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老領導
“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薛靜蓉語氣肯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薛靜蓉的出現,讓準備下手的李響有些無所適從,總不能真的連著漂亮的女明星也一起殺了吧。憋了半天,最終蹦出一句:“你可知道他的正是身份,還有他的所作所為?”
“這對我來說不重要,要殺他,就先殺了我,你若下不去手殺了我,還請你放過他。”薛靜蓉的語氣中充滿了義無反顧,雙眸死死的看著李響。
捫心自問,自己還真是下不去手,所以李響最後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軒轅劍。
“天行有常,曲卓,同為風水中人,因果善惡想必你很清楚。老話說得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不要讓我再遇到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李響說著轉過了身子,往前走了沒幾步,忽然又轉頭道:“說實話,我挺羨慕你,有一個這麽漂亮的女人願意為你而死。”
薛靜蓉將曲卓扶了起來,兩人一同目送著李響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出了這片荒廢的工地,想著鄒蓉還昏迷在體育館之內,李響的第一反應就是往新世界體育館方向狂奔,可別出什麽意外才好,不為別的,這麽有正義感和使命感的警察,還是女警察,在現今這個社會恐怕已經堪比大熊貓般珍貴。
李響離開沒多久,薛靜蓉將受傷頗重的曲卓扶進自己的車裏,離開了這個地方。
大概五六分鍾之後,來了兩個人,一老一少。
兩人駐足停留在剛才李響和曲卓戰鬥過的地方,老者使用神識探測感受到此地滿目的瘡痍,還有少許的邪能氣息,臉色顯得古怪起來。
他身邊的年輕人也發現了這個地方的不同尋常,麵帶驚容道:“想不到竟然有風水師在這裏戰鬥,而且擁有這麽驚人的破壞力,真是太可怕了。”
“不是風水師在這裏戰鬥,而是風水師與邪術師方才在這裏戰鬥。”老者糾正道。
這話讓年輕人有些難以置信:“師父,不是說邪術師早在三百多年前就已經徹底消失了嗎?”
“怎麽可能消失,隻是隱藏得更深而已。”老者仰頭看著夜空,眉宇間滿是思索之色,“看來平靜了幾百年的風水界又要刮起腥風血雨了。”
“師父,我們是不是應該早做準備。”
“是應該早做打算才是,走吧,有人來了。”
老者和年輕人剛消失不久,五個穿著特警製服的家夥來到了這裏。他們四處查看了半天,除了破壞嚴重的工地之外,一無所獲。
“隊長,我就不明白了,剛才怎麽不來?現在來,黃花菜都涼了。”一個身材塊壯的隊員抱怨道。
隊長滿臉疑惑,解釋道:“炮筒,你丫問我,我問誰去?上層領導的上層領導直接發了話,這件事情我們公安部門按兵不動,就連我們五個特意來查看也是總隊長私下授意的。”
“剛才這裏動靜老大,很多人都看見了天空出現的異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感覺領導們對此都遮遮掩掩的?”炮筒的好奇心賊重。
“鬼知道,你問領導去!”
隊長也煩著呢,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可不好受。
…………
龍盾局某處秘密基地之內。
“老領導,你看這件事情……?”
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之中,天玄道長與一位老人相對而坐。這位老人頭發全白,麵容雖然蒼老,不過雙目卻是極為有神,他就是龍盾局赫赫有名的第一代領導人,上官永年。
上官永年雖然已退休多年,不過依舊擔任著龍盾局顧問一職。天玄道長作為龍盾局的現任領導,在一些重大的事情上,都會來請示自己的老領導,在老領導麵前,自己一直都是個學生。
上官永年很專注的看著手中的一份資料,聽見天玄道長詢問,抬頭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資料合上,道:“既然這叫李響的小同誌手下留情,龍盾就不要插手了。不過對於這個邪術師的監控還是不能鬆懈,如果他仍有危害普通人的行為,你知道該怎麽做的。”
“老領導,我不是說這個事,對於這個李響,我想聽聽您的意見。”
“我的意見?”上官永年麵帶深意的看了天玄道長一眼,“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確實極有可能就是守護者。守護者的命格是無法占卜的,他的生命中存在的變數太多,正與邪的轉變有可能就在一念之間。”
說到這裏,上官永年歎了口氣,語氣也變得沉重起來:“我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但想著這個有可能發生的傳說,還真是有些寢食難安啊。我在龍盾幹了一輩子,親身經曆過很多動蕩的事情,更加明白和平的可貴,隻希望這個浩劫也僅僅隻是傳說而已。”
上官永年將手中關於李響的資料放在麵前的茶幾上,看著天玄道長略顯凝重的表情,沉重的語氣又是一變,寬言道:“既然他不願意進入龍盾,你也不必強人所難,對他的事情也不要過多的幹預,免得產生變數。至於傳說將會出現的事,我們也應該早做準備了。”
聽見這些話,天玄道長凝重的表情才算是舒展了些,看著上官永年,恭敬地道:“老領導,我明白了。”
…………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高速行駛在通往城郊的道路上。
薛靜蓉駕車,副駕駛位上則是曲卓。他身上的血雖然是止住了,不過雙目無神,顯得很是虛弱。
“卓哥,要不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薛靜蓉臉色焦急,語氣擔心。
曲卓微微的搖了搖頭:“我這個傷醫院治不了,靜蓉,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盡管開去我說的那個地方就行。”
薛靜蓉咬了咬嘴唇,點點頭,正準備加大油門,卻發現前麵出現了一個人影,連忙一腳刹車踩了下去。
一聲尖銳刺耳的刹車聲響起,四條輪胎拖出兩條長長的黑色痕跡後停了下來。在距離車頭半米處站著一個人,一個穿著一身僧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