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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旅遊歸途

  隻見宿舍裏麵,小銼刀對著灰牆壁,正起勁地在自助。


  自助,一峰一個人在夜裏,絕對偷偷摸摸的,或躲在被窩,或藏在私處,也有那麽幾次。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那種明知不可,卻無法抑製的衝動;那種絕對緊張,又無刺激的快感;是每個正常小夥子的難言之必然。


  但要大白天的,隔壁有人的時候,這樣子做,倒是少見。


  李一峰見這小子臉上透著邪惡的快意,看他連門都隻是虛掩,竟然旁若無人地弄著,更是說不出的厭惡。


  本想一走了之。


  突然想起,這斯竟敢那個唐巧巧,一股怒氣忽地騰起,真想立即衝進去,衝散他的好事。


  但一想,這樣一來,恐他還未完事,受到突然驚嚇,會終身落下病根,這可不妥。


  一峰轉念一想,心中已有計較,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李一峰靜靜地候在門口,聽裏麵小銼刀,幾聲短促的,輕微的叫聲,知道已經完工。


  就後退幾步,快速地故事重重地大踏步推門而進……


  小銼刀連根本來不及,更何況打掃戰場?


  他正沉浸在無比快感,失落,懊悔,自責的複雜的情感糾結中,這樣突然被一峰衝進去,那驚嚇,那慌張,那尷尬,無不到了極點。


  一峰見了,故作大吃一驚,隻作不懂,假裝關心地問:

  "怎麽?哪裏不舒服了?"


  未等他回答,就走到他前麵,看著他著急心慌的,一張臉憋得通紅,吱吱唔唔的,哪裏說得出話?

  一峰卻指著牆壁腳麵那東西,大驚小怪地叫起來:

  "怎麽?你連這個都出來啦?這可不行,聽老人講,無緣無故流這個,人要生黃懶病的。快去看看!"


  邊說邊向隔壁大聲呼喊:


  "來……"

  "人"字還未說出,小銼刀連忙來掩一峰嘴巴,驚慌得幾乎帶著哭腔,哀求一峰千萬不要叫人,說自己沒事的,求求一峰不要多管閑事。


  一峰閃過他的手,卻一本正經地對他說,這不是閑事,千萬不能隨便,無論從生理和心理上,都必須馬上看醫。


  其實自助很正常,可在那時節,普遍認為羞恥,忌諱,見不得人。尤其是象小銼刀這樣的文盲。


  小銼刀幾乎沒什麽文化,從而更是覺得難堪到極點。


  他明知自己一星期這樣弄一次,根本沒有感到哪裏不舒服,可他自以為這見不得人的事,被一峰撞上,真的好比偷相好被捉住一樣。


  所以他再三懇求一峰,隻要一峰不把這事說出去,保證從此一定聽一峰的話。


  隻差跪下來求了。


  李一峰見好就收。


  從此以後,李一峰雲南的生活,開始變得有滋有味起來。


  同宿舍的另三個活寶,他們之間一如既往的爭長論短。而對於一峰,無形之中成了他們三個的裁判或調解人。


  也隻有一峰的話,他們幾個都聽,甚至不敢不聽。


  等李一峰收到謝麗娜第三封信時,葉知秋的回信才收到。


  葉知秋信中,比較理智地分折了他倆之間的矛盾所在。作為爹是長房,她是長孫女,葉知秋麵對家庭實際情況,又為了家族的榮耀,隻能選擇犧牲自己,成全兄弟。


  對葉知秋來講,自由戀愛,那隻是電影裏的故事,她今生是沒有這個權利了。


  李一峰是傍晚下工後,收到她的信的,


  看完信之後,一峰淚往心裏流。


  真的傷心,痛苦,無奈,鬱悶,無助,所有失戀的感受,都不足形容。


  他欲哭無淚。


  難過之餘,獨自去買了一瓶52度烈酒,一包花生米。


  晚飯也不吃,一個人躺在床上,一口酒一粒花生米,神情落寞,旁若無人地把一瓶烈酒喝了個精光。


  因神情沮喪到極點,從而酩酊大醉。


  李和堯他們三個,見一峰看完信後,飯都不吃,一聲不吭地喝悶酒,都不敢多問,更不敢招惹他。


  見他居然醉翻,都覺得奇怪。


  這個平時隻會讓別人煩惱頭痛的人,怎麽他自己也有深深的煩惱?


  楊雄海等覺得十分好奇,見一峰醉得不省人事,就從他躺著的草席下,抽出那四封信。


  他們三個,象看戲文一樣,圍在一起,由楊雄海拿捏著嗓子,學著女腔,讀起葉知秋的信來:

  "一峰,你好!還未收到你的信前,我就知道,你我之間,隻能是這個結果!

  我很後悔,我們那天分手,我提出的苛刻條件。這於你是根本沒有辦法實現的。


  事實正是這樣。害得你遠赴雲南去闖江湖,為了我,你吃盡了苦頭。


  為此,我心深深的不安。…………


  我的家庭實際情況,已注定我對自己的終身大事,沒有選擇甚至發言的權力。


  為了弟弟,我別無選擇。


  看著老爹五十歲不到竟已滿頭白發,我隻能放棄!

  我喜歡你!!!我愛你!今生隻喜歡你一人!!可我卻沒有辦法。


  我的心,在滴血!!……


  我爹爹決定,提前兩個月訂婚,我舍不得你,一直忍著不告訴你,可日子一天天的臨近……


  我不請求你的原諒,隻在心底,真誠祝福你,祝你早日找到另一半……


  無奈的葉知秋"


  楊雄海不倫不類的腔調,不男不女的聲音,談不上聲情並茂。


  但信的內容,意思,倒是清楚明白。


  李一峰被這個無奈的葉知秋,似乎是因為女方的家庭原因,回絕了!


  看來,李一峰失戀了!

  這下,三個同伴均有種莫名其妙的快意,而似乎在幸災樂禍中,卻又有種淡淡的的失落。


  想不到平時牛皮哄哄的李一峰,也會有這一天?

  他們快意過後,又多少有點同情的味道。


  他們三個,品嚐不到失戀的滋味,見天不怕地不怕,似乎從來沒有煩惱的他,這回竟傷心成這樣,心中也覺不忍。


  他們見一峰已經醉入夢鄉,就七嘴八舌的議論一峰失戀的原因,三人各自講自已的看法,意見統一不起來。


  這時,小銼刀說:"不是還有三封信嗎?索性一並偷偷看了。大家講定,不準透露風聲,小峰定不會知道。而他的把柄我們一旦有了,就省得這小瘋子成天指手劃腳,倒轉來,小工分派大師傅。″


  這小子自己有小尾巴,捏在一峰手裏,心裏總歸疙疙瘩瘩。現在有這樣的機會,自是不肯放過。


  李和堯,楊雄海心裏想,既然已經偷看了他的一封情書,再多偷看三封,又有什麽關係,區別?

  好奇心驅使三人,各人拿起一封信,興奮地忙著抽出信紙,偷看起來……


  "咦!這封信好像不是無奈的葉知秋的……"

  楊雄海一見這信,與剛才的筆跡不對,連忙一看後麵具名:

  "盼著你的麗娜!——啊!是另外一個女的!"


  李和堯和小銼刀,也連忙先看後麵具名。和堯念道:

  "……想著你的麗娜!"


  小銼刀說:

  "和堯,這是牢桂的麗什麽嗎?"

  和堯與小銼刀交換了一下信紙,白了他一眼,說:"文盲啊?把牽掛讀成牢桂?牽掛你的麗娜!牽掛兩個字都不認識啊?白癡!"

  李和堯也就在文化字眼上,拳頭大的字,比小銼刀多認識一鬥,有這顯?,打壓的機會,自是大肆譏諷,嘲笑他幾句。


  小銼刀"嘿嘿"兩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

  "我還以為牢桂你的麗娜!我哪讀過書啊?這個牢字,還是那時候,家達老師傅教我的呢,說屋裏有牛,是個牢字。"

  等三封信,全部由楊雄海**不離十地念完,這三個活寶不禁十分迷惑,麵麵相覷起來。


  他們重新把四封信,在床上鋪開,仔細評比字體,均覺得這兩個女的,字體纖細娟秀,文筆通順優雅,文化都很高,肯定都是高中畢業。


  這個葉知秋,似乎和一峰兩情相悅,卻好像家裏爹爹不同意,現在這個女的沒辦法,選擇放棄。


  這放棄的原因,除家庭外,似乎還提出過一個苛刻條件,要一峰完成。


  這個苛刻條件是什麽?卻不得而知。


  而很顯然,這個條件真的苛刻,連一峰都辦不到,完不成。


  所以這個葉知秋隻有無奈地放棄了!

  而另一個什麽麗娜?不知道姓什麽?

  卻是說不出的喜歡一峰,可看得出,她卻是銻頭擔子,一頭熱。


  一峰對她,似乎不是那麽熱衷。


  這下三個寶貝真的不懂了:


  這邊一峰不惜千辛萬苦,遠來雲南,為的是自己最最心愛的這個姑娘,結果甘願在這裏受苦受累。


  那邊卻又另有一個姑娘,在全身心地愛著一峰,如泣如訴,千呼萬喚的要一峰回去。


  這個李一峰,什麽情況?

  自那天醉後,李一峰變得沉默起來。


  而原本熱鬧的工地,熱鬧的寢室,因一峰的少言寡語,而變得冷清了許多。


  李一峰連信都不願回,每天下工後,就是看小說。


  那兩個雲南女小工,隻要一峰開口,什麽書都會想盡辦法幫他借來。


  而一峰是什麽書都看,不厭其煩地,甚至重複地看。


  這些日子裏,謝麗娜幾乎是一天一封信,老家的信,正常情況七天到。


  一峰偶爾回幾封,始終不冷不熱。


  日子過得沉悶而單調,勞累而壓抑。


  這樣的日子,漸漸地讓一峰覺得十分厭倦。


  出來快一年了,娘的病還按時發作嗎?這時這段日子一峰想得最多的心事。


  回家的打算,已在心底強勁冒頭。


  李一峰心算著自己上工的天數;合計著自己能得的工錢;加上自己賣水泥紙袋的積蓄。估計已經有近四千元的收入。


  算算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時間,就決定先到大理,西雙版納等天下聞名的地方去轉一轉,再從昆明坐火車到杭州。


  一峰怕自己走後,謝麗娜的信仍然要來,就特意寫了封信告訴她,他決定過幾天回老家,叫她不要再寫信了。


  若是想見麵,1月23號,冬至的第二天,上午九點,在老東橋橋頭等,雲雲。


  等一峰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堂哥益貴。


  益貴知道這個小兄弟,心比天高,是沒辦法留住的。


  通過那件拒婚事情後,益貴知道,這個兄弟,隻是在雲南掙點回家路費的。


  也就放棄了先前對他說過,先做代課教師後怎麽怎麽的承諾,有意無意地讓一峰,幹最苦最累的活。


  現在聽說他要走,而且心意已決,就和他結算了工錢,共有三千九百多。


  益貴與兄弟商量,走時先付一千九百多,餘下兩千,過年前,叫回家的村民帶回。


  一峰知道二哥在承諾的前提下,又多給了三百,自己積蓄還有兩百多,兩千四百多塊錢,已是不小的一筆款子了。


  當即高興地爽快同意。


  李一峰一個人,既是旅遊,又是散心,把雲南的西雙版衲,大理,玉龍山等,盡情忘我地遊了一圈。


  再到昆明,遊玩興盡後決定回浙江。


  先排隊買票,吃盡了上次來雲南時沒有座位的苦頭,所以他情願多待一天,終於買到了到杭州的有座票。


  利用等列車出發的大半天時間,一峰又去遊玩了昆明湖。


  麵對碧波蕩漾的昆明湖,李一峰詩興大發。


  可吟哦了幾句後,覺得毫無情趣。不由得想起杜甫的秋興八首,其中尾二首估計就是寫這個昆明湖的,就旁若無人地大聲吟唱起來:


  昆明池水漢時功,

  武帝旌旗在眼中。


  織女機絲虛月夜,

  石鯨鱗甲動秋風。


  波漂菰米沈雲黑,

  露冷蓮房墜粉紅。


  關塞極天唯鳥道,

  江湖滿地一漁翁。


  吟罷!見四周遊人如織,卻對他的高聲吟唱無人駐足聆聽,不由得索然無味。


  於是早早來到昆明火車站……


  上得火車,李一峰再次領教了祖國的人口眾多。


  好在這次是有座位的,李一峰找到位置落座後,看到源源不斷的乘客,還在不停地往裏擠,不一會兒,整節車廂,連過道上全都是人。


  李一峰佝僂著坐在靠窗位。


  三個人的位置,擠了四個人,沒辦法,大家都出門在外的,擠一擠,將就吧!

  火車上,上廁所絕對是最大的難題之一。


  這方麵,一峰已有經驗,所以幾乎是上車前一個鍾頭,一峰就開始不敢喝水了。


  可一峰胃口奇好,一般人,在擁擠得隻能立一隻腳的火車上,嗅到那種氣味,都胃口大跌,而一峰卻無所謂。


  隻見他縮在窗口一邊,深秋的初夜,車窗縫開。


  一峰一手抓著一隻燒雞,一手拿瓶烈酒,呡一口酒,用嘴撕一塊雞肉,置身與熙熙攘攘的人群外,微微的往窗口側著身,吃喝個不亦悅乎……


  列車到達廣西南寧,已是天亮時分。一峰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人員的減少。


  睜眼一看,自己對麵居然換成兩個女子,那個男的還在。


  兩女子,一個四十歲左右,額頭前凸,臉皮微黑,卻一臉精神氣。


  一看就知道是雲貴高原特有的體形。


  聽她操著鼻音的普通話,倒是個長年跑外的老江湖。


  另一個卻要年輕許多,眉清目秀,雙眉修長,兩眼流彩,絕對的美人胚子。


  可頭發不長不短,顯得不十分料理。


  一峰暗暗猜估,這姑娘年輕,恐怕連十八歲都不會到,可卻似乎也久曆世麵,一臉的老練氣。


  看她倆神態各異,相貌無一絲相象,定不是母女,甚至無親。


  一峰忽然覺得,這個老練的少女哪裏看到過,嘴眼鼻子十分麵熟,不由得好笑。


  不過心裏覺得奇怪,又仔細偷偷地瞧了瞧,腦海裏不斷捜索認識的女子,確定自己,絕對沒有見到過這個人。


  當下心裏一笑,感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碰到個麵熟之人,又有什麽稀奇?

  因為麵熟,自然感覺親近。


  李一峰一夜迷糊過了,已經沒了睡意。


  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周邊陌生人聊天。


  當一峰知道,這兩個女的,也是到杭州的,不覺又親近了幾分,相互之間的話題也就多了起來。


  這兩個老練歸老練,卻並不多言,大部分時間聽一峰,及周邊旅客講,隻偶爾講幾句。


  當一峰告訴她倆,自己也是去杭州,自己是回老家。


  並不住地吹誇自己浙江的省會杭州,如何怎樣的美麗,並把清朝頭代開山皇帝努爾哈赤,也拖進來。講他聽說杭州有十裏荷花,三秋桂子,天下大美女西施也是這兒人,所以他經不住江南美色的誘惑,執意揮師南下等等,瞎七搭八亂講一通。


  聽得那少女,兩眼緊盯著一峰,顯然已入了迷。


  李一峰趁機問那少女,難道不是杭州,或是浙江人?


  隻見她點點頭。


  那你們去杭州旅遊嗎?走親戚嗎?一峰隨口接著問。


  見少女搖搖頭,一峰還想問,卻被那年長女子,厲聲地嗬斥少女,教訓她,說出門時再三警告們,不要跟亂七八糟,不三不四的男人搭嘴,怎麽不聽話了?


  看她凶霸霸的樣子,那少女被她罵得低下頭,流了淚。


  一峰聽了,不由得心裏起火,心想:


  "自己無非是旅途寂寞,和她聊天打發時光而已,哪裏不三不四了?再說,都是些很正常的話,有必要那麽凶對待這姑娘嗎?"

  這樣想著,雖對這個女的心頭有氣,卻也不好發作。


  這樣一來,李一峰談興全無,除留意少女表情外,更無言語。


  長長的旅途,就變得越發空洞漫長!

  期間,她倆,一峰等,除了要千辛萬苦上廁所時,偶爾說幾句:廁所外,人排隊很忙,稍微空些了,等等言語外,幾乎沒有再多說。


  在接下去的兩天一夜中,一峰不禁暗暗佩服這個年長女子。


  兩天中,這女子隻吃了一個盒飯,隻上了一趟廁所。


  上廁所時,還時不時回頭張望一峰這邊,生怕少女會被一峰趁機拐走。


  無趣而寂寞的旅途,終於在列車廣播員的:

  "歡迎來到美麗的杭州"聲中結束。


  李一峰長長地舒了口氣,伸了伸懶腰,隨手從貨架子上抓下自己的一隻挎包,隨著擁擠的人群,慢慢騰騰地在過道上,向門口挪動。


  一峰麵對眼皮低下,不長不短的這個發型,不由得又覺要笑。


  身前的這個小姑娘,似乎比自己妹妹164的身高還高,怎麽會理著這麽個發型?

  兩天火車乘坐下來,似乎隻有一個氣味了,什麽氣味?

  李一峰說不上來,反正不是少女應有的那種味兒。


  李一峰似想不想的,再看前麵的年長女子,不由得討厭地縐起眉頭……


  忽然,李一峰感覺少女的一隻手,拚命地往後麵,自己的手裏塞東西,憑感覺,這是一個小紙團。


  一峰大奇,眼睛與少女回首的目光一接觸,少女一刹那間傳遞的信號是:別聲張!

  就這樣,一峰手裏緊緊捏住紙團,前跌後撞地下了火車。


  正想和那少女再打聲招呼時,早見少女和那女子,被站前幾個來接客的,簇擁著走了。


  遠遠地,一峰見那少女,對自己回首一望,目光中充滿著期待!


  一峰見她們走遠,就反向而行,急忙打開那小紙團一看,隻見一張列車員才有的登記表上,背麵,用鉛筆歪歪扭扭地寫著6個阿拉伯數字:


  "327625"


  除此之外,再無一言半字。


  李一峰看了,不由得驚詫萬分,莫名其妙!


  連忙回轉身,卻見那少女一眾人,已快到遠處轉角,馬上就要看不見。


  一峰心中莫名地一個衝動,快速追上幾步,朝那少女背影大聲喊叫:


  “——小峰!小峰!我叫——小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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