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成為座上賓##
蘇晴的提醒對趙三喜來說真是又如醍醐灌ding,讓他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立刻恍然的說道:“對啊,蘇姐,鄭禿驢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應該還不知道。”蘇晴猜疑著說道。
趙三喜便憂心忡忡的向她求助,說道:“蘇姐,那怎麽辦啊?我要去找他說這件事嗎?萬一我找他去說我要去區裏工作,他會不會記恨啊?”趙三喜也拿不準鄭禿驢現在的想法,知道這老東西肯定是見天看到自己就覺得煩,但是如果自己主動去找他說要離開省建委,那老東西肯定會多想,一多想,自己又得吃不少苦頭,他現在真是迷茫不已矛盾不已,不知道該怎麽辦,向蘇晴請教自己下一步該怎麽做了。
蘇晴勸阻說道:“三喜,這件事你不要出麵,在你的事情還沒有眉目之前,你就假裝什麽都不知道,我剛才向金書記提了這一點,金書記說他會找鄭良玉談這件事的,姓鄭的看不起你,但是金書記的麵子他不會不給的。”
聽到蘇晴已經幫自己安排好了一切,趙三喜這才鬆了一口氣,感激地說道:“蘇姐,你什麽都替我考慮到了,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蘇晴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三喜,姐也想你在事業上能芝麻開花節節高,在姐能力範圍之內的,凡是姐可以做到的,一定會竭盡所能去幫助你,但有一點,你不準忘了姐。”蘇晴的這個要求聽起來如此的簡單,但對她來說,卻最怕的就是自己付出了真情實感的男人會轉頭就忘掉自己對他的好,五十歲的蘇晴,空虛的是身體,更多的是心靈,有著一個男人惦記著她,會比身體上的滿足更為讓她感到開心。
聽到蘇晴這麽簡單的要求,趙三喜嘿嘿的笑著,不假思索的就說道:“蘇姐,你看你說的,我就算是忘了所有人,也不會忘了你,我小趙子站起來好歹也是條男子漢,你對我的好我全都記著呢。”
趙三喜的話說的是相當堅決肯定,讓蘇晴聽了心裏稍微得到了一些安慰,她苦澀而欣慰的笑了笑,說道:“有你這句話姐就放心了。”
“蘇姐你就放心吧,你是我小趙子的恩人,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忘記你的。”趙三喜甜言蜜語的忽悠著蘇晴,說是忽悠,其實也不算,至少在趙三喜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是帶著相當大的誠意。在他在榆陽市煤資局受到眾人排擠領導打壓,處於人生最低穀的時候,意外結識了蘇晴,在她的鼎力相助下,終於是通過千軍萬馬擁擠上去的獨木橋,‘考入’省建委這個萬人爭相進ru的肥水衙門,又在她的幫助下,從此命運曲線觸底反彈,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雖然趙三喜天性花心,但對每一個女人,他都不曾虧待過,更被說蘇晴這個對他整個人生命運產生改變的女人,他更不會輕易就會忘記她。
趙三喜的甜言蜜語在蘇晴的心裏化成了一塊蜜糖,讓她感覺美滋滋的,甜甜的笑了笑,說道:“姐希望你去了區裏能夠擔起一把手的責任,別辜負各位領導對你的期望,幹的好了,也是你履曆上的政績,對將來極其有幫助的。”
趙三喜嘿嘿的笑著說道:“蘇姐,我的能力你還不明白嘛,一定爭取勝任那個崗位,對了,蘇姐,我大概什麽時候能去區裏工作?”趙三喜還是心急的,期望著早一點去區裏工作,也就能早一天和吳敏那個官場尤物進一步接觸了。
蘇晴嗬嗬笑了笑,說道:“看來你是心急得不得了了,姐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會去,這個要看金書記的安排了,他還要和你們鄭主任談一下這個事,把他這一關給過了呢。”
聽到蘇晴說到金書記,趙三喜立刻想到剛才在一樓看到行色匆匆的鄭禿驢,聽他說要去一趟省委,這下才明白怎麽回事了,於是恍然大悟的對蘇晴說道:“對了,蘇姐,我剛才看到鄭禿驢風風火火的從樓上下來,我問他去哪裏,他說去省委,是不是去金書記叫他過去的?”
聽到趙三喜說起這個,蘇晴微微一想,猜測著說道:“應該是吧,我剛才從金書記辦公室裏出來的時候他說要給你們鄭主任打電話讓他過來談這件事,應該是金書記叫他過去的。”
“那蘇姐,你說鄭禿驢那個老東西會不會不同意啊?”趙三喜自然是怕鄭禿驢這老家夥不願意自己被提拔上去,擔心這老狐狸在金書記麵前說自己壞話,奏自己一折,那這事兒不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讓自己白高興一場嗎。
聽到趙三喜的擔心,蘇晴嗬嗬笑著說道:“這一點你放心吧,隻要是金書記找他去談這件事,即便是鄭良玉心裏再不樂意,他敢和金書記對著幹嗎?在河西省恐怕還沒有哪個領導這麽不識抬舉去和金書記對著幹呢。”
趙三喜覺得蘇晴說的也對,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金書記作為河西省黨政一把手,
比鄭禿驢不知道高了幾個檔次,除非這老狐狸是腦子裏進水才會反駁金書記的想法,要不然根本不會反對金書記的想法。
“也是,主要金書記這麽想著,鄭禿驢他也不會反對的。”趙三喜對蘇晴的想法持有一致看法。
這個時候組織部裏的人來給蘇晴匯報工作,於是蘇晴對著電話說道:“三喜,姐這會有點事,具體晚上回去再說吧。”說完,蘇晴就掛了電話,開始忙自己的工作了。
聽著電話裏傳來掛斷的‘嘟嘟’聲,趙三喜愣了片刻,緩緩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隨手放在桌上,重新靠在了老板椅上,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在身前,開始猜想鄭禿驢去了省委會和金書記怎樣談這件事,會不會在金書記麵前可以戳弄自己?
提拔趙三喜去區裏主持區間為工作這個想法,目前隻有趙三喜、蘇晴以及金書記和吳區長四人知道,除此之外,其他人並不知情,鄭禿驢也是一樣被蒙在鼓裏,對今天金書記突然打電話召喚自己去省委談事情,老狐狸在去省委的車上絞盡腦汁的思考了一路,也沒想清楚金書記叫自己到省委到底要有什麽事情和他談,但是從金書記在電話裏那種溫和的態度來看,鄭禿驢就沒那麽緊張了,覺得金書記應該不會是叫自己過去批評的,而且省裏麵最近一段時間太太平平的,也沒發生什麽事,更沒發生和建委相關的事情,完全不可能是叫自己過去訓話的。
想到這裏,鄭禿驢緊張的心情放鬆了許多,在車上眯著眼睛迷瞪了一會,不一會司機就將車開到了省委門口,在向保衛人員出示了建委證件之後,才放行了鄭禿驢的車駛進了省委大院裏。
車在省委大院裏停好之後,司機下車來畢恭畢敬打開了車門,將鄭禿驢迎下了車,鄭禿驢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大步流星的走進了省委辦公樓,直接朝著金書記辦公室所在的樓層而去。
雖然身為堂堂省建委一把手,貴為正廳級領導,但這老家夥還是非常會做人,在省委辦公樓裏不論是見到哪個人,都會一臉訕笑的衝著對方點頭打招呼,因為老狐狸明白,省委才是真正的權力中心,不能小窺在這裏工作的每一個人,能來這個地方上班的人,幾乎每一個人都有著極為不簡單的背景。
一路點著頭來到了金書記辦公室所在的樓層,鄭禿驢徑直走向了金書記的辦公室。過來之後,金書記的秘書正好捧著一摞文件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看見鄭禿驢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樣子,便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他,問道:“你找哪位?”
“我找金書記。”鄭禿驢衝著金書記的秘書陪著笑臉說道。
“你是哪位?約了金書記了嗎?”秘書不冷不熱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鄭禿驢訕笑著說道:“我是省建委的主任鄭良玉,是金書記打電話讓我過來的。”
一聽對方是建委一把手,金書記的秘書這才緩和了語氣,說道:“那鄭主任您稍等一下,我給金書記匯報一下吧。”
“好的。”鄭禿驢笑嗬嗬的點著頭,站在一旁等著。
金書記的秘書小心翼翼的將辦公室門推開一道縫隙,衝著正在抽煙的金書記匯報道:“金書記,建委的鄭主任找您,讓他進來還是?”
聽到秘書的匯報,金書記提起頭對她吩咐說道:“讓他進來吧。”
“好的。”秘書點著頭從金書記辦公室裏索回身子,然後對站在一旁等著的鄭禿驢說道:“鄭主任,金書記讓你進去。”
“好的。”鄭禿驢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就輕手輕腳推開了金書記辦公室門,滿麵對笑走了進去。
看到鄭禿驢笑眯眯的走了進來,金書記將身子朝椅背上一靠,神色溫和的嗬嗬笑著說道:“鄭主任來了啊。”
“是的,金書記,您找我有什麽吩咐嗎?”鄭禿驢笑眯眯的說道,想知道金書記叫他此行的目的。
後備人選
金書記嗬嗬笑著,所答非所問的說道:“鄭主任,坐吧,咱們坐下來慢慢聊。”
“好的,金書記。”鄭禿驢畢恭畢敬的笑著點了點頭,就走到了沙發跟前,端端正正的坐下來了。
“老鄭,最近建委的工作忙不忙啊?”金書記先從工作上談了起來。“ting忙的。”鄭禿驢卑躬屈膝的回答道。
金書記溫和的笑了笑,接著又問道:“那開發區的工作現在搞得怎麽樣?好像開發區的建設發展成效不怎麽樣啊?”
奶奶的!金書記不會是要因為開發區發展緩慢而問責
吧?聽到金書記這個問題,鄭禿驢有點措手不及,的確,雖然省建委一直在監管和督促著區建委的工作,但畢竟省建委要負責的事情太多,不可能把全部精力用在區建委這邊,而區建委那幫人的工作能力的確不怎麽樣,對光明開發區的建設發展推動作用不大,鄭禿驢早就看到了這一點,但官場中的事情太複雜,他也不願主動調整區建委的人員配置,萬一因此得罪了一些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麵對金書記一臉微笑的質問,鄭禿驢有點納悶,更是有點不解,因為往往表麵上的風平浪靜以為著接下來的驚濤駭浪,尤其是看到金書記的微笑,鄭禿驢心裏更加沒底了,神色顯得極為尷尬,支支吾吾的說道:“開發區的工作的確搞……搞的成效不明顯……”
金書記淺淺一笑,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語氣依舊很平和的說道:“老鄭你也能意識到這一點就好,至少說明你還沒有忽視開發區的工作,你也明白,開發區的建設工作是咱們省市兩級政府最近兩年工作的重中之重,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的啊。”
鄭禿驢連忙點著頭說道:“對,對,金書記您說的對,下去之後我一定把工作重心放在開發區的工作上,一定督促區建委提高覺悟和思想認識,爭取讓現在的局麵得到有效改善。”
金書記吐了一個煙圈,語氣平和的說道:“老鄭,說起來很簡單,但是做起來很難啊,你知道區裏的建設工作還沒展開,主要問題出在哪裏了嗎?”
金書記的這個問題讓鄭禿驢一時半會還真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神色尷尬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金書記。
看見鄭禿驢這個一問三不知的屌樣,再想到前段時間去區裏檢查工作,要不是趙三喜前來解圍,鄭禿驢當場就會丟大了臉,礙於他是個廳級幹部,金書記還是給他留了麵子,沒當著那麽多的人麵批評他,但是身為省建委主任,對自己分管的工作居然還是一問三不知,這就讓金書記有點生氣了,‘哼’的冷笑了一聲,說道:“老鄭,你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是嗎?那我來給你說問題的根源在哪裏,問題根源就在區建委裏的一幫人是飯桶,是一幫領著政府工資不辦實事的人,沒有一個真正有能力有魄力的領導在區裏負責建委工作,區裏的建設工作永遠都搞不好,開發區也別想開發出個什麽成績來!你知道吳區長給我說過什麽嗎?她有一天在上班時間去區建委那邊的辦公樓裏想問點規劃上的事情,去了之後發現一幫人在辦公室裏不是睡覺就是上網聊天鬥地主,這像什麽樣子?這樣的隊伍能幹好工作嗎?能幹了幹,幹不了讓他們趁早滾蛋,你們建委也不是沒有其他人!”
麵對金書記的批評,鄭禿驢低著頭一聲也不敢吭,金書記也沒有一句言過其實的話,之前鄭禿驢曾去過區建委,的確也看到了一些上班時間上網聊天鬥地主這些違反工作製度的問題,但這種現象在鄭禿驢看來又不是建委係統裏才有的,但凡是機關單位裏,就會有這種混工資的現象,因為習以為常,老家夥也沒指出來,現在卻撞到了槍口上,被吳敏給金書記舉報了,給自己惹上了麻煩,老家夥才後悔自己當時沒有指出這些現象。
見鄭禿驢低著頭一直不說話,金書記在批評完之後,緩和了語氣,說道:“問題的根源我給你指出來了,老鄭你現在知道該怎麽辦了吧?”
鄭禿驢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金書記的言外之意,緩緩抬起頭,神色極為尷尬地猜測著問道:“金書記,您的意思是要對區建委做人事調整?”
金書記見鄭禿驢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吸了一口煙,點了點頭,神態恢複了平靜,不緊不慢的說道:“既然對區裏的開發建委起不了什麽作用,還留在那裏幹什麽,占著茅肯不拉屎,浪費資源配置。”
鄭禿驢試探著問道:“那金書記,您說該怎麽調整啊?”
金書記當然不會直接就說要安排趙三喜過去負責區建委的工作,而是將主動權先交給了鄭禿驢,他緩和了語氣,表情恢複溫和,不緊不慢的問道:“老鄭,你是建委一把手,你覺得讓誰過去負責區建委的工作好一點?有一個前提是臨危受命的人必須要有料,有真本事,必須能在短時間內改變區間為那股歪風邪氣,把區建委的工作推到一個正常軌道上來,在這個前提下你考慮一下,你們省建委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金書記的話說的很隱晦,鄭禿驢自然不會想到金書記暗示的那個人選是誰,在金書記的硬性前提下,鄭禿驢眯起眼睛絞盡腦汁仔細的思考了一番,鄭禿驢自然將趙三喜第一個排除在人選之外,他可不想讓趙三喜借著這個機會再升一級,在一番思索之後,鄭禿驢覺得或許趁著這個機會把夏劍報上去好一點,也算是給阿芳一個交代了,畢竟自己這一兩年時間總是答應著阿芳有機會就會提拔夏劍,但提拔了兩
年了,夏劍還在原地踏步,自己也實在是不好一起再去阿芳了,或許趁著這個機會,阿芳會更加對他投桃報李了報答他了,阿芳的報答對鄭禿驢來說隻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刺激。
他就喜歡阿芳,對於他提出的要求從來是來者不拒。
於是,鄭禿驢若有所思的衝著金書記說起了自己的想法:“金書記,我覺得非要在省建委選一個人下去負責區建委的工作的話,我覺得現在規劃處那個夏劍或許合適一點吧?”
金書記沒聽過夏劍的名字,更不知道他的能力如何,心裏有趙三喜這個人選,自然對鄭禿驢提出來的人選不怎麽認同,他搖搖頭說道:“老鄭,這個夏劍我不知道他工作能力如何,我這裏倒是有一個人選,不知道合不合適?”
聽到金書記心裏已經有了人選,鄭禿驢愣了一下,訕笑著問道:“金書記,您想到的人選是哪個啊?”
金書記吸了一口煙,不緊不慢的說道:“趙三喜,我倒覺得小趙同誌的工作能力很突出,你看那次下區裏去檢查工作,小趙同誌表現出來的能力很是讓我滿意啊,說句玩笑話,老鄭,那天要不是小趙前來區裏幫你解圍,那天我早把你批評的狗血淋頭了吧?是不是?”
金書記這說的倒是大實話,的確,那天要不是自己為了不至於在眾人麵前丟臉而臨時打電話叫來趙三喜幫金書記解答一些問題,恐怕那天免不了被金書記一通臭罵,正是在趙三喜的幫助下他才逃脫這一劫,不過就是因為那次,讓趙三喜在金書記麵前盡情施展了一會自己的才能,才讓金書記對他刮目相看,從此在心裏留下了極好的印象。
聽到金書記提出來的人選是趙三喜之後,鄭禿驢真後悔自己那天將趙三喜叫來,寧可當著那麽多人麵挨金書記一通臭罵,也不願意看著那家夥在官場如魚得水,年紀輕輕,就要從處級幹部又往上邁進一步。
“是,是,是。”鄭禿驢極為尷尬的笑著,一臉點著頭說了三個‘是’。
金書記直入正題的問道:“那老鄭你覺得我的想法怎麽樣?”
“趙三喜的工作能力出色是出色,負責開發區建委的工作應該問題也不大,隻是……隻是……”鄭禿驢自然明白不能當著金書記的麵直接反對他的提議,但老東西心裏還是極為不情願看著趙三喜就這麽借著金書記一飛衝天。
“隻是什麽?老鄭,你說說你的想法,我聽聽。”見鄭禿驢猶猶豫豫的樣子,金書記便問道。
鄭禿驢畢恭畢敬的笑著,說道:“金書記,隻是趙三喜還太年輕了,剛升到副處長這個位置上時間不長,還沒表現出什麽特別厲害的過人之處,如果現在再將他提拔到區建委去負責那邊的工作,首先是從《公務員法》來說,屬於違反規定了,其次呢,肯定會有人不服氣,有看法,到時候下麵的怨聲載道,對金書記您的聲譽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