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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好像有點動情

  男孩知道,有些愛情,不值得等待。


  “我怎麽跟你聊起這些了。”司其琛恍惚回神,尷尬不已。他把自己保護的很好,不輕易泄露感情世界,其實他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缺乏安全感,不過他不會刻意尋找漂浮在水中的浮萍,他的理智就是他的武器,抵抗入侵者的最好武器。


  “隨便聊一下也好,我不覺得無聊。”


  “我覺得很無聊。”司其琛走回書桌旁邊,看到地上掉落了文件,是剛才他的動作有點野蠻,將我壓倒在書桌上的時候不小心弄亂了桌麵,並且有些文件掉在了地麵。


  “對了,我一直想找時間跟你談談你姐的事情,如果你現在還不困的話,可以聊一下這個。”他猶豫地撿起地上的文件,放在桌上的時候,扭頭對著我說,“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除了夜叉,還有一個人出現在這些案件當中。”


  “你是指溫一妙嗎?”我得跟上他的腳步,所以不得不調整自己的心態,掃去情感上的壓抑,回到他感興趣的案件。


  “溫一妙身上一定有凶手的蛛絲馬跡,這一點我堅信。”


  “那照你這麽說,你父親的死也是跟這個凶手有關?”我思慮地嘀咕,“凶手很有可能不是隨機作案,他這是蓄意謀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甚至我們都成了他的棋子。”


  “從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說,為錢殺人的可能性比較小。”司其琛將白板推出來,在上麵寫了幾個字,一一與我分析,“那麽剩下可能性比較大的就是,反社會意識地隨機殺人,還有仇殺,最後是情殺。”


  “其實我一直不太明白,什麽是反社會意識隨機殺人?”我走到白板旁邊,疑惑地問道。


  “首先你要搞明白什麽是社會意識,這是一種社會心理學的哲學基礎概念。你存在於這個社會,你會有獨立的人格,你所形成的人格認知會有你自己的行為方式來體現。那麽社會意識必定會牽扯到社會精神領域的層麵,是精神現象……”


  “咳咳。”我拉住司其琛的手臂,幹笑兩聲,“琛少爺,我高中畢業,可能知識層麵有點局限,不如你說得簡單明了一些,不要這麽文縐縐好嗎?”


  “簡單來說,每個人存在於這個世上,他的一言一行都跟社會息息相關,並且社會的變化也會影響這個人的認知與成長。”司其琛抿了抿嘴,耐心地說道,“如果人格出現了問題,那麽認知也會有出現偏差。反社會型人格障礙的人,攻擊性非常高,他們的行為對社會影響也十分大,正因為如此,他們時常將自己視為上帝,帶有批判情緒,從而做出病態的理解。”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他們認為自己是對的,看不慣的事情就是錯的。”


  司其琛想了想點頭,“他們大多都是無計劃的殺人,但是也有一些是有規律的,從我們現在的案件可以看出他的規律。”


  說著,司其琛走回書桌,我緊跟其後,雙手撐在桌麵,他翻找資料遞給我,“你看,無論是我爸還是你姐,還有葉院長和年主任,他們死前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受到過輿論的批判。”


  “夜叉對其進行過批判,不過沒有找到教授死前的留言。”


  “我們當時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可能夜叉有留言,隻不過石沉大海了。”


  我靈光一閃,馬上又提出問題,“不對,還有一個人的留言不對,那就是龍曉晨,他的死雖然有輿論,不過輿論是在死之後。”


  司其琛盯著我笑,笑得深不可測,笑得我背脊發涼。


  “你看著我笑什麽?”


  “沒想到你也挺聰明的,一點就通。”司其琛放下資料,雙臂環抱,斂了笑意,正色道,“這就是突破口,也是我為什麽還懷疑仇殺和情殺的可能。”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人格有障礙的人,那溫一妙怎麽會聽他擺布?”我的指尖落在林秋蕾的名字上,突然扭頭又問,“你說,這個人格有障礙的人會不會去表姐的診所看病?”


  “我就是想問你,你有沒有聽林秋蕾提起過一些奇怪的患者。”


  “她很少談論她的病人,她說,這是病人的隱私,不能拿來做話題。”


  “那也是。”司其琛扔了筆,斜著身子坐在書桌邊沿,“我看,最好的辦法就是一件件地調查,我相信他們有共同點,也有不同點,找到所有的共同點和不同點,真相自然而然就浮出水麵。”


  “你又要從頭再來?”


  “沒有線索就要從頭再來,一定有細節沒有注意到。”司其琛深吸一口氣,淡然地說,“抱歉耽誤你這麽久,你先回房休息吧。”


  “可是已經過了十二點,你……”我掃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又不是熬夜才能想出線索。”


  “我之前休息過,現在精神很好。”


  “難道宮小姐她們吵架的時候,你是真的睡著了?”


  司其琛看了一眼我,似笑非笑地說:“你如果想到林秋蕾的事情,隨時來告訴我。”


  我應聲點頭,剛要轉身離開,忽地,我好像的確又想到了什麽事,躊躇間,司其琛發現了我的異常。


  “還有事嗎?”


  “不知道跟案件有沒有關係,不過我確實想到一件事。”我又返回他身邊,認真地說,“我知道我表姐曾經在陽光福利院捐了很大一筆錢。”


  “可是警方不是調查過你表姐,她這幾年一直還錢給那個上一任的精神病院長,不是沒什麽積蓄嗎?”


  “那些錢……”我別過臉,小聲地解釋,“那些錢是我的。”


  “你的?”


  “是教授留給我的遺產,我當時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理,所以交給了表姐。”我瞅著司其琛,誠惶誠恐地說,“她很快將這筆錢捐給了福利院,那個時候我問了關於福利院的事,可是我發現表姐好像躲躲閃閃,有事瞞著我,所以我才會注意到這個福利院,然後想著做義工調查一下。”


  “你查到了什麽?”


  我沮喪地搖頭:“什麽都沒有查到,還牽出這麽多事。”


  司其琛摸了一下鼻尖,手掌微握,放在嘴邊,“你不是說,你留著那些錢養老嗎?你不是守財奴嗎?”


  “那個時候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既然解釋不清楚,那就幹脆破罐子破摔好了,反正都已經那麽討厭,我也就不做掙紮。”說話時,還是會有意無意地看著他,想看看他會有什麽反應,或許會有一點點的內疚,或許會推翻他所謂的眼見為實的認知。


  雙方冷靜少頃,他的反應是滿不在乎,“好吧,我知道了,如果沒別的事,你先回房吧。”


  我用力地抿著嘴,弄到了嘴唇的傷口,痛得我微微皺眉。多少有些失望,可是他沒有這種認知,我也拿他沒辦法。


  “哢——”我開門了,背後卻響起他的聲音,“喂,對不起。”


  “嗯?”我回頭凝望,含笑地問,“你說什麽?”


  司其琛側身對我,稍稍地歪著頭,偷看我的樣子,淺笑說道:“我是指這裏。”於是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我也下意識地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噢,沒關係,以後不要這麽野蠻就好。”


  “以後別惹我生氣就好。”


  “難道惹你生氣就要被你咬嗎?”


  司其琛一怔,我也意識到自己口快說錯了話,因而紅著臉垂頭說道:“晚安。”


  我拉上門,緩了一口氣,猝然想到我剛才進門的目的,我不是為了拿自己的拖鞋嗎?情急之下,我又推開了書房門。


  “砰咚——”就在我闖入書房的刹那間,司其琛從沙發上滾下來,他爬起來,正兒八經地看著我,雙頰紅撲撲,靦腆的樣子,十分可愛。


  “你還來做什麽?”等一下,剛才他是不是躺在沙發上傻笑?可是我陡然又推開門,所以把他嚇得從沙發上滾落,還將傻笑拋到九霄雲外,裝作一副煞有其事。


  “我來拿拖鞋。”


  “不是在你腳上嗎?”司其琛避開我的注視,雙手垂在身側,緊緊地貼著衣褲的縫合線,好像一根無處安放的木頭人。


  我低頭一看,糟糕,我也是心慌意亂,才會忘了腳上其實穿了拖鞋。


  “那,我,回房了。”


  “嗯。”


  我窺見他的很不自然,他拘謹的模樣,也會令我心跳加快,脆弱的小心髒像要從胸腔躍出。


  “晚安。”


  “嗯。”


  我關上門,並未馬上離開,而是輕輕地靠近房門,偷聽裏麵的情況。


  “呼啦——”房門冷不防被他拉開了,我們四目相撞,他詫異地問,“你怎麽還在這裏?”


  “晚安。”我夾著尾巴一溜煙的功夫逃離他的視線。


  不敢再逗留,躲進自己的房間,像是偷窺被抓的感覺,太刺激太興奮了,還好沒有心髒病,否則當場休克。


  我打開燈,走到鏡子前,看著自己緋紅的臉頰,想象他也略微泛紅的臉,他緊張什麽?我是不是窺到了不一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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