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還是她自己解決吧
這件事情,蘇柒夏不知道怎麽開口和她解釋。
傅笑笑的金主,華璽那個五十多歲的高層,最近一直對她頻頻示好,又是送花又是送禮物的,前兩天還送了一條價值一百多萬的寶石項鏈。
混圈子這幾年,蘇柒夏也不是沒有收到過禮物,不過她應付這些自有自己的一套。
不賣身,最多偶爾和對方吃頓飯,被摸摸小手,占些無傷大雅的小便宜。
這是蘇柒夏的原則,對方那個姓劉的高層也知道。
但這件事情不知怎麽的,讓傅笑笑知道了。
傅笑笑頓時有了危機感啊,在片場不冷不熱地給蘇柒夏下了幾次絆子之後,今天趁著在室內拍戲的間隙,故意推倒了蘇柒夏身旁的背景板,想教訓她一下。
誰知道蘇柒夏反應那麽快,反手就打了她一巴掌,然後兩個人就扭打了起來。
……
保姆車在公寓樓下停好。
等進了公寓,蘇朵終於忍不住,關上門就厲聲問,“你是不是又跟慕總鬧別扭了?!”
“……”
蘇柒夏有些忐忑,咬唇,“我沒有,斯宸他現在是有夫之婦,我總不能……”
她總不能再恬不知恥地貼上去。
況且那天在醫院,慕斯宸忽然提起什麽掛著鈴鐺的樹,這讓她提心吊膽了好幾天。
她根本就不是他小時候的那個玩伴,也不是他一直尋找的人。
隻不過當時慕斯宸找上了她,英俊矜貴的男人,又有雄厚的家世背景,這樣的男人,任何一個女人都抗拒不了。
蘇朵見她咬著下唇不說話,恨鐵不成鋼地低吼,“柒夏啊柒夏,你要我說你什麽好?你以為簽約了華璽就能前程似錦了是不是!現在多了個傅笑笑,你再不抓牢慕總,等著被傅笑笑踩下去吧!”
蘇朵氣的連灌了兩大杯冰水,“我就不明白了,慕總以前對你多好啊,你以前有資本故作矜持,可是現在你沒有資本了!主動一點,你難道不會嗎?再說——”
她的聲音壓低了一點,“再說那位慕太太如今懷著身孕,男人嘛,有幾個是不偷腥的,你要好好把握住機會,知不知道?”
“我……”
蘇柒夏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她現在連慕斯宸的麵都快見不上了。
蘇朵一看她這個表情,以為是她又在拿喬矯情,氣不打一處來。
還沒開口,手機響了起來。
蘇朵一口氣憋回去,拿著手機轉身接電話。
“什麽?!好,我知道了。”
蘇柒夏被蘇朵陡然拔高的聲音嚇了一跳,抬眼就看見了她陰沉的滴水的臉色。
“怎、怎麽了?”
蘇朵氣的胸口直起伏,“傅笑笑這個小賤人,竟然去醫院驗傷了!”
蘇柒夏眼睛睜大,“那怎麽辦?!”
若說傷的話,傅笑笑的傷的確比她還嚴重一點。
“什麽怎麽辦,她驗傷,咱們不會驗嗎?”
蘇朵打了個電話出去,然後拉著蘇柒夏出門,“走,我們也驗傷去。”
……
靳相思接到靳啟明的電話之後,一直有些忐忑不安的在客廳裏走來走去的。
過去了兩天,靳啟明打電話的時候隻說晚上在紅山會所見麵,別的絲毫沒有提。
靳相思猜不透他想做什麽,是答應了把靳家的別墅給她,還是有什麽後招在等著她?
靳啟明在電話裏明說了,今晚在紅山會所,叔侄兩個一起吃飯。
兩個人,自然不包括慕斯宸。
而且好巧不巧的,慕斯宸今早去了北京出差,那邊的項目出了問題,需要他過去坐鎮處理。
靳啟明是不是故意挑慕斯宸不在的時候約她出去?
怎麽辦怎麽辦?
靳相思急的愁眉苦臉,不住地看時間。
這個時候慕斯宸還沒有下飛機,她電話打不過去。
李嫂看她走來走去的一個多小時了,忍不住勸道,“太太,你坐下休息會兒吧,這麽走來走去的,會累著的。”
“我沒事。”
靳相思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李嫂說,“您是不是有什麽急事兒啊?要不要給老宅那邊打個電話?”
“不用!”
靳相思搖頭,“沒事了,你去忙吧,我上樓去休息會兒。”
靳相思回了臥房。
畢竟是靳家的事情,說到底她和靳啟明身上都流著一樣的血液,這樣撕破臉的事情,她不想讓慕老太太知道。
這件事情,還是她自己解決吧。
打定了主意,靳相思倒是沒有再想著給慕斯宸打電話了,隻是給他發了條短信。
……
晚上七點,靳相思從車上下來,吩咐了司機兩句,抬步進了會所裏。
她把會所包廂號告訴了司機,並且和他說,她進了包廂之後會給他打電話,手機會一直保持通話記錄,如果有不對勁的地方,讓他立刻過去。
司機是個機靈的,聽了靳相思的吩咐,連連點頭。
包廂在二樓,左邊第一間。
靳相思深吸了一口氣,抬手在門上敲了一下,裏麵傳來靳啟明的聲音,“進來。”
包廂裏很雅靜,靳啟明臉上還是有些蒼白,正端著茶杯輕輕吹著茶盞上的白氣。
“二叔。”
靳相思在他對麵坐下,一襲歐根紗黑色長裙,優雅端莊。
“二叔請我吃飯,是想清楚了嗎?”
“先吃飯。”
靳啟明把茶杯放下,臉上淡淡的沒什麽表情,按鈴叫了服務員進來點菜。
靳相思抿了一下唇,點頭,“好,吃完飯再說。”
和靳啟明這樣的老狐狸比道行,靳相思顯然差的遠了。
此刻慕斯宸不在身邊,她心裏總有些忐忑不安的,中午給他發的短信不知道他看見了沒有。
“相思,”靳啟明忽然開口,拉回了靳相思的神思。
“你把別墅要回來,是打算離婚之後再帶著你母親住回去嗎?”
“……”
靳相思拿著茶杯的手一個沒拿穩,瓷白的茶杯就掉了下來,滾燙的茶水撒在梨木的桌麵上,散發著甘苦的茶葉味道。
“怎麽了?”
靳啟明好整以暇地看她,聲音輕緩,“說到你的痛處了,不開心?”
靳相思鬆開緊握成拳的右手,優雅地抽了紙巾把桌麵上的茶漬擦幹淨,一邊抿了一抹淺淡的笑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