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世道很不公平##
趙三喜‘嗬嗬’的笑了笑,說道:“老哥,我趙三喜其他方麵不敢說,但為人絕對沒問題,特別是很講義氣,我就喜歡徐哥你這種夠義氣的哥們,隻要徐哥對得住我小趙子,願意為我小趙子肝膽相照,我小趙子絕對會為徐哥你兩肋插刀的!”
趙三喜這種義氣話,刺激著酒後的徐民熱血湧動,拍著兄脯說道:“老弟,就衝你這句話,隻要是對老哥開口的事,老哥絕對會盡力而為在所不辭的!”
“好,徐哥,夠哥們!”趙三喜見徐民已經被自己給忽悠的團團轉了,看上去熱血極了,於是他也佯裝很亢奮衝徐民豎起了大拇指,接著將手裏的酒杯往前一伸,大聲的說道:“來!徐哥,咱兄弟兩再幹一杯!”
“來!幹了!”徐民的頭腦完全被燒熱了,雖然已經明顯感覺到有點暈暈沉沉了,但還是一點也不推辭就碰了一下杯子。
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的將酒杯朝嘴邊一送,脖子隨之一揚,‘咕嚕’一下,一杯酒再次下肚了。
中午這頓簡單的飯菜之後,徐民徹底被趙三喜忽悠的團團轉了,完全是上了道,在結束的時候已經開始與趙三喜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似乎連自己的小晴人杜曉嬋都忘在了一邊,在趙三喜的攙扶下,熱血翻滾,衝著趙三喜說著大話,朝著馬路對麵的派出所搖搖晃晃而去。
被冷落了的杜曉嬋就一個人跟在他們身後,一言不發,一直跟過了馬路對麵,趙三喜覺得自己把醉醺醺的徐民攙進派出所有點不合適,於是就轉身對站在後麵的杜曉嬋說道:“小杜,你把徐所長扶進去吧,我還有點要事要處理。怎麽樣?”
杜曉嬋點了點頭,便走上前來,從趙三喜手裏攙過了還在自言自語的徐民。
就在交接的這一刹那,趙三喜的手一不小心碰觸到了杜曉嬋,雖然盡管是秋天,她身上已經穿上了一件單薄的緊身毛衣,但那種富有彈性的手感還是那麽的觸手可及清晰可辯,雖然隻是那麽一刹那的碰觸,但已經讓趙三喜的指尖產生了一種被電擊的感覺,那種感覺‘嗖’一下掠過了他的中樞神經,讓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
而杜曉嬋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臉上瞬時就泛起了兩片緋紅,眼神立即就變得有些羞赧,躲閃過趙三喜的目光,慌張的說了一句:“劉大哥,再見。”就費力地將徐民朝著派出所裏攙扶而去。
趙三喜一直以來都是對女人有一種情有獨鍾的感覺,他也一直是這樣實際行動的,但對於這個剛剛走出大學校園的姑娘,在得知她成為徐民的小晴人後,卻產生了一種特別憐香惜玉的感覺,很替她感到不值。這樣的女孩,應該找一個正兒八經的男盆友才行呀。
自從趙三喜第一次以英雄的形象與杜曉嬋認識後,她在心底就對這個高大英俊的哥哥有一種愛慕之情,無奈曾經暗示過他,他卻無動於衷,為了生活、為了找到工作,隻好靠上了徐民。雖然一直與徐民在一起,但是趙三喜在杜曉嬋的心裏還是占據著極為重要的位置,在剛才那無意的觸碰後,杜曉嬋的心裏就猶如揣上了七八隻兔子一樣,在扶著徐民走進派出所的時候心裏砰砰亂跳,不時偷偷扭頭去看站在派出所門口發愣的趙三喜,直到他愣了片刻,起步走掉,她才不再回頭。
幾乎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徐民扶進了他辦公室裏麵的套間裏,在杜曉嬋小心翼翼將徐民放在簡易木chuang上的時候,徐民下意識的抓住了她的胳膊,隨著他躺在chuang上的動作,杜曉嬋便被拉著趴在了徐民的身上,緊接著,就被醉醺醺的徐民伸手抱住了她。
在回建委的路上,趙三喜回想著剛才喝酒時徐民那種熱血的表現,心想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而且有他極為在乎的小蜜杜曉嬋在場作證,等日後他去找徐民辦事,徐民也不會答應吧!哈哈,想到今天中午隻花了區區三百塊錢,就和徐民成了鐵哥們,趙三喜不禁暗自得意了起來,腋下夾著裝有五萬塊錢的公文包,雙手插兜,吹著口哨一臉春風得意的朝著建委大搖大擺的走去。
就在趙三喜快到踏進建委大門的時候,突然發現鄭禿驢的車正朝著外麵緩緩駛來,於是連忙刹住腳步,貼牆躲在了大門旁邊,直到車子駛出大門,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溜了進去。
回頭瞥了一眼鄭禿驢的車,已經走遠了,趙三喜這才捂著熊口長長歎了一口氣,心想幸虧沒被這老東西看到自己上班時間才從外麵趕回來,要是被這老東西看到,免不了要小題大做一番。
回到辦公室後,因為中午喝了酒,有點口幹舌燥,趙三喜先是接了一杯溫水灌進了肚子裏,這才坐下來點了一支煙緩了緩神,等恢複的差不多了,然後打開公文包,從裏麵拿出那五萬塊錢,在辦公室的角落裏找到了一張廢舊報紙,然後將五萬塊錢整整齊齊碼好,用報紙包好,夾進了外套裏,鬼鬼祟祟朝樓上而去了。
來到何麗萍的辦公室門口,趙三喜鬼鬼祟祟朝樓道兩邊張望一番,見沒人,這才伸手敲了敲門。
“哪位啊?”裏麵傳來了何麗萍慵懶的回應。
“何姐,是我,小趙子啊。”趙三喜在外麵東張西望的回答道。
聽到是趙三喜,何麗萍說道:“進來吧。”
趙三喜這才輕輕推開了門,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了一番,然後快速溜了進去,一進何麗萍辦公室裏,趙三喜就趕緊從裏麵關上了門,看到趙三喜有點反常的樣子,剛從午休中醒來顯得有些懶洋洋的何麗萍,見到趙三喜這個奇怪的樣子,何麗萍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板了板身子,振作了精神問他:“小趙子,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麽呢?”
“打擾何姐午休了,對不起啊。”趙三喜見何麗萍那副慵懶的樣子,陪著不是說道。
何麗萍眼神妖媚的瞥了趙三喜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低頭揭開蓋子的時候秀眉微微一蹙,放下了杯子,正準備問趙三喜話,他見到何麗萍的舉動,便連忙殷勤的上前端起何麗萍的茶杯,果然就看見茶杯裏麵空空如也,他立即去牆角的飲水機前接滿水,笑嗬嗬的端上前去遞給何麗萍說道:“何姐,你喝水。”
何麗萍滿意的笑了笑,接過茶杯,抿了一小口水,然後抬起臉,不緊不慢得問道:“說吧,找我有什麽事呢?”
就在趙三喜抬起胳膊準備撓頭思索著該怎麽回答何麗萍這個問題的時候,夾在外套裏的被報紙包裹成一隻塊狀的東西‘嗖’一下從他的外套裏掉了下來,應聲落到地上。
看到落在地上的東西,何麗萍愣了一下,用異樣的眼神盯著趙三喜問道:“什麽東西啊?”雖然這樣問,但看到這個東西,何麗萍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就在趙三喜不知道該怎麽向何麗萍說明來意的時候,這個東西突然掉在了地上,看到落在地上的這包東西,趙三喜先是心裏咯噔一跳,表情有點尷尬,接著心想既然已經露出了馬腳,那就幹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於是,他連忙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東西,上前兩步將它朝何麗萍的辦公桌上一放,麵帶訕笑的說道:“何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何姐你笑納。”
“我說小趙子,你今天這是怎麽啦?怎麽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何麗萍明知故問的說道。
趙三喜嘿嘿的笑著說道:“何姐,我小趙子很感激自從你來到這裏以後對我的照顧,小趙子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的大恩大德,所以就庸俗一把吧,還望何姐你笑納。”
何麗萍看了一眼趙三喜那個誠懇的樣子,然後掃了一眼趙三喜放在桌上的一包東西,不緊不慢得問道:“這是什麽東西啊?”
趙三喜笑嗬嗬的說道:“何姐,你收下來就是了,我小趙子雖然家底薄,但還是攢了這麽點,算是小趙子我對何姐你的一片心意。”
何麗萍明白了,輕輕一笑,既沒說自己不收,手上又沒什麽動作,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那包東西,然後慨然的歎了一聲,說道:“看來小趙子你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算我何麗萍沒白疼你。”
趙三喜嘿嘿的笑著點頭說道:“那是,我小趙子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誰對我好,誰多我不好,我心裏一清二楚,比如說何姐,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我小趙子難以言表,所以就用這種庸俗的方法表達一下我對你的感激之情,何姐你可不要見怪啊。”
何麗萍一邊溫溫的笑著,一邊朝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不緊不慢的說道:“小趙子,既然你小子有這份心意,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趙三喜聽得出何麗萍的言外之意,於是嗬嗬的笑著說道:“那何姐,我就先不耽誤你上班了,我下去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