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特（七）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程傑萬萬沒想到的，不過既然三家都沒拿自己當對手，那自己也就先眯著了，除了不停生產米格以補充損失以外，程傑幾乎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損失，大量牛蛙和米格組成的防線將敵人的戰機編隊阻攔在本島外。
島上部署的防空炮基本沒怎麽派上用場。
日落時分，距離上一次敵人大規模機群攻擊已經過去四個多小時了，但遙望遠處的天空依舊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敵機的影子。
……
機場內的停機坪上，四架米格戰機都處於戰備狀態，飛行員被命令不得離開飛機，彈藥補充完畢，隻等一聲令下。
繼續觀望了一個小時之後，飛行員們接到了出擊命令，十二架米格從三個機場起飛，在空中組成一個編隊，向北飛去。
“銀色11通告小隊成員，本次任務為偵查性質，注意觀察地麵。”
“收到。”
“收到。”
……
經過數小時的飛行，米格飛行員們終於看到了一絲絲光亮。
“銀色22匯報長機，雷達上有五十四個目標，正北正在向我方筆直飛來。”
“長機收到，已確認，全機準備，擊落它們。”
“確認。”
……
——聯合王國第三重型轟炸機編隊——
數量：54
護航戰鬥機：22
狀態：正在返航
“雷達有沒有東西？”機長突然開口問到。
領航員迷惑的放下手中的地圖，抬頭看向雷達屏幕。
“並沒有，機長，什麽都沒有。”
“沒有麽……我怎麽感覺前麵好像有一些個東西？”
在機長視線中的是與他們迎麵相撞的十二架米格戰機，片刻後，機艙內警鈴大作提示著他們已經被鎖定。
“機長，正前方有十二架戰機！”領航員確定了雷達信號後立刻匯報到。
“我看見了，全員做好翻滾準備，我們要開始躲避了”，言罷，轟炸機進行了一個接近九十度的垂直下落，下落途中，機身開始翻滾，隨即向左盤旋，希望躲避來襲的導彈，由於上層消息的封鎖，此時大部分飛行員還不知道程傑一方的空空導彈是可以大角度轉彎追擊目標的。
……
不多時，轟炸機拉平，機長眼前的黑暗褪去，再次恢複了清明，然而等待他的是一枚剛剛追過來的導彈，機尾被炸碎，沒固定好的人員從破口處飛了出去。
“這怎麽……”
第二枚導彈命中了駕駛室，頻道內的聲音戛然而止。
……
“護航機呢？我們的護航機呢？”
話音剛落，負責為這一批轟炸機提供保護的護航編隊加速離開機群殺了過去。
米格也做出反應，留下八架與對方護航機糾纏在一起，另外四架向上沒入雲層之中，加速向對方轟炸機編隊頭頂飛去。
……
“開火！開火！自衛機槍把它們給我打下來！”
四架米格如精靈般穿梭在三十多架轟炸機組成的防空火力網中，一枚枚導彈有節奏的發射，轟炸機的數量也在迅速減少，這一趨勢直到四架米格的導彈消耗殆盡。
“護航機快回來……”，來自正上方米格機炮的炮彈打穿了駕駛室，機長的頭顱滾落到後麵的艙室內，鮮血噴濺，三麵的玻璃上滿是血液和肉體的殘渣。
……看著身邊一架架轟炸機起火燃燒，然後拖著黑色的尾跡墜向地麵，最後幾架轟炸機的機長深知自己恐怕是回不去了。
“同誌們，咱應該是要交代在這了……”
“是的，少校同誌。”
“接下來我機將對敵方戰機進行自殺式衝撞，各位可以選擇隨我一起，也可以選擇繼續離開。”
……頻道內沉默了一陣。
“好的……”，五號機機長應答到。
“請各位好好想想……”，這位少校的話被五號機的機長打斷。
“瑪德，一起死吧！”
原本正在勻速向前飛的五號機看準時機突然大角度拉升，從上麵俯衝下來的米格根本來不及反應，兩機相撞，碎片向地麵落去。
“五號機無人跳傘，該我們了……尾端機槍手請確認敵人位置”，十四號機的機長在自己頻道內問向尾端機槍手。
“還差一點……”
“敵機到……”，頻道那端傳來機炮轟鳴，玻璃破碎，狂風灌進尾艙的聲音。
尾端機槍手的屍體被拋飛到空中。
機長猛然降低速度至最低，跟在後麵的米格飛行員立刻向右，希望離開撞擊區域。
盡管他的反應並不慢，而且也成功躲過了這架轟炸機的機尾部分，但隨著轟炸機機長向左拉動操控杆，右翼迅速抬升，正好攔在了米格的前進方向上，此時，機翼與米格的距離不足半米。
爆炸隨即發生，米格飛行員果斷選擇棄機，一朵傘花綻放。
正在墜落的轟炸機上，右側機槍手看見了這朵傘花，他跌跌撞撞的爬到機槍旁，瞄準了這朵傘花，就在他要扣下扳機的那一刻，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他笑了笑，雙手離開了機槍。
下一秒，機身斷裂，他整個人被橫飛的金屬片訂在脫落的左側機翼上，視線逐漸模糊。
在最後一秒的畫麵裏，似乎那朵傘花被自己的其他戰友開槍擊中。
……十幾分鍾後。
〔我方米格編隊全員陣亡，無一生還〕
聽到耳邊的匯報，程傑點點頭，“嗯，記住他們的名字，生產下一批米格，繼續投入偵查。”
〔確認〕
“偵查結果如何？”
〔根據目前狀況來看，三方已經大打出手，截止另外兩方徹底倒下之前，戰爭不會結束〕
一張張照片出現在程傑麵前。
看到四處起火的城市和來不及避難的平民在炸彈中與死神博弈，又看到了一些富人區的景象作為對比，程傑不禁想到自己的文明。
“難道，每個文明都會經曆這麽一通麽？”
〔……或許〕
“係統，我在任務世界裏做出的任何舉動都不會影響到現實吧？”
[或許不會……]
“那就好，阿妮婭，現在開始再生產六支艦隊，三支為一組，分別派往三個國家，對他們所有的軍事設施發動打擊，盡快結束這裏的戰鬥。”
〔確認……您的命令將會被忠實的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