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態度丕變的烏蘭依
“老五回來啦,怎麽去了這麽久?”
“怎麽樣,怎麽樣?換了個什麽好東西回來?”
一進神符堂,剛好遇見幾位師兄,剛吃完晚飯,周辰空還在收拾桌子。
老猴子和蘇君衡則百無聊賴的對桌下棋,一見祁龍軒回來,正打掃樓梯的胡遠匆忙迎了上來,追問其收獲。
知道祁龍軒這次,乃是拿著置換手令去的,都想知道究竟得了什麽好東西,連蘇君衡這個清心寡欲的,也忍不住停下對弈,湊了過來。
至於鶴龜年,顯然興趣不大,酒足飯飽之後,早躺在床榻上尋周公去了。
“嘿嘿,就隨便挑了件,沒什麽好看的。”
祁龍軒打了個馬虎眼過去,將買來的好酒放到鶴龜年的臥榻邊,諂媚道:“師傅,給您打了兩壺好酒,桃客軒的天仙醉,您最喜歡的。”
鶴龜年一動不動,渾然睡死了一眼,卻是幾位師兄都忍不住好奇,又湊了上來,胡遠追問道:“說嘛,幾位師兄都是關心你,又不會搶你的東西。”
祁龍軒知道含糊不過去,遂回了句:“我隻往貴了拿,說是靈寶閣三件千萬金靈幣級別的其中一件。”
“千萬級別?”
“難道是‘道霖天罡劍’?”
祁龍軒搖了搖頭。
“地仙混元甲?”
祁龍軒又搖了搖頭,將一顆金色獸丹亮了出來。
“翼龍金丹~”
眾人一瞧,盡皆扶額絕倒,老猴子大搖其頭道:“老五啊,你挑這玩意作甚,中看不中用啊。”
“是啊,翼龍金丹除了煉丹之用,隻能拿來築基,你又不是雷靈體,這不是白白浪費嘛。”
啪~
正在眾人惋惜歎氣之時,一隻酒壺被砸到了地上,頓時酒花四濺,幾人同時一驚,忙循聲看去。
鶴龜年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怒氣盈目道:“換的什麽東西,翼龍金丹乃散仙級別獸丹,如此頂級的煉製材料,修界至今還沒有任何丹方可供參考,你就算換個痰盂都比這實用。”
祁龍軒麵露尷尬,但心中由是一暖,他這酒鬼師傅看似傲嬌,但內心還是很在意他這個弟子的,忙上前賠罪道:“師傅,我這不是不懂嘛。你又不提前跟我交代,我哪知道這東西沒用啊。”
交代?
鶴龜年一張老臉愣是被氣出了青筋,老子倒想交代啊,但一和你說話,不就暴露了老子原諒你的事實了嗎?
這樣掉臉麵的事,鶴龜年顯然不會做,但一見到這憨批徒弟居然栽了跟頭,又忍不住心痛起來,索性哼了一聲,往床上一躺,不想再說話了。
祁龍軒忙將手攤開,一株瓊池冰蓮被喚了出來:“師傅你看,弟子給您弄來了什麽。”
鶴龜年側躺著身子,沒有絲毫反應,卻是睜開一條眼縫看來,不屑道::“瓊池冰蓮,這有什麽稀奇的。”
祁龍軒當然知道這不稀奇,但為了討好這位老頑固,他可謂費勁心力了,嘻嘻笑道:“師傅您知道的,這瓊池冰蓮可是釀造冰泉酒釀的好材料,我可是花了大價錢,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就為了釀幾壺好酒,給您賠禮道歉呢。”
“敗家玩意。”鶴龜年罵了句,背過身去,被子一蓋,卻是忍不住偷笑起來。
鶴龜年一躺下,幾位師兄又將祁龍軒拉到一邊,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老猴子道:“太可惜了,辛苦了這麽一遭,就換了個沒用的東西回來。”
“老五,你求求師傅,看他老人家出馬,能不能把東西退了,再選一個。”胡遠急忙獻策。
“對對對”周辰空連忙點頭:“師傅他老人家麵子可大了……”
“行了行了。”
蘇君衡倒是沒有其他人那麽婆婆媽媽,對祁龍軒表示支持道:“老五自己喜歡就行,咱們別瞎操心了。”
“就是。”老猴子身為大師兄,在這種時候更得表現出氣魄:“都各自回房修煉去吧,一天天的鹹吃蘿卜淡操心。”
眾人隨即散去,回到房間的祁龍軒總算一身輕鬆,一頭栽到床上沉沉睡去。
清晨,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一夜暴富的祁龍軒心情大好,托胡遠把自己的供奉交上去後,便在五殿閑逛起來。
反正以他目前的身家,不想做功課的時候,隨便交幾顆獸丹上去,混吃等死的日子,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一如既往,從經書閣借了本劍術秘籍之後,祁龍軒便來到演武台下,遠遠地觀摩著法學殿的演練。
這種小場麵,殿主徐智謙一般不會出麵,方磊自上次大戰之後還在養傷,據說被孫昊震斷了幾條肋骨,故而台上負責指導的是嚴修,法學殿為數不多的胎息境高手之一。
烏蘭依也跟著在人群中仗劍起舞,依然是那麽秀美飄逸,可惜手中那把劍平平無奇,配不上她的氣質。
祁龍軒嘖嘖搖起頭來,還好他早有準備,不知道待會把劍送出去,烏蘭依會不會興奮的跳起來。
還有那件價值不菲的流仙裙,祁龍軒甚至擔心,會不會把那群法學殿的同修,羨慕得流口水。
祁龍軒癡癡地想著,反倒沒什麽心思去研究法學殿的劍術演練。
一直等到眾人解散之後,祁龍軒才笑吟吟的走上前去,喚了聲:“蘭依姐~”
沒有人回答,烏蘭依分明聽見了,卻看都不看這邊一眼,腳步反而加快了幾分,一頭鑽進法學殿去。
“蘭依……”祁龍軒甚是驚奇,便要追上,卻被嚴修伸手攔了下來。
“祁龍軒,一大早的耍酒瘋呢?”嚴修神態冷漠,對這個法學殿的公敵十分不屑。
“走開,我又沒喝酒。”反正和法學殿的人對付,祁龍軒也不客氣。
“沒看到人家都不想理你嗎?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是啊,臉皮真夠厚的,不知道咱法學殿最煩的就是他嗎?”
不僅嚴修冷嘲熱諷,就連不少圍觀的弟子都投來鄙夷的目光。
祁龍軒眉頭一皺,分明嗅到了一絲不尋常,而荊紫川的聲音恰逢其適的說道:“還賴著不走?嫌不夠丟人嗎?”
祁龍軒想想也是,為了個烏蘭依,把自己搞得這麽齷齪可不是他的本意,隻是他想不明白,明明昨日還像塊狗皮膏藥似的,今天卻完全換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