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何必作踐自己
瘋了?我早就該瘋了,我看著秦觀惱羞成怒的摸樣苦澀的笑了笑,裝作無所謂的摸樣衝他笑了笑,“你就當我瘋了。”
“南笙!”他猛地把我壓在沙發上,眼神尖銳的看著我,像是在隱忍著什麽,“你有需要可以找我,何必出去找不三不四的男人?”
不三不四的男人.……
我忍不住想到葉溪岩肆無忌憚跟別的女人擁吻的畫麵,他是不三不四的男人?明明頂著一張魏靖寒的臉孔,怎麽能做出這麽放蕩的事兒?
我的呼吸有些艱澀,身上被他啃出來的吻痕更覺得疼了,我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強顏歡笑道,“秦觀,我做事兒有我自己的分寸。”
“你有什麽分寸?”秦觀捏著我的下巴,眼睛瞪得通紅,娃娃臉顯得有些扭曲,“我倒想知道跟你睡的男人到底有什麽好的?我秦觀哪兒比不上他了?”
我直直的盯著秦觀,有些無奈的歎氣,“你別挨我這麽近。”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那個男人哪兒好了?哪兒優秀了?”
我用力的咬了咬唇,“他像我前夫。”
“你病的不輕!”秦觀猛地站起來,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南笙,你帶腦子沒有?兩年前你前夫就已經死了,你該醒一醒了!我待在你身邊兩年,難不成你都看不到?反而去跟一個跟你前夫長得像的男人,你前夫要是知道了,還不被你氣的從墳墓裏跳出來?”
“秦觀!你再口無遮攔我生氣了!”我瞬間繃了臉,嚴肅的說道,“我就是這麽軸,你也別勸我了,也別等我了,我這一輩子就等我前夫了。”
“你特麽有病!病的不輕!”
“我就是有病!”我也站起來,有些生氣的說道,“我病的快死了。”
秦觀看著我眼睛裏打轉的淚花,全部的脾氣瞬間沒了,走到我身旁,不情不願的說道,“好好的說什麽死不死的?南笙,我可以等,真的可以等,等你全身心忘記你前夫的那天,我還就不信了。”
“別等我,真的。”我苦澀的勾唇,這顆心從來都是魏靖寒的,一直都不會變,讓秦觀等不過是讓他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倒不如直接說明了,省的耽誤了他。
“別等你是什麽意思?我秦觀哪兒不好啊?你這麽瞧不上我啊。”
“你挺好的,不好的是我,我這輩子就吊在我前夫這一棵樹上了,你別耽誤時間了,我累了,先回房休息。”我平靜的說完這句話,拿著錢包回房。
趴在床上卻怎麽都睡不著,翻來覆去的,腦袋裏很亂,一會兒閃現出魏靖寒平和的笑容,一會兒又閃現出葉溪岩那邪魅冷酷的笑容。
明明一張臉,為什麽就有這麽大的區別?但是那該死的熟悉感又是怎麽回事兒?我拿手擋在額頭上,心底一陣煩躁。
胃口卻又突然疼了起來,一陣陣的抽疼,禍不單行,身上又起了小疹子,等到起到脖子上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給秦觀打了電話。
去了附近的醫院,醫生看了一番,問我,“吃過什麽藥嗎?”
藥?我腦袋嗡的一下,說起藥來的話,早上可不是吃了一片毓婷嗎?葉溪岩給的。
我的臉微微漲熱,竟不知道怎麽開口,醫生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眉心一皺,敲了敲桌麵質問我。
“到底吃沒吃啊?”
“吃了。”
“吃的什麽藥啊?我得對症下藥啊。”
我忍不住抬頭看了秦觀一眼,秦觀不傻,我滿身吻痕回來,他當然猜得到我吃的什麽藥了。
“毓婷。”
“難怪了。”醫生看了秦觀一眼,嘩嘩的在紙上寫藥單,“現在的男人啊,就圖自己痛快了,女人吃毓婷副作用多大,你們不清楚嗎?等會兒你老婆去掛點滴的時候你別走,我給你科普一下。”
“啊?這就不用了吧。”秦觀扯了扯嘴角,臉色有些難看。
獨立病房沒有了,隻有大間,六七個病人住在一間,擁擠不說,很吵鬧,我一手捂著胃口,心底十分不是滋味。
二十分鍾後秦觀黑著一張臉回來,看了我一眼,有些鬱悶的問道,“還難受嗎?”
“湊合。”
“南笙,你還有什麽可執迷不悟的?那個不三不四的男人一點都不自律不說,還讓你吃藥?這種男人估計也就臉能看!”秦觀氣憤的雙手握拳,“靠,一個靠臉占便宜的混蛋!”
我慫的不敢說話,將腦袋縮進被子裏,秦觀一把將被子拽開,“你縮在裏麵不熱啊?還有你們吵什麽吵,沒瞧見她不舒服嗎?別吵了!”
“小夥子,你這話就不對了,這空間是大家的,你憑什麽不讓我們說話啊?你有什麽權利啊?”一個大媽特別不爽的質問。
“她不舒服,你們太吵了!”
“你沒權利管我們.……”
室內所有的大媽大爺全都跟秦觀議論起來了,秦觀臉色很難看,眼瞅著就要打起來了,我用沒紮針的手拽住他的衣服。
“秦三爺,你能消停會兒嗎?”
“我不消停?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我抿了抿唇,之前覺得吵忍忍就行了,現在被他這麽一鬧,不僅覺得吵,還得看人家白眼,畢竟人人平等,誰比誰尊貴呢。
“秦三爺……”我滿腔哀求的向他眨了眨眼睛。
秦觀一臉的無奈,歎了口氣,“行了行了,我去給你買點熱的喝。”
看到他出去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點滴快掛完的時候他才回來,手上拿著一杯熱飲,拔針的護士可能是新手,針拔出來的時候帶了一下,尖銳的針在我的手背上劃了一道,瞬間冒出了血珠。
“你特麽怎麽拔針的?長沒長眼?”秦觀一臉痞氣的拽住了護士的衣領,作勢要打人的摸樣,小護士嚇得不輕,渾身發抖的說不出話來。
“秦觀!”我有些生氣的跳下病床,“你夠了!還有完沒完了。”
“她把你的手背劃破了!”
我無語歎氣,“這點小傷不算什麽,你別鬧了。”
我拽著他的胳膊往前走,直到走出病房我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個不省心的家夥,真是夠了。
這裏不是唯他獨大的江城,在x市鬧事沒必要,秦觀顯得特別氣憤,出了醫院問我,“你覺得好點沒?”
“痘痘不長了,就是胃還疼。”
“回酒店睡覺。”秦觀幫我攔了出租車。
我坐進出租車,看著沒打算進來的他,問道,“你去哪兒?”
“喝酒。”
車門嘭的一聲關上,車子駛走,我轉頭看著站在路邊的秦觀,微微歎了一口氣,看來今天真的讓他不痛快了。
回到酒店,喝了熱水,因為掛了點滴,又經曆了毓婷過敏的事兒,我實在不敢亂吃藥了,就這麽臉衝下趴著,緩解胃疼。
而這時手機響了,半夜很少有人給我打電話,還以為是秦觀,沒想到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疑惑的接聽。
“妞,出來玩嗎?”
雜亂的音樂下,傳來男人略帶嘲諷的調笑,這輕佻的聲音我記得,是葉溪岩。
“你在哪兒?”
“xx酒吧,過來。”
沒等我再說話,電話已經掛斷了,我翻了個身直愣愣的看著屋頂,又一次開始猶豫,照理說我因為他給我吃藥的事兒去了醫院,他現在再找我,我不該理他的。
偏偏……
我猛地站起來,衣服也沒換,穿了外套出了門,手微微攥成拳頭,心底不斷的麻痹自己,他是魏靖寒啊,魏靖寒。
xx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與人聲讓我腦袋頭暈目轉的,默默的尋找著葉溪岩,在人群裏不停的穿梭。
終於在卡座上看到了他,不過他不是一個人,左右都坐著身材爆好的女人,我微微一蹙眉,心底就明白了。
他電話是連番打的,誰來就跟誰玩。
想通這一點我眉心狠狠蹙了一下,有些艱澀難受,卻還是沒忍住走了過去,他正在跟一個女人玩變魔術。
我再明白不過了,這就是把妹的一種技巧。
“我們賭一百塊錢,如果我能親到你的嘴巴,就算我輸了,怎麽樣?”葉溪岩笑嗬嗬的說道。
“好啊。”
打賭的女人咯咯的笑了幾聲,葉溪岩直接摟住了女人的腰,直接吻了過去,吻完之後掏出一百塊錢。
“我輸了。”
女人笑哈哈的敲打他的胸口,“你好壞啊。”
“來來,我們喝酒。”葉溪岩端起酒杯往後看了一眼便注意到了站在他身後的我,眼睛眯了一下,“來了就坐吧。”
他左右都有人我隻能坐在第三個位置,麵無表情的坐下,遠遠的看著他跟兩個女人調笑,被人這麽輕視,偏偏就沒想過要走。
我端起一瓶啤酒喝了一大口,視線零零落落的落在他的臉頰上,那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頰,為什麽性格有這麽大的區別?
明明是我的寒哥啊,怎麽就變成這樣了?真的是我在自欺欺人嗎?
我一瓶接著一瓶的喝酒,看著他跟別的女人調情,一邊覺得悲涼,一邊卻又覺得慶幸,不管如何他還在呀,寒哥還在呀。
終於把自己灌醉了,醉醺醺的,胃口劇烈的疼,一抽一抽的疼,我直接趴在吧台上,隱忍著痛楚。
“喂……”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抬起頭,醉眼朦朧的看著麵前的人,葉溪岩摟著那兩個女人,冷冰冰的對我說道,“我們去酒店,你來不來?”
“我們四個?”我驚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