慟。
“師祖,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