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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鄉長福民

  新來鄉長陳福民,三十零歲,中等微胖身材,個性竟與李一峰出奇相似!豪爽,仗義,而且酒量也差不多,寧可醉,不肯退的脾氣,比一峰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另外,他身為一鄉之長,卻沒有半點官架子,人雖說是吃政府米飯的,卻有一股子江湖俠氣。


  李一峰為之傾倒。


  幾番在沈天豹的陪同下酒飯吃下來,李一峰和陳福民的關係,已經相當莫逆。


  陳福民對這個小七八歲的李一峰也是十分投緣,兩人意氣相投誌趣相近,酒量又好,經常在一起聊天吃飯。


  陳福民豪爽仗義不失本責,幾乎以鄉為家,一星期除禮拜天外差不多天天住鄉裏。


  而李一峰居無定所,此時已住進新廠房宿舍。


  所以隻要不出差,兩個人幾乎天天下班後湊在一起。


  這天周六午飯後,一峰覺得無處去,就又去陳鄉長辦公室。因是周末,辦公室裏隻有陳福民一個人。


  一峰來到門口,見鄉長一人坐在辦公桌前,敲了敲門就直接走了進去。


  福民見到一峰高興地站起來,出口就笑罵道一:


  “小瘋子,幾點了,你這麽才來啊?”


  一峰連忙笑著說:

  “我怕您鄉長大人忙,不好意思上午就來打擾。”


  “忙忙忙!忙是忙,這些日子既要搞撤區並鄉,又要抓計劃生育,另外雜七雜八的事情多得哪還忙得過來?”


  福民說完要為一峰泡茶。一峰連忙搶著自己泡了,並給鄉長的茶杯裏加了加水。


  福民一邊招呼一峰坐下,一邊過來坐在一峰邊上繼續講:


  “咱雖是**員,為人民打工,也總要休息的,人哪個是機器呀?機器也要有保養。”


  一峰真誠地說:

  “是呀,鄉長日裏萬機,真的辛苦了。”


  福民聽了,故意臉一扳,不高興地說:

  “小峰,你我私下交談,你不要一口一個鄉長鄉長的。我聽著心裏別扭。從今往後叫我福哥!”


  一峰順坡下驢,當即應道:“喔!喔!好的,福哥!”


  “這就對了嘛!”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福民問起李一峰在服裝廠裏的銷售業績,一峰說:


  “我業務量不大的,全年七八十萬的銷售。噯!福哥,我正想問你,象我們這家企業,每年到底要上繳多少費用給鄉裏啊?”


  福民說:“這個不好說。它有考核製度,一般來講,是企業稅後利潤的20左右。但簽於企業內部經營狀況,目前我鄉的企業,基本上是按前幾年的標準套。象你們企業,我審查過,去年交了5萬。這個不能外傳噢!!”


  “啊!隻5萬??”


  一峰聽了,大吃一驚!說:

  “去年我知道我們銷售至少有三百五十多萬,80萬淨利潤應該有的,隻繳了這點點?”


  陳福民聽了,沉默了一下,忽然嚴肅地說:


  “小峰,你這話到我這裏為止,千萬不要外麵亂講。”


  一峰說:“福哥,這個我知道。可我對您講,我對我們廠的情況,那是一請二楚的,您知道我老婆管原材料倉庫的,我是搞銷售的,這利潤,是出廠價減去成本和稅收就是呀!雖說這個成本,它包含了太多明的和暗的成份,還有次品率,貨款回籠率等。您說,企業隻上繳鄉裏5萬,給我們四個業務員獎金最多的三千,我算剛進廠隻有一千八,您說,這麽多利潤去哪了?”


  陳福民說:“小峰,話不能這麽講,企業要發展,要擴大再生產,應留存一部分發展基金。”


  一峰說:“就算企業發展資金要留30,也還有五六十萬呀?再說了,我哥是銀行主任,我特意問起過,我們企業,去年貸款總額隻有27萬,今年已增加至177萬了呢!雖說我們企業剛剛造好了新廠房,增添了新設備,但據我所知,廠房和設備,絕對不要一百萬的,這到底怎麽回事?”


  福民聽了,歎了口氣,沮喪地說:


  “兄弟啊!實話告訴你吧,你說的情況,現在每個鄉鎮上的每家企業,全部存在著這種現象。上繳國家的,曆來都象擠牙膏一樣,擠點出點,不擠沒有。多一分都勿來。


  而企業內部自己,今天這個項目,明天那個計劃,加上福利什麽的,名目繁多不計其數。


  你知道了這實情,卻不知道裏麵的底細。


  咳!目前政府部門對這些鄉鎮企業監管不力,企業內部財務製度又一塌糊塗。什麽都可報銷。不僅僅是憑收款收據,有的企業根本沒有好好的發票,甚至連白紙上廠長簽了字都可報銷啊!


  還有我們政府部門的底層人員,三天兩頭地往企業裏跑,美其名曰關心企業,實際上是去討吃喝拿要,真的亂七八糟。


  兄弟啊!誰肚裏沒有肚臍眼啊!許多企業,都是這樣弄倒灶的!″


  ″那怎麽辦呢?福哥!”


  一峰著急地說。


  “怎麽辦?告訴你小峰,鄉鎮企業的弊端,全國都一樣。無論政府政策如何出台,都解決不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矛盾。


  除非從製度上來個根本性改變,否則始終治標不治本。現在國家改革開放過程中,這各種各樣的問題,現象出現了,上麵領導高度重視。


  改革改革,就是一邊改一邊革呀!國家這麽大,剛開始是為了解決老百姓的吃飯問題,現在吃飯問題解決了,農村裏突然多出了許許多多閑散農民,所以國家鼓勵興辦鄉鎮企業,又解決了一大批社會上的閑散人員。


  但現在象你所說的現象普遍突出,成了現今國家改革中的又一主要矛盾。這個沒有可以借鑒的呀!


  所以我們的政策英明,決定搞點試驗!改改這現象,上麵說這叫摸石子過河。”


  “搞點試驗?怎麽改?怎麽革?”


  一峰知道福民是一鄉之長,聽他這麽一說,相信憑自己國家,這麽團結一致,萬眾一心,群策群力的,肯定有好辦法。


  因此興奮地急著問。


  “怎麽改?簡單地說,就是把集體的企業變個人。”


  陳福民見一峰來了興致,就這麽直接了當地說。


  “啊!?”


  一峰聽了大吃一驚,疑惑地說:

  “福哥,您是說把集體的東西,象分田到戶一樣分給個人?”


  陳福民笑著點了點頭,又馬上搖頭搖頭。


  說:“有點象,但絕不是分田到戶每個人有份。這是要看個人的能力和魄力的。比如說三界在搞點,就是要把龍騰機械廠這個鄉鎮企業,改革給個人。”


  “給哪個?抽簽還是安排的?”


  一峰笑著問。


  福民聽一峰這麽說,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地笑罵道:

  “小瘋子!開什麽玩笑?這哪是小孩玩家家啊?還抽簽安排?當然是朱三雄!”


  “朱三雄?噢!這個人我聽說過,但不認識。”


  “朱三雄你都不認識啊?就是那龍騰機械廠的廠長呀!”


  一峰聽到這裏,忽然想起幾年前剛剛高中畢業時,去過那龍騰機械廠一次。


  那時,同村有個夥伴叫李阿多的,在那裏上班,廠子還在老街旁邊。


  那天一峰不知什麽事,天不亮在街上,正巧碰到後夜班下班的阿多。阿多熱情地請一峰吃了早飯。


  一峰清楚地記得,那是他第一次吃雞蛋烤餃。吃過早飯七點還不到,一峰就隨阿多去他宿舍裏玩。


  當時阿多還勸說過一峰,叫一峰托人跟那朱三雄廠長講講情,開開後門,讓他也進這家全三界有名的鄉鎮企業上班。


  當初因一峰不知道能托誰,膽大的他自己直接去廠長辦公室毛遂自薦,因朱廠長要八點後才會到,最終不了了之。


  但一峰從阿多口中,知道這個朱三雄大廠長,就是全鎮有名的辦廠能手,所以印象深刻。此刻見陳福民鄉長對他居然不認識朱三雄感到好奇,連忙笑著說:

  “福哥,您說的這個朱三雄朱廠長,我從未謀麵,雖不認識,可他的大名我是早已如雷灌耳,真的叫久仰大名的,您認識嗎?”


  “我怎麽會不認識?”“


  ″那福哥您先介紹介紹他的事跡?我可是聽聞有好幾年了,哪天可否帶我去拜望拜望?”


  福民說:“說起這個朱三雄啊!那真有兩下子!小峰啊!我看你不是個笨人,難道說這幾年來,你沒聽說過三界企業界最傳奇的兩個半槍手的故事嗎?”


  “兩個半槍手?”


  一峰搔了搔頭皮,不好意思地說:

  “早幾年聽我嘟哥講起過。福哥您知道,這幾年我在城裏開小吃部,三界情況不是很清楚。隻曉得這個朱三雄是南槍手。至於北槍手是誰我不清楚。那另外半個槍手,好象是早年我待過的那個徐廠,這我知道。不知我吳傑大哥熟悉不熟悉這個朱廠長?”


  “北槍手叫陸大毛。”福民說完,又奇怪地問:“


  什麽,小峰,你叫吳傑大哥?你這吳傑大哥,是不是現在三界甚至嵊縣上虞都出名的翻江龍吳傑?”


  “是呀!就是早幾年三界地頭上有名的一龍二虎的那一條龍,他是我結拜了四五年的大哥。”


  於是,一峰把當年自己如何半夜出門;如何親眼目睹吳傑中秋節前的秋涼氣節,縱身跳入曹娥江;吳傑又是怎樣地相信他,把裝有幾萬塊全部都是10元大團結的一挎包交給他;自己怎樣與吳傑結拜;又是因此怎樣認識了沈天豹,才結識了您鄉長大人等等的事,簡單地匯報了一下。


  ″你都既然叫吳傑大哥了,那吳傑是黑白兩道都豎大拇指的仗義英雄,蓋世豪傑。當然與同是三界的大名人朱三雄朱廠長莫逆的,你要拜識朱三雄,那還不是閑話一句?哪還要我這個小鄉長引薦?”


  一峰聽了,十分激動。心想:

  “對呀!我大哥這麽有名的,當然認識朱三雄這個傳奇人物了,哪天我一定要叫吳傑大哥陪我去結識結識。”


  想到這裏,一峰恨不得立刻趕去吳傑那裏,好早一日拜識這朱三雄。


  可轉眼一想:“我與吳傑大哥已有四五年不見,上次聽大豹講,大哥如今已是腳抖抖一**的大佬,據說早已有房有車有那磨刀磚一樣的大哥大。


  而我李一峰卻連屬於自己的棲身之地也沒有,真的是居無定所。


  我大哥初中都沒畢業,就已有那麽大的事業,而我堂堂一個高中畢業生,自以為聰明絕頂的,卻身無立錐之地。


  我有什麽臉麵去見我大哥?兩年前我還有一萬多塊錢,那時10元一張的大團結,可是有一千五六百張呢!


  現如今百元大鈔一出,這兩年來出多進少的,竟連五十張百元大鈔票都沒有了。哎!聽福哥講,這改革開放時代大潮流,隻要是稍微有點能力的人,都會有機會出人頭地。可我李一峰卻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有那個機會?”


  一峰這樣想著,心中百感交集,不免有些沮喪起來,想到落寞處,一時竟呆呆出神,默默無語。


  福民見一峰忽然沉默了,不知一峰在想什麽,就問:


  “怎麽小峰,你在想什麽?”


  一峰回過神來,不由得臉一紅,忙說:


  “沒,沒什麽!噯!福哥,那您說集體的企業,這轉給個人,怎麽個轉法?”


  “股份製呀!具體股份怎麽分配我不清楚。要解決這所有鄉鎮企業明虧暗賺的矛盾,必須得象分田到戶一樣進行大包幹。讓有能力有魄力的人來經營企業。把企業的一切交給個人,同時也把企業的所有債務轉給個人,由個人負責還債,至少還銀行的貸款利息。”


  陳福民見一峰對自己的話十分感興趣,他就談興更高,順勢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揮舞著雙手侃侃而談:


  “小峰,象剛才說的那個朱三雄,他有能力有魄力呀!他所在的那家鄉鎮企業,這幾年換了幾任廠長了?據我所知,祥統,友達,才標等已換了三個,那幾個都是鎮裏自以為都有兩下子的,結果咋的?貸款年年增,企業日日萎。就是這個朱三雄,他一上任沒半年,企業立馬扭虧為盈。”


  “那這個龍騰機械廠,多少鈔票轉給朱三雄朱廠長個人的呢?


  一峰關心的是這個。


  “聽說三百萬。具體裏麵股份怎麽分配我不清楚。我隻知道全部三百萬的銀行貸款由他還。”


  ″啊!龍騰機械廠那麽多房子那麽多設備,隻值三百萬?照您的意思,還隻須承擔現有的銀行貸款債務?別的可能不用付錢?福民說:


  “對!而企業要生產要發展,國家還責令銀行再貸款給個人,一定要大力支持!盡管如此,還是沒有多少人敢冒這個險。畢竟萬一生意不好,這利息壓跨企業的現象多得去。”


  一峰聽了說:“是啊!象我們企業沒什麽設備的,廠房更遠遠沒有龍騰機械廠多,我知總貸款已有一百七十七萬了,這樣的銀行貸款債務我就不敢接手,更何況還要貸款進行再生產。”


  陳福民聽了,皺了皺眉頭,輕聲歎了口氣,說:


  “是啊!我這段時間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象我們鄉,類似你們廠裏現狀的企業不少,企業負債多,也就是貸款多,而設備廠房又沒多少不動產的。聽廠長們自己吹牛,外麵還有多少多少應收款的,這應收款到底有多少暫且不講,就算真的有那麽多,又能回籠多少呢?”


  一峰說:“這資金應收款的回籠,百分之百是很難的。我知道我們企業都是先從各大城市裏的百貨商場簽了供貨合同,就可以不付一分錢,直接從廠裏出貨的。當然每發一批貨,必須得管這一片的銷售員簽字,說是要由他全部負責催收。


  ”那如果發貨給那些個體工商戶呢?”


  陳福民擔心地問。


  一峰笑了笑,詭異地扮個鬼臉說:


  “現在個體戶的抬頭,還不是挺嚇人的?名片上印著某某某百貨大廈董事長,總經理,隻有兩三個雇工,十幾平方店麵的,也敢稱大商場,照樣是總經理。


  也有執照有公章,看上去挺正規的。


  鄉鎮企業領導誰分得清楚啊?全憑供銷員的一張嘴。”


  福民不無擔憂地說:


  “這個個體工商戶,沒有實力的,大概那店麵也都是租的,萬一他狡兔三窟,跑了你去哪裏追尋啊?”


  一峰說:“是啊!這一要銷售員盯得緊,二要那商店老板有做生意的職業道德。”


  陳福民長歎一聲,說:

  “職業道德?這哪跟哪啊?這裏麵小九九太多太多了!咳!兄弟啊!這社會,我一個最最底層的基層幹部,對鄉鎮企業的種種弊端一清二楚,全國有多多少這樣的企業啊!隻有倒掉的廠,沒有倒掉的廠長。再這樣下去肯定不行的,我這裏就不允許。不過多虧上麵英明,痛下決心要改革!盡管全國有那麽多集體甚至國有企業大削價,虧血本地轉製給個人,表麵上國家要承受巨大的損失,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相信上麵的決策,隻要我們一層層堅定地不折不扣地貫徹下來,執行下去,國家也一定會象分田到戶的老百姓一樣,日子一定會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國力就一定會慢慢強起來!”


  一峰也感慨地說:


  “是啊!隻要我們國家富起來,強大起來,香港早已收回了,何必要去等到1997年?”


  福民笑了笑說:


  “香港回歸倒不是那樣,那是英國租借了九十九年,日子到期!是必須要還的!”


  一峰笑道:“是啊!我讀理科的,把這給忘了。噯!福哥,據說當年李鴻章與英國人簽的叫什麽《香港界址條約》,又叫《新界條約》的,英國人一定要簽訂一百年,而李鴻章死活隻同意九十九年,說是如果簽了一百年,等於永久性的賣給英國了。這賣國賊這一點倒是有骨氣的。”


  ″李鴻章不賣國的!”


  福民為李鴻章辯解說:

  “他是替罪羊啊!實在是清政府太**太自閉太貧窮啦!小峰啊!做人也好,國家也一樣,一定要自身硬!放到現在,如果我們國家仍象那時一樣,窮得一塌糊塗而且還沒有骨氣,就算香港九十九年租借期到了,也不一定收得歸來啊!中央真的偉大啊!”


  一峰聽得連連點頭,激動地說:

  “是啊!是啊!如果沒有抗美援朝戰爭慘烈而又偉大的勝利,我們國家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在國際上站得住腳?抬得起頭,挺得起腰!那是一場完全不對稱的戰爭啊!”


  一峰想起在抗美援朝戰爭中,無數象,一樣的英雄戰士,用血肉之軀捍衛著國家的尊嚴;想起在那冰雪連天的極寒之地,我們親愛的可憐的,卻又可敬可歌可泣的誌願軍戰士,因缺少冬衣禦寒,在戰壕裏整排整連的被凍成冰雕人,就算凍死,卻仍呈現著戰鬥的隊形。想起那太多太多血脈噴脹氣壯山何的英雄事跡,一峰真的熱血沸騰,眼中不自禁飽含淚水,激動不已!

  真有恨不生逢在當時的那種感覺。


  福民見一峰兩眼含淚,知道這小子性情中人。


  他心意一通,不由得也血氣上湧,兩人情由心生,竟情不自禁不約而同地唱起了國歌: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唱著唱著,兩人都又不約而同地笑了。


  福民笑著說:“我操!老子當兵時,連對越自衛反擊戰都趕不上,真是遺憾!當兵不打仗,真沒勁,白白當了幾年太平兵。不過雖說我們國家如今是太平年代,但世界上哪天沒有戰爭?不太平的地方太多太多,象中東,象南斯拉夫等等。這全靠我們黨中央領導集體的英明偉大,否則,這國際上風雲變幻的,其實時時刻刻都步步驚心。現在我們國家韜光養晦,一心一意搞改革開放抓經濟建設,這樣下去,要不了多少年,我們的國家一定會真正強大起來,讓全世界人刮目相看!”


  一峰聽了連連點頭,說:

  “是啊!是啊!等到我們有航母時,我們就不用怕美國佬在我們的台灣海峽耀武揚威!若是那樣,現階段xxx這個王八蛋,還敢這樣狂妄嗎?”“


  xx10是日本人的私生子!小娘養的”。


  福民氣呼騰騰地說:


  “不過算了小峰,象這種跳梁小醜,沒有好結果的。我們還是回到眼下吧!


  今天你來,不是想與你講天下大事的。兄弟,事實情況擺在那,鄉鎮企業這個模式,遲早搞不下去的,我勸你還是早作打算!”


  一峰歎道:”哎!福哥,您說我能怎麽辦?這社會變化太快,我哪裏適應得了啊?”


  福民說:“我實話跟你講,小峰,你們企業少則一年,多則兩年,一定要改製。我提前跟你打聲招呼,在不違反原則,不觸犯法律的前提下,你要盡量多為自己掙點錢!”“


  ″不違反原則?不觸犯法律?什麽意思?”


  一峰不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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