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父子,師徒
謔!!!
眾人皆眸光一亮,比見到了北極冰焰更為動容,佛法傳世三大時期的正法時代,乃是鬼佛波旬與魔神蚩尤身處的上古時期,自正法時代起就供奉於佛前的無象玲,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天佛原鄉這是勢在必得,篤定了慧靈殊必定會優勝了。
“既然如此,那君某也獻醜了。”
君無夢也不甘示弱,祭出了一件法寶出來,道:“貝葉靈符,想必諸位必不陌生。”
眾人的目光同時看去,就見君無夢掌心處,一麵呈貝葉形狀的法寶,散發著藍色光芒,靈氣俾人。
天涯海閣閣主段鶴舟咽了咽口水,道:“上古時期,天瑤湖底曾有一修煉萬年的貝母妖,時常幻化成豔麗的女子,殘害天瑤湖附近的青年男子,後被軒轅帝君所斬,得其額中靈珠,並用九陰真火,集水底寒氣,煉化成法寶‘貝葉靈符’,可召喚貝母元神,也可結盾防禦。”
法蘭尊者笑得滿臉皺紋揉成一團:“看來,諸位道兄都對此次比試勢在必得啊。”
“激勵仙宗年輕一輩,自當如此。”君無夢爽朗一笑。
嶽萍生道:“不知比試規則,日期如何確定?”
“就按靈修峰會武規則如何?”法蘭尊者試問道。
段鶴舟微皺眉,道:“好是好,但人數如何確定,各家各派一人的話,也隻有三人而已。”
這倒是個問題,因為無論是佛宗還是儒門,此次與會都隻帶了一名小輩,如果就三人比試,肯定有一人要連戰兩人,並不公平。
沉默了一會後,法蘭尊者忽笑道:“無妨,靈修峰畢竟是主家,便讓靈修峰出兩人如何?”
“哼!!”靈修峰諸位真人皆臉色一寒,感受到了輕視的意味。
君無夢正想說話,就聽莫問行搶先一步,道:“不如這樣,剩下一人,就由本次外門會武的第一名代替如何?”
“哈,此法甚妙。”嶽萍生拍手叫絕。
法蘭尊者頷首:“老衲沒意見。”
莫問行的主意,不失為化解尷尬的好方法,誰都知道,跟三派的精英弟子相比,外門會武的第一名,充其量隻是來湊數的,屆時就看誰的運氣好,排到那外門弟子相當於輪空。
道虛真人臉色極為難看,在君無夢這位長輩麵前,他這個掌門形同虛設,見眾人商量抵定後,他這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諸位遠道而來辛苦,不如先到客舍休息如何?”
“有勞。”佛宗儒門同時回禮感謝,知道道虛真人這是下了逐客令了。
片刻之後,來訪者被道童帶領,前往落榻之處休息。
道虛真人臉上的笑容凝固,轉身看向莫問行與君無夢,眼中難掩憤怒之色:“你們……”
“我錯了,嗚嗚嗚嗚!~師尊,我錯了!!”
正在怒氣爆發之時,道虛真人突然感到腳下一重,竟是鍾偉龍抱住了他的大腿,痛哭不止。
心魔引的影響並沒有完全消除,鍾偉龍依舊沉浸在無盡的悔恨與自責中。
“哼!孽障。”鍾鎮氣得臉色通紅,一掌橫掃,將鍾偉龍給扇飛了出去。
“咳咳!”君無夢佯咳了一聲,告辭道:“老夫這把老骨頭,也該回去閉關了,幾位師侄辛苦了。”
說著化作一溜煙,遁入虛空消失不見。
“發~發生了什麽事,我這是在哪?”
被扇了一記耳光後,鍾偉龍大夢初醒,此時腦海中一片空白,愣了好一會兒,才從心魔中掙脫出來。
看清楚情勢後,鍾偉龍羞得滿臉潮紅,低著頭不敢直視眾人的目光。
一直保持沉默的柳唐秀歎了聲,告辭道:“鏡月峰還有事情要忙,容小妹先行一步。”
道虛真人麵露苦澀,道:“是我這做師傅的管教不嚴,讓師妹見笑了。”
柳唐秀一言不發,微微點了點頭,禦劍離去。
“過來。”鍾鎮臉色極為難看,衝鍾偉龍喝了一聲。
鍾偉龍身子猛然一震,躡躡走上前來,低喊了聲:“父親。”
“跪下。”鍾鎮麵如死灰,負手於身後,一副嚴父姿態。
鍾偉龍不敢違逆,當即跪下。
鍾鎮道:“說,與你相好的是誰,她是不是懷了你的孩子?”
“是。”鍾偉龍不敢抬頭,怯聲道:“她叫烏蘭依,是法學殿的外門弟子。”
鍾鎮揚手指去,道:“去將她找來,即日起,她就是你的妻子,你必須要負起責任。”
“大師兄。”莫問行近前一步,壓低著聲音道:“烏蘭依已經死了?”
鍾鎮暴怒,看向鍾偉龍道:“是你殺的?”
鍾偉龍身子微顫,焦急道:“不,不是我,我沒有。”
“可你畢竟起了殺心,不是嗎?”鍾鎮寒著臉,聲音緊得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是,孩兒知錯了。”鍾偉龍伏在地上,半點不敢隱瞞。
他知道,在佛宗大覺妙法‘心魔引’麵前,他根本無所遁形,慧靈殊的話,就是事實。
“哼,你師傅平日裏就是這麽教導你的?”鍾鎮怒不可抑,一腳將鍾偉龍給踹飛出去。
“師兄,他都已經知錯了,就不要過分責怪了吧。”
道虛真人伸手攔住還想上前教訓兒子的鍾鎮,道:“偉龍早已到了婚配年紀,若與那女子兩情相悅,作為師傅的,自然是希望促成他們,可惜那女娃命薄福淺,在與葬仙會交戰中不幸身亡,連屍身都尋不回來,可惜了。”
“哼。”鍾鎮怒目看來,氣罵道:“你啊,就是太驕縱他了,若他再這樣不思悔改下去,遲早有一天,你這掌教真人的臉,都得被他丟光。”
“哈哈哈哈!!!!”
忽來的一陣淒楚大笑,卻是鍾偉龍從地上爬起來,目帶狠厲道:“原來你也知道關心我的嗎?這麽多年來,你對我的管教就是不聞不問,你憑什麽說我師傅,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孽障。”一句怒罵,伴隨著勁風呼嘯。
鍾偉龍隻覺得眼前一道殘影閃過,下一秒,就被盛怒的父親扇了一記耳光,打得他半邊臉腫起,鮮血飛濺。
“好,好,好,這就是你一直藏在心裏的怨氣吧?”
“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