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不要再為了外人來幹擾我
靳相思的唇瓣很軟,他親上去覺得有點甜,於是又親了一下。
直到親的女人的唇瓣亮晶晶的,有點微微的紅腫了,慕斯宸才放過她,神清氣爽地下樓去了。
……
昨晚胡鬧到了半夜,靳相思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快九點了。
右手胳膊還是有點酸。
想到昨夜自己的右手做了什麽事情,靳相思又是一陣的羞惱,抱著被子躺了會兒,才慢騰騰地起床洗漱。
下樓的時候,李嫂把早餐給她端上來。
一碗粥剛剛喝了一半,靳啟明就來了。
慕斯宸那個關於‘天價嫁妝’的爆料發出去的時候,光明集團的股票漲了好幾天,靳啟明也收獲了一片的美名。
但這些和靳相思手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這個慕斯宸,年紀輕輕,嘴上說著不會插手這件事情,轉頭就狠狠坑了他一把。
這件事情,讓靳啟明發了好大的一通脾氣。
就連靳菲兒前幾天過生日,知道父親在氣頭上,她都不敢在家裏過,拿了錢去外麵開生日會了。
靳家家裏低氣壓了好幾天。
隻要有慕斯宸在,他就沒有辦法打靳相思手裏股份的主意,這個道理靳啟明懂。
所以慕斯宸出差的第一天,他就迫不及待地上門了。
……
客廳裏。
靳相思早餐沒有吃飽,李嫂端茶上來的時候給她洗了一盤紅通通的草莓出來。
叔侄倆對麵而坐。
靳啟明臉上沒有了那種虛偽的笑意,直接開門見山。
“相思,關於老爺子留下的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既然老爺子沒有立下遺囑,那就全當是留給你和菲兒的,你們姐妹倆一人一半。”
這麽直接?
若是以往,他這麽說靳相思肯定是要跳腳的。
但這段時間跟著慕斯宸,不知道是不是耳濡目染,商場上那些東西,她算是學了一點點皮毛。
靳相思拿起一顆紅豔豔的草莓,小小的咬了一口,甜的。
這是慕老太太特地讓人送過來的,她親自種的,純天然水果。
靳相思好像在思索,吃完了一個草莓,拿紙巾擦嘴巴,然後才抬頭去看對麵的靳啟明,緩緩開口。
“二叔這是什麽意思?”
靳啟明擰眉,她這是打算裝傻嗎?
靳相思說:“股份是爺爺留給我的,現在諾大一個靳家都是二叔的,這麽一點點股份,二叔還要來和我一個晚輩搶嗎?”
聽到她說‘這麽一點點股份’的時候,靳啟明差點氣的吐血。
他堂堂一個總裁手裏也才隻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若是公司有什麽變動,他這個總裁的位置怕會保不住。
“相思,做人不要太貪心了,你手裏拿這麽多股份,你也不想想,你吃不吃得下!”
“錢麽,難道還有人會嫌它燙手的嗎?”
靳相思笑的無辜又欠揍,“再說,現在外麵都知道了這是二叔給我的嫁妝呢。”
給出去的嫁妝,他怎麽好意思再要回去的?
靳啟明額間的青筋隱隱有些暴突起來了。
眼前的這個侄女比他想象中的要難對付。
原以為慕斯宸不在,他上門來先客套一番,實在不行再恐嚇恐嚇,不信靳相思還能把手裏的股份捂著不拿出來。
可現在看來,他想的太簡單了。
……
靳啟明離開的時候是臉色陰沉著離開的。
剛剛出了西沉別墅,手機就響了起來,家裏的傭人打過來,語氣慌慌張張的,說太太忽然暈倒了。
“什麽?!”
靳啟明還在苦想著該怎麽趁慕斯宸不在的這幾天盡快把靳相思手裏的股份弄到手。
乍然聽見寧璐暈倒的消息,他整個人心都擰了起來。
結婚這麽多年,靳啟明心裏雖然利益至上,但對於自己的妻子,多多少少,他心裏還是有些感情的。
當下暫時就先把股份的事情放在了一邊,車子掉頭,往靳家別墅的方向疾馳。
靳啟明到家的時候寧璐已經醒過來了,隻不過人還很虛弱。
醫生給她掛了營養液,靳菲兒還在學校,家裏的事情應該還不知道。
靳啟明上樓的時候女醫生剛好出來,看見他,主動說道“靳太太的身體隻是太虛弱了才會突然暈倒,隻要好好休息,多補充營養就沒什麽大事了。”
靳啟明點點頭,讓管家送醫生出去。
臥室裏彌漫著淡淡的藥水味道。
寧璐靠坐在床上,床邊放了一個醫用的架子,手背上紮著針頭。
靳啟明進來時,她正微微歪著頭,看窗台上那串被外麵的微風吹的叮叮鈴鈴響動的風鈴。
那是前兩天靳菲兒怕她悶,特意買回來掛在窗邊上的。
隻是短短的一段時間而已,寧璐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從前保養得宜的貴婦臉,現在眼角細紋已經出來了,膚色也變得暗黃,雙眼無神。
“怎麽樣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靳啟明立在床邊,沉著聲音問。
這是那天之後,他第一次和寧璐開口說話,語氣不急不緩,平平靜靜,好似從前。
寧璐沒有回應,依舊望著窗戶那邊,看著被外麵的風吹起來的風鈴。
“阿璐。”
靳啟明隱隱沒了耐性,加上他今天在靳相思那裏沒有討到好處,此刻心裏一肚子的火氣。
“你非得這麽和我對著幹是不是?”
靳啟明一隻手用力掐著妻子的下巴,把她的臉強製性地轉過來,狠聲說道“你知道我今天要去找靳相思,所以就演了一出暈倒的戲來絆我的腳,是不是?!”
“……”
寧璐還是不說話。
靳啟明鬆開她,“我說過,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和菲兒,你可以不理解,但是你不要再為了外人來幹擾我。”
他說完轉身要出去,寧璐叫住他。
她的聲帶因為久不說話,沙啞的厲害,像那種老舊的收音機卡住了磁帶一樣,有點刺耳。
“我不求你什麽,你還是給菲兒積點德吧,作惡太多是要遭報應的,我隻希望報應你或者我都好,不要落在菲兒的身上就行。”
她的語氣很緩,一字一句,說的很緩慢,一個字一個字,都是從喉嚨裏艱難地溢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