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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好事連連

  話說上文提到,謝麗娜爹媽要李一峰知難而退,巧設鴻門宴,想灌醉李一峰。


  一峰見狀,不由得心中那不服輸的牛勁一上,心裏想:

  "我就算拚著這個老婆不要,也定不能讓你們小瞧我!想讓我知難而退?門都沒有。我就是醉翻,也要把它喝下去。"

  這樣一想,心中狂野之氣騰地升起,明知要醉,也不管不顧,原本打算少喝酒的,此刻哪還會管?硬著頭皮決定上。


  一峰人雖衝動,卻並不盲目。


  知道此刻自己還未醉,就先去上了一下廁所。


  出來後,悄悄的叫謝麗娜,多準備些濃濃的茶水……


  他知道自己若慢慢騰騰的喝,酒勁一上來,肯定扛不住。


  就索性連著敬老書記,也不管他喝不喝,自己連敬他兩碗。


  趁著酒還未上,嘴巴甜言蜜語地亂叫。


  開始時,還連帶著麗娜的名字,說"麗娜爸爸","麗娜媽媽,"的,後來叫得順了,幹脆直接"爸爸,媽媽"的喊,惹得兩個長輩,應應不妥,不應不好。


  一峰叫麗娜爸,麗娜媽時,作為長輩,當然禮節性地,客氣地應著的。


  誰知道應著應著,一峰忽然改了口,猝不及防,防不勝防,隻好含裏糊塗的嗯嗯噯噯。


  每個人,酒多了,空話當然也要多,這是老書記等都知道,很正常的。


  一峰話雖多,卻並沒有雜七雜八,瞎七搭八。


  隻是在邊喝邊聊過程中,逐漸放開了話頭。


  跟老書記聊起李家,謝家姓氏的來曆。尤其是老書記他們姓謝的祖先。


  一峰說起自己三界的李家嶴,就是你們謝氏的上代,謝閣老的故鄉。


  謝安,謝玄,謝靈運,在三界乃至上虞,嵊縣,那是古始寧縣內頂頂有名的三個大人物。


  盡管距今已一千六七百年,但在三界一帶,提起謝閣老,那是家喻戶曉,老幼皆知。


  作為謝麗娜的老爸,正宗的謝氏後人,一個有五六百戶人家的大村書記,對自己祖先,曾經出過閣老那樣的大官,不用講,肯定清楚有數,因為祠堂在呀!


  他常常與外人談起,並引以為榮,無形中有種莫大榮耀感。


  老爺子聽一峰講起他的祖先,當然興趣上來,聽他講得頭頭是道,有板有眼,不由得十分驚喜,非常愛聽。


  而且越聽越驚詫,驚奇於一峰,年紀輕輕的,哪來那麽多學識?和這麽好的口才?


  每個人都有個通病,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對自己八輩子已打不著關係的同姓故人,誇說他們如何如何偉大,那肯定是十二分的開心。


  在三界有一小山溝溝村裏,有幾家姓的,那幾年,靠姓好吃,說不出的牛。


  被打倒,遊街,關牛棚等,那是想都休想,輪不著的。


  連阿q都要顯擺:"我的祖先比你闊多了!"


  何況謝家真的實實在在,出過那驚天動地的頂尖人物?

  尤其在東晉一朝,王謝兩族,那是權傾朝野,風光之極!


  一峰對曆史的文化,尤其是對自己的家鄉,出過這個謝玄,謝靈運,更是有獨特的研究過,喜歡著的。


  他就算在不認得謝麗娜前,就已經對自己爺爺,爹爹年輕時,住在老家一個叫"謝家"的小自然村落,專門作過調查和研究。


  這下好了,不僅是老書記,連麗娜的兩個哥哥,也非常愛聽一峰講的故事。


  一峰酒壯人膽,就把自己所知道的,謝安怎麽從容坐鎮?


  謝玄如何神奇排兵布陣?


  從淝水之戰怎樣開始?


  到如何結局?


  怎樣追封謝玄為車騎將軍?

  謝玄又如何會來到李家嶴?

  怎樣開始經營始寧山莊?如何先建桐亭樓,後築南山精舍?

  又是怎樣地喜歡釣魚?老家曹娥江畔,如今還有個叫釣魚潭的地方,就是因他而來。


  他的唯一嫡孫謝靈運,書法是如何如何,山水詩是這般這般!謝靈運與王羲之是什麽關係等等等等,滔滔不絕,侃侃而談。


  聽得他們驚煞,呆煞,服煞!

  就這樣,一峰借著酒勁,誇誇其談。


  謝麗娜的家人,原本在她媽的謀劃下,想灌一灌李一峰。


  李一峰一個人上門求親,直接回絕說不肯,有傷他自尊。


  把一峰灌醉後,讓他出盡洋相,這是無傷大雅的。


  醉了,事情往往不能深談,並被授之以柄。


  正常情況下,一峰自是知道好壞,曉得進退,肯定無臉再上門。


  這是回絕一峰的最好辦法之一,就算女兒喜歡,但若一峰心死,戲就沒了。


  可結果這幾個人,卻聽故事入了迷,鴻門宴變成故事會。


  這是麗娜媽,無論如何都意料不到的。


  一峰很自然地,把杯中剩下的,還有近二斤米酒,給自己和老爺子倒入碗裏,老爺子在不知不覺中,或者故意當作不知地,替一峰分擔了大半。


  到後來,不僅是麗娜的姐姐,嫂嫂,甚至連她媽,都嘖嘖稱奇。


  麗娜的嫂子,更是不住口的誇讚,說自己的弟弟,年紀跟一峰一樣,口才隻有一峰的零頭,無論文化,相貌,膽識,氣魄,根本及不來一峰之萬一。


  麗娜姐姐當即跟著誇獎,說了一大堆好話,麗娜媽開始將信將疑,拿捏不定起來??

  事情的最終結果,當然是曲折而坎坷,磨礪而圓滿。


  在老書記,麗娜嫂子,麗娜姐姐等三方助攻下,麗娜媽終於咬咬牙,一分不要財禮,還倒貼很多。


  把自己似花如玉的小女兒,嫁給無房無錢,窮得叮當響,家裏還有個精神病患者的,光身如蘿卜的李一峰。


  這是後話。


  且說老四來到一峰家,見低矮的一峰老屋裏,並不亮堂的40瓦燈光下,隻有一峰老娘一個人,坐在桌前吃飯。


  老四上前叫聲:


  "小峰媽,小峰呢?"

  一峰媽見到老四,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接著告訴老四,小峰,還有他姐,他姐夫,還有一穀夫婦,加上一線,都在老大一原家吃夜飯。


  讓老四自去找他。


  老四奇怪地問:

  "怎麽小峰媽,毛腳女婿上門,您咋不一塊去老大家裏吃呢?"

  一峰媽笑了笑,說:

  "軋七軋八,呼氣碰鼻頭的,人太多了,不想去湊鬧熱。"

  老四奇怪極了,心想:


  "這是什麽話?毛腳新女婿,正月頭一次上門的,人再多,能多得了一個丈母娘?"

  本想再說幾句,見一峰媽自顧自地喝著酒,不由得滿心疑惑,打過招呼,轉身來到一峰大哥一原家。


  一原家新造的三間三樓,道地極大。


  一樓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十分熱鬧。


  老四隔窗望見,新屋正中堂廳,擺著兩張大圓桌,上桌是一峰叔叔布鐵,和一峰大哥一原,四哥一穀,還有一峰叔叔的三個兒子,一衛,一星,一月,加上一峰,和他旁邊一個青年,應該是一峰姐夫了。


  還有兩個,應該是一原同村的堂舅子。


  團團圓圓的一桌。


  下桌是一針姐妹,一個應該是一穀老婆,一個是一原老婆,加她十來歲的兒子可功,另有幾個女人小孩,也是差不多一桌人。


  一原老婆眼尖,見窗外人影晃動,出來一看,見是老四。


  當即誇張地大呼小叫起來:

  "啊喲喲!我道是誰?原來是我們村裏的大秀才,頭牌大學生!來來來!小阿弟,快來,快來!老酒喝一碗!排起來,我們還是同一個房頭的呢!我叫你爹,哥哥夠了??"


  熱熱啦啦的講了一大堆,不由分說,上前把老四拉進堂廳。


  老四一進屋,亮堂堂的燈光略感剌眼。


  一邊摘了摘眼鏡,一邊笑著,堅決不肯落座喝酒。


  一峰一看見老四,就知道有事找自己,連忙站起來。


  他昨天中午在謝麗娜家,酒喝得太多。今兒個雖說已還過勁了,可總覺得有點力不從心,要不是為替姐夫擋酒,早就不想喝了。


  此刻一見到老四,自是十分高興,正好借機失陪。


  一原也站起來,要來拖老四入席。


  老四連忙擺擺手,說:"大哥,別客氣!別客氣!已在家裏喝多了。找小峰有點事,剛剛去他老屋,小峰媽說小峰在這裏,就過來了。你喝!你們喝!??"


  一原聽了,尷尬地笑了笑,說:


  "老娘固板,一定不肯過來一塊吃,依著她就是孝她,孝順孝順,就是要順從老人,隻好隨她了??"


  一峰低聲勸姐夫少喝點,不用硬喝。


  回頭對大夥叫聲失陪,要逃席。


  一峰的小兄弟一月,漲紅著臉嚷嚷:


  "五哥哥,這樣不行,不行!我還沒有敬到過你呢!"


  要來攔一峰,說讓他敬一下。


  一峰笑著說,等會等會,也不管他願不願意,顧自拉著老四,走出大哥家。


  哥兒倆出得門後,來到村口,慢慢地沿著村口大道,往外麵邊走邊聊。


  老四把尋妹無果,被電報催回,遠在台灣的二伯伯和祿,寫信來尋親等等,高興地跟一峰講了。


  並說開春大吉,今年一定是個好年。


  一峰也很替兄弟高興。


  兩人熱烈地討論著,分析著今後形勢的發展。


  共同堅信,這樣下去,人們的生活水平,一定會越來越高,越來越好!

  兩個鐵哥們,一個說目前最最迫切,需要改善的是道路交通。


  一個堅持說,最最迫切需要解決的是電話通訊。


  一個說啟動資金重要。


  一個說項目規劃要緊。


  意見雖不統一,卻不矛盾。


  嘻嘻哈哈的爭論著,一路往外走。


  一峰仔細聽了老四尋妹的過程,對毫無結果的結果,也覺得百思不解。


  他腦海裏反複回憶當初情景,對那小姑娘的一言一行,音容笑貌,印象深刻,越來越堅信,那個就是老四的妹妹。


  而對這6個數字,若是電話號碼,卻又怎麽會聯係不上?覺得非常奇怪。


  他心想:"難道是自己弄錯啦?這組數字,還另有玄機?難道是一組什麽東西的密碼?


  或是什麽身份證內的號碼?"

  想到這裏,一峰連忙問老四:


  "老四,我想,這數字,如果不是電話號碼,難道會是什麽東西的密碼?

  或者是她自己的一部分身份證號碼?你背得出自己的身份證號碼嗎?"


  老四說:"很有可能!但我背不出自己的身份證號碼,誰會去記這15個無聊的數字?"

  一峰說:


  "老四,不對,我們的思路恐怕不對。我會背自己的身份證號碼,其實跟你說,那是不用死記硬背的。喏!你聽我背。"

  一峰當即把自己的身份證號碼:33062368……慢慢地背了出來,告訴老四:"330623,代表浙江紹興嵊縣,680218,表出身年月日??"


  講到這裏,兩人異口同聲地念出:


  "327625!"


  兩人當即興奮得哇哇叫!不約而同地想:


  這個號碼,不是出生年月,卻很可能是家庭地址。


  想到這裏,兩人當即決定,立即去三界管事所,讓管事所的管事去查一下,這;327625,會是什麽地方?若真的是地址的話,比如知道了省,地區,縣級,豈不是大大縮小了排查範圍?

  此刻兩個人正好走到村外麵,曹娥江邊上。


  於是想都不想,決定加快步伐,這就去管事所。


  老四高興地大呼小叫起來,甚至有些得意忘形,倒讓一峰覺得奇怪,這與他平時為人不一樣。


  就挪揄他說:

  "老四,至於這樣嗎?至於這樣高興得太早嗎?"

  老四哈哈大笑,腳下不停,說:

  "小峰,你不知道,我大哥,三哥,你嘟哥,此刻正在三界,打電話報喜訊,很可能,現在己在回來的路上,等會要不叫他倆走回去,自行車讓出來;要不讓他倆帶我們,一同去管事所,豈不很好?!"

  一峰聽了,也十分開心,他與嘟哥,差不多一年不見了,此刻知道他們,很可就在前麵不遠處,高興得連蹦帶跳的往前衝。


  盡管天色陰暗,北風呼嘯,卻沒有半點冷的感覺。


  果然,前麵黑暗的盡頭,兩點白光左右搖晃,很快地由遠而近,變成兩道光柱,不一會,就到眼前。


  一峰老四早已迎頭攔上,一邊雙手亂搖,一邊大聲呼叫。


  騎在前麵的老三,也早已聽到兩位兄弟的喊聲,高興之餘,猛地腳下使勁,在快到一峰倆跟前不遠,突然一個蛇蛻殼,自行車筆直前飛,身子卻騰空而起,腳尖一點地,已飛快地趕上兩步,一手抓住自行車的後架,刹地定住。


  一峰倆大聲叫好!

  要知道這一招蛇蛻殼,講究的是眼疾手快,膽子大。


  若是大白天,一峰自是一氣嗬成,可在這陰暗的前半夜,一峰自歎絕對做不到。


  老大差不多十來秒鍾後也停下車來,見老三嚇煞人地這麽一下,如果萬一收手不及,豈不要傷到前麵兩個兄弟?

  現見老三輕而易舉控製住自行車,有驚無險,老大見了,仍不免責怪兩句,說什麽老婆都要討了,仍然這般瘋瘋癲癲,什麽樣子?

  不賭聽了,不好意思地嘿嘿而笑,不敢頂嘴。


  一峰當然知道嘟哥手段,高興地大聲喝彩後,上前親熱地叫聲嘟哥。


  不賭見到兄弟,早已停好自行車,迎麵給一峰一個擁抱,喜悅之情,真情?露。


  當下,老四把情況與兩個哥哥一講,不偷不賭聽了,激動不已,心想難道真的好事成雙,喜事連連?

  於是二話不說,調轉車頭,立即帶上兄弟,往三界回轉。


  渡船還在這邊,大過年新春佳節的,往來人員不多,不賭與船老大熟悉,當即給了他5塊錢,說定,等會馬上要回轉的,若船在對岸,以電筒光搖圈圈為號,立馬把船撐來,不能讓他們久等的,家裏有緊要事情。


  此刻人力手搖渡船,早已改成柴油做動力。


  渡船鈿單人連車兩角,一人一毛。


  上岸後,老四與一峰邊走邊埋怨。老四說:

  "剛讀高中時,渡船鈿2分一人,不到三年,漲了兩倍半,變成5分;而今一年不到,居然在5分的基礎上,又翻了一番,這價錢,漲得實在太快了點。"

  一峰埋怨:"嘟哥,都是你們這些大上海去過的人搞的,你看,剛才嘟哥你電筒光照著,竟給他一張5元幣嗎?嘖嘖,這樣下去,不知什麽時候,一個人都要幾元一趟也說不定。"

  不賭笑著說:"兄弟,黃浦江與這差不多闊,它那邊現在就要3塊5一個人。"

  一峰說:"啊?那怎麽行?掙來點錢,付付渡船鈿都不夠。"

  不賭笑道:"這要你擔什麽心,兄弟,要不了幾年,這三界渡口,說不定,2,3元一個也會到!"

  "什麽?從2分到2元,這不是漲十倍,噢不!漲一百倍?那是什麽個情況?"


  88年春節初二夜的一番話,真的在不遠的將來,被不賭言中。


  世事變化無常,而變化如此巨大,則是沒有一個人料得到,想得著。那是後話。


  此刻兄弟四個,不一會兒來到管事所。


  一峰前些日子去過,這會輕車熟路,雖說是上半夜,但管事所春節照常有值班的。


  無巧不巧,這次接待一峰他們的,仍是上次一峰來備案的那個管事,三十左右,一峰記得姓王。


  一峰忙把從嘟哥處拿來的煙,遞上一支,笑嘻嘻的套近乎,告訴他春節前來過備案,就是那小姑娘失蹤案一事。


  王管事記性不錯,錯愕了不幾秒,馬上態度和藹,語氣堅定地說:


  "不是告訴過你,一有消息,馬上會通知你的?"

  邊說邊從牆邊框架櫥櫃上,快速地翻出那天的備案記,對著一峰說:


  "你叫李一峰呀?"

  一峰連聲說是,不住稱謝,把這次來管事所的目的一講,說上次給的號碼,本來以為電話號碼,現在自己懷疑,會不會是身份證上前六位數?


  王管事一聽,也覺得可能,連忙拿出內部查詢資料,仔細地反複查對,發現這32是江蘇省,25是太倉縣,而中間76,卻無處可查詢。


  一峰問得前後結果是江蘇太倉,已然開心之極,連聲說謝謝。


  和王管事交談好相關程序後,馬上和嘟哥幾個退出管事所,趕回家去。


  一路之上,哥們四個欣喜異常,就象已經找到了小妹一樣。


  哥們四個,很快原路返回家,到了村裏,一峰說家裏姐夫頭次來做新人客,失陪失禮的,就與不賭哥仨分手,自去大哥家。


  這邊不偷帶著兄弟兩個,到得家裏,見爹爹和老二早已喝好酒,喝茶聊天在等了。


  不搶丈人李布法,早紅光滿臉地在侃大山。


  他高興啊!鐵杆哥們變成兩親家,馬上不是公開的,又追要加一個親家頭銜,全李家嶴年輕一輩,最有名氣最出人頭地的幾個,一原五兄弟外,不氏四兄弟中,竟有兩個,是自己女婿。


  雖說一個不好明著來,但這足夠讓布法,一天到晚哈哈大笑,說不出的高興開懷!


  布法當然有理由高興,這不光是,形勢似芝麻開花節節高,日子一天更比一天好。


  關鍵是現在自己六十多了,體壯仍舊健如牛的,家裏那個老太婆,因家庭早已兒孫滿堂,就給予他相當的自由。


  這就好比孫悟空頭上去了金箍圈。自由自在翻筋鬥。


  不偷丈人老湯頭也在。


  他的為人,木納正經得有點過分。


  他與和壽,那是死心眼的傾心相交。


  可與這布法,卻是冤家死對頭。


  兩個人在一起,雖說不是敵對到不打招呼,卻是一個要吹牛,一個要唱反調,捉鱉腳,說不到一塊。


  可就是這兩個個性完全不同的人,卻都與和壽成了生死之交。


  這有點象國際上美國的兩個跟班,韓國與日本,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小英正帶著銀花依紅兩媳婦,捧葵瓜子的捧葵瓜子,炒飯瓜子炒飯瓜子倒花生的倒花生,還有小核桃等等,滿滿一桌子,招呼著親家,和另外幾個村民。


  當老大把姑姑一家明天到,大伯伯一家後天到等一說,和壽興奮地吩咐老婆,按列安排大哥一家,分幾個去布法家住宿;姐姐一家,上老湯頭家將就。


  並高興地大聲宣布,已從一江大書記手中,審批爭取到了一地基,村口那最好的一塊地。


  打算近日先為老三訂婚,然後準備正月十五元宵節那天,請山神,祭祖宗,地基動土開工,今年造好,年底好給老三辦喜事做新房。


  當老四激動一告訴爹媽,失散十多年的妹妹,很有可能就在江蘇太倉時,一屋子的人,全都笑逐顏開,恭喜賀喜和壽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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