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情竇初開的感覺

  正如陸月當初所想，B市二中的新生活不但不枯燥，反而因為浦靖辰的出現，漸漸變得妙不可言了。正如陸月當初所想，B市二中的新生活不但不枯燥，反而因為浦靖辰的出現，漸漸變得妙不可言了。對浦靖辰的感覺，朦朧中帶著新奇、甘澀中透著甜蜜……就象細品一杯薄荷檸檬茶，令人回味無窮。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情竇初開，每當想起與浦靖辰初見時的怦然心動，爸爸的無視、媽媽的歎惜、弟弟的冷漠……一切煩憂似乎都遠她而去，世間萬事萬物變得特別圓滿美好了。每逢周五，陸月不再畏懼回家了，一放學就催著浦靖星收拾學具，急切盼望著快點見到校門口梧桐樹邊溫暖的身影。盡管沉默寡言的他，極少加入到她和靖星的談天說地中，但一起回家的路上，處處都能感受到他的細心與體貼，這些對從小就缺少關愛的她來說是多麽的難能可貴！記得曾聽母親說過，在她出生時家境還比較貧寒，當得知她是個女娃時，父親差點就把她送人，由於母親的不舍才得於留了下來。可她的到來並沒有帶給家人片刻快樂，有的隻是使原本就艱難維持的生活雪上加霜，於是，從小她就成了辛苦勞作的父親發泄怨氣的對象，感同身受的母親也隻能忍氣吞聲，她最常跟陸月說的一句話就是“孩子，忍氣者得福，你就受著吧，誰讓你是女的呢？”直到弟弟的出生，父親事業也逐漸有了轉機，自此陸家風聲水起，富貴逼人。弟弟就象天賜福星似的，一直被父母寵著捧著，而隻會讓父親想起寒磣過去的她，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他眼中可有可無的人，母親也不知不覺冷落了女兒，全身心放在了標誌著家人過上富足生活的兒子身上。浦靖辰對靖星和自己無微不至的嗬護，都讓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什麽叫溫暖，就象漂泊大海的孤舟見到燈塔，不慎溺水者見到救命稻草，這種溫暖讓陸月有種想緊緊抓住的渴望。然而又一年過去了，與日俱增的隻是跟靖星的友情，而他卻一直若即若離，好象那麽近，卻又那麽遠，這種難以琢磨的感覺讓陸月不禁黯然神傷，漸漸懷疑起自己的吸引力來，不時地對著鏡子顧影自憐……這樣一個有著絲娟般美麗長發、高挑窈窕身材、溫柔婉約性格的自已還不夠好嗎？……我的心門早就向他開啟，難道他還看不出來？……為什麽他的目光時而讓人熾熱難當，時而卻冷若冰霜？……高中那麽多美女，莫非他早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想到這種可能，常常會讓她寢食難安，患得患失。終於送走了又一個感覺無比漫長的暑假，再度返校已是初三生了。一切如常，每個周五依舊會見到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他，盡管努力裝著若無其事，可內心的失落感卻像個令人恐慌的無底洞。這種無望的感覺讓她開始有意地回避，寧願乘坐末班車獨自回家，也不願與他同路，再一次次地去承受能相見卻不能相近的折磨。天空中飄零的落葉，宣告秋天已經來臨，冬天應該也不遠了，想到寒冷的即將到來，很難不想到浦靖辰身上特有的溫暖。她常常在黃昏時分，獨自徘徊在學校的鳳凰樹下，遙望東南方向高高聳立的高中部教學樓，遐想著那邊是否也有一雙深情脈脈的眼眸，正好也在向自己這邊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