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2章 再遇巨擘
本來,陳飛以為,宇宙之中的強大仙王,都被滅殺了,要不就是被禁錮,成了紫天門之中的殭屍或者骷髏。即便是可以逃掉,比如不滅仙王骷髏仙王永恆仙王,他們不是失去了記憶,就是受到了重傷。苟延殘喘。即便是天碑仙王,也僅僅活了五個紀元,也不知道他還活著不?現在竟然出現了一個活了十個紀元的老古董,不是在鬼門那樣的地方,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迹。
如果可以結識這個仙王,那要對抗紫天門定然就有把握得多。
或許,宇宙之中,還有同樣活了很多紀元的強大九級仙王,他們之所以沒有現身,就是在苦苦修鍊,要抵擋下一個宇宙破滅大劫。
現在這個宇宙開始毀滅了,所以,他們也躲藏不了多久了,開始現身了,尋寶了。
如果能尋到一個七級至尊仙器,那度過宇宙破滅大劫就容易很多。
僅僅是六級至尊仙器,那是沒有太大把握的。
想通這個秘密,陳飛心中很興奮,但是,他的臉色卻是變得鐵青。
因為自己真的如同那個無名九級仙王所說,有隕落的可能了。
大地發生了恐怖的變化,這一座山不但沒有變得矮小,反而在不停地身高,距離下一個腳印的垂直距離也是越來越遠。
他要安全抵達下一個腳印,幾乎就沒有可能。
如果強度,定然要被無數泥沙射出篩子。
「尼瑪……」
陳飛氣急敗壞,但他沒有絲毫辦法。
只能金雞獨立站在那裡,靜靜地等待。
時間急速地流逝,又是三天過去了。
陳飛還是孤零零地站在山巔。
山已經高聳入雲,絲毫沒有倒塌下來的跡象。
「又是一個九級仙王要隕落在這裡。悲哀啊。七級至尊仙器不是這麼好尋的。」
一個聲音猛然響起,卻是從陳飛身後傳出來。
陳飛扭頭一看,他就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後面來了一個戴著面紗的女修,她穿一身白色的鎧甲,身材是那樣的玲瓏。
她的眼睛很明亮,發出了憐憫的光芒,就投射到陳飛的臉上。
「卧槽,長生界竟然還有一個女性九級仙王?」陳飛的眼睛再次亮起,心中也是暗暗地激動起來,笑吟吟說:「在下名叫陳飛,不知前輩你是?」
「我喊我鶴舞仙王吧。」戴著面紗的九級仙王說嘆息說。
「前輩活了多少紀元了?」
陳飛問道。
「五個紀元。」戴著面紗的仙王淡淡地說,「沒有想到,這一紀元除了獨霸天,還有你這樣的天才,可惜啊,你馬上就要隕落了。」
「天啊,竟然又遇到一個活了五個紀元的九級仙王,看來,不到第七古宇宙,不知道九級仙王有多少啊。要對抗紫天門,並不是我一個,還有很多強大的九級仙王。」陳飛在心中嘀咕著,臉上也是露出了興奮之色,嘴裡卻是疑惑地問:「鶴舞仙王,請問,你為什麼說我要隕落了?」
「這不是很明顯嗎?」鶴舞嘆息說,「那是一座新形成的大山,不會那麼容易崩塌下來。可能會存在那麼幾年。而你固然強大。僅僅修鍊到仙王四級,就可以進入第七古宇宙。但是,你是堅持不了幾年時間的。在這恐怖的壓力之下,你會慢慢地化成齏粉。連元神都逃不掉。」
「什麼?這一座山可能會存在幾年?」
陳飛的臉色大變了,額頭上也是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裡的壓力太恐怖,他真堅持不了幾年的時間,或許,只要兩個月,他就堅持不住了。
恐怖的是,這裡的天道規則混亂,他連進入自己的蝸居也做不到,只能站在那裡死抗。
「是的。」鶴舞仙王憐憫地說,「你的經驗不豐富,所以落入了這樣的境地。在這路上行走,要無比警惕,一旦發現腳印快速地隆起,就要馬上逃開那個地方。其實還是你的修為不夠,很難強度,沒有辦法阻擋泥沙的攻擊。」
「多謝指點。」
陳飛感激地說。
「唉……大山擋路,只能再等幾年再來了,沒有七級至尊仙器,要度過宇宙破滅大劫,那幾乎沒有可能。」
鶴舞仙王再次憐憫地看了陳飛一眼,回身就走。
「前輩,請留步。」
陳飛馬上大喊道。
「我沒有辦法救你的,那山太高了。我上不去。」
鶴舞仙王停下了腳步,嘆息著說。
「晚輩自然不會讓前輩涉險。」陳飛說,「我就是想問問,你認識上一個紀元的鵝如玉嗎?」
「鵝如玉?」鶴舞仙王的臉上露出了奇異的表情,「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她就是一個妄圖抗天的傻子,死得很凄慘。不過,我很欽佩她。顯然你是這一個紀元的修士,怎麼會知道鵝如玉?」
「鵝如玉是一個妄圖抗天的傻子?難道,難道,他們這些活了多個紀元的九級仙王,根本就不會和殭屍搏殺?而是東躲西藏,不讓殭屍發現?」陳飛的心變得冰涼,臉色也是變得有點不好,說:「我機緣巧合知道了她的一些事迹。不知前輩居住在什麼地方?我如果僥倖脫困,想去拜訪你。」
「我們就是一群苟延殘喘的仙王。」鶴舞說,「不願意和這一個紀元的修士聯繫。那會沾染因果。那就很難度過宇宙破滅的大劫了。」
「沾染因果?」陳飛的眉頭一掀,冷冷地說,「你們是怕泄露你們隱藏的地方,被殭屍發現,來滅殺你們吧?」
「也可以這麼說。」鶴舞仙王淡淡地說,「你們這個紀元的天才,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要去和殭屍搏殺。去送死我們不阻攔,但不要連累我們。」
「難道你們就可以這樣永遠苟活下去?」
陳飛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憤怒地問道。
「能多活一個紀元,就多一份希望。或許就可以破開宇宙,去到宇宙之外呢。」鶴舞仙王說,「如果和殭屍搏殺,那就百死無生。你什麼時候見過宇宙可以永遠存在的?」
陳飛無言以對,臉上浮出了凄涼和悲哀之色。