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沒有加速的心跳
酒店經理很是狗腿的抬了兩把椅子放在嶽少和葉昕身後,“嶽少,葉小姐,請坐。”
“嶽少,饒命啊,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不做,我會被債主砍死的。”看著眼前的匕首,祁陽什麽還沒做呢,對方已經哭著喊著要招了。
葉昕嗤笑一聲,就這個膽,偏偏還要做賊。
“是誰派你做的?”祁陽問。
“我不知道,對方是通過一次性電話卡聯係的我,然後把照片傳到了我的郵箱,我不知道那人是誰,隻說我做成了會把我的債務全部解決,沈少,求您饒了我這一次吧。”
“對方的郵箱呢?”
“已……已經注銷了。”
“也就是說,你不能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了?”祁陽的匕首離他的眼珠子更近了一點兒,後腦勺被祁陽壓著,隻要他亂動一下,匕首就會戳進眼睛裏,甚至眼睛都不能眨。
“我……”那人立馬欲言又止。
“看來是眼睛不想要了。”祁陽眼看著就要把他的頭推向匕首。
“不不不,我說,我說。”
全程嶽寒零和葉昕都沒說話,實在是這個人還沒資格讓他們親自對上他。
那人長時間對著匕首,眼睛酸澀難忍,眼淚嘩啦嘩啦的掉,沉默了很久在祁陽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終於說道,“我知道對方是個女人,雖然跟我打電話的時候用了變音器,但是有一瞬間她露出個本音,是個女人。”
“隻有這個?”祁陽皺眉。
“真的隻有這個?我知道的真的隻有這麽多,我都被發現了,真的不敢再撒謊了,我隻是為了還賭債,我真的不想死啊,更不敢得罪嶽少。”
祁陽看他也不敢再有隱瞞,也問不出別的東西便把匕首收了起來,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他的後腦勺上,“不知天高地厚得東西,等著去吃牢飯吧。”
這條線索算是廢了,不過照片上的女人可以先找出來,隻要把她找出來就可以澄清一部分事情,還有徐盛的遊艇,還有大部分不堪的照片是在遊艇上拍的。
祁陽知道怎麽做,留下來處理後麵的事情,嶽寒零則帶著葉昕回家了。
路上,葉昕窩在嶽寒零的懷裏打哈欠,一隻手被他握在手裏,沒有再提及今天不開心的事情,在她看來,今天的事情既然她是被嶽寒零保護的一方,她既沒有如對方希望的那樣苦兮兮的落荒而逃,也沒有和嶽寒零因為這件事產生芥蒂,該生氣的應該是設計她的人而不是她,所以這這件事完全沒必要再提,她相信嶽寒零早晚有一天會把這件事完美解決,她現在最主要的關心的焦點就是把鍾昱霖捧上去。
“嶽寒零,你跟霍導很熟嗎?”
“我是你眼裏的資本家啊,資本家和所有需要資本的人都很熟。”嶽寒零親著她的額頭,把她抱得更緊了點兒,“倒是你,第一天上班就想釣霍導這條大魚?”
葉昕把他的手抓起來咬了下他的手指,頑皮的衝他拋了個媚眼,“我要是不積極,不是讓人在背後議論你,你的小情兒純粹靠臉吃飯嗎?雖然我有這個資本,但是我拒絕當花瓶。”
嶽寒零覺得這個女人的真的是每個呼吸都在吸引他,捧著她的臉強勢的吻上去,強勢的攻城略地之後是繾綣的溫柔,勾著葉昕不由自主的沉溺在他的吻裏,車裏的溫度在持續攀升,司機眼疾手快的把隔板升起來,默默地把車速放緩。
嶽寒零放開她時,葉昕的眼睛水潤潤的,勾著他的脖子軟軟的膩在他懷裏,眼睛裏是他的倒影,此時,嶽寒零的心猶如被她的手高高的舉了起來,三年來,他一直都在等這一刻,被她完全籠罩在眼裏,她的眼裏都是他的這一刻。
他的手按在她的心口上,隨即,心中苦笑,她笑的很美,她的眼裏都是他,可是,她的心跳並沒有加速,平緩的沒有起伏變化。
“我困了。”葉昕猶如沒注意他的動作,倒在他懷裏秀氣的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睡覺。
嶽寒零把她在懷裏換了個姿勢,讓她睡得更安穩些,眼神幽暗,垂眸看著她安靜的側臉,嘴角又微微的勾起,她如此安靜的躺在他懷裏,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幸福,他到底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到了別墅,嶽寒零把葉昕叫醒,洗漱好,葉昕如妖精一樣拉著他做運動,美名其曰是給他今天的獎勵,其實她自己的想法是,征服一個男人先從征服他的身體開始,更何況他們的身體神奇的一開始就很契合。
葉昕酣睡之後,嶽寒零毫無睡意,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後起身到陽台抽煙,背靠欄杆就這麽靜靜地看著裏麵的葉昕安靜的睡著,頭隱隱做痛,在和她分開的那一刻開始,良好的睡眠就再也沒屬於他,本以為她回來了,她可以睡個好覺了,沒想到唯恐抓不住她的恐懼還是如影隨形。
他勾著嘴角不免諷刺的想,這樣患得患失的局麵什麽時候才能被打破。
這個女人臉上是笑的,跟他滾在一起的時候,她是否心裏在極力的排斥他?
她在被他吻得麵紅耳赤的時候何以還能保持那麽的平靜,她恨他嗎?
“嶽寒零,我們放過彼此好不好?”三年前她抓著他懇切的要他放手。
“不好。”三年後他依然是這個答案。
另一邊,服侍完後台的葉暖趴在和她父親年紀差不多的老男人懷裏,忍受著男人粗糙惡心的大手,嬌滴滴的哭訴,“馮先生,我難道真的要演那個青樓妓女的角色嗎?我第一次出鏡會不會給人留下脫女的印象?”
“誰叫你得罪了嶽少的女人呢,要說你好歹是葉昕的親妹妹,你們姐妹關係這麽差?”
葉暖哭的更加厲害,“我也不想的,大概是我們天生就是敵人吧。”
“那沒辦法了,霍導的戲有的人爭著搶著要上,你如果不願意,自然很多人願意,你要想清楚,你可以走了。”
葉暖咬牙,看來是說不通了,“馮先生,我今晚留下行不行?”
“不行,第一天我就說過,我不留你們這樣的女人過夜。”男人一臉的不屑,起身穿上浴袍去衛生間了,餘光都沒給葉暖一個。
葉暖氣的把枕頭抱在懷裏揉的變形,這個馮莫書自己就是個道貌岸然的的東西,偏偏裝君子,她淪落到這樣的地步說到底都是葉昕害的,她現在沒有婚姻,以後也沒有做媽媽的可能,而她的痛苦她都會讓葉昕也一點點的都嚐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