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丹聖呂牧
酒肆內,正如火如荼的策劃著。
靈寶閣外,鶴龜年道別了顧律明,領著祁龍軒晃晃悠悠的閑逛起來。
麵朝的方向,正是鍾偉龍一行身處的酒肆。
目光與窗沿上鍾偉龍對視一眼,鶴龜年冷冷一笑,嚇得鍾偉龍又把頭縮了回去。
“碼的,被發現了,那老家夥像要找上門的樣子。”
一旁的林定倒是不慌,悶聲道:“怕什麽,反正又沒動手,他來了正好,試他個真偽,若是真的,大不了寒暄幾句就是了,難道他還敢動手不成?”
鍾偉龍想想也對,便坐直了腰身,靜待鶴龜年到來。
果然,不多時,鶴龜年便領著祁龍軒踏了進來。
一進門,目標極為明確,直接往鍾偉龍這邊走來。
一雙古井無波的濁目,摻雜著難看的血絲,莫名的盯著鍾偉龍看,隻把他看得渾身涼意直冒。
鍾偉龍強撐笑臉,從桌位上站了起來,正想幫老頭子拉張椅子,卻見鶴龜年伸手一擺,示意不用。
神識瞬動間,一把用來撓癢癢的木製不求人,便從後背的衣領處飛了出來。
也不見鶴龜年如何操縱,那不求人就像有了意識般,將一旁的椅子拉了過來。
“意興劍動~”
這一手隔空禦物的神通,驗證了鍾偉龍心中的擔憂,哪還顧得上什麽驗明真假。
辟穀期以上修為才有的禦物手法,那是如假包換,眼前這人,正是鶴龜年無疑了。
當然,那把不求人自然就是荊紫川的劍靈所化,這手神通祁龍軒是屢試不爽。
誰能想到一手幻化之術,不僅能以假亂真,甚至連氣息,神通,都一應俱全,倒是跟在身後的祁龍軒,反倒沒人注意。
鶴龜年大馬金刀的往鍾偉龍身前一坐,聲音冷冷道:“鍾偉龍,你是在等我嗎?”
鶴龜年雖修為不怎麽樣,但輩分極高,帝王刀鍾鎮見了他,甚至還得尊一聲師叔。
鍾偉龍誠惶誠恐,忙鞠了一禮道:“見過師叔祖,回師祖話,孫兒今日恰好閑來無事,領著幾位師弟過來喝點小酒,沒想到遇見師祖,真是好巧,哈,好巧。”
鶴龜年顯然不信,邪笑著看著他,悠悠道:“在老夫麵前就別裝模作樣了,你和老五的事我都聽說了,今日老夫親自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想法。”
“嗨~師祖真是誤會我了,我能有什麽想法,孫兒可不是心胸狹隘之人,那日在法學殿,我也打了祁龍師弟一掌,彼此就算扯平了,今日相見,純屬巧合,還請師祖不要多心。”
鶴龜年撫須點頭,對鍾偉龍大有讚賞之意:“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放心了,既然孫兒你明白事理,老夫也不能仗勢欺人,他從你那得來的東西,我們原物奉還,你們之間的恩怨,就此算了,你說呢?”
鍾偉龍哪裏敢說一個不字,忙恭敬著道:“一切全憑師祖作主。”
“好。”
鶴龜年說著,袖手一翻,一顆黃階上品地冥珠和十萬銀票落到了桌子上。
“謝謝師祖。”
鍾偉龍失物複得,歡喜的就要將東西收起,手卻被鶴龜年的不求人敲了一下。
鶴龜年懨懨的聲音道:“他給你的那些丹藥呢?”
“哦~”
鍾偉龍這才想起了還有這茬,忙將丹藥喚了出來,遞給鶴龜年道:“師祖收好。”
鶴龜年接過丹藥,在手中掂了掂,忽哈哈笑了起來:“這小子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差點吃了大虧。”
說著,瞪了了身旁的祁龍軒一眼,怒道:“不長眼的東西,這些丹藥就換一顆地冥珠和十萬銀票,你腦子進水了?趕緊收好。”
“是師傅~”祁龍軒低著頭,屁都不敢放一個,忙將丹藥收好。
鍾偉龍心中咋時一驚,奇道:“鶴師祖,這些丹藥是有什麽名堂麽?”
鶴龜年苦笑搖頭不止,悠悠歎道:“上士得道,升為天官;中士得道,棲集昆侖,下士得道,長生世間,民愚不信,謂為虛言,從朝至暮,但作求死之事,了不求生,而天豈能瓊森之乎?”
鍾偉龍聞言,身子不由一震:“這段話是出自……《太虛觀天經》?”
鶴龜年點頭道:“爾等年紀尚淺,還不知道,這《太虛觀天經》乃逆天之法,當年許旌陽師兄飛升之際,因恐遺禍世人,將其投入九泉之下,觀天經自此失傳,然而許師兄一生收徒七人,丹道一途,僅有丹聖呂牧盡得真傳,可惜呂牧後來神秘失蹤,了無音訊,沒想到竟還存活於世。”
“鶴師祖是說~這些丹藥,是出自呂牧師叔之手?”鍾偉龍徹底被驚住了,看著祁龍軒抓在手中的丹藥,一時竟忘了將地冥珠和銀票收回。
“老夫不會看錯的,此乃定情丹,一丹定情,至死不渝,當年呂師侄愛慕鏡月峰的那位,奈何情深緣淺,遂投情於丹道,定情丹正是觀天經中記載的逆天丹方,隻是當年他修為尚淺,始終煉製不成,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竟當真被他煉製成功了。”
一聽說丹藥竟是出自丹聖呂牧之手,鍾偉龍簡直欲哭無淚:“這個……鶴師祖,這些東西,我能不能……不換了。”
“誒~不行不行。”
鶴龜年麵露為難,斷然拒絕道:“之前是我這徒兒有眼無珠,好不容易才物歸原主,豈能再糊塗第二次。”
“那個~”
鍾偉龍有些慌忙無措,咽了咽口水道:“鶴師祖,我覺得吧,這東西反正你也用不著,不如還是讓給孫兒吧,這樣,我再加十萬金靈幣,如何?”
見對方明顯動心了,鶴龜年反倒優哉遊哉,搖頭道:“這些丹藥可是出自丹聖呂牧之手,豈能以金錢衡量,別說十萬金靈幣了,就是一百萬也不賣。”
“走啦。”鶴龜年說罷,站起身就要走人。
鍾偉龍急忙上前將他拉住,急道:“鶴師祖,這丹藥好歹是從我這討回去的,您可不能這麽絕情,不然這樣,你開個價,多少肯賣?”
鶴龜年朽目看來,笑道:“看樣子怕是有心上人了?”
鍾偉龍麵露靦腆:“孫兒的性子,鶴師祖還不了解麽。”
鶴龜年當然知道,這位在內門中可是出了名的風流,這定情丹對於他來說,意義絕不是一顆地冥珠和十萬金靈幣能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