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海島,古堡。
歐式奢華的臥室門被敲響。
“進來。”夜景闌冷冷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雷楊推開門,恭敬的問:“少爺,您找我?”
隨手帶上門,他邁著穩健的步子走了進來。
“嗯。”夜景闌露出麵具的下顎十分的蒼白,他似乎在思索著什麽事情,等雷楊站到身前的時候,他才緩緩的開口:“霍金斯那邊有消息了。”
“嗯?”雷楊一愣,猛地反應過來:“是那個姓白的身份被查出來了?”
“嗯。”夜景闌神色不明的點頭。
“他到底是什麽底細?”
“他是真的姓白。”夜景闌神色凝重的說。
“……”雷楊聽到這,本有些無語。
查了半天隻查到那個姓白的真的姓白……霍金斯不是在涮他們吧。
但很快,他發現少爺的神色不對,似乎有些凝重。
“少爺,他姓白……有什麽不對嗎?”雷楊想了半天,終是不得要領,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來。
“雷楊,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姓白的能躲過你的追查?”夜景闌不答反問。
雷楊的瞳孔猛地一縮:“您是說……白家?
看著夜景闌默認之後,雷楊不可置信的說:“不可能啊,不是傳說白家世代單傳,這一代的接班人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嗎?”
也正是因為這樣,白家這麽多年,才隱居起來。
不然,以白家一向囂張的行事風格,怎麽可能這幾年都沒有什麽動作。
要知道,白家可是穩居這個世界上黑道的第一把交易,隨便一個手下,都是某個大國的黑道頭目。
也正是靠著這些明的暗的收入,國內常有“南白北夜”之說。
北夜自然指的是夜家,夜家走的是白道。
而南白就是黑道白家,姓白卻走的黑道。
可以說是這個國家唯一可以和夜家分庭抗禮的家族。
雷楊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神秘組織雇傭兵,據傳說,那個組織的領頭人便是白家的手下,所以對白家並不陌生。
白家的家主十分的跋扈,做事手段狠辣,常常一句話就能掀起這世界一片腥風血雨。
但是也正因為白家的基業都是建立在鮮血之上,所以很是奇怪,任他們找多少個女人,每代都是隻能生下一個繼承人。
據說,白家家主有一兒一女,女兒早年失蹤,江湖傳言已被仇人奸殺,幾年後兒子與孫子又一起因為飛機失事而喪生,大受打擊的白家家主才會從此退隱江湖。
現在,少爺的意思是,那個白墨卿,是白家人?
雷楊知道的這些事,夜景闌也是知道的,他的爺爺與白家的那位老頭子明爭暗鬥那麽多年,也唯有在白家孫子出事時兔死狐悲了一下。
當時老爺子摸著他的頭說:“生在大家族,是你們的幸運,也是不幸。一不小心,就會死於非命啊!”
也正因為白家的那件事,爺爺對他的訓練更是趨於殘酷,智力、體能,從不停歇。
幼年時的夜景闌甚至很羨慕白家那個早早的死了的小孩。
他那麽早就可以躺著休息了,而他卻還要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承受這些。
沒想到,這個他們以為已經死了的白家繼承人,居然還活著。
更關鍵的是,他居然出現在沐小七的身邊。
這是宿命?還是……故意?
夜景闌沉吟了一下,說:“雷楊,幫我安排飛機,我要去A市。”
“可是,少爺,您的傷……”雷楊指著他腰腹處的紗布。
“不要緊。”夜景闌抿著唇回答。
他總覺得這個姓白的出現在七七麵前不是偶然,現在又知道了他的身份……
就算那人不是陰謀接近七七,與他攪在一起,七七也絕不安全。
不管怎麽樣,他要去警告一下七七,離這個人遠一點。
看夜景闌堅持,雷楊也不再說什麽,轉身走了出去。
他剛出要出門,夜景闌的電話就響了。
夜景闌見到電話上的名字,眉心微微的皺了皺。
按了接聽鍵沒說幾個字,就及時的製止了剛要出門的雷楊:“雷楊,等一下。”
他掛了電話,吩咐雷楊:“安排飛機回Y國。”
“怎麽這麽突然?”雷楊一愕。
夜景闌淡淡的說:“老爺子也得到白家的這個消息了。”
“這麽快?”雷楊問。
“他的消息一向靈敏的,不是嗎?”夜景闌冷冷的勾了勾唇,“安排飛機,老爺子讓我必須今晚趕到。”
“是。”
夜景闌的長指在桌上敲了敲,老爺子這個時候讓他馬上回去,是又要有什麽動作了嗎?
……
沐小七沒想到搬的新家居然離A大這麽近,走路的話,估計也就十幾分鍾。
看著前麵那個幫他們找房子的阿姨熱情的介紹:“安心,我告訴你啊,這房子上任租客剛走,我聽說你要租,馬上就讓房東給你們留住,要不然,這麽好的房子很快就租出去了。”
“嗯,幸虧有你幫忙。”齊安心滿意的打量著房子,轉頭問:“七七,流雲,你們覺得怎麽樣?”
怕他們不滿意,她又補了一句:“我覺得很好,價格也合適。”
聽她這麽說,沐小七便也笑著回答:“我也覺得很好。”
她也想通了,媽媽現在既然不想說為什麽搬家,那就等晚點再問吧。
不管媽媽是為什麽要搬家,既然她要搬,就按她的心意做吧。
這附近她也比較熟悉,因為是大學附近,所以交通、飲食都比較實惠。
雖說房子采光跟以前的那棟一樣不太好,但是,以前都住了,現在也能住。
等她賺到錢,再帶媽媽和流雲換個地方吧。
錢……一想到錢,沐小七想到了一件事。
看著還在與那位阿姨寒暄的媽媽,沐小七說:“媽媽,我想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反正家具不會這麽快就到,這裏也用不著她。
一邊想著,她就出了門。
“你要去哪兒?”齊安心問。
“去學校還個東西!”沐小七高聲回答。
“你看這孩子!還是冒冒失失的。”耳後傳來媽媽向阿姨抱怨的嘟囔,沐小七加快了腳步。
在19樓休息室門口站了好大一會兒,她才將鑰匙插進鎖孔走了進去。
這裏空空蕩蕩的,像她最後一次進來時一樣。
將口袋裏的黑卡連同鑰匙放在休息室的桌子上,她剛要離開,就聽一個女聲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