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陪我去參加個酒會
後來把手機裏的照片拿去洗了出來,這兩年來,他其實很少會拿著這張照片出來看的。
慕燁想的最多的就是,既然她都可以說放下就放下這段感情,他為什麽不能豁達一點?
可是今晚丁羽墨提到宋婉的時候,一直到現在,他心裏都是那個女人的影子。
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那麽大魔力,盤踞在他的心裏這麽久,都生根發芽了,趕也趕不走。
宋婉……
慕燁聽慕星說過,她今年的中秋節會回來。
宋一鳴的身體最近不太好,頻繁出入醫院,宋婉這一次回來之後估計就不會再離開了。
她畢竟是宋家唯一的女兒,有些責任,是推卸不掉的。
最後睡過去之前,慕燁心裏唯一想的是,她回來就回來,與自己何幹?
……
宋婉是中秋節前一天回來的。
回到闊別兩年的城市,她其實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受。
兩年前在香港,宋婉探望完李秀麗之後在香港玩了一個星期,後來在回東城的飛機上遇到了她現在跟著的這一隊醫療隊。
醫療隊當時要去鄰省參加救援,鄰省有個村子發生地震,人手不夠,他們去幫忙的。
宋婉隻猶豫了不到一分鍾,就報名參加了。
後來跟著醫療隊一直輾轉全國各地,去了好多地方。
這兩年來宋婉收獲了挺多,也看到了很多在天災麵前,無能為力的生離死別。
如今她的心態已經變得淡然了許多。
剛剛下高鐵就接到了慕星的電話,問她什麽時候到,晚上一起吃飯。
宋婉說自己剛剛下高鐵。
高鐵站人太多,宋婉隨著一堆人往外擠,等終於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天氣炎熱,短短的幾分鍾她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剛要去找計程車,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甜美中帶著驚訝的聲音,“宋小姐?”
“……”
宋婉扭頭,身後五六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穿紅色格子連衣裙的少女,五官精致,紮著個清爽的馬尾,腳上是白色的帆布鞋,身量高挑,臉上帶著點不確定。
宋婉一時沒有認出來這個女孩子是誰,直到她朝自己走過來,臉頰上露出嬌俏可愛的酒窩,“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見了!”
“丁小姐?”
宋婉這會兒才總算是認了出來,眼前的這個少女,居然是丁羽墨。
隻是,她沒有想到,自己闊別兩年回來,第一個遇見的,算是熟人的人,竟然會是丁羽墨,這是什麽緣分?
“剛剛回來嗎?”
丁羽墨看了看她的行李箱,“我是來送同學回家過節的,車子就在外麵,不然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這麽麻煩——”
宋婉話還沒說完就被丁羽墨熱情地給打斷了,“不麻煩的,橫豎就多開幾公裏的路而已嘛,一點都不麻煩。”
一邊說著一邊很熱心地替宋婉拿過了行李箱,“走吧走吧,熱死了。”
“哎——”
宋婉納悶地看著自己的行李箱被丁羽墨拖的飛快,心裏想著,自己和這姑娘,好像還沒有熟到這個地步吧?
丁羽墨的車子是一輛紅色的女士小跑車。
趁著幫宋婉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的時候,丁羽墨拿出手機迅速地發了條短信出去。
想了想,又拍了張照片,一起發出去。
宋婉:“……”
愣了愣,她有些古怪地看著眼前一臉青春活力的少女,“丁小姐,你不會是要把我給賣掉吧?”
“嗬嗬嗬嗬,怎麽會呢,婉姐姐你可真幽默。”
婉姐姐……
……
直到坐進大紅色的跑車裏,宋婉才忽然想起來,她和丁羽墨的關係,曾經好像還是情敵吧?
她和慕燁兩年前就分手了,這對丁羽墨來說難道不是好事嗎?
如果她還喜歡慕燁的話,應該離自己遠一點才對吧,沒有必要對自己這麽熱情啊。
宋婉想不通。
她看著身旁開車的丁羽墨,想了想,還是開口,“丁小姐,你——”
丁羽墨打斷她,“叫我羽墨就好了,婉姐姐,你不用跟我這麽見外的。”
宋婉:“……”
她覺得自己不是在做夢就是丁羽墨中邪了,回來的第一天,她怎麽就感覺怪怪的?
……
慕燁收到丁羽墨的短信時剛剛開完一個電話會議。
這兩年他和丁羽墨的關係還挺不錯的。
不是男女朋友的那種關係,丁羽墨是真的對他死心了,而他把她當妹妹,兩個人有空時也會碰麵一起吃個飯,跟兄妹一樣。
丁羽墨發過來的微信內容是【猜猜看我剛剛在高鐵站外麵碰見誰了?】
然後緊接著一張照片又發了過來。
照片上是一個女人的側臉,很簡單的黑色短袖,七分牛仔褲,一頭平肩發,利落清爽,又帶著莫名的嫵媚。
宋婉?!
是她?!
這是時隔兩年,他再一次聽到關於宋婉的消息。
她回來了?
變化怎麽會這麽大?
照片上的女人,根本看不出來半分大家閨秀的模樣,而且整個人看起來都清瘦了不少。
這兩年來,她過的不好嗎?
慕燁的眉頭越皺越深。
“……慕總,慕總——?”
秘書小姐拿著文件遞過來,一連叫了兩聲慕燁才回過神來。
若無其事地收了手機,他把文件拿過來,‘唰唰唰’地簽好自己的名字。
秘書並沒有拿著文件馬上離開,而是盡責盡職地道,“今晚有個商業酒會,您需要上台發表演講,您看,需要提前準備演講稿嗎?”
“不用了,你出去吧。”
秘書小姐點點頭,拿著文件轉身出去。
慕燁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和丁羽墨的微信聊天記錄,繼續盯著上麵的照片發呆。
終究還是忍不住,給丁羽墨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那端好一會兒才接起來,聲音幸災樂禍的,“你電話打晚了兩分鍾,我剛剛把人家送到家門口,她回去了。”
“……”
“我隻是想問問你晚上有沒有空,陪我去參加個酒會。”
“晚上啊?”
丁羽墨聲音拉長了聲調,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你說的那個酒會,不會是在萬峰酒店舉辦的那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