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太監夜行
冰蔓被他這種不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嗔道:“怎麽了,這麽盯著我看?”
李響之所以有這種反常的舉動,是因為他發覺冰蔓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這是一種氣質上的變化,怎麽說呢,就是感覺冰蔓整個人變得……
高貴!
對,就是這種感覺。高貴的氣質,就像是古時候的皇家公主身上特有的那種氣質。
知道是天子氣運加身使然,李響收回目光,壞笑道:“我突然發覺冰蔓老婆變得越來越漂亮了。”
“沒正經!”
冰蔓輕錘李響胸膛,卻被他順勢拉著手:“我們走吧。”
天子氣運加身之後,原本被封堵的返回之路暢通了,沿著階梯回到第二層的時候,石室之中也沒有蛟龍雕像,如同第三層石室一樣空蕩,再回到第一層的石室,也是如此。
一直走到井口之下,也沒有再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
“我們怎麽上去呢?”
李響從身上取出一張符籙:“小問題,看我的。”說著,將符籙祭出。
符籙燃燒過後,冰蔓隻覺腳下出現了一股浮力,浮力托著自己和李響慢慢的往井口升去。
再次回到井邊,原本豔陽高照的天空堆積了很多的烏雲,顯得有些陰沉,讓剛從黑暗中出來的兩人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冰蔓取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卻忽然發出一聲驚疑。
“怎麽了?”
“不對啊,我們怎麽可能才進去了三分鍾!?”
李響奇道:“你是說我們從井裏進去再出來隻用了三分鍾?”
冰蔓點頭:“先前進入井底,用手機照明的時候我留意了一下時間,是三點一刻,出來的時候我看了時間才三點十八分,也就是說進去出來才用了三分鍾時間,這不可能啊。”
冰蔓難以理解,李響卻是心中了然,解釋道:“這其實並不奇怪,在風水之中,有一個東西叫做結界。結界之中的時空和真實世界的時空是相互獨立的,我們在結界中度過很長一段時間,有可能在現實時空中隻是很短暫的一個時間。”
“原來如此。”冰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風水的神奇之處,今天她算是切切實實地領教了一番。
李響再次轉頭看了看身邊的珍妃井,心中明白,此時的井底,地下的石室建築應該不複存在了。
這個地下結界存在的意義想必是將紫氣與天子氣運留給華夏的真龍天子,卻不想被李響和冰蔓兩人誤打誤撞的意外獲取了。
冰蔓抬頭看了看天色,提醒道:“看樣子快要下雨了,要不我們還是回去開放區域吧。”
李響點點頭,兩人便離開了這個地方,憑著腦海中的記憶,沿著原路返回。
天空越發的陰沉了,甚至連空氣都分外沉悶,隨時都可能下大雨。
走了大半天,奇怪的是兩人竟然沒有找到剛才進入未開放區域的鐵門,宮道縱橫交錯,破敗的宮殿,老房子,蕭瑟的花園,一重接著一重,饒了半天也沒繞出去。
“特麽的,難道是鬼打牆了?”李響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不應該啊,自己可是使用神識探路,難不成在故宮之中神識不起作用?
“我們好像迷路了。”沉悶的空氣壓抑下,冰蔓有些不安起來。
李響還真不信這個邪,拉著冰蔓的手,往左邊一指:“應該沒有迷路,我們走這邊!”
走了沒幾分鍾,昏暗的天空忽然劃過一道閃電,接著就是“轟隆!”一聲巨響。
這聲巨響嚇得冰蔓緊緊的抓住李響的胳膊,隻覺得身邊的氣氛越發的詭秘了。
“別怕,打雷而已,有我在,什麽牛鬼蛇神的統統閃一邊去!”李響出言安慰身邊的女人。
說是這麽說,其實李響心中還是有有些打鼓的,因為故宮距今已經存在了幾百年,從故宮之中流傳出來的秘聞異事多不可數,很多事情就連風水師聽後也是頭疼。
畢竟如今的故宮,積累下來的怨氣實在是太重了,特別是未開放區域,經常會出現鬧鬼的事情。
其實想想也是能夠理解,從明朝到清朝,這故宮之中死的人絕對是個龐大的數字,沒有了天子鎮壓,在時間的淬煉下,能夠產生多少冤魂厲鬼,實在很難想象。
時至今日,恐怕風水界中沒有任何人能夠將故宮之中的怨氣鎮壓化解,就算是禦靈前期的虛寧真人,估計也是不行。
唯一可行的辦法也不過是慢慢的逐步擴大故宮的開放範圍,用活人的陽氣慢慢地去化解。這個時間就說不準了,或許需要幾十年,或許需要幾百年,又或許根本無法將故宮之中積累的怨氣清除幹淨。
故宮積累了幾百年的怨氣,導致故宮的靈場波動異常,這對於風水師自身的靈場衝擊很大,後果是會影響到風水師自身修為的提升,所以一般情況下,風水師都不會來故宮,甚至長期定居於京市的風水師都很少。
兩人再一次走進一條宮道之中,天空接連打了幾個響雷,卻並沒有急著下雨。
宮道的地麵使用青石板鋪就,兩人雖然穿著休閑鞋走得很輕,但在靜謐的環境下依舊能夠聽見輕微的回響之聲,這種聲音會讓人的心裏不自覺地生出一種發慌的感覺。
左右兩邊的宮牆很高,若不是有遭受雷電打擊的風險,李響真恨不得祭出一張風行符籙,帶著冰蔓越牆而走。
“啊!!”
就在李響擴散神識探測周邊一切的時候,冰蔓突然發出一聲尖叫,與此同時又響起一聲炸雷聲,嚇了李響一跳。
冰蔓一隻手緊緊的拽著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指著前麵的宮牆,麵露驚恐之色,顫聲結巴道:“李、李響,那裏、那裏……鬼!”
順著冰蔓所指的方向看去,李響還真看見了“鬼”。
宮道前方出現了一個“T”型的岔口,在岔口處出現了一行人,具體來說應該是一行穿著清朝太監服飾的人。
為首的太監手中打著一個血紅色的燈籠,帶領著眾太監慢慢的經過岔路口。
在這一行太監快要從岔路口消失的時候,最尾端的一個太監忽然轉過腦袋看向李響二人的方向,臉上的表情似哭又似笑,顯得詭異莫名,瘮人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