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又是先天多魄之人
佛頭盜竊一案並未處理完畢,由於鄒蓉父親突然病倒,鄒蓉請了個假帶著李響打了個飛的,直飛麗水國際機場。
第二天一大早,鄒蓉和李響就出現在了麗水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一間特護病房之內。等見到躺在病床上的鄒蓉父親,李響才明白鄒蓉所說的“醫院看不好”是什麽意思。
而且李響突然有一種預感,鄒蓉父親病倒這件事情,或多或少與自己有著那麽一點點的關係。
李響走到病床旁,目光落在鄒蓉父親臉上的那一刻,心中暗覺不妙。
印堂發黑,雙目眼瞼中帶紫色,星宿宮處的皮膚底層,一團淡淡的黑色若隱若現。
李響使用神識掃描之後,咦了一聲。
這氣息好熟悉,竟然是陰氣,難道是陰……
鄒蓉一臉焦急:“快看看,我爸怎麽樣?”
病床旁邊的一位中年婦女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和跟著女兒進來的年輕小夥子,問道:“蓉兒,這位是……”
“媽,他叫李響,風水大師。”鄒蓉回了句,眼睛依舊盯著李響。
這話讓鄒蓉媽語氣一滯,好半天才用一種責備的語氣道:“蓉兒,醫院都看不好,你怎麽能找個算命先生來給你爸看病,這不胡鬧嗎?”
關心則亂,鄒蓉連忙去拉住自己母親的手,解釋道:“媽,正因為醫院查找不出病因,我才找他來。相信我,這風水大師的本事大著呢?”
“李響,我爸到底怎麽了,你倒是說話啊。”看李響站在病床邊發呆,鄒蓉著急了。
李響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向鄒蓉的母親,問道:“阿姨,叔叔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麽特別的人,或者是做了什麽不同尋常的事?”
“這……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啊,老鄒每天也就是上班,下班,然後折騰研究他的古董……”鄒母凝眉思索了起來,“哦,對了,前兩天老鄒好像新認識了一個古董玩友,然後去了一趟這玩友家裏,說是去看他收藏的古玩,回來之後第二天就突然暈倒了。”
李響點點頭,指了指鄒蓉父親手腕上的手鏈,問道:“阿姨,叔叔手腕上的這個銅錢手鏈是從何而來?”
“這個啊,很久的事了,聽老鄒說是他用古玩和一個風水先生換來的,據風水先生說這東西能辟邪,於是老鄒就一直戴在手上。”鄒母解釋道。
到這裏,李響已經能夠完全的想明白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感情鄒蓉的老爸是被陰人盯上了,李響甚至懷疑就是之前自己救夏嵐時所見到的那個陰人。
為什麽鄒蓉的父親會被陰人盯上呢,李響心中不得不感歎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麽巧的事情,鄒蓉的父親竟然也是個先天多魄之人。人有三魂七魄,鄒蓉父親多了一魄,名為陽魄。
若不是鄒蓉父親手腕上的銅錢手鏈保護,鄒蓉父親在李響來之前絕對會暴斃而亡。正因為有了銅錢的守護,所以陰人在盯上鄒蓉父親的時候並沒能立即的吸收他的生機和三魂八魄。
這銅錢手鏈據李響探測屬於是準靈器。
什麽是準靈器?
也就是說銅錢手鏈的品級已經快要接近下品靈器了。
銅錢對陰人有天然的克製作用,特別是上了年頭的靈器銅錢,絕對是陰人極度畏懼的東西。所以陰人在鄒蓉父親的身上種下了陰氣,等陰氣將銅錢破壞掉,也就是陰人來吸收鄒蓉父親三魂八魄的時候。
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將鄒父體內的陰氣除去。
李響轉頭看向鄒蓉和鄒母,道:“阿姨,叔叔之所以會出現現在這種昏迷不醒的情況是因為被鬼盯上了,我有辦法解決。”李響之所以說是鬼,而沒有說是陰人,是為了便於她們理解。
“啊?”鄒母張了張嘴,李響說出這個問題讓她一時間難以接受。
鄒蓉著急道:“李響,拜托你一定要救救我老爸。”
李響點點頭:“我現在就出去買點做法事的用具,在我回來之前,最好不要讓人進來打擾叔叔。”
鄒父手腕上的那串手鏈上的銅錢已經出現了裂紋,不過再堅持七八個小時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在銅錢被陰氣損壞之前,陰人不會出現。
出了醫院,李響打車直奔麗水的古玩街,那裏有專門賣風水道具的。買好需要的東西之後,李響又去了趟菜市場,在菜市場內找到一個進城賣雞的農民買了一隻大公雞。
再次回到病房之內,鄒蓉和她的母親已經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看著李響從提著的袋子中抓出一隻大公雞,兩人均是一愣。
“李、李大師,你這是?”鄒蓉母親不解。
時間寶貴,李響也不想過多的解釋,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道:“阿姨,鄒警官,麻煩你們出去病房外麵並關上門,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來。”
鄒母有些躊躇和猶豫,畢竟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一個無神論者,她是不相信什麽風水的,更別說相信一個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的風水師。
好在經過這許多奇事,鄒蓉對李響的信任與日俱增,而且事情又關係到自己父親的安危,鄒蓉將自己老媽拉出病房門外,讓她一切聽李響的。
李響手提著公雞向鄒父床前走過去,公雞似乎是預感到了什麽,掙紮起來,李響低聲安慰道:“公雞啊公雞,今日用你救人,這是功德無量的事,來世可保你投生富貴人家,你莫要恐懼害怕。”
奇了,李響的話剛說完,公雞就在他手裏安靜了下來。將鄒父身上的被子掀起放到一旁,李響將手中的公雞放在他的肚子上麵,公雞很安靜,就那麽靜靜地蹲在肚子上。
然後李響從手提袋裏取出一麵八卦鏡,將八卦鏡正麵對著鄒父的頭頂立在床頭,又從手提袋裏掏出一支狼毫筆、朱砂和無根水,將無根水和朱砂混合,用狼毫筆蘸著朱砂就在鄒父的額頭上畫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李響就在鄒父的額頭上畫好了一個看上去很奇怪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