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陰陽兩劍
“我就去弄，剛才在路上正好瞧見了一個蜂巢。”老劍聖毫不墨跡。
尼格想到了最近的修煉成果，道：“對了，老師，我已經做到了你給的要求，用劍技‘斬斷’水流。”
“哦？不錯。”老劍聖有點敷衍，“我先去弄蜂蜜，等下咱們邊吃邊聊。”
“什麽啊，就這個反應。”尼格忍不住吐槽。
這些天相處下來，他算是看明白了理希特納爾這老頭的本質。滿嘴的大道理，完美協調什麽的，結果還是妥妥的吃貨一枚，與他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嗯，同道中人。
不一會兒，老劍聖便頂著滿頭大包跑了回來，他手裏提著半個蜂巢丟給尼格，“蜂蜜全在這裏麵，夠了吧？”
西瓜大的蜂巢裏蜜漿滿溢而出，散發出誘人的芬芳。
“夠了夠了，”尼格忍不住發笑，揶揄道：“老師，看來劍法再好也斬不到蜜蜂啊。”
“你懂什麽？”老劍聖撅起胡子，開始授課，“精妙的劍法講究完美協調，人與動物同存於世，應該和平相處，隻是把蜜蜂斬成兩段的殺戮之劍，根本算不上什麽精妙的劍法。當你達到我這個境界，就會發現，至高之劍不過是守望和平。”
“可我聽說蜜蜂要是蜇人斷了尾針一樣會沒命。”尼格無情打臉。
老劍聖自覺丟了顏麵，語氣開始強硬，“烤你的青風鳥，做事應該專心致誌。像你這樣三心二意，怎麽達到完美協調，人劍合一的天人境界。”
“知道了。”尼格不敢抱怨，他怕再說下去老劍聖會忍不住趕走他，畢竟他還沒有學到老劍聖精妙的劍術。
在烈火的烹烤下，淡淡的油香味散發了出來。
老劍聖連同在烤的那個人，在這股芬芳之下，肚子裏的饞蟲都被引了出來。
蜜汁烤青風鳥，確實是人間至味。
“來，老師，你吃這個。”
尼格很識相，主動把美味的腿部和胸脯肉獻出。
吃了美味的野味後，老劍聖冷淡的臉色漸漸緩和了下來。
他瞥向尼格，帶著疑問，“真的做到了我說的要求？”
“嗯嗯。”尼格邊吃邊點了點頭。
“入水而不沾水，真的做到了？”老劍聖將信將疑，又重新問了一遍。
“是的。”這次尼格的神情十分篤定，吃完最後一口，“我現在可以展示一下我的修煉成果。”
青風鳥的鳥肉進入了肚子，變成充盈的能量，讓他一掃之前練劍的疲倦。
這個狀態下，他信心十足。
老劍聖點了點頭，表示肯定，“去吧。”
尼格來到溪澗的瀑布下，長劍橫臥在身前，靜靜聆聽溪澗的水流聲。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狀態，周圍的嘰嘰喳喳的鳥聲和蟬鳴的聲音全部隱去，隻剩下瀑布飛淌的聲音。
注意力高度集中，洞察力就會翻倍，就連飛遄的瀑布聲音也慢了下來。
“就是現在！”尼格大叫了一聲。
長劍揮出，更是沒有任何的負擔，無數次的揮劍練習，讓他和手上的白金聖裁徹底形同一體。
沒有灌注任何的氣息，長劍劃破了水流，順著水流的速度，劍飛轉的速率極快，沒有沾附到一絲水漬。
但這還遠遠沒有成功，三米寬的瀑布，還需要跑動兩步。
在跑動的過程中還要保持劍的平穩，和水流的速度保持一致，這才是老劍聖要求裏最難達到的地方。
隻有不斷的錘煉中，心神合一，讓人劍形同一體，才能真正完成‘入水而不沾水’。
然而尼格的演示在最後關頭卻出了問題，腳底一劃，差點踩空翻倒在遄流。
長劍被溪流徹底打濕，尼格叫了一句，“怎麽會！”
他今天都連著成功好幾次了，竟然會在表演的時候出現了毛病。
“。。。”老劍聖搖了搖頭，開始講尼格失敗的緣由，“勝負心太強導致的失敗，這是其一。練劍人要講究心平氣和，才能洞察八方，人劍合一。而你卻急功近利，目空一切，不然也不至於踩空碎石差點摔倒。飲食不規範，這是其二，你剛才吃那麽多，已經遠遠超過了身體的飽和度，才會導致身體的機能變緩，不然以你前麵表現出來的熟練度，是可以輕鬆完成這個訓練沒錯。”
他得出了結論，帶著教訓的口吻道：“總的來說，就是忽略了‘完美協調’的重要性，水過滿則溢，木過剛則折，說了多少次了，你就是不聽。”
“我哪有吃的多，有肉的都全讓給老師你了。”尼格不服氣地吐了吐舌頭，說他有點浮躁他倒是大方的承認了，說他吃的多，他可得好好據理力爭一番。
老劍聖臉色變化，陰晴難定，最後自覺理虧，“好了，練習的算馬馬虎虎，能夠達到這種程度，‘陰劍’也算是練成了。”
“‘陰劍’是什麽，我在無意中練會了什麽厲害的劍招？”尼格疑問道，帶著些許興奮。
老劍聖吃的還算盡興，心情不是太差，耐心解釋道：“氣分陰陽，陰氣柔和，陽氣剛烈。劍同樣如此，即使不算上劍氣的附加，也可以分為陰陽兩種劍。陰劍以靜製動，執掌速度和鋒利，而陽劍主要以力破敵，執掌剛烈和破壞。”
老劍聖盡念些隱晦難懂的詞匯，尼格聽到雲裏霧裏，相比於耐心的解釋，更像是在聽宮廷的詩集。但是不管怎麽琢磨推敲，也如字麵意思一樣。
他發出不滿的咕噥，“那你怎麽不直接教我陽劍。”
因為不管怎麽聽，隻靠那幾個關鍵詞，也能知道陽劍才是最適合他的存在。
“混賬！”老劍聖的聲音忽然變得尖銳起來，“練劍最講究陰陽協調，完美搭配，而在陰陽兩種劍裏，又是以陰劍為基礎。陰劍的練習，起碼能讓劍士保持平和的心態。要是沒有陰劍的基礎，單純練習執掌剛烈破壞的陽劍，可能最後心性都會發生改變。”
“老師不愧是舉世無雙的劍聖，知道的真多。。。”尼格毫無誠意的稱讚道。。
“少拍馬屁，”老劍聖的臉色認真，“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忽視，前人的故事就是血淋淋的教訓。往後兩天我會把陽劍的訓練方式傳授給你，你好好練習，隻有掌握了陰陽兩劍的人，才算學到了我的劍術。”
嚴肅的態度雖然擺在了那裏，但尼格沒大認真聽，相比於劍術，他對老劍聖說的故事興趣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