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針尖對麥芒
吻,應該是什麽樣的概念。
在社會生活中,吻被當作動詞使用,是一種表達愛意的方式,可表達親情和愛情。
我對司振誠既沒有親情,更沒有愛情,所以當他想要吻我的時候,我是拒絕的。
我沒有吻過別人,也沒有被人吻過。我不知道接吻應該是什麽概念。
看到司其琛吻下去的時候,我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心跳彷如陡然靜止,他的唇落在傅瑤的唇瓣上麵,我看得一清二楚,忘了收住肆意的目光。
傅瑤的回應讓司其琛更進一步,他擁住傅瑤的腰間,兩人一直往後退,退到床邊。
我的視線有限,他們往後退的時候,我也忍不住在衣櫃裏麵動了一下,身子一動,放在身上的相機忽地滑落,響聲雖小,可是在靜夜正好驚擾了吻得忘情的兩人。
準確地說,驚動了司其琛。
“又怎麽了?”
“衣櫃裏麵好像有聲音。”
我發現,自從離他越近,我的偷窺技術也就越爛,總是會不經意地犯低級錯誤。
貼著衣櫃內側,我閉上眼等待被他揪出來,思緒亂了一秒,我又睜開眼,我不能束手就擒,如果被發現,他一定會將我扔出司家,如此一來,我再也沒辦法偷窺他的心,他的思想,對,我之所以嫁入司家,遠距離的偷看已經滿足不了自己的欲望。
剛剛才知道他心裏有一個紮了根的女人,所以我想要偷窺他的愛情。
“吱——”臥房的衣櫃嵌入一側牆壁中,司其琛嚐試拉開其中一扇衣櫃門,我心裏一陣顫動,好像就在我隔壁。
我雙手合十,默默祈禱,千萬不要走過來繼續打開衣櫃門。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偷看一眼縫隙,他的人影晃動,手猶豫不決地抬起,準備拉開我藏身的衣櫃門。
“鈴鈴——”幾乎同時,手機鈴聲響起,我嚇得差點吐出自己的心髒。
“是悅悅的號碼。”傅瑤拿著手機跑過來,司其琛放下手,轉身接聽手機。
“什麽?好,我知道了。”司其琛神情凝重,他掛了電話,匆忙地扣上襯衣,一邊告訴傅瑤,是司悅出了車禍,現在被朋友送到醫院,他們必須馬上趕赴醫院看看情況。
接著開關門的聲音之後就是陷入死寂一般的靜謐。
我基本上是從衣櫃裏麵滾出來的,因為雙腿發軟,無法正常站立。在地上坐了半天,我抹了把臉,等到自己平靜下來,我才整理了衣櫃,然後躡手躡腳地離開司其琛的臥房。
一切看起來神不知鬼不覺。
聽說司悅命大,傷得最輕,她的話劇演出圓滿成功,在學校拿到了好名次,因此一幫同學去酒店辦了慶功宴,哪知道這群小年輕喝高了,盡然不知死活地跑出去飆車,我看就是活得不耐煩,想去閻王爺府上走一遭。
兩天後,司悅回到了別墅,那天,別墅異常熱鬧,連莫家的人都來了不少。
我坐在前院的秋千上麵,冷眼旁觀被眾星捧月的司悅。她臉上的擦傷還沒有痊愈,即便是輕傷,也會影響容貌,所以司悅的心情異常火爆,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飯不見人,莫家的女傭束手無策,每每從房間出來都是沮喪的臉。
“出去,我說了,我什麽都不吃。”布偶摔在我腿邊,我彎腰拾起,將它扔在了沙發上。
對著鏡子塗抹藥膏的司悅看到我出現在鏡子裏,不禁一怔,扭頭叱喝:“你怎麽來了?”
我手裏還端著新鮮出爐的糕點,放在她身邊梳妝台的同時,慢條斯理地說:“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變成了醜八怪。”
“你……”司悅蹭地站起來,怒目瞪視,“滾出去,我不要見到你。”
“現在醫學這麽發達,一點疤痕而已。”
“這不關你的事。”
“確實不關我的事。”我雙臂抱胸,踱步輕笑地說,“隻是餓死了你,豈不是少了一個把我趕出司家的對手?啊,想想也是好事,這麽說來,是不是就關我的事了?”
“哼,我才不會餓死。”司悅忿忿地斥道,“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我可不喜歡一個虛弱的對手,免得到時候別人還以為是我欺負弱小。”
“我虛弱?我……”司悅捂著胃部,想來被我一激,應該動了胃氣,有了餓感。
我見她偷偷瞅了一眼糕點,便又轉身走向門口時,故意說道:“想把我趕走,得讓自己更加強壯,否則我真是不會把你放在眼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