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蛇鼠會不會是一窩?
夜景闌沉吟了片刻,像是在組織語言,停了一會兒,才回答:“現在隻是查出了那個服務生的身份。”
“哦?是什麽人?”夜翔飛有些意外,按理說這種死士不應該有身份的,怎麽夜景闌居然會說查出了對方的身份。
夜景闌回答:“是以前A市比較大的一家企業,盛氏的少東家,盛子謙。”
其實,他是不願意把盛子謙的身份說出來的,因為如果深挖,會把沐小七扯出來。
但是這件事,即使他不說,估計夜家也會收到消息。
“盛氏的少東家?”夜翔飛更是奇怪了:“他為什麽這麽做?”
“有些過節,我此前收購了盛氏的一塊地,被他懷恨在心吧……”夜景闌避重就輕的解釋完,又拋了一個問題:“其實單憑他個人是沒有這個能力的,雷楊認為盛子謙的背後是那個組織。”
“你是說……”夜翔飛的眸色一下子沉下來,他看了霍金斯一眼。
霍金斯知道夜翔飛這是有私密話跟夜景闌講了,他摸了摸鼻子笑著說:“我出去抽支煙。”
說完就識趣的閃身走了出去。
夜翔飛見霍金斯出去,才轉頭問夜景闌:“眼鏡蛇?”
眼鏡蛇,就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代號,雷楊就曾經服務於這個組織。
知道這個代號的人不多,大多數人都是稱它為“神秘組織”。
近年來,這個組織活動很頻繁,處處有針對夜家的跡象,但組織成員均沒有身份,即使抓獲也是直接藥毒自盡,根本無跡可尋,讓夜家頗為頭疼。
夜翔飛皺著本就很嚴肅的眉頭:“但是,眼鏡蛇什麽時候改用有名有姓有家的人了?”
這一點,夜景闌也有些懷疑,但是他相信雷楊的判斷,因為雷楊曾經效力與那個組織,對它十分的了解。
“這一點我也不是很相信,但是,盛子謙被我們抓獲以後,雷楊在他的身上搜到了一個gps接收器,是眼鏡蛇特製的。”夜景闌沉聲道:“其實這種接收器,雷楊身上也有一個,一旦植入人體就不能取出來,當時雷楊身上的,我找人費了些勁,也隻是把它的頻率改變,讓眼鏡蛇無法追蹤而已。”
夜翔飛點點頭:“我不是懷疑雷楊和你的判斷,隻是奇怪眼鏡蛇的用意。”
“派一個不專業的殺手,而且還是隻拿一把刀,正常人都能夠知道這把刀不可能會對我們造成什麽傷害,眼鏡蛇這次的套路的確讓人很難想通。”夜景闌接話。
夜翔飛眉心的川字紋加深了一層,想了一會兒,突然問:“那個盛子謙不是被抓了嗎?你們問出來什麽了嗎?”
“暫時還沒,”夜景闌搖頭:“雷楊說盛子謙這次很硬氣,不過……再用點手段也許能有點作用。”
“你把他關在哪?安全嗎?”夜翔飛提醒:“這個人很關鍵,千萬別讓他跑了。”
夜景闌點頭:“在海邊別墅的安全屋,放心,有雷揚在。”
“那就好。唉,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難道是為了阻止這次的訂婚?”夜翔飛感歎。
夜景闌這次沒有接話,而是陷入了沉思,夜翔飛也不再說話,皺著眉頭想著什麽。
房間裏陷入了安靜。
過了許久,夜翔飛才忽然拍拍夜景闌的肩膀:“景闌,這次的訂婚沒有辦成其實是在老爺子預料之中的,但是他沒想到會是以你受傷的方式。這次他對你有些失望。”
“我知道。”夜景闌默默點頭。
“放心,他也是關心你。”夜翔飛那不苟言笑的臉上浮起一種同情,放緩了語氣說:“先安心養傷,然後爭取把事情查清楚,我總覺得有什麽陰謀在針對我們夜家。”
夜景闌再次點頭:“嗯。”
夜翔飛雖然看上去很嚴厲,但卻是家裏對他最好的一個人,從小到大,都是夜翔飛在他累和苦的時候給他撫慰,所以,夜翔飛說話,他會認真去聽。
“對了,”夜翔飛像是想起了什麽:“你上次去A市調查當年淺淺的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
夜景闌歎了一口氣:“隻查出當年我姐姐的死跟一個男人有關,但是,這個人到底是誰還沒查出來。”
“別急,慢慢來。”夜翔飛也垂頭歎息一句:“這件事夜家動用了那麽多資源都沒查出來,也不可能一時半會兒查得到,也是苦了你了。對了,安眠的父親……有眉目了嗎?”
夜景闌再次搖了搖頭:“沒。”
直覺上他認為那個神秘的男人就是安眠的父親,但是他並沒有說出來,沒有把握的事情,夜景闌通常是不會講出來的。
“有沒有可能……跟眼鏡蛇有關?”夜翔飛猜測。
“不知道。”夜景闌搖頭。
其實他也在猜測著,也許那隻老鼠就是來自於蛇窩。
因為這個是對自己一直很好的二叔,所以他也很幹脆的坦誠自己最真實的想法:“二叔,我實在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勢力能在夜家麵前做得這麽天衣無縫。”
“先不想了!你爺爺都查了那麽久還沒收獲呢。”夜翔飛笑了笑,站起身來說:
“沒事,慢慢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跟二叔講,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回去,你記得給你爺爺打電話,千萬不要忤逆他!”
夜翔飛一邊起身一邊交代著夜景闌。
夜景闌點點頭,目送著他走了出去。
夜翔飛剛走,夜景闌就一直盯著手機,沒一會兒,手機就響了起來。
夜景闌接起,是霍金斯的聲音:“你二叔走了。”
“嗯。”夜景闌嗯了一聲,霍地從病床上起身,徑自向沐小七的病房走了過去。
“哎——你又回去她的病房啦?真看不出來啊,夜居然是個情種?”霍金斯一聽電話裏傳來開門的聲音就知道夜景闌又去沐小七的病房了。
夜景闌大步走著,對電話裏的霍金斯說:“你回去吧,這裏應該沒你的事了。”
他的語氣就像是用過的一塊抹布隨便丟掉一樣。
霍金斯自然聽得出來,他罵了一句粗口:“fuck!重色輕友啊你!”
抱怨完他知道以夜景闌的脾氣,肯定要掛電話了,急忙喊:“喂喂喂!先別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